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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耶律俶儻

  第二十四章耶律俶儻

  大宋邊軍和東遼二鬼子軍在銀杏溝前麵的一連河形成了新的對峙前線,將攻入高崗縣城的東遼軍龍驤旅和繞城而過,直撲一連河的虎賁旅兩個東遼二鬼子的皇家禁衛旅的絕大多數兵力都吸引到了一連河前線。


  剛剛失陷的高崗縣城裏,就隻留下了龍驤旅一個步兵營將近五百人防守。東遼二鬼子的龍驤旅和虎賁旅都是是重裝旅,火力強大,每個旅編製三個步兵營一個76.2毫米重炮營,一個37MM反坦克炮營和一個60迫擊炮和40擲彈筒12.7MM高平兩用重機槍混編的機炮營。


  六個編製營,再加上旅屬機炮連、偵察連、警衛營,參謀部等等,一個旅的人員編成就超過了四千人,幾乎是大宋軍中一個邊防軍的人員編製了,火力配置更是遠遠的超過了大宋邊軍一個軍的配備!

  而留在高崗縣城裏的步兵營,編製三個步兵連一個機炮連,配備兩門37毫米反坦克炮,4門60迫擊炮,18具40擲彈筒,12.7MM高平兩用重機槍4挺,7.62MM班用輕機槍18挺,總兵力超過五百人。


  如此強大的火力配置和兵力配置,正麵硬抗一個團的大宋邊軍也不會落下風,何況是駐守城池了。


  不過留守高崗縣城的東遼二鬼子,機炮連和所有的火力支援組都基本上被抽調出去,加強給了其他幾個步兵營或者龍驤旅直屬機炮連,留守高崗的,隻有三個輕裝步兵連,四百五十人左右。


  然而即便隻有區區四百五十人,但東遼二鬼子依然把高崗縣城控製得死死的,到處都是明火執仗,警戒設卡的東遼二鬼子兵,以及夾雜在二鬼子的部隊之中,緊隨其後進入高崗縣城的大量的打著經商的旗號明火執仗強取豪奪的東瀛人。


  被困在城中的大宋官兵和普通民眾,被東遼人強行分開,分別集中關押,已經放下了武器的大宋官兵,也被強行集中到了城西老軍營之中,處於東遼軍的嚴密看管之下。


  而普通的民眾,則被要求待在家中,不許在街上隨意走動,街上除了一些經營日用品的商鋪,其餘的基本上都處於歇業狀態。想要恢複高崗縣城的正常秩序,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朱文海穿著一套灰白色的粗麻衣裳,身體緊緊地貼在小巷拐角處的牆壁邊,微微露出了半個腦袋,注視著斜對麵一座氣派豪華的古典式建築,幾天前,這個建築上麵還掛著大宋高崗縣衙的橫匾,現如今卻掛了東遼龍驤旅三營指揮部、高崗軍管處、高崗駐軍司令部三塊豎匾。


  門口站著四個荷槍實彈穿著米黃色軍服的東遼二鬼子兵,從精神勢頭上看,還算是精神抖擻,軍容嚴整。但在朱文海眼中,卻跟幾個軟腳蝦差不多,隻要他願意,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這四個警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過去的五天裏,朱文海基本上都在差不多快變成一片廢墟了的高崗縣城裏轉悠,將高崗縣城的各個交通要道,都爛熟於胸,對於縣城之中的東遼軍龍驤旅的單兵戰鬥力也已經有了一個更直接的了解。

  直接死在朱文海手中的東遼軍,已經超過了二十五個,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朱文海直接用軍刺給直接解決掉的,還有一個東遼軍上尉,是在高崗縣城中唯一還算完好的娛樂場所怡月樓中,被朱文海直接抹掉脖子的。


  城中零星的槍聲已經消失很久了,但朱文海的行動,卻一直沒有停下過,手中的軍刺也換了一把又一把,從東遼二鬼子手中繳獲來的半自動步槍,也已經超過了二十把,還有四十幾個彈匣幾百發子彈,地瓜手雷也有將近二十個,還有一把尉官指揮刀。


  這一大堆的武器裝備,朱文海全都隱藏在高崗野戰醫院裏的一處廢墟下麵,行動的時候,朱文海手上沒有攜帶任何兵器,最多就在鞋子下麵藏了一把去掉了握把的軍刺。


  一輛米黃色的敞篷軍卡“嘟嘟嘟”的從街道另一端開了過來,車上站著兩排荷槍實彈的東遼軍,軍卡後麵還跟著一輛黑色小轎車,小轎車後麵又是一輛敞篷軍卡。


  開到縣署大門外,三輛車便一起停了下來,兩輛敞篷軍卡上麵的一個排的東遼軍從車上跳了下來,跑步跑到街道兩邊,隔著一段距離就站上一個,橫著平端著半自動步槍,麵對著街道兩邊的人行道,小心地警戒著。


  黑色小轎車駕駛室上的司機推門下車,從車頭跑到另一側,拉開了車門,深深地彎著身體。隨後,小車裏才又走下來了一個掛著中尉軍銜的東遼軍,轉頭打量了四周一下之後,這才轉身,微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耶律老先生,請。”


  隨著中尉的話音,一個穿著黑色大褂,頭戴黑色紳士禮帽,看不清臉頰,隻看到了一個有些佝僂的背影,看起來約有六七十歲的樣子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抬頭望著縣衙大門上已經被摘下橫匾,空無一物的橫木,遲疑了好一會兒。


  “耶律老先生,請。”中尉微微欠身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被稱為耶律老先生的男子伸手壓了壓紳士禮帽,然後才邁步走進了縣衙大門,中尉隨即帶著兩個小兵,一起跟了進去。


  朱文海冷眼瞧著走進大門的男子,瞳孔微微縮了一下,旋即便縮回了腦袋,貼著牆退了幾步,轉身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耶律老先生還沒走進縣衙正堂,一個穿著米黃色軍裝手上戴著潔白的手套的三十多歲的中校便笑嗬嗬的迎了上來,隔著老遠,便朝耶律老先生行了一個撫胸禮說道:“二叔祖,侄孫耶律俶儻,拜見二叔祖。”


  “俶儻林牙言重了,老朽行將就木,已經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人了,何敢當得起林牙叔祖之稱?老朽愧不敢當,愧不敢當。”耶律老先生躬身抱拳行了一個漢人的禮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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