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在聽完金銀化身的述說後,玉皇點了點頭,道:“有人的地方便有將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恩怨情仇,閻羅王確實存在過, 並不是傳說。
“那時,他戰敗了所有敵手,自然為尊。但是,並不是所有人敵人都殞落了。”
“有人遁出了天地外,遊離虛無間,處在不生不滅的狀態,等若被放逐,永世難以覺醒與複活。”
“天算不如人算,太古前的大能手段逆天, 不生不滅並非真滅,無盡歲月後,到底還是被他尋到了歸路。”
閻羅王都已經殞落了,而他們當年的一位大敵卻逆天回歸了,這非常的駭人。
“具體為誰,沒有人能夠說清,不過想來與你們的創始者有些淵源。”
聽聞玉皇說完,金銀化身一陣沉默,他始終覺得那個回歸的人是一把雙刃劍。
“你先出去。”金銀化身對年輕人這樣說道,他想與玉皇密談。
“想要控製那個大能,很難……”玉皇眼中光芒閃爍,道:“除非找到十殿閻羅,且最少有兩重,而非分散的閻羅殿……”
這便是寧宇聽到的最後話語,隨著那個年輕男子的邁步而出,玉皇宮的大門在隆隆聲中關閉了,將裏麵的一切徹底隔絕。
“準備出手吧。”
就在這時寧宇忽然聽到傳音, 那是真龍的聲音。
“在這裏出手嗎?”
“不錯, 不然沒有機會了,他們將要返回太古。”真龍繼續傳音,道:“有人在暗中,他們非常謹慎小心,怕有人出手。且枯屍也被請來,綴在暗中守護。”
寧宇非常吃驚,暗自慶幸一直以十殿閻羅隱匿行蹤,不然恐怕真的危險了。
“前有金銀化身與玉皇,後有去而複返的枯屍,能成功嗎?”寧宇有些不確定。
“無妨,一擊必殺,刹那遠遁,我為你爭取時間!”真龍這樣說道:“告死鳥也在附近。”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的男子非常的背運,被寧宇與真龍雙雙盯上。
“殺!”
就在玉皇宮外,寧宇與真龍同時出手了,巨大的十殿閻羅像是一座大山般壓落而下, 還有真龍殺至。
十殿閻羅是最為神秘莫測的至寶, 這個年輕的太古強者被太古前的大能以無上力淬煉過體魄,但是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擊。
“轟”
天空中當場便下起一場血雨, 這個看似年輕的太古強者被打的形體崩碎。
怒吼咆哮聲傳出,與枯屍第一時間殺到,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告死鳥與老頭骨相融相合,當場顯化而出,一拳轟出,將沒有軀體的太古強者震飛。
“告死鳥……”枯屍驚怒,他深深知道告死鳥的可怕,沒有去擊殺寧宇,而是直接與太古強者聯手,撲殺向告死鳥。
“轟”
玉皇宮大開,金銀化身與玉皇衝了出來。
讓人震驚的是,整座玉皇宮騰空而起,下方一座巨大單層十殿閻羅衝出,向著寧宇這裏鎮壓而來。
十殿閻羅!
單層的十殿閻羅!
誰也沒有想到,玉皇竟然有這樣一層…
“好你個玉皇,這宗重寶果真被你得到了,無盡歲月來詐死,你一直在祭煉它。”告死鳥很吃驚。
真龍迎向了金銀化身,對寧宇喝道:“快走!”
不過,寧宇並沒有如此,反而衝進了自己的十殿閻羅內,控製裏麵的屍體運轉無上神力,向著天空中鎮壓而下的那座單層十殿閻羅對接而去。
屍體睜開了雙眼,當他緩緩在十殿閻羅內坐起的刹那,風雲變幻天地失色,下方的整片大湖都沸騰了,蒙蒙紫氣蒸騰而起,像是無邊烈焰在燃燒。
上方被對接上的單層十殿閻羅,古樸而又大氣,華光流轉,不停的搖動,但是莫要說摧毀下方同源的十殿閻羅,縱然是要擺脫都不可能。
寧宇盤坐在屍體對麵,一動不動,他在控製屍體,完美軀體內無盡偉力洶湧而出。
這便是超越無上九境的肉殼,縱然神識寂滅,僅僅留下的強大完美之軀也足以震動天地。
“怎麽可能??”所有無上九境都震驚,十殿閻羅連現雙層,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玉皇得到一座也就罷了,寧宇居然也掌控一座,金銀化身等人根本不知道昔年發生的事情,看到寧宇重現於世,他們心中全都湧起了不好的感覺。
“小子你怎麽脫困而出的?”金銀化身威壓日月,枯瘦的魔體,筋骨根根突起,像是一根根鋼條一般精煉,劈手就抓了過來,黑色魔爪閃爍幽幽寒光。
但在這一刻,寧宇躲在十殿閻羅內,外界根本無法攻破進來。
且,對接在一起的雙層十殿閻羅古樸大氣,震動出了無上九境都要驚懼的氣息。
“咚”
古塔搖動,當場將那隻魔爪卸向一旁,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金銀化身推擋了出去。
玉皇石軀破破爛爛,但卻流轉出讓人驚悚的氣息,他是上方那座十殿閻羅的主人,神念如海,鋪天蓋地而下,想要控製寶塔震死寧宇,奪得下方的古塔。
“砰”
他重如萬鈞,一下子盤坐在上方的盤坐十殿閻羅上,磅礴神力洶湧而下,封困向雙重十殿閻羅,想要藉此磨滅寧宇。
寧宇低喝,而後入主屍體,全麵爆發出了完美軀體的無邊神力,超越了這個世界允許的極限。
“轟”
雙層十殿閻羅光芒萬丈,屍體主導這亙古長存的至寶,絕對的威壓蕩平的了一切阻擋。
璀璨的光華像是烈焰在燃燒,下方如海般的大湖徹底的幹涸,而上方玉皇當場衝起,像是火燒了屁股一般,被震動離開了十殿閻羅,如避蛇蠍。
“怎麽可能?!”玉皇雙目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道:“超越了這個世界允許的極限力量……”
金銀化身等人駭然,強大的無上九境都如火燒屁股一般衝天而起,可想而知那神焰有多麽可怕。
就在這時,眾人終於看到了十殿閻羅內的屍體,一切神力根源皆源於他。
“他是誰,怎麽會有這種力量?”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不過現在不是出神時,玉皇如一頭猛虎一般,繼續撲擊而下,紫氣浩蕩十萬裏,整片東部地域都被驚動了。
他掌刀如虹,交織出一道道秩序法則,想要奪回自己的寶塔。
“鏘鏘鏘”
寧宇控製屍體,結出一道道莫名的法印,打向天空,將玉皇徹底封擋住。
但第二層十殿閻羅畢竟是玉皇祭煉過的,此刻在他那如海般的神念下,開始劇烈震動起來,想要衝天而去。
強大的無上九境,想要收回留有自己的印記的至寶,自然易如反掌,不會有任何苦難。
不過,在這一刻一切都被顛覆了,那一層十殿閻羅盡管震動,但卻沒有能夠騰空而起,被牢牢定在了那裏,像是莫大的引力吸住了它。
浩大天音,如黃鍾大呂,響遍東部地域。
十殿閻羅內五道影跡飛出,懸在第二層十殿閻羅外麵,將想要飛天而去的第二層十殿閻羅完全的鎮壓住了!
“閻羅王!”玉皇駭然,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道:“這是根基,留有閻羅王烙印,可集聚其他各層閻羅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宇所掌控的乃是母殿,是十殿閻羅的根本所在,隻有掌握它才能夠收起其他各層寶塔,沒有它便不能集聚成完成的十殿閻羅。
“想要收走這是不可能的!”
玉皇神色冷峻,在天空中盤坐了下來,閉上雙目,無我無物,他的本源天地寂靜,盡皆全力爭奪第二層十殿閻羅控製權。
上麵畢竟有他的烙印,強大的無上九境做法,自然驚濤駭浪,神則億萬重,全麵將天空淹沒。
而這個時候,告死鳥與枯屍還有太古強者大戰了起來,一人獨對二人,讓他們無法跨越雷池半步。
與此同時,真龍再一次攔住了金銀化身,這個強大的生靈獨撼無上九境。
金銀化身雖然是老牌王者,在無上九境中亦少有敵手,但是麵對真龍卻心有忌憚,因此顧慮重重下,被成功牽製住。
“轟”
就在這一刻,玉皇終於發威,他已經看出,屍體沒有靈識,他那如海洋般的強大神念突然衝出軀體,浩瀚無邊,向著第一重十殿閻羅內衝去,想要奪舍控製這一切。
若是讓他衝進來,他後果無法預料,不說他奪得十殿閻羅,就是短暫的控製屍體也災難性的,到時候沒有人可以壓製他。
不過,寧宇也並沒有多麽恐懼,當年連天屍魔念都很難攻入十殿閻羅內,他相信應該可以防得住玉皇。
光華流轉,自行綻放出神輝,那是神則秩序交織而成的,沒有恐怖的波動,沒有汪洋般的壓迫氣息,有的隻是涓涓細流,以及溫柔暖風,但正是這樣的和煦神輝便阻擋住了玉皇。
強大的神念無法破入分毫!
與此同時,寧宇快速反擊,以屍體雙手結印,向外推出。
“咚”
超越極限的力量,震動了整片東部地域,讓所有修士都如遭雷擊。
玉皇化成一片紫霧,刹那遠遁,回歸了本體,這種強大的力量縱然是他也不敢攖鋒。
“喀嚓”
但就這時,寧宇皺起了眉頭,屍體的肉殼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縱然是躲在十殿閻羅中不出,也會慢慢腐朽,今日妄動神力,自然加速了這種變化。
刷
寧宇控製屍體,突然衝出了十殿閻羅,他知道時間不多了,若是再動用屍體的完美之軀,恐怕其形體將永遠的不複存在了。
唯有抓住機會,徹底收走玉皇的十殿閻羅,才不枉起今天動用屍體。
屍體衝出,頓時驚退了金銀化身,倒飛出去上百裏。
而玉皇更是嚇了一大跳,以為寧宇想要不計代價的來攻殺他,果斷飛退。
在無人阻擋,寧宇控製屍體第一時間衝入了第二座十殿閻羅內。
雙手不斷劃動,以無上神印拍擊,頓時將玉皇留下的烙印擊碎了,想要徹底抹去這座十殿閻羅內的王者印記。
王者烙印不是那樣好容易徹底抹除幹淨的,寧宇利用屍體不過是暫時擊碎了而已。
刷
屍體如夢似幻,行動迅疾無比,幾乎是刹那間就退回了第一層十殿閻羅,完成這次出擊後,他的形體出現了更多的裂紋。
“砰砰砰”
這兩層十殿閻羅全都在震動,牢牢的凝結在了一起,暫時難以分離了!
玉皇震怒,他與十殿閻羅的聯係雖然未滅,但是很難如方才那般召喚此塔了。
“走!”
就在這一刻,寧宇不再耽擱,控製神塔,化成流光,遠遁而去。
與此同時,真龍也擺脫了金銀化身,衝向遠方。
“多謝多謝,莫要相送!”說完這些話,告死鳥也擺脫了枯屍與太古強者,眨眼消失。
方才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可以說是一場變故,損失最大的莫過與玉皇,眨眼間丟失了一座太古前的寶塔。
而金銀化身也感覺相當憤怒,自己帶出來的修士,居然被人如此斬殺,想來盤踞在起源祭壇的存在一定會震怒。
“他們走不了!”玉皇麵色陰沉,聲音寒冷無比,今日屍體的出現超出了他預料,不然他手掌十殿閻羅,足可以鎮死同級無上九境。
此刻,他與十殿閻羅的聯係並沒有斷絕,化成一道流光追了下去,同時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嘯,發布無上九境令,追殺寧宇。
今日,十殿閻羅出世,其他無上九境自然會得到消息,必將是一場大亂。
百萬裏外,寧宇已經停了下來,將雙層十殿閻羅直接扔給了告死鳥,道:“交給你了。”
似乎這不是至寶,而隻是一塊泥巴一般,被如此隨意的丟掉了。
在這一日,世界核心徹底打亂,無上九境出動,爭奪十殿閻羅,與上次爭奪三生石的場麵相比一樣浩大,諸王齊動。
在同一日,金銀化身回到太古後,盤踞在起源祭壇的存在震怒。
它細心培養起來的鼎爐,就這樣被毀,讓他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