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石門
骨舟之上,他們心驚膽戰的度過黑海,有人在路途上試驗,拿出一柄殘缺的兵器,雖然殘缺了,但材料擺在那裏,十分不俗。
然而,當其落入黑海中的時候,並沒有堅持太久,直接就化為了飛灰,令人驚悚。
當再次踏足陸地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而回首的時候,背後已經朦朧一片,哪還有什麽黑海。
“遍地是絕地…”有人歎道,還好這次有太禦出手。
蘇姓古老者的臉色很難看,被太禦在這麽多人麵前指著鼻子罵,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
“眾位,已經快到了…”機關聖山的人開口,也鬆了口氣,誰知道以往走了這麽多次的路途,這次會生出這麽多的變故。
前方的確清晰了不少,可以看到生靈活動了痕跡,四周虛空中有一塊塊黑色的物體,銘刻著很多符文,定住了虛空,讓這裏不會隨意的改變地形。
同樣可以確定,有各種紋路交織,延伸到極深處,機關聖山就是在這裏被困住了,無法繼續前進。
“諸位請…”機關聖山的人在前方帶路,當跨越了某種界限之後,這裏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天地間竟然橫貫了一道道難以想象的粗大鎖鏈,那些鎖鏈不止從何而來,延伸到一道巨大的黑色門戶之上。
每一道都堪比星辰般粗細,不知用什麽材料打造而成,難以想象。
黑色門戶橫在前進的路上,阻擋了機關聖山,難以前進。
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拿著特殊的東西在黑色門戶附近試驗著。
“這黑色巨門不知用什麽材料打造而成,聞所未聞,我們用了無數種方法都難以打開。”
機關聖山的人介紹。
“所以你們想到了黑碑?”有人出聲詢問。
“不是我們想到…”機關聖山的人搖了搖頭,帶著眾人來到了黑色巨門之下。
如此巨大的門戶,打造的卻十分精細,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而在最下方,有著一塊繁雜的符文,似乎是記載。
而這塊符文上明顯有一片缺失的地方,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黑碑。
“上麵寫的什麽?”寧宇突然開口。
機關聖山的人掃了他一眼道:“沒有任何記錄,這文字聞所未聞,無從破解…”
寧宇心中微動,那魔淵使者可是老古董,明顯認得,不過那家夥似乎和太禦有著交易,而太禦卻瞞著機關聖山。
“不過,據我們推測,那黑碑應該就是鑰匙…開啟這門戶的鑰匙…”
機關聖山的人說了句廢話。
“你們知道黑碑有多少塊?”有人問道。
“並不知曉…但並不一定全部集齊…我們也有辦法…”機關聖山的人神秘道。
他們隻需要找到大部分就行了。
“你們可知這門背後藏著什麽?”域外有生靈詢問,聲音很是沉悶。
機關聖山沉默了,沒人知道這背後是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要打開這門戶。
“如果背後就是魔淵怎麽辦?釋放魔淵…誰能承受住…”域外的生靈顧忌更深,或者說了解一些秘密。
“你們在界域之內,有天命庇護,高枕無憂,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們!”一些域外的人此刻出聲,似乎在暗中聯合了起來。
“各位,來時…可不是這麽說的…”機關聖山的人臉色陰沉了下去,他們反應了過來,合著域外的人隻是過來驗證某些東西。
寧宇在一旁四處亂看,心中驀然一陣悸動,這次…他沒有再壓抑這種悸動,雙眸再次產生了變化。
他又看到了,這次更加的可怕,黑色巨門消失了,鎖鏈也消失了,天地間被黑霧覆蓋,無數陰魂淒厲的嚎叫著。
陰魂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漩渦,而漩渦的中心…他看不清楚,因為太龐大了,他也隻能看到漩渦的一角而已。
他收斂自己的視界,變的悄無聲息,域外的人聯合了起來,不同意打開這道門戶。
機關聖山隻能耐著性子勸導,因為這群人也極度不好惹。
至於九域的人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一旁漠然的看著。
不知機關聖山的人允諾了什麽好處,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域外的人就答應了,毫無堅守可言。
其實他們也就是想撈點好處而已。
“我想知道,打開門戶,機關聖山可以得到什麽…”域外的人消停了,銀家的人又跳了出來。
“這門戶後麵有什麽都不知道,何來得到什麽?”機關聖山的人搖頭。
銀家人不置可否,卻也沒有咄咄逼人,因為他們與域外之人不同,他們惦記的,就是機關聖山的惦記的。
他們在這裏等待,等待太禦的歸來,需要他主持,避免一些意外情況的發生。
沒有過去太久,太禦就歸來了,他忽略了機關聖山對其的詢問,他們想問清楚黑海和骷髏的事情。
“都拿出來吧…”太禦環視四周。
眾人麵麵相覷,隨著機關聖山拿出一塊塊黑碑,足有十四塊,這是一個驚人的數量。
而後其餘勢力也都拿了出來,一塊塊黑碑足有一百多塊,而道宗和寧宇拿出來的兩塊則有些寒酸了。
不過,兩方人都坦然無比,並不在乎那些四麵八方而來的目光。
一百多塊黑碑浮在虛空中,在太禦的指引下,緩緩散發出某種光輝,漂浮在虛空中的石板,以一種特殊的姿態,落入了黑色石門上。
它們開始排列起來,尋找自己的位置,伴隨著它們的落位,黑色石門上的符文開始散發光輝。
石門開始顫動,浮現一些特殊的景象,有一些虛影,散發著滔天的威勢。
許多人真的忍不住跪下去了,無法承受,不能抵擋,肉身背叛自己的靈魂,對著那些虛影敬仰而叩頭,而後神魂也屈服了,漸漸由衷而敬。
在此過程中,電閃雷鳴,劃過虛空,黑色石門越發的轟鳴。
它散發朦朧的光暈,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一時間,後方許多人都感覺口幹舌燥,都在顫栗,艱難的掙紮,從地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