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踩了狗屎的聶禩
顯然屍邪教做足了準備才來到了這裏,屍河橫貫在他們上空,猶如一個保護罩,牢牢的封鎖住了四周,想要短時間內突破根本不可能。
地藏王臉色陰沉不定,銀雲騎還在對他進行攻擊,他有些憤怒,喝道:“你們看不到那群老鼠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嗎!”
由於銀雲騎的製衡,地藏王根本難以全力突破屍河,而五鬼搬山馬上就要完成了。
銀雲騎中央,聶狂人神色冷漠無比:“比起你,我們寧願屍體被屍邪教得到。”
天龍寺可是有前科的,萬一借助這具屍體再培養一尊地藏出來,那就麻煩了。
不過,太淵並不知道,地藏王得到這具屍體也不可能交給天龍寺。
地藏王氣的臉色鐵青,隻能眼睜睜看著屍邪教帶著黑天的屍體消失在了這裏。
五鬼搬山,沒有在這裏留下任何痕跡,破開了空間,離開了此地,屍河也消失了,融入了地下…無從尋找。
“太淵活該被你們這些人玩沒!”地藏王怒不可遏,對著太淵兵營大喝。
聶禩麵無表情,屍邪教消失後,他也知道根本留不住地藏王,揮了揮手,收兵的號角響起,銀雲騎有條不紊的後撤。
“打掃戰場,撤退…”聶禩漠然的發布了一個命令,隨即就回到了自己的戰車中。
隨著台階而下,他的臉上竟然莫名的勾勒出一縷笑意,模糊的虛影在他的身旁浮現,竟與古二的存在形式有幾分類似。
“白撿了一個便宜,運氣不錯…”那模糊的身影歎然。
聶禩的裘衣拖在身後,雙手合攏…右手轉動戴在左手上的古樸戒指。
這場戰鬥看似和他沒什麽關係,但…旁人又不知道,以現在的局麵來說,他可以將所有功勞盡收囊中。
他完全可以說一切都在謀劃中,黑天的突破,失敗,屍邪教的出現,唯一出現的意外就是黑天的屍體被奪走了。
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是他的錯誤,計劃出錯,導致屍體被奪走,甚至可以向皇都請罪。
但…瑕不掩瑜,黑天已死,整個青州八成的妖魔王死在了這裏,可以說…青州已經基本平定了。
至於黑天最後的攪屎棍般的話,誰都不想他說,但他說了出來…也沒辦法。
他依舊會獲得巨大的聲望,一躍而超過其他的皇子們,想到這裏,即便是以聶禩的養氣功夫也有些興奮。
“別高興的太早…你這麽優秀…小心你的哥弟們,組成聯盟…”那模糊的身影提醒道。
聶禩自信的輕笑:“祭辰就要到了,我會主動請求代替父皇去祖陵守陵半年…是最好修生養息的時間。”
聶家的祭辰,是整個太淵的盛事,是祭祀以往的皇帝們,以表誠心…皇帝需要守陵半年。
但皇帝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一般而言都是皇子們前去,而半年與外界隔離的時間,對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們是致命的。
等出來的時候,說不定自己的爪牙都被清理幹淨了。
所以以往都是鬥爭失敗,提前出局的皇子前去,但這次…聶禩獲得了巨大的聲望,為了避免被圍攻,他要主動請纓。
半年的時間,剛好夠把這次的聲望沉澱下來,有這次功勞,就算他去守陵半年,他的爪牙們也不會被清算,因為沒人敢去碰一個剛平定青州的皇子虎須。
這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半年後…他出來時,聲望早已沉澱下來,不再是烈火灼油,把他架上去拷,聯合之事自然也不可能。
但這份聲望卻不會消失,在關鍵的時候,會起到極為巨大的作用。
那模糊的身影沒有說話,似乎也知道事情會怎麽發展,身影一陣渙散…飄然了出去…
片刻後,一個小太監垂首走了進來,低聲道:“殿下,狂刀閣下與大空高僧求見…”
聶禩的的右手動作陡然一停,眸光深邃,沉默了片刻後才道:“讓他們進來。”
小太監躬身離開,不多時…狂刀與大空在魏公公的指引下來到了這裏。
“兩位功臣回來了…來人,賜座…”聶禩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狂刀脾氣爆,經過連番的事情早就按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你這個…”
他話還沒說完,在場有幾人臉色就變了,魏公公臉色被嚇的慘白。
還好,狂刀頓了頓,長舒了口氣,繼續道:“就別裝了,誘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和你扯,一柄完整的地刀,不然等著我師傅扯皮去吧。”
狂刀直接把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聶禩聞言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是因為狂刀的要求,而是疑惑。
既然知道是誘餌,為何還要補全佛骨大陣?
“一柄不可能,半柄…這是我的最大的限度!”聶禩斬釘截鐵道。
狂刀還想說些什麽,但看著聶禩堅定的態度,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嘀咕道:“半柄就半柄吧…趕緊給我送來…”
聶禩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而問道:“寧宇呢?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狂刀這次沒有說話,反倒是大空說話了:“寧施主先離開了…”
聶禩的手陡然握成了拳頭,隨後發空繼續道:“殿下,我們並非功臣,補全佛骨陣反而成全了對方…而且寧施主…”
大空頓了頓沒有說完,全然不顧一旁已經把眼睛眨瞎了的狂刀。
而狂刀則急忙道:“我可不管什麽功臣不功臣的,反正你給的任務就是補全佛骨陣,我們已經補全了,答應我的東西不能不給。”
聶禩掃了一眼狂刀,冷聲道:“你可以出去了,答應給你的,自然不會忘,刀會送到雪飲閣下那裏。”
狂刀這才緩和了神色,見到魏公公已經準備趕人了,他才看向大空,朝他吐了口吐沫:“和尚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大空很淡然,沒有任何反應。
魏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吐沫,眼角抽了抽,臉色已經黑了下去,強忍著罵人的衝動,把狂刀引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