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為了兒子,該回去了
族長接過莫善手中的心髒,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守護好聖壇,不要讓人闖進來,我會救活你的丈夫的。”
說完這句話,幾大長老便在族長的帶領下,逐一進入了聖門之內。
而莫善等人,則耐心的等在門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緊閉的聖門終於發出了一聲輕響,隨後,房門打開,族長擦著一頭汗水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到族長出來,莫善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衝了過去。
“族長,怎麽樣了?”
族長看她一眼,點點頭,道,“可以了,移接心髒非常成功,如果不出意外,陸唳洐再活五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欣慰的表情。
莫善內心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
千盼萬盼,最終還是盼來了這一天,雖然……
“族長,我們可以進去看看他麽?”
這時候,厲少擎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場麵,所以很想進去看看結果,看陸唳洐移接了沐焱的心髒後,會是什麽樣的。
族長看了一眼厲少擎,以及他身後的眾人,隨後搖頭道,“不信,陸唳洐現在需要靜養,你們還是派一個人進去探視一下好了,不要太多人。”
既然隻能派一個,那肯定是莫善無疑了。
當眾人將目光全部集中在莫善的身上時,莫善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她不是不想見陸唳洐,隻是,不知道見到他,該說些什麽。
見莫善一直站在門口不動,厲少擎有些心急的推了她一把,示意她進去。
“莫善,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進去啊?”
莫善雙腳往前挪了挪,但仍舊沒有打算進去。
身後母親見她這樣,歎了口氣,走過來輕聲勸她,“善善,好歹進去看看人怎麽樣,要是心裏過不去這個坎,等他身體恢複了再跟他計較也不遲。”
“……嗯。”
母親的話再次說動了莫善,她點了點頭,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陸唳洐此刻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便側頭看了過來,見是莫善,他心一急,連忙扶著床沿要站起來。
莫善見他亂動,心中一疼,快步走了過去,將他按回了床上躺好。
“你別動,族長說你傷勢還沒好,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陸唳洐聽話的躺回去,目光灼灼的看著莫善的臉,“莫善,你還怪我嗎?”
莫善將視線移向別處,沒有說話。
說不怪他是假的,哥哥本來可以活下去,都是他,縱容那個冷日,幾次給哥哥下手,才害的他慘死在封印之中。
“沐焱跟我的感情,你是不會體會到的,所以,我不想再和你談這些。”
知道陸唳洐隻固執的堅持己見,莫善也懶得和他爭辯這些。
“不,我知道。”
陸唳洐伸出手,抓過莫善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膛。
那裏,一顆強而有力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著。
“族長幫我移植心髒的時候,我眼前出現了很多的場景,我看到沐焱的回憶,看到了他對你的愛……”
想到昏迷時,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麵,陸唳洐的臉上,充滿了愧疚。
他是真的看到了,看到了沐焱從小到大是如何照顧莫善,將心中所有的愛,全部給了他這個雙胞胎妹妹的畫麵。
那些愛,那些付出,說實話,就算是他這個丈夫,都覺得自愧不如。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先好好養身體,等好了再說。”
莫善輕歎了口氣,起身要走。
陸唳洐反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中全是依依不舍的光,“莫善,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他能感覺的出來,自從沐焱死後,莫善看他的眼神中都沒有光了。
雖然不至於多麽恨,但之前的那種愛,也已經消失殆盡。
這讓他感到非常害怕,怕莫善會從此離他而去。
“你先養傷吧,傷養好了,我跟你回去。”
莫善沒有回頭,隻淡淡的回了他這一句,便鬆開陸唳洐的手腕,轉身離去。
留下陸唳洐獨自一人在聖壇中悵然若失。
……
接下來,陸唳洐便住在聖壇養傷,莫善每天照例會過來看他,給他喂飯,擦拭身體,就像和從前一樣。
隻是,她變得比之前沉默了很多,即使陸唳洐有意和她說話,她也是盡量敷衍,有的時候甚至不做回答。
兩人的感情,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變得微妙了起來。
陸唳洐知道,在這樣下去根本不行,莫善性子倔強,很多地方都想不通,要是一直任由兩人這樣相處下去,隻怕遲早有一天,她會提出分手。
所以,不等傷勢完全養好,他就提出,要回現實世界去。
族長看他要堅持,也不好說什麽,交給他一瓶丹藥,囑咐他每日服一粒,服夠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徹底痊愈。
陸唳洐接過丹藥,向眾多長老們表示了感謝,隨後將視線落在了莫善的身上。
“莫善,跟我回去吧,孩子還在等著你呢。”
知道莫善舍不得孩子,陸唳洐便故意用他們的兒子來觸動莫善的心。
果然,想到兒子,莫善的鼻子就忍不住發酸了。
她來巫神族也有十來天了,這十多天裏,兒子雖然拜托沈亦然他們夫妻照料,但沈亦然那麽忙,加上蘇山婭馬上也要臨盆了,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會不會被照料周全?
“善善,回去吧,如果想爸媽了,就回來。”
見莫善在猶豫,父母連忙湊過來勸她。
隨後,他們將一塊刻有古老花紋的石頭放到莫善的手心,示意她拿好,“這是進入巫神族的鑰匙,你要是想回來,就用體內的靈力觸動石頭上的花紋,結界自然會開啟,很方便的。”
莫善接過父母贈送的石頭,握緊,“爸媽,可是我舍不得你們。”
說完,她哭著撲進了二老的懷抱中。
哥哥已經去了,現在兩位老人身邊隻有她這麽一個親人,要是她也走了,那他們該有多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