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聲名盡毀的清純女星
與此同時,沈凝露也察覺到了蔣文軒長時間停在一個地方的目光。
她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嫉妒得發瘋,恨不得給梵音扎一百個小人。
嫉恨之餘,沈凝露又有一絲恍惚。
在她印象中,阮甜漂亮是漂亮,但也不會美成一張禍水樣啊。
她現在五官乍的一看沒什麼區別,但仔細研究還是會發現很多細微的不同。
哪家微整的機構效果這麼好?
這是她,亦是今天在場所有女伴發誓要搞清楚的疑團!
席間風捲雲涌,梵音像是無知無覺一般,她微微張開嘴,把楚昭餵過來的蝦吃了進去。
嘴唇碰到他手指時,她伸出舌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地舔了舔沾在他指尖的佐料。
像是有陣電流從手指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楚昭大腦空了一下,然後,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事。
想當年他年輕氣盛,玩雙·飛的時候都能面不改色,現在卻被女人舔一下就臉紅心跳加速。
那一瞬間,從來走腎不走心,拔屌無情的人好像體會到什麼叫心動的感覺。
「呀,你的臉是不是紅了啊?」梵音一雙瀲灧的眼睛望著他。
「沒有!你別瞎說!」楚昭當即反駁。
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是過激了有些后,他咳了一聲,「我這是喝酒喝上頭了。」
梵音輕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真沒有。」楚昭見她不相信,又強調了一句。
說完,他拿起酒杯,又大口喝了幾口。
梵音對他勾了勾手,楚昭聽話地靠近,「怎麼?」
她笑靨如花,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聲音嬌嬌軟軟地點評,「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楚昭:「!」
剛才她靠近自己,溫熱的氣息撫在他耳垂上,讓他才平復沒多久的心情又沸騰了,臉好像也紅了起來。
這比下面硬了還叫他難受。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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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快要結束前,梵音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她在不遠處的走廊撞見了蔣文軒。
輕勾了勾唇,梵音像是沒看見他一樣,撩了撩頭髮,淡定地和他擦肩而過。
「三,二……」梵音淡定地在心中默數,還沒數到一,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蔣文軒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這麼喜歡和我玩壁咚,沈小姐知道嗎?」梵音笑著問他。
兩人不過隔了咫尺的距離,但蔣文軒卻覺得兩人已經分得很遠,遠到他再也看不透她了。
過去的阮甜不會這樣說話,不會這樣笑,更不會當著他的面和自己那位混賬弟弟調情調得火熱。
蔣文軒剛才看到她和楚昭勾勾搭搭的模樣,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啊。
「甜甜,我們重新開始吧。」蔣文軒用深情的眼神看她。
雖然她最近性情大變,讓他時不時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和她靈魂互換了,但他相信,兩年的感情,她肯定也捨不得輕易丟棄。
梵音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玩笑,毫不掩飾地笑了一聲。
她細長的桃花眼中含著嗤諷,「蔣文軒,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兒戲,我們兩邊都發了正式的分手聲明,你也已經和沈小姐開始了新的戀情。」
蔣文軒馬上道:「發了分手聲明可以再發複合公告,至於凝露,我們在一起后,我保證和她斷掉所有的聯繫。」
他看著她,神色極為認真:「甜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你和我弟弟睡過,不管你當時是一時糊塗也好,為了報復我也好,我可以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我們都拋去那些不好的過去,重新開始吧。」
梵音挑眉,一雙飽滿紅艷的雙唇張了一張,「我……」
蔣文軒屏氣凝神地盯著,還沒等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他的袖領忽然被人往後一拽,重重的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血腥味在嘴裡漫開,那人確實是下了狠手。
蔣文軒踉蹌幾步,撞在一個架子上。
「哐當」一聲,一個價值不菲的青花瓷摔落在地。
蔣文軒好不容易一站穩,又見楚昭揮了一拳過來,但這次他有防備,及時地避開了。
「蔣文軒你他媽眼瞎啊!不知道阮甜今天是我帶過來的女伴嗎?你對她說這種話,當我是死人嗎?!」楚昭把梵音護在自己身後,眼神冷冽,似寒泉結冰。
他嘲諷地呵一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三生出的兒子,最愛做這種撬人牆角的事!」
蔣文軒擦了擦嘴角的血,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楚昭你也好不到哪去,A城最風流最會玩的排行榜上,你一直是名列榜首吧?」
冷哼了一聲,他繼續道:「曾經一個星期換了三任女朋友,你覺得你能給她幸福嗎?」
「你一個私生子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楚昭擼起袖子,作勢又要打他,還好匆匆趕來的管家制止了這場鬧劇。
眼見兩個男人因自己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梵音既不慌張,也不感動。
全程,她都抱手站在一旁,臉上一直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她挽住了楚昭的手,「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楚昭心中一喜,忙拉著梵音要離開,生怕再多待一分鐘蔣文軒又會爆出什麼影響他們感情的事。
經過蔣文軒時,梵音卻停住了腳步。
「你臉受傷了,快去擦藥吧,小心別破了相。」
較之先前的冷漠,她的語氣這次溫和了許多。
蔣文軒彷彿看見了希望,原本黯淡了的眼神,一瞬間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