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醫院檢查
在Z市買的驗孕棒顧相思全部帶了回來，放在床頭櫃最下一格的抽屜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 顧相思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拉開抽屜拿出驗孕棒，在手上握了很久。
趙書岩這幾天有外地的工作, 都不在A市, 身邊沒有人, 顧相思多少放鬆一些, 緊握著驗孕棒的手不曾挪動，手心與驗孕棒之間一片汗水。
顧相思對系統道：「如果檢查不出來怎麼辦？」說是兩周，但有些人兩周前查出有些人就需要兩周后查出，顧相思害怕自己是後者。
系統：【應該不會。】
不知道系統的篤定是安慰自己還是當初吃的藥丸能掐著點讓她檢查出來, 用力握了下驗孕棒, 走進衛生間。
「哇！！！」
在衛生間操作完，拿著驗孕棒坐在馬桶蓋上等待結果，顧相思看到兩條杠, 雙腳往地上一蹦，跑出衛生間，攤平身體躍到床上, 臉埋進枕頭裡遮住嘴咧到耳朵的傻笑。
系統：【終於有孩子了！哈哈！】
「.……」顧相思咧嘴的笑容一僵, 莫名覺得系統有點傻有點二, 而且比她還高興。
顧相思只僵了一秒, 之後又不受控制地傻笑, 嘴角離耳朵的距離一會遠一會近, 「我要趕緊去醫院檢查，然後把檢查單拿給爸媽看！」
*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大門傳來開門聲，管家迎上前，見到趙書岩時頗為吃驚。
趙書岩最近在忙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是娛樂圈的那些通告，趙海山有意讓趙書岩接觸趙氏集團的業務，讓他的工作重心從娛樂圈慢慢偏向管理公司，五天前趙書岩被趙海山派去果國談一個項目，項目不大，卻對趙氏往後的轉型起著至關重要的任務，今天是項目最關鍵的一天，照理說趙書岩最早也要明天凌晨才能回來。
趙書岩心不在焉地回答管家：「嗯，提前完成項目就回來了。」
強度這麼大的項目提前了整整一天，這幾天在果國怕是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管家看過去，趙書岩的眼睛布滿紅血絲，黑眼圈比走之前深了很多，滿眼焦灼地看向二樓靠左的那扇門。
趙書岩：「相思還沒下來吧？」
管家：「還沒有。」
趙書岩舒一口氣，幸好趕上了。
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二樓，在房門前平息一下氣息，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急躁，推門進入房間。
顧相思在整理小包，手機和醫療卡放進去，門口傳來開門聲，抬眼看到趙書岩站在門口，掛著一如往常的笑容，黑眼圈有些深，眼神卻並未有疲憊。
顧相思驚奇：「你怎麼回來了？」
趙書岩的笑容滿了一些，走到床邊坐下，顧相思中分的半長劉海遮住半隻眼睛，伸出手撥到兩邊，「不是你說的給你兩周時間。」
原來他也一直記著時間啊，之前說好的明天才能回來，如今提前一天回來，再加上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給她準備的保胎食品，他不會真的相信今天能檢查出來吧？
原本沒抱任何他能相信的希望，讓他等兩周只是權宜之計，還打算拿著檢查單到趙書岩面前得瑟自己之前說的沒有錯，結果對方從頭到尾都相信她說的。
難道趙書岩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那種人？
顧相思看了他一眼，趙書岩看她看過來，飽含笑意地和她對視。
趙書岩：「怎麼這樣看著我，這幾天很想我嗎？」
顧相思在內心翻了個大白眼，得出結論——明顯不是。
顧相思撇了撇嘴，把最後一點需要帶的東西裝進包里，想到趙書岩為了結果跑回來一趟，決定不讓他多等幾個小時，醞釀了一下，神秘兮兮地湊到趙書岩面前，「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趙書岩笑得很好看，「是什麼？」
趙書岩每次笑著看她的時候，像有某種魔力，顧相思總有一種被他眼睛吸進去的感覺，輕咳兩聲掩蓋心虛，迴避視線，彎腰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驗孕棒藏在身後。
趙書岩一直看著她，顧相思對他眉眼一彎：「你看！」
兩條杠的驗孕棒舉到面前，趙書岩接過來，觸碰到顧相思的手時，顧相思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
趙書岩雙手握著驗孕棒，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顫抖，眼中一陣孩子般的雀躍一陣不敢相信的迷茫，像是怕吵醒夢境一般，小聲地問顧相思：「這個意思是有了嗎？」
心中的喜悅多了一個人分享，顧相思剛平靜沒多久的內心又興奮起來，「是啊，這上面兩條杠，就說明有了，不過我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可以確認一遍，也可以拿檢查單給爸媽看。」
顧相思在對面絮絮叨叨，趙書岩從她說第一個字開始就低著頭繼續看向驗孕棒，等顧相思停下來很久，喃喃道：「我以前從來不敢想，我能和你有孩子。」
顧相思有些疑惑，他在說兩周檢查出來這個事嗎？看來趙書岩還是沒有全信的，「雖然我之前的話不太靠譜，好在現在真的檢查出來了，我們都可以安心了。」
「.……」趙書岩沒有回應她，又看了好一會驗孕棒，小心地放進自己床頭櫃的抽屜里。
趙書岩沒有表現地很激動，顧相思卻看得出來他和自己一樣很高興，想來等一下檢查結果第一時間出來，還能再高興一次，顧相思問道：「你等一下沒事情吧，我要去醫院檢查，你和我一起去吧。」
趙書岩：「好。」
顧相思點點頭，撐著床要站起來，卻被趙書岩一拉重新坐回床上。
「怎麼了？」
趙書岩看著她，眼睛暗波涌動，「你還沒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
「.……」趙書岩原本就是因為社會和父母的壓力和她結婚，也就是現在沒遇到喜歡的人，等到遇到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和她在這裡耗，她怎麼敢說出想他？
趙書岩不在的這五天，林姨還是一如既往地按照他的要求給她做適合她的食物，只是沒人再在她出浴室的時候雙眼不離地盯著她的腳，她速度快一點就被要求走慢些，睡前撩撥她頭髮對她說晚安，確實有些不太適應。
「我很想你。」趙書岩盯了她很久，眼睛從柔和到慢慢黯淡，鬆開拉著她手腕的手。
顧相思呆愣在床上，分不清趙書岩是不是玩笑，看不透他的想法，心臟不受自己控制，撲通著要跳到嗓子眼了。
*
趙書岩把顧相思帶到一座城堡一樣的建築，走進裡面才發現是一家醫院，專供上流社會人士，隱蔽性很高。
醫院病人不多，省去了很多排隊的時間，顧相思在中午之前拿到血液化驗單，拿去給醫生看后，醫生問了她末次月經的時間，在診斷書上寫下確認懷孕四周，還告訴他們兩周后再做B超。
拿著檢驗報告的顧相思有些凌亂，問醫生：「我是兩周前和丈夫有一次夜生活，為什麼是懷孕四周？」
醫生把手上的筆放到桌上，笑道：「懷孕不是從最後一次夜生活算起的，是從你末次月經算起。」
顧相思坐在凳子上，趙書岩在身後站著，眼下的她那麼順口的說出丈夫，恍然大悟地感謝醫生，趙書岩伸出手，偷偷掐了一下另一隻手臂的皮膚。
走出醫院大門，趙書岩拿著化驗單目不轉睛，顧相思手捧診斷書喜上眉梢——要趕緊回家給趙父趙母看！
顧相思想趙海山中午應該不在家，陳清河也不一定在，但晚上的時候總能讓陳清河看到診斷書，坐上趙書岩的車回到家，站在在趙宅門口，顧相思深吸一口氣，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想了想往後退一步道：「你來開門。」
趙書岩點頭，走上前輸入指紋，一聲響後門鎖彈開。
在他身後看他遲遲不進去，顧相思好奇地探頭一看，結果帶著振奮的微笑僵在臉上。
趙父坐在長沙發上，旁邊是一位中年男子，趙母坐在小沙發上，看著門口的他們倆恭敬地對中年男子說些什麼。
系統在腦海中出聲：【這位是你爸爸。】
「.……」顧相思連忙把探出去的頭縮回來，原主爸爸怎麼來了？第一次見面好怕露餡啊。
「相思。」顧松的聲音是渾厚的男低音，帶著上位者的氣勢，顧相思一個激靈，往前走到顧松面前，「爸……」
趙書岩走到顧相思旁邊，尊敬地對顧松喊道：「爸。」
顧松輕輕一笑點頭，「是書岩吧，我平時比較忙，現在才能來看看你們，希望不要介意。」
「爸，你怎麼來了。」顧相思是真沒想到這個時間顧松會出現，不論是看小說的時候還是現在親身經歷，總覺得顧松的世界只有工作，這段時間以來，她都快忘了原主的父親。
小沙發雖然不長，坐兩個人卻是綽綽有餘，顧松示意顧相思和趙書岩坐下，道：「聽說你明天中午要去劇組了，乘你走之前來看看你，你公公婆婆知道我來了后，還放下工作回家招呼我，很感謝他們。」
陳清河連忙開口，「哪裡的話，這是我們應該的。」趙海山在旁邊附和道：「親家公能過來我們非常高興。」
「.……」顧相思和趙書岩端坐在一邊聽長輩們寒暄，一言不發。
「相思。」
突然被顧松叫到，顧相思打起十二分精神回應，「爸。」
「我聽你婆婆說，你沒有懷孕，是嗎？」
顧相思原本精神的眼神在空氣中凝固，陳清河在旁邊解釋道：「我看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就告訴了親家公，他早點知道有好處。」
顧松嘆一口氣，「相思，你這樣是不對的。」
「對不起……」顧相思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顧松應該正在氣頭上，雖然她現在真懷孕了，之前欺騙長輩確是事實，拿出檢查報告，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爸，您不要怪相思。」
顧松看向出聲維護自己女兒的趙書岩，搖頭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會怪你們任何一個人。」
「爸，您看一下這個。」趙書岩把顧相思放在腿上背面朝上的診斷書抽出來，遞到顧松面前。
「這是……」顧松翻開診斷書，疑惑地看向醫生寫的字，「確認懷孕四周？」
聞言，旁邊的趙海山湊過來，顧松把診斷書遞給他，陳清河走到趙海山身邊查看。
趙書岩就這樣把診斷書給他們看了，顧相思心裡還有點沒底，趙書岩朝三位長輩道：「爸，爸媽，這是相思今天去醫院的檢查報告，她已經懷孕了。」
「最近懷上的？」陳清河看著「確認懷孕四周」六個字，心道這麼快就真懷上了，也不知道之前為什麼要搞那麼一出。
趙書岩：「嗯，結婚之後懷上的。」
趙書岩又把化驗單遞過去，顧松看了一眼傳給趙父趙母看，陳清河對照著化驗單和診斷書看了許久才接受事實，沒有第一次以為顧相思懷孕的激動，表情也緩和了一些，「你們這兩個孩子，跟你們說了我們做長輩的不急，你們怎麼就不信，是為了讓我們安心才一結婚就準備懷孕吧？相思明天就要進組了，這下吊個威壓啥的叫我怎麼放心……」
顧相思小聲道：「媽，我拍的是宮廷戲，不弔威壓.……」
趙海山之前知道顧相思沒有懷孕時就沒有怪他們，只是有些失落，現在看到白紙黑字的診斷書，眼睛笑眯成一條線，道：「之前的事情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都是一家人，過去的就過去了，不過你之後去劇組確實要注意一點身體。」
顧松沒有再說話，全程看著顧相思的方向。
林姨準備好了飯菜，趙父趙母邀請著顧松走進餐廳，五人在位置上坐下，陳清河雖然還是有些端著，眉眼卻沾上喜氣，笑著招呼顧松，時不時地叫顧相思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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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趙父趙母和顧松還坐在餐桌上聊天，林梅撤掉了剩菜剩飯，給三人上了水果和紅酒。顧相思和趙書岩坐在客廳沙發這邊，顧相思攤著，身邊的趙書岩突然講話，「你覺得我剛才表現好嗎？」
「什麼表現？」顧相思看過去，趙書岩挺直腰板，兩隻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非常拘謹。剛才看他遊刃有餘的樣子，倒是一點都沒發現他也會緊張。
趙書岩：「表現地愛老婆嗎？」
「.……」他在想什麼？是想給岳父留下好印象嗎？顧相思回想了一下，只記得他把她手中的診斷書遞了出去，敷衍道：「愛，愛。」
趙書岩眼睛亮了一下，轉過身對著顧相思，「你感受到了？」
「？？？」顧相思雙頰悄悄爬上緋紅，連忙一個巴掌拍上去——你在想什麼！
顧相思遲疑道：「感受到了你在岳父面前表現地愛老.……婆。」
趙書岩繼續看著她，笑了笑，伸出手揉揉她頭頂的頭髮。
「相思，爸爸要去工作了，走之前找你單獨聊聊。」顧松和趙書岩父母道別後，從餐廳出來，顧相思和趙書岩的互動看在眼裡。
「好，爸。」顧相思錯愕了一秒，還是整理衣服站起來。
趙書岩原本還微笑著，聽見顧松的聲音后連忙轉回身，露出恭敬的微笑打招呼，「爸。」
顧松對他一笑算作回應，轉身往門外走，顧相思連忙跟上，兩人在石桌旁坐下。
顧松看著對面的顧相思，放柔了聲音道：「爸爸這次來，其實是你婆婆前幾天打電話告訴我你假懷孕的事情，爸爸想，出了這件事你一定很難過，就乘著你進組前當面來看看你。」
顧相思鼻子一酸，出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一定很難過。
「還委屈起來啦。」顧松看她憋著的表情，笑著安慰道：「出了這種事，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再忙也會來趙家把你接走的，這段時間呆在趙家，一定壓力非常大吧，爸爸一想到你在這經歷的這些，就心裡難受。」
心臟想泡在陳醋里一樣，密不透風，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酸味，酸酸脹脹，顧相思一直以為一年見幾次面，顧父對孩子感情不深，也用這個理由麻痹自己，來減少佔了他女兒的身體的罪惡感，現在面對顧父的慈善，愧疚感蔓延至全身，「對不起……」
「跟爸爸說什麼對不起，只要你幸福，爸爸就心滿意足了。」
顧相思抬眼看他，對面的顧松把最溫柔的神情給了她，顧相思暗暗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替原主好好孝順顧父，鄭重道：「謝謝爸。」
顧松揮揮手，「我也該走了，以後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爸，還有你要進組了懷了孕，吃不消一定不要硬扛著。」
顧相思點頭，「嗯爸，我明白。」
*
天黑下來，趙海山在外面加班，顧相思和陳清河趙書岩吃完晚飯後，回房間洗澡坐到床上，腿上放著新戲劇本，看了一會後想到趙書岩這兩天也要進組了，到時候付西茉會和他一起拍戲，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會不會擦出火花。
等趙書岩洗完澡躺過來，顧相思翻著劇本佯裝隨意道：「你是不是這幾天也要進組了？」
趙書岩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顧相思繼續看著劇本，「就無意中關注了一下你的行程。」
自己的行程是臨時決定換的，現在是完全保密狀態，照理來說顧相思應該查不到，趙書岩道：「你關注到我下部戲要拍什麼嗎？」
「好像叫什麼楓林，記不清了。」書中男女主相遇的那部戲叫做《等一片楓林》，顧相思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地籠統一些。
趙書岩微垂眼眸，「睡吧。」
第二天顧相思睡到半早上，趙書岩也沒有出門，中午的時候吃完午飯，就要趕去機場，陳清河把顧相思送到大門口，小聲道：「在外面一定要一切小心，你現在懷著孕，可不比以前。」
「嗯，謝謝媽。」顧相思對陳清河和陳清河身後的趙書岩揮揮手，趙書岩一笑，「路上小心。」
顧相思笑意爬上眼睛，「嗯。」
坐上小陳來接她的汽車，開出一段時間，顧相思的思緒往昨天晚上飛，昨晚她試探著說趙書岩下部戲的名字，趙書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奇怪的感覺縈繞心頭，顧相思爬上百度搜索《等一片楓葉》，卻見只官宣了女主，並未官宣男主。
顧相思心中疑惑加深，提前官宣趙書岩不是可以讓這部戲未拍先火嗎？難道這部戲的團隊喜歡營造神秘感？
看副駕駛的顧相思一臉愁容，小陳穩了穩方向盤問道：「顧姐，你在煩什麼事情嗎？」
「嗯，在想一部還沒拍的戲的男主。」
「什麼戲？您可以跟我講一下，我對這方面都很關注。」
顧相思想著跟她講也沒事，說：「《等一片楓葉》，你知道男主為什麼還沒有官宣嗎？」
「這個我知道！」小陳有一些激動，「這部戲我特別地關注過，男主正好是我的偶像潘澤，聽說原本男主不是他，他被臨時找來的，所以還沒有官宣。」
顧相思眉頭一動，怎麼趙書岩下部戲演什麼也沒有按照原劇情發展？原書的開篇就變了，之後的劇情豈不是全部都要錯亂？這次又是因為她改變了劇情線嗎？還是像付西茉高三畢業遇到趙書岩那次一樣，沒有她，劇情也會改變？
還有趙書岩既然沒有拍《等一片楓葉》這部戲，昨天為什麼不否認？
顧相思揣著問題到達機場，穿過粉絲，到達劇組所在的B市，直到坐上劇組派來接她的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顧相思被司機帶到一家酒店的包廂，劇組的主創在舉辦開機宴，在包廂內坐滿，見顧相思進來，導演招呼她坐下，「原本想讓你見一下男主，但他明天才能過來，你見到他一定會非常驚喜。」
顧相思往人群中掃了一眼，這一天都在關注《等一片楓葉》的男主，都沒注意到自己這部戲的男主也沒有官宣。
聽導演的意思，難道是她認識的人？顧相思有點期待明天的見面。
包廂內有一些顧相思在頒獎典禮那天見到的面孔，對方見她看過來，隔著圓桌子對顧相思舉杯致意，顧相思笑著舉杯回應。
顧相思的行李還在送她過來的車上，聚會結束，顧相思站在門口和導演以及幾位還在等待車的人道別，導演笑道：「相思，還沒有祝你新婚快樂。」聞言，導演身旁的人也各自對顧相思祝福道：「新婚快樂。」
「謝謝，謝謝。」顧相思微微彎腰對祝福她的人小幅度鞠躬，「那我先上車了，大家回去早點休息。」
導演身後的人有些點頭微笑致意有些揮手，導演一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