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鴻淵之氣
按照學院的規定，七天的曆練準時結束，所有學生必須在第八天日落之前，趕回白雲霧穀的山穀口，如有遲到者，第一次作業為零分。
謝九知道自己所剩時間不多，她是無所謂自己得了多少個零分，可謝玉宸與蔣樂香這兩人，他們還想在照昆學院好好學習。
“小丁，小丙，你們兩個送他們先回去。”仙轅非常了解謝九，用不可置疑的語氣下達了死命令，“安安全全，確保把他們兩個送回到山穀口。”
謝九點點頭，“麻煩你們兩個了。”
小丁抱著熟睡的文文，懇求道，“主子，留您一個人在這危險之地，小丁不放心。”
“行了。”仙轅不耐煩地揮揮手，“快點走，我們隨後趕來。”
仙轅不著痕跡瞪了一眼小丁，小子，平常見你很有眼力勁兒，今天怎麽那麽蠢了，老子要和自己的女人過過二人世界，哪涼快滾哪去，別打擾我們親親愛愛，黏黏蜜蜜。
小丁瞬間了解仙轅的“險惡”意圖，考慮長遠的發展，他是該讓主子與謝九大人偶然單獨相處，這有利於他們的感情。也許沒準過幾天，他就有小主子可以玩了。
天大地大，也大不過他的小主子，小丁強拽著謝玉宸，與小丙、蔣樂香他們走了。
幾千萬瓦的電燈泡終於滾蛋了，仙轅的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來。
“我和阿九可以先這樣，再那樣，最後水到渠成，那樣這樣。”仙轅耳朵通紅，氣息紊亂帶著灼人的熱。
“仙轅。”謝九扭回頭，仙轅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仙轅的味道劈天蓋地湧入鼻中。
謝九迷醉起來，腦袋昏昏沉沉，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仙轅彎下腰，性感的雙唇在謝九耳邊吐露灼熱的氣息，“阿九。”
他輕聲細語且急切萬分的呼喚謝九的名字，環抱謝九腰肢的雙手緊了又緊。
謝九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發熱，不由自主主動靠入仙轅懷中，渴望感受仙轅的溫度。
兩個年輕男女，在四下無人的斷崖死地抵死纏綿，當然了，衣服沒有褪下。不過，也差不多了，隻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啪嗒啪嗒，白雲霧穀內氣候難測，連帶著斷崖死地偶然也發發小脾氣，天空烏雲霎時聚集，嘩啦啦下起了大雨，瞬間把謝九和仙轅的熱情澆個透心涼。
謝九和仙轅冒雨躲入一個山洞裏，兩人麵麵相覷，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潤之色。
“仙轅，我發誓，我一定盡我最大的能力，早早把你治好。”
謝九忍不住哀嚎一聲，瑪德，要是再來幾次，她遲早被弄瘋了。
仙轅點點頭，“我也會動用我全部的力量，派人在世界各地收集你需要的藥材。”
謝九揮了揮手，一道土牆分割兩人。
“我已經從托加石那裏得到九轉龍須，年份久遠，藥性上佳，不可多得。”謝九換了一件衣服，煩躁地擦了擦頭發。
“托加石，那個男人？”仙轅的手頓了頓，“是那個險些娶了你的男人？”
謝九心虛地低了低頭，發覺麵前是一道土牆，看不見人心不亂，閉口不談仙轅提及的問題，東扯扯西扯扯打哈哈。
“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對於覬覦他女人的家夥，仙轅一向心狠手辣。
謝九沒有隱瞞，“有他在，巫族才能安穩。”
“巫族安不安穩很重要？”
“遲早有一日，文文是要接管巫族的。”謝九為了文文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仙轅當即沉下臉來，你就隻考慮那個小屁孩，你怎麽不多想想我。
土牆的另一邊靜寂無聲，謝九不用腦袋想都知道她男人又吃醋了。仙轅什麽都好，唯獨對家裏的小萌物沒啥耐心。
文文重要，自己的男人更重要，謝九看了看手中的外衫，隻是披上，沒有穿進去。又是揮了揮手，土牆落下，謝九投懷送抱。
一個時辰之後，又饑又渴的謝九和仙轅更堅定了找齊藥材的決心。
斷崖死地下的無盡深淵非常奇怪，奇怪之地孕育奇怪之物，也許下麵有他們需要的救命藥。
山洞外，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小雨綿綿，輕輕柔柔，落在臉上，如是羽毛騷臉，有點癢癢的。
仙轅人高馬大，他撐著傘，謝九隨著他停停走走。
兩人回到斷崖死地的懸崖邊上，探頭瞧了一眼無盡深淵，那白霧緩緩流動，像極了一條有生命的河流。
“要下去了？”謝九道。
“小心點，連我也不能探知它的深淺，這深淵必是不凡，危機重重。”仙轅鄭重其事說道。
謝九一本正經道，“我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仙轅攬住謝九的腰，縱身一躍，跳入了無盡深淵。
跳入深淵，深淵迪比吹來的狂風，刮得謝九和仙轅臉頰刺痛。仙轅貼心地撐開玄力罩，替謝九隔開了風刀子。
直直墜下八十來米，兩人距離白霧隻有一米距離。
仙轅沒有貿然下去，先觀看觀看再說。
謝九食指微動，數條細線射向白霧。
啪嗒一聲，細線被反彈回來，打入兩邊的岩壁。
“這白霧看似柔軟，實則堅不可摧。”千手萬絲的鋒利，謝九了若指掌。連它都無法穿過白霧，謝九言其堅不可摧，絕無誇大成分。
仙轅一眨不眨盯著白霧，積攢在腦子裏的記憶被慢慢翻出來。
在他漫長的歲月中，他博覽群書，見過不計其數的稀奇古怪的人、事、物，無盡深淵的白霧，他好像有一點點影響。
“阿九，我知道這白霧是什麽了。”
世間萬物，從無形到無形，從最初，便有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四種先天之氣。
這白霧也算是世間最古老的東西之一，天地初出之前，它便存在於茫茫混沌，後世人們稱之為【鴻淵之氣】。
它與物質之源的【太素之氣】不同，亦不與能量之源的【太初之氣】相似，【鴻淵之氣】介於四種先天之氣，可為萬物，可為力量，亦為鍛造萬事萬物的試金石。
世間之物，從無到有，最初都要經過【鴻淵之氣】的淬煉，他們也許依舊嬌嫩易折，脆弱不堪，但是他們生命力旺盛，斷體再生僅需些時日。
所以，世間之物多虧【鴻淵之氣】才能堅韌存活於世數萬年、數十萬年，乃至無盡歲月。
“阿九，這東西對我們兩個都有大益處。”仙轅一臉狂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