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勝負難分
圓圈之內，玄奧的字符晦澀難懂，蘊含了天地偉力，謝九大大方方看了一眼，心神俱蕩，腦袋昏昏沉沉，玄力不穩，差點破體而出。
謝九大吃一驚，連忙穩固心神，壓製暴動的玄力。
“好恐怖，那字符到底是什麽？”謝九喃喃道。
“是【天命地定】。”
謝九的腦海響起了包子大人久違的聲音。
“包子大人。”謝九喜滋滋問道，“什麽是【天命地定】？”
“【天命地定】，其實跟之前那個老頭用的【字言之術】作用差不多，不過效果是天差地別，一個是足以毀天滅地的大殺器，一個就是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包子大人的聲音有些沉重，有些懷念，又有些說不清楚的怨恨。
“包子大人，一直以來，你都有關心我？”謝九受寵若驚，嘴巴微微張大，“包子大人，我發誓，我一定會給你養老的。”
平日裏，包子大人話少人冷，布置作業根本不考慮謝九能否完成，謝九又愛又恨，但謝九真心把傳道受業解惑的包子大人當成是她的師傅。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女為老父親養老是天經地義。
隔著空間，謝九看不到包子大人的表情，若是謝九此時在試煉空間，便能看到包子大人少有的紅臉別扭的可愛表情。
“你……你說什麽？”包子大人語不成句，咳了咳，岔開話題，解說道，“【天命地定】，顧名思義，是上天之命，大地所定，猶如神言。
神之言，風來即風來，雨停即雨停，即便是要毀滅天地，隻要你有能力畫出完美的整個【天命地定】，這都不是事。”
“多少年了，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天命地定】。”包子大人感慨道。
謝九聽了聽，道，“包子大人，從前你見過【天命地定】？”
“那當然。”包子大人惡狠狠說道，“那是你的一個前輩創造的，我怎麽能不認識。”
前輩？
意思也就是說，那個創造了【天命地定】的人曾經是試煉空間的試煉者。
妖孽啊！
僅憑一人之力，便創造了【天命地定】這種堪稱為神級玄武的招式，那個前輩肯定是一個妖孽，聰明絕頂的妖孽。
“行了。”包子大人打斷謝九的胡思亂想，“能為試煉空間的試煉者，他們在某些方麵肯定是拔尖的。
你的那個前輩，什麽都不行，在創造玄武這一方麵，我存在了那麽些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比得上他的。”
隔著空間，包子大人仔仔細細瞅著謝九，不解道，“那麽多的試煉者，在創造玄武方麵，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但好歹他們也都創造出了新玄武，謝九，你最近是不是偷懶了？”
意思是，我的眼光不會錯，你確實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他們有，你卻沒有，你怎麽能沒有呢？你沒有，絕對是因為你偷懶了。
聽著頗有道理，謝九無言以對。
包子大人說了謝九幾句，又言明了【天命地定】的恐怖和缺點，才興致乏乏地縮回試煉空間。
在包子大人看來，外麵就是一群小屁孩打打鬧鬧，有什麽好看的。
謝九揮了揮手，“老師再見。”
她抬眸繼續看著托加石和蠔不凡，蠔不凡身前的圓圈已經成形，四周降下恐怖的威壓，附近的人一個個不得彎著腰，一點點從高空墜落。
“托加石，嚐嚐這一招。”
蠔不凡臉色發白，然他雙眼有神，“上天之命，大地所定，托加石，傷。”
圓圈發出耀眼光芒，閃亮的紅光，逼得人睜不開眼睛。
托加石最近距離承受【天命地定】，他控製黑色天河流淌於他的前麵，主動蠔不凡的莫名攻擊。
不過，蠔不凡的【天命地定】是有攻擊對象的區分，【天命地定】沒有攻擊黑色天河，徑直攻向托加石。
托加石豎起玄力罩，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用，【天命地定】打在他的身上，身體表麵爆開無數的傷口，粘稠的黑色鮮血汩汩流下，體內的多處骨頭直接蹦碎成了粉末，軟趴趴的。
“噗！”托加石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受傷。
“主上。”巧拉吉怒喊道。
巴克屯怒目而視，如果眼睛能殺人，蠔不凡早死了。
“是【天命地定】，原來真是巫穀從我們巫族偷走了【天命地定】。”哈昏鳳突然出聲。
她隱隱約約記得家中長輩曾經說過，他們巫族曾有一部堪稱無敵的絕世玄武，名為【天命地定】。
在五萬年前，巫族內亂，絕世玄武【天命地定】不翼而飛。他們有人懷疑是巫穀偷走了【天命地定】，礙於沒有證據，事情不了了之。
蠔不凡瞄了一眼哈昏鳳，“有點見識，但本王要糾正你一個錯誤，【天命地定】是我們巫穀的，偷？笑話，我們拿自己的東西能叫偷！”
“如果你們是巫族之人，那當然不算是頭。但早在五萬年前，你們就已經不是巫族之人，【天命地定】乃是我巫族的絕世玄武，你們不問自取視為偷。”哈昏鳳道。
好不要臉的男人，偷了他們巫族的東西，還用它打傷主上，好一個沒皮沒臉的喪家之犬。
“小姑娘，你……。”
砰！
一條巨大的黑色尾巴從高空劈下，輕而易舉把蠔不凡拍入了凡塵。
“巫祖的本命神蟲——禦魔玄蛇。”不少的巫穀之人還是挺識貨的。
“托加石，你好大的膽子，巫祖的本命神蟲你也敢動，你還把巫祖他老人家放在眼裏嗎？”辣腥娘怒斥道。
“是了，托加石，巫祖的本命神蟲高貴無比，豈是你這種人能動的。趕緊的，與禦魔玄蛇大人解開共生契約。”另一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托加石置若罔聞，指揮龐大如山的禦魔玄蛇一尾巴一尾巴，繼續狠狠砸。
“上天之命，大地所定，蠔不凡，起。”
天地之命，神靈之言，連禦魔玄蛇也抵抗不了。
蠔不凡重新登空，鼻青臉腫，敞開的衣領又向下了幾分。
“托加石，縱然你有巫祖的本命神蟲禦魔玄蛇相助，今日這一戰，也必定是我們巫穀勝利。”
伴隨蠔不凡的聲音傳響四周，巫穀的戰士殺紅了眼，不分老弱病殘，見人就殺。
“放你媽的屁，你們巫穀當我巫族沒人了？”大將軍筆力幾道，“兄弟們，殺光這些腦殘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