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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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嫵的良心, 竟然不小心痛了那麼一下。
這是, 大約是看管孩子的人發現了小崽子的蹤跡,連忙跑了過來。在看到小崽子緊緊摟著南嫵的模樣時, 即使南嫵的模樣極為無害甚至美貌, 可他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這位小姐,請放開這個孩子。」
保鏢言語里的懷疑和戒備讓南嫵有些不愉, 即使她清楚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點了點頭,南嫵看向了小崽子緊緊摟著自己的腿的手, 有些無奈:「跟著你的人來了, 你跟他們回去吧。」
小崽子眼神濕漉漉的看著南嫵, 一顆毛茸茸的頭幾乎要搖落了。他摟著南嫵的手更緊了些:「不。」
保鏢有些急了。
照看小崽子可是他的職責,可是這個小崽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和泥鰍一樣,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轉頭就沒了蹤影。要是頭子知道自己差點把這個孩子弄丟了,別說工作,自己這條命都能被他收拾了。
看著小崽子膩歪著不願意離開南嫵的模樣, 保鏢忍不住上手準備扯開小崽子的手:「打擾了。」
保鏢的動作算不上輕柔——小孩子磕磕碰碰的算什麼,他只要別把這孩子弄出什麼大傷來, 就算是稱職了。
可小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倔強長大的,即使被這麼拉扯著, 也怎麼也不願意鬆手。
「夠了!」南嫵突然呵道。
保鏢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急躁了點, 他頭也不抬:「馬上, 快了。」
南嫵抬起那個沒有被孩子摟住的腳,猛地抬腿踹開了保鏢,這才蹲下了身子,仔細的查看著小崽子的手臂。原本像是蓮藕一樣的手臂,被拉扯到通紅,要是再久一點,說不定就要留下淤青了!
南嫵眼神厭惡的看著保鏢,帶著幾分冷意。保鏢急了,卻在南嫵的目光之下忍不住心虛了起來。
「知道家人的電話么?」南嫵問道。
小崽子乖乖巧巧的被南嫵抱在懷裡,聽到南嫵的問題,乖乖的報了一串數字。
很快的,小崽子家的人就派車來接人了。
南嫵看了一眼那個半響悶不出一個屁的保鏢,摟著小崽子就上了車。至於那個保鏢,既然他那麼能耐,南嫵倒是想看看他敢不敢自己回主家。
一路上,小崽子乖巧的不像話,就像是刻意表現出他的乖巧討人喜歡一樣,動作說話更是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南嫵的臉色,彷彿害怕南嫵被自己激怒后憤而離去一樣。
南嫵原本不過是把他當做是個突然湊上來的小拖油瓶,可看著他這麼小心翼翼的模樣,南嫵這顆空寂了千年的老狐狸心軟了一下——這小崽子怎麼就盡往自己軟肋上戳呢,她這輩子最抗拒不過的,一是美色,二就是那山上的那些小狐狸崽子。這孩子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模樣,實在是和那些早早失去了父母的小狐狸一模一樣。
心底有了猜測,南嫵對著小崽子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小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直覺野獸,竟然也放開了許多,磕磕巴巴的和南嫵說著話。有時候南嫵也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可他卻依舊笑得開心極了。
下了車,到的就是一個新式別墅。別墅的佔地算不上大,卻勝在井井有條。
小崽子這次也不要抱了,乖乖的用手掌包裹著南嫵的一根手指頭,死死的拽著,疾步往他熟悉的地方走去。
南嫵也不反抗,隨著小崽子的力度往前走。
別墅的裝修是西歐式的冷淡風。極簡的風格,單調的顏色,簡單的裝飾,想要把冷淡風格裝修出獨有的格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很顯然,這個別墅的主人做到了。
正打量著,小崽子突然不走了。他站在原地,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小叔叔。」
南嫵好奇的抬頭看向了來人處。那是一雙黑色的鋥亮皮鞋,而後,是筆挺到一絲不苟的西裝褲,他的腿很長,長到腰間才略略凹陷出了人魚馬甲線應有的弧度。上身穿著的是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即使是在家裡,也依舊扣到了脖頸的位置。再上去,就是男人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南嫵愣了愣,和男人對視了一眼。他英俊的面龐和渾身的氣質,都比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睛要更讓她來的印象深刻。
這是一雙能溺斃人的眼。明明沒有含情脈脈,卻讓人忍不住要沉靜其中。
不過,這不是重點。
南嫵看著男人不慌不忙走向台階走向自己的模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叔叔!」
楚山孤是認識南嫵的,南嫵畢竟還沒有和楚不凡離婚,隨著楚不凡叫自己小叔叔也沒有什麼問題。因而他對著南嫵點了點頭,向後梳著的頭髮即使他動作也依舊是紋絲不動。
而當他的目光轉向小崽子的時候,顯然溫和了許多:「我說過,在外面你不許亂跑。」
「我錯了,小叔叔。」說道小叔叔幾個字的時候,小崽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歪過頭看向了南嫵,顯然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也叫我小叔叔是小叔叔。
對於這個問題南嫵並不想回答。
「你幫了我的忙,不管你有什麼條件,力所能及,我就能幫你。」楚山孤看了一眼小崽子,沒有在外人面前懲罰他的準備。他看了一眼小崽子死死牽著南嫵的手,抬起頭看向了南嫵。
因為楚山孤的靠近,南嫵敏銳的聞到了楚山孤身上的氣息,除了那股子淡淡的咖啡香味,她似乎還聞到了一股草木的清香。很熟悉的香味……南嫵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記不清自己漫長的歲月里,究竟在什麼地方聞過這樣的香味了。
不過,她很快的回過了神:「幫我?」
楚山孤點了點頭,他似乎是天生的貴公子,即使是點頭,也挺直了他好看的腰背。南嫵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的腰線能有他這樣的好看,不顯得太過於纖細,卻也不會太過於粗獷,白色的襯衫肉色的皮膚若隱若現,讓人想要撕開他潔白的衣衫,看一看他完美的身線。
意識到自己想什麼,南嫵連忙收回了思緒,對於楚山孤提出的建議,她並沒有欲擒故縱的打算,因而她很簡潔明了的說道:「我倒是真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南嫵的言論並不在楚山孤的預料之內,他微微抬手,右手理了理左手襯衫上的袖扣,動作並不明顯:「哦?」
南嫵沒有察覺到楚山孤的情緒,她勾唇笑了笑:「我和楚不凡的事情,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我想要和楚不凡離婚。」
楚山孤意外的挑了挑眉頭,對於面前這個侄媳婦感到了一絲絲的陌生。他和南嫵的見面次數並不多,除了每年的過年,他會和楚家的人見上一面之外,其餘的時候除非公事,平常人是尋常見不到他的。可這也並不妨礙他對一個人的個性做出信息內最準確的判斷。
南嫵,在他這裡的標籤,是一個深愛著楚不凡的傻女人。
不過看起來,這個女人,似乎開竅了。
楚山孤放下了手中的袖扣,單手插在了褲袋裡,另一隻手揉了揉小崽子的頭髮,並不看南嫵,他的聲音平淡,有著一絲絲聽不出情緒的調笑:「我以為你知道楚不凡姓什麼。」
「我更知道楚山孤姓什麼。」南嫵無所謂的笑了笑,「姓一言九鼎。」
楚山孤以一己之力扛起這麼大一個家族企業,靠的可不是出爾反爾的能力。他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踐,商場上,即使這樣的做法容易吃點小虧,可也有種說法叫做吃虧是福。
楚山孤抬眼看了南嫵一眼,薄薄的嘴唇抿了抿:「你很聰明。」
聰明?
南嫵忍不住挑了挑眉頭——我當然是聰明的。
楚山孤臉帶溫柔,對著小崽子伸出了手。小崽子看了看南嫵,又看了看楚山孤,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伸手握住了楚山孤的一根手指頭。轉身之際,楚山孤終於說道:「我答應了。」
身為一個網紅,南嫵認為自己「博出位」的渠道似乎有點走偏!
不過比起南嫵的走偏,更加走偏的,是南嫵的那些粉。
——水軍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水軍,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黑了人家的名聲了」水軍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黑了南嫵小姐姐,被粉兒吊著打。」水軍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黑南嫵不能算黑……黑南嫵……收了錢的事,能算黑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上了官微」,什麼「表揚」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魯迅大大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