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齊語平時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喝的臉蛋有些發紅,眼睛也亮晶晶的。這種狀態的齊語讓吳邪覺得很新奇,他知道小姑娘現在好像喝醉了,但是齊語喝醉之後的狀態實在是太乖了。


  她是屬於喝醉之後話很少的那種,吳邪讓她幹什麼她都很順從。


  「喝水,喝了那麼多酒胃不難受嗎?」吳邪遞給齊語一杯溫水,看著小姑娘喝了大半杯后說道。


  吳邪發現齊語的眼睛雖然亮晶晶的,但是聽到他的話之後反應特別的遲鈍。齊語反應了好幾秒才搖了搖頭:「今天我只喝了一斤白酒,而且喝之前就吃了解酒藥。沒事的,我沒醉。」


  齊語說著還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一點,吳邪看著齊語的模樣露出了笑容覺得好玩,看來這回她是真的喝醉了。


  「今天睡醒的時候你就不在了,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吳邪幫齊語把大衣掛到架子上,開口問道。


  你不是也挺晚才回家的嗎,一天了都沒給我打電話。


  齊語眯起了眼睛,努了努嘴不太開心:「我今天去俱樂部學攀岩去了,教練誇我說我有天賦呢。」她覺得自己身上酒氣很重,所以沒像往常一樣撲到吳邪的身上。


  齊語伸出手拉住了吳邪的衣角:「等我學好野外攀岩,下次你去外地採風攝影的時候帶上我好不好。」吳邪沉默片刻握住了齊語的手,他蹲下身體平視著齊語的雙眼:「我去的地方經常都一些危險性不安全,所以小語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齊語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層水霧,她臉上露出了掙扎的表情最後還是小聲的說道:「好吧。」


  吳邪覺得喝醉之後的齊語幾乎把什麼想法都寫在了臉上,他準備拿熱毛巾給齊語擦臉,還沒起身就被齊語大力拉住了。


  吳邪有些新奇的發現齊語喝醉之後的力氣似乎有些大,這個手勁就是他這個成年男人都有些吃不消。吳邪看到齊語盯著自己,語氣很認真的說道:「我願意乖乖的在這裡等你回家,但是你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好不好。」


  「我答應你。」吳邪揉了揉齊語的頭,他拉著齊語往洗手間走:「咱們卸妝了再睡,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長痘的。」齊語很乖,得到了吳邪的回答之後就任由他拉著她。


  點燃藏香,看著齊語把熱牛奶喝下去。等到齊語睡熟之後,吳邪拿起電話向書房走去,他要問問黑眼鏡為什麼他會作為計程車司機出現在街上,這人連駕駛證都沒有從哪兒整的黑車?


  電話接通的倒是快,電話那頭首先傳來的就是女人的尖叫。吳邪愣了好一陣發現女人再喊『皇上』,他一臉黑線知道這人大概又在看宮斗劇。


  「這麼晚了不陪媳婦,小三爺怎麼給我打電話。」黑眼鏡的聲音有些啞,吳邪知道這人一定沒少抽煙。作為他計劃中的最後一個盟友,吳邪雖然相信黑眼鏡但是對他今天的行為覺得很不解。


  「小語說今天遇到了兩次你,覺得你不像是好人。怎麼黑爺副業現在還開出租了嗎,大晚上的你差點嚇到我媳婦。」吳邪看著樓下的位置,今天黑眼鏡停車的地方有小區的監控,那個位置應該照到了黑眼鏡的模樣。


  黑眼鏡低聲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有機會我會親自跟她道歉的。這不是好奇嗎,道上都說吳小佛爺結婚了我這個師傅還沒見過徒弟媳婦長什麼樣呢。」


  「還是別了,你今天把她嚇壞了。」吳邪捏了捏眉心:」總會有機會的,到時候咱們坐在一桌上我介紹小語給你認識。」目前的狀況並不輕鬆,但是吳邪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黑眼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我以為小三爺你會喜歡那種幹練又成熟的女人呢。」黑眼鏡本身是個很喪的人,而負重前行多年的吳邪早就在開始計劃的那一刻就做好的壓上一切的準備。


  能讓小三爺語氣輕鬆的說出在一切塵埃落地之後把媳婦介紹給他的這種話,黑眼鏡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知道這會小三爺估計真的陷了進去。


  吳邪笑了笑,而是視線停留在了書房裡的保險箱上:「家裡的這批我已經用完了,明天的時候我們在鋪子店面吧。」


  「你最近吸取的量太大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黑眼鏡額眉頭皺了皺,自己的這個徒弟未免太拚命了,他吸取費洛蒙的頻率和劑量回導致身體超負荷的。


  「我有分寸,放心吧。明天下午兩點,鋪子里見。」吳邪的語氣很平穩,他已經接連把第一批的提純的費洛蒙吸取的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偽裝的很好,就是小語也沒有發現。


  而齊語在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黑黑的小房間的時候,她心裡很絕望。齊語揉了揉腦袋,知道估計藏香已經對她的噩夢不起作用了。


  「即使花了好些功夫提純蛇毒中的費洛蒙,但是我們無法得知大量吸取這東西之後會有什麼危害。」


  這個男聲給齊語的印象很深,她認出來了這聲音就是今天遇到兩次的那個深夜戴墨鏡飆車的奇怪司機。


  而他嘴裡的吳老闆,齊語咽了咽口水推開了眼前的帘子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自從上次的夢境之後,夢境之中她眼裡的吳邪的模樣就越來越清晰了。


  「你們在實驗的時候,還得到了什麼有效的信息嗎?」吳邪拿著玻璃瓶里的液體在燈下細細觀察,這麼一瓶小東西造價可是很高。


  而齊語也緊張的看著吳邪手裡的小瓶子,那個墨鏡男說這東西是蛇毒提純,那對人的身體是不是有害處?

  齊語聯想到了那個荒涼的小院子里的吳邪的哀嚎,看向那個小瓶子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吸取之後大部分的信息都是幻覺,就像是吃了毒蘑菇一樣。這種生物毒素是強烈的致幻劑,及時讀取到了其中的信息,也無法完全確定信息的真實性。這些信息是真實存在的還是由受了刺激的大腦所想象出來的我們無法證實。


  除非是對於毒素有抵抗能力的人,不然根本無法有效的證實信息的真實性。」男人說著推了推墨鏡。


  齊語看到吳邪握緊了手裡的東西,語氣平淡的說道:「所以只有不停的嘗試,才能證明其的作用。」


  「吳老闆你要想好了,一旦開始大量吸取費洛蒙就無法回頭了。」這回那個戴墨鏡的男人終於收起了笑容,不再用弔兒郎當的語氣而是多了幾分認真。


  齊語盯著吳邪的臉,不知道他怎麼能一臉平淡的說出這種事情來。他的行為在齊語的眼中看來無異於慢性自殺,齊語盯著吳邪的臉覺得心裡冒起一股涼氣。


  吳邪沒有回應墨鏡男,而是用一遍的細小的液體試管吸入些瓶子里的液體:「接下來就麻煩你了,黑眼鏡。」


  「知道了,你這個徒弟真是不讓人省心。」墨鏡男也就是黑眼鏡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蛇毒血清和止痛劑都準備好了,吳老闆你放心吧。」


  當吳邪把吸管中的液體滴入鼻孔之後,齊語在一陣眩暈感之後脫離了這個夢境。齊語捂住嘴,把嗚咽聲咽回了肚子里,她伸出胳膊擋在眼睛上擦掉不停留下來的眼淚。


  及時她沒能看到完整的夢境,也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齊語的動作很小心,發現吳邪沒有被她的動作弄醒之後鬆了口氣。


  憤怒和擔憂這兩種情感激蕩在她的胸口,她想起了前些天自己給吳邪遞電話的時候看到的來電人姓名,覺得一時間憤怒到無法呼吸。


  躺在自己的身邊,她最親密的丈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而她居然對此一無所知,齊語不爭氣的又留下了眼淚。


  她盯著天花板,第一次覺得身邊的人那麼陌生。


  她要知道那什麼破玩意費洛蒙里究竟是能讀到什麼重要的信息,能值得吳邪搭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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