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八章
第八章
「沒錯。」X教授讚賞地看了哈利一眼, 認同了他的看法，「這些事件同哥譚市的動亂一樣，都給群眾帶來恐慌，它們都在攻擊著同一樣東西——信念。民眾是很脆弱的，他們的善良，寬容與誠實, 他們美好又偉大的道德觀念，都建立在一個平和的生活環境之上，一旦陰霾漸進……」
科爾森淡淡地補充道：「近兩個月，紐約近期的犯罪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復仇者們的活動又受到質疑, 我們的特工們可不算輕鬆。」
哈利復又看了一遍材料，微微皺眉問道：「那麼，這個監聽計劃……到底是真是假呢？」
兩位特工略微不安地看向副局長, 科爾森微微一笑，只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們並沒有這麼先進的技術支持……」
哈利不打算同科爾森打啞謎，直接道：「賈維斯。」
科爾森住了嘴，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又看向X教授，見教授正無辜地攤手表示並不是自己在泄密，只好在心裡嘆口氣, 慢慢地道：「好吧, 哈利, 既然你知道賈維斯，那我也不用多說了，關於安全監聽計劃，聯邦確實有這個打算，畢竟……雖然賈維斯的成果目前還沒有流出神盾的實驗室外，但一旦流出，我們就可以形成全球網路，到時候——你知道的，我們就可以利用它來排查恐丨怖丨分子，將無數危險隔絕在民眾的視線之外。」
哈利並不打算分析PRISM計劃的對錯，他只捕捉到一個之前並未留意的細節：賈維斯的成果？他之前以為賈維斯本身就是進行全網監聽的工具來著。但轉念一想，作為人工智慧的賈維斯是完全超越了目前時代的，大概這裡的賈維斯在明面上依然只是斯塔克家的管家。
「所以，那三個紐約記者確實是因為察覺到了監聽計劃的存在而被滅口的嗎？」
哈利問得直白，科爾森答得卻艱難：「雖然這個猜想合情合理，但是……並不是，這才是他們的死亡被納入X檔案的原因。他們雖然都致力於發表一些攻擊聯邦的言論，但其實並未觸及安全監聽計劃本身，所以聯邦並不會特別在意這些記者，但他們離奇死亡之前，卻異口同聲地在報刊上刊登了各種指涉聯邦侵犯公民隱私權的文章，更荒謬的是，這些文章本在在面世之前就被攔截下，但是沒有，沒有任何一個負責人對這三篇文章有印象。」
哈利已經看過了關於所謂「離奇死亡」的檔案，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但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他們的屍體還在嗎？」
科爾森為難地搖頭：「我們已經進行了全面屍檢，沒能得出任何結論，完全就像是自然死亡，後來因為家屬激憤，只能把屍體交還，應該都已經下葬了。」
摸了摸下巴，哈利盯著檔案中的屍檢報告看了一會兒，復又開口：「那死亡現場呢？這三位記者所住的地方現在有人居住么？」
「應該沒有，畢竟出了這樣的事……你想去看看？」科爾森明白過來了。
哈利點頭：「我要去找點東西。」雖然時間可能有點久了。
科爾森倒沒表示奇怪：「我們有派人保護現場，但遺物什麼的，或許已經被親屬帶走了。」
哈利表示沒關係后，科爾森便吩咐穆德和斯卡利帶哈利去一趟：「他們剛好是負責這個檔案的特工，對案情比較了解。」
其實哈利對那三位記者的交際圈及性格特徵並沒有那麼在意，但認真負責的斯卡利特工還是在車上把所有相關信息向哈利交待了一遍，見哈利神色淡淡，女特工還特地問了一句：「波特先生，你有哪裡不明白的嗎？」
哈利回過神來后，發現斯卡利特工頗有些緊張不自在，趕緊道：「特工小姐叫我哈利就好了。」
雖然常年與基因變異體、外星綁架案打交道，斯卡利特工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神秘的巫師們，很有些好奇與興奮，立刻便回應道：「那你也叫我丹娜就好。那麼，還有哪裡要我給你解釋的嗎？」
「沒有，你說得很清楚了，特……丹娜。」哈利從善如流，又問道，「你和穆德先生在神盾局工作很多年了吧？」
斯卡利道：「我們是兩年的搭檔了。」她很巧妙地迴避了穆德的工作年齡。
哈利也沒在意，只笑問道：「除了剛才那幾份檔案，近兩年還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件嗎？」
斯卡利到底是個特工，自然不可能隨便向外人透露信息，所以笑了笑，正準備找句話轉移話題，前面默默開車的穆德忽然開口道：「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哈利眯了眯眼睛，彎起嘴角：「可以。」
穆德從後視鏡里打量著哈利：「你是怎麼知道賈維斯的？」他方才在一旁觀察時，看得出X教授和科爾森都對哈利說出賈維斯的名字感到吃驚，而事實上，賈維斯和他的machine在神盾內部都是一個最高等級的秘密，若不是需要調查這個案件，或許連穆德自己都不會接觸到這個信息，那麼這個從英國遠道而來的小巫師是怎麼知道的？
結果哈利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扭捏起來：「那個……賈維斯和鋼鐵俠不是一對情侶么？」
「你怎麼知道？」/「什麼？」
穆德好不容易控制了方向盤，然後後面斯卡利下意識地捂了下嘴，繼續問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哈利輕輕對手指，滿臉純良天真：「就是……蜘蛛俠他們去霍格沃茨留學的時候，我和他們住在一起嘛，就聽他們說過這個八卦，我就想啊，我們才是大英腐國嘛，說不定美國這邊不怎麼接受他們的關係呢，就想用這個秘密威脅一下科爾森校長，沒想到他一下就招了……」
這理由說得通嗎？好像說得通。那麼斯卡利和穆德兩人信么？當然不信啊！但對上哈利真誠的綠眼睛，他們就知道不可能再從這個小巫師嘴裡掏出什麼來了。
第一個記者鮑勃·伯恩斯坦的住處確實被保存得比較好，除了積灰之外，甚至連傢具都還在。
穆德是特地先帶哈利來這裡的：「他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對遠在懷俄明州開農場的父母，所以遺物都還保存在這裡。當然也是我們特地保存的緣故。」
哈利先走進記者的卧室，除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亂糟糟的書櫃外，最顯眼的是一台古老的台式電腦。但桌旁的文件櫃里空蕩蕩的，顯然是被神盾拿走了。
哈利走向電腦，然後用魔杖在主機上點了一下，沒插電的電腦就這樣開機了，並跳過密碼部分進入了操作界面，讓一旁的穆德和斯卡利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這時候的民用電腦還相當復古，哈利直接用魔杖操作翻出了伯恩斯坦的所有存檔文件迅速瀏覽一遍，除了發現他對柯林頓總統充滿不屑外並沒有更多的信息，而且他確實不曾對監聽計劃有過關注。
見哈利關掉電腦，斯卡利忍不住問道：「有發現什麼嗎？」
哈利搖搖頭，然後看了兩位特工一眼：「他死在哪裡？」
穆德指了指書桌：「趴著死在電腦前。」
哈利示意他們退後一點，握緊手中的魔杖，用魔力在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圖騰，然後低聲念道：「魔蹤回溯。」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魔法痕迹追蹤咒語，幾乎是哈利自己發明的，他一般用它在戰爭中跟蹤潛逃的食死徒，但在這時候也相當實用，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年，他依然看見了空氣中遺留的黑魔法痕迹。強大的黑魔法留下的痕迹。
斯卡利和穆德並看不見哈利所見之物，但依然感覺到了空氣中突然漂浮起的寒意，於是異口同聲問道：「那是什麼？」
「一個咒語。」哈利輕聲道，「一個在巫師界被稱為不可饒恕咒的咒語，4月20日，鮑勃·伯恩斯坦就是被這個咒語殺死在這裡，一道綠光閃過，他就斃命了，而麻瓜的技術根本查不出他的死因。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其他兩個記者的房間里也有同樣的痕迹。」
雖然明知不合適，斯卡利還是沒忍住問道：「什麼咒語？」然後穆德就拉了她一把。
哈利沒看他們，只平靜地道：「阿瓦達索命咒。」
不知是因為這幾個音節下的三條人命，還是哈利超出年紀的淡漠讓斯卡利心裡發寒並噤聲。但穆德皺了皺眉，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所以，假如巫師們殺人如此輕易的話，為什麼我們之前沒有遇上過相似的案件？」
哈利扯了扯嘴角：「巫師們也有警察的，特工先生，我們的警察被稱為傲羅，他們同樣會追查在麻瓜界作亂的壞巫師們，只不過會在事後用遺忘咒摸出你們的記憶而已。」
「抹除記憶」四字讓兩位特工都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
而哈利還在皺眉：「但是……這三樁命案確實沒有巫師介入過的痕迹。」否則他也能追溯到魔法蹤跡，「那麼，要麼是美國魔法協會這邊不作為，要麼，是這個作案的黑巫師相當強大。」強大到可以掩藏自己的魔力波動。
而這，大概就是鄧布利多把他派過來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