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已婚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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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涴微搖頭:「不想。」她似乎並不餓, 似乎想起什麼, 她環顧燈火通明的寢殿一周, 又問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
「子時。」
「夫君這是才回來?」滄涴注意到臨淵身上還是一身墨色滾金邊太子常服。
「回來有些時辰了。」他一直沒出去過, 不過是在外殿處理政務, 等她醒來。
滄涴從臨淵懷裡退出來:「夜深了, 夫君先去梳洗罷。」
臨淵看了滄涴一瞬,扶著她躺下:「你先睡。」
滄涴點點頭, 看著臨淵的身影消失在內殿之後微眯了眯眼, 看起來臨淵似乎並不准備再追究她私自出宮的事情,這樣是好, 但卻似乎攪渾不了這淌水了。
無雪一直窩在床榻側,見臨淵離開,立刻跳上了床榻:【主人,你沒事吧?】
主人那日出去並沒有告訴過它,她會幾日不回來。太子臨淵那日回來沒看見主人, 臉色直接沉了三分,連公務都未曾處理, 就等在寢殿里。等到夜深,主人還沒回來, 太子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滄涴搖頭, 抱過無雪嬌小一團的身子:【你留在皇宮可曾看見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無雪的原身是猞猁, 宮裡人也都知道她養了一隻性子蠻野, 最喜亂竄的寵物。是以,就算有人在哪兒看見無雪都並不覺得奇怪,也因為它是一隻聽不懂人話的猞猁,會直接忽視它。
無雪細細回想了一遍這些時日皇宮裡的動靜,歪著頭道:【文桓帝因為邊疆防禦城牆倒塌發了好大一次火,我聽他話里的意思,貌似城牆裡的骸骨是屬於十六年前被滅族的南宮一族。】
滄涴低喃:【南宮一族?】
無雪點點頭,有樣學樣地學著那日文桓帝發火的模樣,威嚴睥睨地道:【南宮修,你以為你都死了,還能真的來找朕索命?休想!】
滄涴強忍住笑意,拍了拍無雪毛茸茸的頭:【你倒是學得挺像,臨淵快出來了,你快回去睡吧。】
無雪正準備聽滄涴的話回它的小窩去睡覺,剛跳下床榻,想起什麼,又麻溜地跳了上來,團成一團坐在滄涴面前:【主人,經過這次事情,臨淵會不會懷疑你啊?】
滄涴抱起無雪,掀開被子下榻:【我就是要他懷疑,要他生氣。】
她是故意在引導臨淵,她不愛他,所愛另有他人。
這次掉下隆山斷崖,除了想製造機會與臨祈獨處,刷他的好感度之外,也是故意引起臨淵的懷疑。
如臨淵這般掌控欲強大的上位者,也許無關緊要者的反抗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她是他所在意的妻子,她越是不聽他的話,他就越是會想要她的順從,越想她愛他。只要不太過火,適當的反抗反而可能催化臨淵對她的好感度。
無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是有理的。
如果真的是錯的,請參照第一條。
滄涴也不期望一隻年幼的猞猁懂男女之間的感情,她把懷中的無雪放進鋪著柔軟錦緞的小窩裡:【別想那麼多。】
等聽到無雪睡著之後,滄涴才施施然地回到內殿,臨淵卻還沒出來,她便躺了下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已經快要昏昏欲睡時,才感到床側微微塌陷,隨之襲來的是一股浸涼之氣。
滄涴微睜開眼,便看見了躺在身側的臨淵,他似乎已經睡下了,呼吸平穩。她沉吟片刻,身體挪動了些許,自發地湊了過去,試探著喚道:「夫君。」
臨淵淺淺地「嗯」了一聲。
滄涴傾身壓在臨淵身上,鴉青色的髮絲順著她的動作擦過臨淵的臉側,垂落在枕畔,與他的發交織在一起。她捻起一縷兩人交織的發,掃在他的臉側:「夫君很困嗎?」
臨淵握住了滄涴作亂的手,緩緩睜開眼:「你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早些歇下,莫鬧。」
滄涴迎著臨淵冰冷的視線,越發貼近他,近得似乎能感受到他平靜的心跳,無奈地開口道:「可我睡夠了,睡不著了。」
她就是知道自己傷勢未愈,臨淵不可能碰她,才敢這般撩撥臨淵。換個時辰,她也不可能大半夜在床榻之上和臨淵玩火。
臨淵環抱住滄涴的腰身,把她的身子從自己身上挪了下去,這才開口道:「涴兒這是要我開口哄你睡覺?」
臨淵要鬆開環著滄涴腰身的手,卻被她一把壓住,他垂眸看去,與她的視線撞在兩人青絲交織之處。她仰頭向上,大著膽子吻上了他的唇。
臨淵在滄涴靠近的瞬間略微一怔,卻沒有推開她,但也沒有配合她,僅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任由她生澀地輾轉在他唇上。
她的眼睫微微顫抖,似乎很是掙扎,又很是惶恐。
臨淵眼底風起雲湧。
滄涴的確不太懂如何在床笫之間取悅一個男人,她之前經歷過兩個攻略世界,一共攻略過五個人。但不知道是不是月姬故意放了水,她攻略那五個人,幾乎沒怎麼費心,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更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祗,從不需要取悅於人,連天帝尚且尊稱她一聲上神,她早習慣了千千萬萬年的平靜,更不知所謂的取悅為何。
而且如今攻略臨淵,大大小小的撩撥,她在他身上使了不少,他的好感度卻漲得並不快。這種不在掌控里的感覺,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倒也頗為有趣。
察覺到滄涴的心不在焉,臨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翻過身,以一種不會壓痛她,卻又讓她無法動彈的姿勢控制住她,旋即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天旋地轉間,滄涴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看見一道陰影隨之如密不透風的織網般籠罩而下,她完全被臨淵籠在身下,他身上的龍涎香透過交織的氣息融入她的呼吸之中。
良久,滄涴微微蹙眉。
的確不是錯覺,她反感這種唇齒交融的感覺。上一次臨淵吻她,她也略微不適,但她當時只以為是錯覺,但如今這種排斥不適卻越發明顯,甚至隱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