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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八章:摧山鬧婚

  沒等過多久安窩就瞧見,花漸和蟾蜍精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安窩看到回來的兩人擔憂疑惑摻半,一個箭步來到花漸身旁焦急的問道:「怎麼啦?」


  花漸回頭看了看蟾蜍精也不言語,而是翹腿坐在了石凳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蟾蜍精雖有不滿之色,但是對待花漸還是恭恭敬敬的抱拳問道:「靈母現在可以告訴小妖那是何人了吧?」


  花漸端起的茶杯停頓一下,瞥了蟾蜍精一眼道:「那是我徒兒,隨我來的,怎麼你還想懲治他不成?」


  蟾蜍精連忙低下頭深鞠一躬道:「小妖不敢~早知是靈母的愛徒,我定要留他喝杯茶的。」


  花漸放下茶杯答道:「那倒不用了,關於他是我徒兒這件事你也休要說出去,還有蟾衣是否可以給我了?」


  蟾蜍精雖然一貫對花漸比較尊重,但是在這件事上卻意外的堅持道:「這件事要等到小妖與仙子明日完婚之後,自然會把蟾衣交於靈母的。」


  花漸並為說話而是眼神凌厲的瞧了蟾蜍精一眼,一手握住茶杯暗暗用力,只聽砰地一聲茶杯直接碎成粉末,緊接著石桌像是受到了雷擊般忽然爆裂坍塌,在坍塌的石桌中心地面處裂開一條細紋。


  蟾蜍精低著頭不敢抬起,只是額頭上的冷汗卻一滴一滴的流進衣領里。


  雙方就這麼沉默僵持著死一樣的沉默,似乎都在等待。


  安窩尷尬的站在中間率先打破了著沉默道:「準備明日大婚吧」


  花漸不甘心的看向安窩,然後認命般站起拉起安窩對蟾蜍精道:「那我們明日再見,她今天先跟我回去。」


  玄夜從洞中逃出后,頗感奇怪因為他可以感覺到追他的人功力非同常人,自己也沒有十足把握贏了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像是半路被誰攔住似得,就這麼停止了追擊。


  但是現在他還沒心思擔心這個,而是先放出信號給劉鑄那邊,劉鑄有一個自己特有的訊息網,安插在各地。


  玄夜的信鴿一旦放出,會先飛到附近最近的站點,然後接信人會用最快的方式,接著傳下去。


  而此地離燕都不算太遠,應給用不了多久劉鑄那邊就會收到安窩要結婚的事。


  深夜劉府的上下都已經休息了,只是這時候卻有一匹快馬直穿府門而近,直到在劉鑄寢處停下跳馬,飛快的推門而入屋內燭火搖曳。


  送信人來到床前看到面色慘白的劉鑄,有些不確定的下跪把信舉到頭頂,抬頭瞧見劉鑄的手指輕輕的作者動作。


  送信人不敢怠慢,把手中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然後就聽到一個在正常不過的聲音道:「退下吧」


  送信人俯首退出,掩上門的那一刻,他心裡暗想果不其然他是炸病,也是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倒下。


  劉鑄雙手哆哆嗦嗦拆信,很難想象現在的他連拆一封信都那麼難,那是因為他剛剛強行運用了功力的過,目的就是為了製造一種錯覺。


  等他看清楚信上的內容時,不知是因為剛剛的運功所傷還是被信上的內容所激,只覺得自己喉嚨一陣甜腥,但是沒等那口血吐出他有強行咽了下去。


  劉鑄此刻感受到一種極其憤怒的情緒,如果她要是跟別人結婚,那麼自己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可是為什麼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別的情緒摻雜其中。


  她不是一直對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能跟別人投懷送抱了?難道之前的樣子都是裝的么?


  不知為何劉鑄似乎感受到一種欺騙和背叛情緒,但是沒多一會他有強壓下來這種感覺,安慰自己著一定是因為自己計劃被破壞才會如此憤怒,或是因為現在身體過於虛弱不能控制情緒的原因。


  等到安窩醒過來時自己在一個樹藤屋裡,安窩記得這是昨晚花漸用法力臨時搭建的,之後的事就完全沒有了記憶。


  她掃了一周看到花漸坐在門口,迎著晨光吹著胸口的哨子,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旋律而是一聲長一聲短的像是發著什麼信號般。


  安窩揉揉眼睛伸個懶腰湊過來,抱膝坐在花漸身旁問道:「你在做什麼?」


  花漸白暫細膩的皮膚暈在晨光里像是透明的,眼睛晶瑩水潤靈動而輕盈直叫人心神清明。


  花漸偏偏頭沖著安窩露齒一笑感覺晨光都被她比了下去,安窩看得呆住了於是不由自主道:「直到今天我才覺得你像個仙人了」


  花漸不滿的撅撅嘴對著安窩的腦袋拍了一下道:「我本來就是仙人,走吧我們結婚去」


  安窩看了花漸一眼,也學著她扭頭看向外面的陽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相比花漸的明媚空靈而她則是一種莫名的傷感和堅強。


  與此同時蟾蜍精請了各路的精怪早早的來到了它的洞府,身穿一件大紅袍滿面紅光的與來客客套著。


  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通報道:「新娘來了」


  安窩被花漸領著進來也是身穿喜袍,只不過是一身通紅沒有任何花色,花漸好像並沒有什麼心思把這衣服變得更好看些。


  花漸走進來瞥向圍過來的精怪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是面色不善的不耐道:「都給我讓開!我今日心情不大好擋路的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說完嚇得眾精怪都退後了幾步,只是還有個剛成型不久小龜精還獃獃立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了看左右然後變得不知所措。


  花漸直直走來並不看他而是一揮袖子,哪知小龜精就被她掀到數尺。


  安窩瞧那隻小妖精還是一個孩童的模樣,於心不忍的拉了拉花漸的衣角道:「這還是個孩子」


  花漸拉著安窩繼續朝前走,目視前方輕哼一聲道:「哼~孩子?你和你爹娘的歲數加起來都沒他大,再說了不是蛤蟆就是王八的我瞧著鬧心,打也就打了。」


  蟾蜍精這時小心翼翼的陪著笑湊過來道:「呵呵…靈母和仙子都到了啊」


  花漸冰冷的看了蟾蜍精一眼道:「廢話少說趕緊拜堂」


  說著加快腳步把安窩推到在喜堂前看向蟾蜍精道:「快過來拜堂」


  雖然蟾蜍精請來的賓客並不少,但是都因為花漸原因不敢起鬨嬉笑,所以在場的氣憤很是詭異。


  這時一隻熊妖打算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憨厚的笑了幾聲打算說什麼,就被花漸一道凌厲的眼光堵了回去。


  蟾蜍精也不再猶豫走到安窩身旁站好,但是花漸還戳在中間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於是犯難的開口道:「靈母你看是否移步?」


  花漸並不打算理他,而是理直氣壯的按下左右兩人的頭道:「就這麼拜!」


  「一拜靈母」


  蟾蜍精頭被花漸按著,覺得花漸喊得並不合理於是提醒道:「靈母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花漸卻完全不當回事,而是蠻不講理道:「我說是什麼便是什麼,讓你們拜我還委屈了?」


  緊接著也不再給蟾蜍精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二拜靈母」


  「三拜靈母」


  安窩本來陰鬱的心情這會都被花漸這麼一搗全弄沒了,而且聽她這麼胡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花漸毫不客氣的又拍了安窩腦袋一下道:「你還笑得出來!」


  安窩憋著笑連連搖頭


  拜完堂后,花漸轉過身退後一步看著蟾蜍精道:「好了堂也拜完了,蟾衣是否可以給我了?」


  蟾蜍精猶豫片刻道:「靈母這洞房還沒入…」


  安窩聽到后驚慌的掀開蓋頭,無措的瞪大眼睛看向花漸


  反觀花漸則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輕笑一下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說著拉起安窩就朝里走道:「走吧洞房」


  在場的其他精怪被弄得不知所以面面相覷,然後都好奇的尾隨在她們三個後面。


  隨著花漸越走越深,而蟾蜍精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於是快走幾步攔住花漸道:「靈母走錯了方向了,洞房在哪邊」


  等蟾蜍精說完抬頭卻看到前面早就沒了人影,而花漸和安窩幾乎是虛影瞬移的到了石門前。


  蟾蜍精慌張的擦了一把汗,匆忙的追過去。


  花漸指著石門道:「打開」


  蟾蜍精唯唯諾諾的道:「靈母這…」


  花漸冷笑一下威嚴道:「還是要我親自來?」


  蟾蜍不是哪來的勇氣深吸一口氣,堅定道:「靈母我們有約在前,而且也是仙子自己願意的」


  安窩張了張嘴支吾道:「我…」是的此刻安窩心裡特別掙扎,劉鑄是一定要救的,但是要自己跟它洞房又是萬般不願的。


  花漸看看安窩道:「你別說話,我沒說不同意我現在讓你打開這扇門」


  蟾蜍精見掙脫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對著花漸道:「靈母退後」


  花漸拉過安窩退在一側,只見蟾蜍精把腮幫子鼓得滿滿當當的,身材也瞬間膨脹了數倍,然後吐出一口綠霧,片刻石門便開始緩緩的朝兩邊挪動。


  等花漸瞧清裡面全部東西后,突然滿腔怒氣道:「好個孽障竟然私練邪術,做出為非作歹之事來。」


  蟾蜍精俯下身面不改色道:「小妖不敢,這些人並非都是小妖所害,是他們利欲熏心自相殘殺。」


  花漸冷笑一聲道:「好個狡辯的妖怪,若不是你從中作梗他們怎麼會到如此地步?」


  蟾蜍精此時反而不忌憚了而是不甘道:「小妖知道靈母不願讓仙子下嫁於我,不過是嫌棄小妖醜陋不堪身份低微。」


  花漸面色陰冷道:「既然你執意如此,好!冤有頭債有主,那就讓債主親自來收債。」


  說著對著其他精怪喝道:「與此無關者全部離開,小心傷及無辜。」


  聲音洪亮的如雷聲震耳,連著山洞也跟著搖晃起來,而一些法力低微的小妖則是被嚇得直接現了原形,都四處蒼茫而逃。


  花漸說完伸出一隻手變得運法吧山頂用力斷裂開,橫空懸起數丈然後整個山頂朝著一側倒下滑落。


  只聽花漸的聲音如天外來聲般轟隆想起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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