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五章:花漸懷春
篩選參加繁花宴的名額大試,經過了忙碌的三天終於落幕
按照安排所有被淘汰下來的花奵雖然最後不能進入繁花宴,但是都會在赴宴的花奵在參宴的前一天留在燕京,為了體現國君與民同樂的精神由朝廷主辦的民間慶典。
那些被淘汰的花奵會在繁花宴開宴前一天在燕京街巷慶典上表演所長,這也是歷屆繁花宴前夕燕京城最熱鬧的一天,這一天無論男女老少尊卑都會出來看熱鬧沾喜氣。
最後朝廷還會給這些被篩下來的花奵賞賜一些財物回家,也算是對入宮花奵的特殊招待了。
而在繁花宴開宴之前的這些天,這些進朝受禮花奵的起居飲食都由各自的芳主負責。
安窩一臉哀怨的仰躺在床上捶著自己自己的大腿,這時露兒端著飯菜進來一一擺放在桌上後端起一碗燕窩湯朝著安窩走了過來。
露兒瞧見安窩一臉疲憊獃滯的模樣關心道:「姐姐忙了這幾天也確實累壞了,起來喝碗燕窩湯養養身子吧」
安窩只是睜著眼睛看天,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她覺得自己現在連說話都是一件力氣活,這幾天更是覺得整個人都累散了,她甚至覺得這身子不像是自己的倒是像石頭鐵塊。
露兒瞧她一動不動動的更加擔心了帶著哭腔問道:「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安窩這才扭頭看了一眼露兒,委屈的努了努嘴,指著自己的喉嚨拼力擠出幾個字:「嗓子疼~」
聲音極其沙啞的像是年代長久而破舊的木門被推開磨地的聲音,讓人聽了只想灌她一口水沖沖她嗓子里的沙子。
露兒聽到安窩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緊忙坐到她身邊關切的打量道:「姐姐怎麼累成這個樣子?要不要我去請大夫?」說著就要動身
安窩趕緊一把抓住露兒,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她心想請大夫?她能說她是大試結束后自己玩的太過頭喝酒唱歌吼得么?瞧見大夫怎麼說?說自己是因為玩的太過體力不支累趴下了
隨著她接過露兒手中的碗,仰頭喝了一飲而盡擦擦嘴道:「有了小美人你這碗湯我什麼病都好了~」
露兒被她逗得噗嗤一笑道:「都累成這副模樣了,你還不忘打趣人。」
安窩最喜歡逗露兒,因為每次見到露兒羞澀模樣她就覺得可愛的很,於是又想對著露兒吹個口哨,結果還沒吹出聲就咳嗽起來。
看到她這樣露兒緊張問道:「真不打緊么?我看還是去請大夫來吧」
安窩表情艱難的連連搖頭道:「不用~我是被唾沫嗆著了」
兩人說話間門外一個人拿著飯盒就大搖大擺的進來,然後把它放到桌子上把裡面的菜一樣一樣拿出來道:「露兒丫頭你別管她,她這叫自作自受」
來人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睛氣質清透空靈不是花漸是誰,花漸把東西放好在桌子上后,一臉賊笑的走過來對著安窩道:「怎麼你沒喝過酒啊?」
安窩被她說中但是嘴上卻不想服軟,於是毫無氣勢的爭辯了一句:「葡萄酒好喝,就多喝了點。」
這時露兒看到花漸放到桌子上的菜疑問道:「花前輩怎麼也拿了菜來?」
花漸扭頭看了她帶來的飯菜一眼,明媚一笑晃著她的辮子道:「哦~這個啊是張俏兒讓我拿過來的,她說感覺芳主吃這個會好的更快些,就讓丁飽做好了給我了」
想起張俏兒安窩就覺得頭大,每次見到自己像是狗兒見了肉一般死死抓住不放她走。
安窩探出頭也瞧了桌子一眼對著花漸道:「你又去花奵住處逛了?你倒是閑得很」
卻見花漸似有心事的玩弄著發尖,然後抬頭看了露兒一眼道:「小露兒你有婆家沒?」
露兒被花漸問的一愣,然後臉紅的垂下頭連連搖著靦腆道:「還,還沒…」
安窩看看露兒然後推了花漸一下道:「去去去,別教壞孩子~」
被她一推花漸身子晃了一下,然後長嘆了一口氣道:「哎~我去問了那麼多女子,怎麼都不能告訴我討男子歡心的辦法吶?」
安窩一臉難以置通道:「你不是吧?這怎麼還懷上春了?」
倒是當事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自從那****知道我對玄夜的心思后,我就決定一定也要讓他喜愛上我才行」
她說的開心臉上還帶了一絲紅暈,卻把另外在場的兩人嚇傻了,久久都呆住不知該說什麼。
還是安窩最先清醒過來,清了清嗓子對著露兒道:「你還小莫要向她學,你先出去,我幫她治治病~」
這時露兒才如夢初醒般獃獃的點了點頭,就退出去走到門口掩門時,還瞄了一眼一臉沉醉的花漸,打了個寒戰就把門關上了。
看著露兒走了安窩才起來,走到花漸身邊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也沒燒啊怎麼傻了?」
花漸惱火的一手打掉安窩的手坦然道:「實話告訴你既然我看上了他,如果他不能也也瞧上我,那我就會…」
「就會怎樣?」安窩不解的問道
不過並沒等來花漸的解釋,只見花漸面上閃過了一絲傷感一瞬便逝,然後無所謂的一甩手道:「哎呀總之我要與他結為連理就是了」
見她並不想細說,安窩也就不打算再追問了,自己走到桌前夾起菜吃了幾口道:「也好辦,你不是說他一直追問你師父的事么?你告訴他你是他師父不就得了,這感情基礎一下子不就有了?」
誰知花漸擺著手立刻拒絕道:「不行不行,你們這裡師徒戀不是屬於亂倫么?再者說了我怎麼向他解釋這些年我為何毫無變化?」
安窩鄙夷的輕笑一下說道:「得了吧,你是哪種在乎這種事的人么?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果然被安窩說中花漸忽然愣了一下,然後彆扭的乾笑道:「也不算虧心事了,只不過做了一件小事~」
安窩吃著飯隨口說了一句:「什麼小事?難不成他結巴是你教的啊?」
哪成想卻見花漸誠實的對她點了點頭
這下安窩又傻了膛目結舌了定了老半天,才艱難的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問道:「敢問閣下何出此舉啊?」
花漸心虛的來回走了幾圈,然後一屁股坐下對著安窩道:「哎~我跟你說吧,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有個老頭說我跟他會結成連理么,那老頭就是月老了,說是他們寨上上最能說的少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見到他時他只不過還是個孩童我竟說不過他,我就想既然我要與他們寨子上最能說結為連理,那他要是不能說了這事不就不靈了?」
可是扭過頭卻見安窩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花漸不滿道:「你這副模樣是什麼意思?」
安窩看著花漸輕蔑的笑了一下道:「當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倘若與你結成連理的偏是他不可,這嘴口流利的總比跟個結巴要好吧?」
這會花漸也咂摸過味來激動拍案而起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
就在這時花漸忽然面色凝滯,側頭聽了一下瞪眼道:「完了,我才離開一會就要出事了」
安窩被她忽然的變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壞笑一下說道:「怎麼玄夜跟別的女人跑啦?」
緊接著門就被人推開,露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姐姐,姐姐,快去看看吧,花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