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我們之間的糾纏,到此為止
第四百八十六章:我們之間的糾纏,到此為止
慕夏的手腕被顧景琛給捏痛了,隱隱發出痛呼聲。
“好痛啊!顧景琛,你給我放手,你捏痛我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死纏爛打啊,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你幹嘛還要對我糾纏不休!”
慕夏用力掙紮著,本能性地想要往後退,可是卻被顧景琛抓得更緊,根本就掙脫不開。
“顧景琛,你沒聽到夏夏說你掐痛她了嗎?你給我放手!”歐軒澈大聲嗬斥著顧景琛憤怒的舉動。
他沒想到,顧景琛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破壞掉他和慕夏之間好不容易獨處的時間。
可他的話卻更加激怒了顧景琛。
慕夏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在她身邊護著她的人應該是他顧景琛才對,而且在這個世上也隻有他一個人能護著她。
顧景琛冷笑一聲,放了手,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歐軒澈,指責我,你配嗎?”
歐軒澈的語氣沒有絲毫地減弱:“夏夏現在還懷著孕,我勸你最好不要衝動,你要鬧,可以單獨找我,我隨時奉陪!”
顧景琛嗤笑道:“找你?你也配?當初是你不折手段的將夏夏從我身邊奪走藏起來,這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居然還得寸進尺?”
歐軒澈似乎也被顧景琛的這句話激怒了,但是在慕夏麵前,他還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風度,耐心道。
“我現在不想和你動手,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談。”
然後,他很自然地拉著慕夏的手就要離開這個尷尬的場合。
“夏夏,我們走,不用理這種人!”
顧景琛看著慕夏對於歐軒澈的親密行為卻不拒絕,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傷了一下。
“歐軒澈,你放開夏夏!”
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顧景琛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長腿一邁,直接將拳頭對準歐軒澈,狠狠的揮了上去。
歐軒澈閃躲不及時,顧景琛的拳頭就這樣直直的落在了他的鼻子上,他不由得悶/哼出聲。
雙方都是血氣方剛的人,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顧景琛,你瘋了嗎?”
歐軒澈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拳頭迎了上去,直接和顧景琛扭打了起來。
背後,裝著貨物的架子被兩人打架的動作推翻在地,在超市購物的人都在圍觀著,指手畫腳,可就是沒有一個幹來勸架的。
慕夏急得在一旁大喊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這時,有保安迅速到場,急忙將兩人分開了。
顧景琛傷得比歐軒澈重,因為從始至終都是顧景琛的身體在阻擋著貨物架子,著力的一方帶給他很多傷口,額頭上也泛起了淤青。
隻不過,歐軒澈懂得利用明麵上的傷口去讓慕夏同情他。
於是,慕夏似乎是看不見顧景琛的傷勢一樣,視他若無物。
然後徑直走過去扶著歐軒澈,從懷中拿出紙巾為歐軒澈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血痕,一臉關切地問道。
“軒澈,你沒事吧?”
歐軒澈搖搖頭,溫和道:“沒事!”
可慕夏聽了,心裏卻自責極了。
若不是因為她,也許歐軒澈今天也不會跟顧景琛大打出手。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軒澈,我們走,你說的對,我們根本就不用理會這個神經病!”她淡淡的說道。
“嗯。”歐軒澈點頭。
於是,慕夏沒有再看顧景琛一眼,甚至連一絲憐憫都未曾留給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歐軒澈,就離開了這裏。
顧景琛看著慕夏逐漸離去的背景,心痛得攪在了一起。
他想要開口喊她留下,卻終究隻是嘴唇蠕動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出口。
他心裏忽然有種預感,這一次她走了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最終,慕夏似乎是感受到心中莫名的抽痛,好像她和這個奇怪的男人之間有什麽心靈感應似的,於是,她還是回過頭來望了顧景琛一眼。
顧景琛見此,灰暗的瞳孔中露出了一抹亮光,卻是稍縱即逝。
因為慕夏看他的眼神裏,不是什麽關心,也不是方才看歐軒澈時的擔心,而是滿滿地是鄙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這比剛才和歐軒澈之間的廝打更讓他痛苦萬分。
為什麽,她能待歐軒澈如此,為他的受傷而心疼,卻對自己是如此厭惡呢?
催眠這東西,真的能完全抹殺掉一個人的感情嗎?
“顧景琛,雖然我不知道我曾經和你有過什麽,但是我既然已經將一切都忘了,那就忘了吧,你我之間的糾纏,到此為止!”
慕夏淡然的語氣就像一把冰刀,在顧景琛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著,直到鮮血淋漓,也不肯放手。
我們之間的糾纏,到此為止,這是多麽殘忍的一句話啊!
顧景琛忍著心中如撕/裂般的疼痛,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先慕夏一步,在她麵前瀟灑的走了,隻是不如平時般穩健的步伐,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心痛的思緒。
慕夏,我和你之間的曾經,你休想就這麽算了的。
我顧景琛不是會輕易放手的人!
見顧景琛終於走了後,保安才趕緊過來製止眾人。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沒事了,沒事了。”
慕夏趕緊收回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顧景琛那悲傷的漸行漸遠的背影中收回來。
此刻,看著歐軒澈滿臉的傷,她心中隱隱作痛,也關切地問歐軒澈。
“軒澈,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今天先不買東西了,我們回去吧。”
歐軒澈擺擺手,回了慕夏一個溫暖的笑容。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們先回去吧。”
“你真的沒事嗎?不要逞強啊?”慕夏堅持著。
歐軒澈溫和答道:“真沒事,隻是一些小傷口而已。”
慕夏見他再三堅持地模樣,也就沒有再繼續深究了。
而這邊,顧景琛從超市出來後,沒有去醫院包紮傷口。
而是直接開車帶著滿身的傷,帶著所有的憤懣和痛楚準備回公寓,還順便在酒莊裏買了幾瓶紅酒放在副駕駛座上。
開了一天的車,他一頓飯也沒吃,此刻胃在隱隱作痛,可腹部和額頭上的陣痛都比不上那萬箭穿心的劇痛。
顧景琛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拿著一瓶紅酒,不似平時那般優雅,而是直接仰起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隨即滑過咽喉,浸入胃裏,是那麽冰冷,泛起一陣陳年舊事般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