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帶走她!
“歐先生,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很不好意思。”
慕夏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語氣有些強硬。
然而她卻發現,就在這一刻,歐軒澈的臉色外加眼神,全都變了,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很抱歉,慕夏小姐,我不能走。”
慕夏凝眸不懂:“為什麽?”
她話落的下一秒,就見歐軒澈大步朝她走來,麵帶笑容,卻冰冷陰沉。
隨後,他重重地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另一隻手猛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針管來,就狠狠地紮進了慕夏的脖子裏。
“嘶!”
慕夏頓時痛得悶/哼一聲,愣怔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慕夏不懂,她跟這個男人無冤無仇,而且還救了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不好意思啊慕夏小姐,我雖然不是什麽壞人,但我是惡魔啊!”
歐軒澈湊在她耳旁,字字嘶啞蠱惑。
這一刻,慕夏好像恍然明白了什麽。
原來從一開始,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陰謀。
“混蛋!”
她猛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歐軒澈的腳上,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他推開。
可是到最後,還是沒能推開。
歐軒澈見針管裏的液體已經全部注入進了慕夏的身體裏,這才鬆了手。
這一刻,他的眼底已經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注射/了這一針後,慕夏就會徹底地忘記跟顧景琛之間的回憶,也會徹底地忘記顧景琛這個人。
正好如他所願!
在得知歐軒澈顯露的真麵目後,慕夏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在他鬆了手後,立馬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想要逃走。
她要去找阿琛!
隻是她才剛邁動腳步,就雙腿一軟,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
“歐軒澈,你想幹什麽?”
慕夏想要喊出聲來,可是卻發現自己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而且這麽小的聲音,除非是將耳朵貼在她嘴邊,否則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
歐軒澈將臉上陰暗的笑意收起,淡聲道。
“慕夏小姐,你不要怪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慕夏總感覺歐軒澈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時遠時近,聽不太真切。
慢慢的,慕夏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色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像是在旋轉的印花一樣,讓她感覺頭昏腦脹。
“要怪就怪你是顧景琛的女人……”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歐軒澈在她耳畔輕輕歎氣。
慕夏知道是那針藥劑的作用。
她好像快要失去意識了。
她拚命地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腦袋卻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不!
不行!
她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去。
她還要去找顧景琛呢!
想到這裏,慕夏立馬用盡全身力氣逼迫自己清醒過來,拚命地想要站起身來,然後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猛地朝地上砸去,就連一邊的歐軒澈也被她的這個動作給驚到了,微微眯起了下場深邃的眸子。
砰的一聲!
杯子應聲而碎,慕夏幾乎是在同時撲到了地上,撿起一塊碎片,向著自己的手臂就狠狠的割去。
鮮血頓時順著胳膊緩緩的流淌下來,歐軒澈見了,麵色變得有些陰沉,他立馬站了起來。
“慕夏……”
手臂被劃了一刀之後,慕夏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清醒了許多,手臂上的刺痛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拿著帶血的碎片立馬指向了歐軒澈,“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歐軒澈站在原地沒動,慕夏冷聲道:“歐軒澈,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但我生平最痛恨有人使用這種手段來對我了!”
前世,她已經在司奕澤那裏栽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栽第二次,所以她千萬不能睡過去,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慕夏想想就覺得恐怖。
幸運之神也不會一直都眷顧她,所以她……絕對不能昏過去!
歐軒澈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靠在沙發上,渾身的氣息似乎都改變了,變得慵懶而又危險,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幅儒雅溫潤的模樣。
“慕夏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歐軒澈輕輕的說道:“畢竟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慕夏有些愣怔,“你……什麽意思?”
歐軒澈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說道:“都是有人叫我這麽做的!”
有人叫他這麽做的,誰啊?
慕夏的思緒一片迷茫。
陸槿年已經落網了,這背後還有誰?
看出慕夏現在腦袋裏一片混亂,歐軒澈抬步慢慢走向她。
“想知道真相嗎?可惜,我不想告訴你。”
歐軒澈慢慢逼近,慕夏則是不自覺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上房門,血液滴在地上,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她險些都快要站不住了。
就在這時,歐軒澈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奪走了她手中的碎片。
慕夏拚命掙紮,但是這些力氣在歐軒澈眼中,就跟一隻小貓在給他撓癢癢一樣,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歐軒澈直接就禁錮住了慕夏的兩隻手,冷笑道。
“別再掙紮了,顧景琛現在正在救喬言希,回不來的,所以你是注定跑不掉的!”
類似惡魔低喃一般的嗓音噴灑在她脖頸處,慕夏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疲倦。
她慢慢垂下了腦袋,眼皮沉重的幾乎都要抬不起來了。
“阿……琛……救我……”
慕夏的眼裏帶著倦怠,但還是強打起精神,隨後驟然抬起了頭。
“歐軒澈,要是你敢傷害我的孩子跟阿琛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此刻,慕夏嚴重是令人心驚的灼/熱意誌,還有積壓已久的怨恨與憎惡,讓歐軒澈不由得震撼了一瞬。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慕夏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支撐不住的慢慢滑了下去。
歐軒澈一把接住了慕夏的身子,俯身打橫抱起了她,就走了。
不一會兒,法國一處偏僻的莊園裏。
歐軒澈將女人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又轉身去後麵的櫃子裏,掏出了急救箱,給慕夏包紮好了傷口,又用濕巾慢慢地擦拭著她胳膊上的血跡。
一下又一下。
從始至終,歐軒澈都一直沉默著。
想起慕夏方才對自己流露出來的,那種猶如烈火熊熊燃燒般的眼神,跟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
那個女人總是對他溫柔地笑著,從來都沒有對他發過脾氣,或者是表現出絲毫不耐煩地樣子。
但是,慕夏明明生得柔弱,卻意外的很固執。
是了,那個女人曾經也用同樣的眼神看過他,不過隻有那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