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氓
意識到這些，瞬間周楊明白，自己接下來應該去做的事情是什麽了。
然而拍拍屁股灰塵，就在周揚打算動身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在耳邊突然的，響了起來。
“喂，小子，看啥呢，再敢盯著老子女朋友的腿看，小心老子挖出你那對眼珠子。”
“小子？”
周楊呢喃一聲，抬頭看向自己前麵的一個十來歲的，頭發前端染著幾縷黃毛的少年道：”你這是在說我嗎？”
撇了眼男生旁邊，穿著齊比小短褲，露出大片細嫩白腿的小女娃，周楊順手撈過路邊一個路標倒提手中，耳朵掀了掀，湊到男孩麵前。
“小家夥，麻煩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耳朵不太好，沒有聽清楚。”
手中標誌牌頓的地麵火花四射，似乎隨時都有拎起朝頭砸下的趨勢。
本來一臉囂張的男生，見得周楊這副模樣，當即嚇的臉色一白，可是女朋友就在旁邊，出於男人某種麵子問題，還是吞吞吐吐著，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走吧，阿照，咱們走吧。”還是一旁女孩照顧自己男朋友，急忙拉了把男孩胳膊，就要離開。
“慢著。”一口喊出，周楊隻是標誌牌一豎，便攔住了兩人前進的道路。
女孩驚怕的往男孩身後躲，一旁羞憤的紅了臉的男生，當即大叫道：“你想怎麽樣啊，大庭廣眾之下，莫非你還想打人不成啊？”
並沒有被男孩的話語鎮住，周楊笑道：“打人可沒到那個地步，咱們是文明人，怎麽會打人呢？”
“但是呢，你們就這樣走了似乎有些不合適吧，罵了人，難道就不應該道個歉啊？”
“你……”男孩一口氣噎住，剛要發作，卻被旁邊女孩蠟拉住了。
無可奈何，隻是偏著個頭，幹巴巴的道了句，“對不起。”
嘴中說著對不起，可是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歉意，周楊可能會讓這個得罪自己的家夥，就此敷衍了事嗎？
指頭掏了掏耳朵，一副假裝聽不到的模樣道：“啊，你說什麽啊，啞巴了還是什麽，聲音這麽小，我聽不到啊。”
被如此嘲諷，男孩氣的渾身發抖，可還是在一旁女孩的阻攔下，咬牙扯著嗓門道：“對不我，我說對不起，這下你總聽到了。”
周楊點點頭道：“嗯，這回聲音倒是大了許多。”
話語一頓，又皺眉看向男孩那一臉憤怒的模樣，道：“但是你拿著鏡子瞧瞧你這模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這是要道歉嗎，這是要跟人打架開火的樣子啊。
還有你這腰，你看挺的筆直的，你覺得這樣子，像是一個做錯事的人虛心道歉該有的表現嗎？
或許是怒氣已經達到了某種極致，之前還氣的渾身發抖的男生，這會兒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隻是看著周楊，臉色無比的陰沉，道：“你到底什麽意思啊，我都已經說了對不起了，你還一個勁兒的找茬，這是要真的搞出事情才甘心，對吧？”
嘿嘿一笑，周揚道：“少年機智，果然不愧是祖國新一代，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是手癢癢，想找人打一架。
當然了，這個隻是原因之一，主要還是你惹到了我，讓我真的真的非常的不爽。”
話語一頓，又一攤手看向男孩道：“那麽選擇吧小子，是選擇虛心誠意的好好的，跟我道個歉呢，還是當個真男人，陪哥我好好幹上一場呢？”
或許是接連殺了兩個人，見了血的原因，亦或者是周揚在殺戮之中，逐漸展露了身體隱藏著的原始本性，如今周揚的言語舉止，都不經意的，帶著幾分蔑視生命，冷酷殘忍的味道了。
年輕氣盛的男孩，被周揚這麽一嘲弄，咬牙切齒，本來就要發作，可是被周揚那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陰寒精光一瞪之後，當即全身一顫，整個仿佛膨脹的氣球被紮破，放了氣似得，一下子縮了下去。
隻是低垂著腦袋，看也不敢看周揚，用著憋屈無比的聲音，大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說了三遍，而後身形蹦的筆直，正對著周揚，就是一個九十度的深深的鞠躬。
做完這一切，男孩已經臉紅的像個猴子鼙鼓似得了。
他能夠感覺到，四周被自己聲音吸引過來的路人，正朝著自己指指點點著，估摸著如今一個個都放肆在嘲笑著他呢。
盡管如此，他卻依舊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憤怒。
隻是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緊繃著一張臉，看向周揚道：“怎麽樣，現在總可以了吧？”
“嗯，這樣才差不多。”
周揚點點頭，做出一副還算滿意的模樣。
卻是在男孩女孩轉身就要離去之際，巴掌對著女娃那巴掌大，平板一片的小屁股就是一個巴掌。
“啊……”
“啪……”
皮肉撞擊聲，和女孩尖叫聲，幾乎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女孩嬌柔矮小的身軀，這會兒像是裝了彈簧似得，反手護著小屁屁，猛地扭轉身來，眼眸含水，怒視周揚。
“怎麽了，怎麽了？”被女朋友尖叫聲嚇了一大跳，後知後覺的男孩這才急急忙忙詢問著。
轉過身，隻見得自己女朋友捂著個屁股，一臉的憤恨之色。
然而定睛一看，他卻是清晰的可以看到，在自家女友那白色小褲褲上，一個黑色手印非常的觸目驚心。
這個手掌寬大粗壯，絕對不是自己的。
瞬間，男孩就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情。
鼻孔冒著粗氣，猛的怒視周揚，道：“你……”
“你什麽你啊？”一句話嗆得男孩說不出話來，周揚道：“你們倆還以為事情真的就這麽好解決了啊，犯了錯道個歉，就沒事了啊，那樣還要警察做什麽啊？”
“你之前，那可是說我盯著你女朋友看，那是在汙蔑我，壞了我的名聲。”
“竟然你說我看，如果我不真對你女朋友做點什麽的話，那我豈不是白被你汙蔑了，這樣顯得我非常吃虧啊。”
“不過現在嘛，你汙蔑我，我也摸了你女朋友，這樣咋們就非常公平了嘛，”卻是自顧念叨著，又將剛才摸過女孩屁股的手掌伸到鼻子前深深嗅了一口，無比享受模樣，對著男孩道：“不過你女朋友這味道還真是香啊，你小子走了大運，真心有豔福啊。”
“你……”
手掌一豎，再度將男孩那咬牙切齒不已，仿若蓬勃欲裂般火山一樣的怒火，給壓了下去，周揚突然想起什麽，嬉皮著笑臉道：“當然了，你們現在受到不平待遇，也可以要求我道歉嗎，這個我絕對沒有意見的喲。”
說著，當真雙腿並攏，脊背挺直，朝著男孩一個鞠躬，就是大叫，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嗓門老大，較之之前男孩的聲音還要大上幾層，這不，四周好些個路人，甚至是路邊一些開車的，都被吸引的，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呃……”
男孩女孩都徹底被這幾嗓子給鎮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了。
還是女孩比較有主見，使勁拉了把男生，道：“走吧，小照，咋們不要跟這個老流氓鬥了，咋們趕緊走。”
男孩也一臉認同點點頭，道：“對，對，咋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啊，咋們這就走，離這個家夥遠遠的。”
兩人匆匆忙忙離去，卻是臨走之時，女孩覺著紅嘟嘟的小嘴，又遠遠的朝著周揚揚了揚小拳頭。
聲音聽不到在說什麽，但是那口型，卻一字一句，在說著，“大流氓，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