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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后可看~  萬一要是沒來的話,難道她真的要一直呆在這蘇宅么?所以, 聽說霍令儼來接她的時候, 蘇棠心裡著實鬆了口氣。


  「伯爺現在人在哪兒?」


  那丫鬟低著腦袋回話說:「老爺在前廳陪著說話呢,老爺說了,讓奴婢請大小姐過去。」


  蘇棠點點頭, 忽又問:「夫人呢?」


  「奴婢不清楚。」


  蘇棠抽了帕子捂著嘴巴咳了兩聲, 之後才啞著嗓子說:「你先去前頭跟爹說一聲, 我收拾一下, 一會兒就過去。」


  「是。」那丫鬟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枸杞沒出聲,只是安安靜靜立在一旁。倒是黃連,忍不住說:「大小姐,夫人可是要害您的, 老爺不會就這樣把這事兒揭過去了吧?一會兒您定要跟姑爺哭訴哭訴,讓姑爺替您做主。」


  「你覺得, 我跟伯爺哭訴,有用嗎?」蘇棠瞥了黃連一眼,輕輕搖搖頭,「走吧。」


  蘇棠由枸杞黃連一左一右攙扶著進前廳的時候, 蘇通與霍令儼翁婿兩個正面對面坐在兩邊, 誰也沒跟誰說話。蘇棠腿才邁過門檻, 眼睛略瞟了一下, 就感覺得出來整個氛圍不對勁。


  她目光輕輕一轉,便又咳了兩聲,掙開兩個丫鬟的手,虛浮著步子走了過去。依著這裡的禮數,一左一右給兩個男人各行了一禮。


  之後,蘇棠又捂著嘴咳了起來。


  霍令儼自始至終都只是端端坐著沒動,甚至蘇棠進來,他目光也沒朝她身上瞥一眼。蘇棠咳嗽,他也恍若未聞。


  倒是蘇通,擱下茶盞來,到底關心著問了幾句:「這是怎麼了?」


  蘇棠擺擺手:「不礙事,死不了,不過就是生孩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如今一到晚上天氣涼一些的時候,總會有些咳嗽。之前在家吃了葯將養著,已經好了些,只是不知怎麼的,今兒這毛病又犯了。」


  枸杞本分老實,黃連卻是有些小聰明的。一聽蘇棠這樣說,她立即就附和著道:「想必是今兒氣著了。」


  蘇通心裡明鏡兒似的,面上卻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只是虛偽關心兩句道:「如今你既嫁了人,為父也關照不到你,你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子。今兒也晚了,女婿又來接你,為父也不虛留你,早點回去吧。」


  蘇棠卻說:「夫人呢?我這就要走了,下次再見,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她不出來送一送嗎?」


  蘇通又端起茶盞來,垂著眼眸啜了口,沒看蘇棠,只說:「她今兒累著了,已經歇下。」


  聞聲,蘇棠嘴角不自覺抽了下,目光也漸漸一點點冷下去,她也懶得再裝著身子不舒服在這裡跟他演戲了。枸杞伸手過來要扶著她坐下,被蘇棠一把揮開。


  「父親,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你休了袁氏,要麼,我便與袁氏對簿公堂。孰輕孰重,我想您老人家心裡清楚。」


  「你……」蘇通本欲跳腳斥責蘇棠的,但餘光瞥到了一旁的霍令儼后,便壓住了自己的脾氣,「你非得這般絕情?我可是你父親,你竟然與旁人串通這樣害我。」


  「害了我,於你有什麼好處?」


  見這位蘇大人急了,蘇棠這才平心靜氣說:「你是我父親,害了你,自然與我沒好處。所以,我不是沒有害你么?我給你了選擇的,是你自己的心偏著袁氏與牡丹,倒還反過來責難我了?」


  「你母親待你不薄,是你自己有錯在先。你辱沒了蘇家門風,害了你妹妹,你當真不知道悔改?」


  原身不守貞潔,不但霍家不待見她,她自己的娘家更是以此為恥。蘇通是文人,自命清高不凡,更是不恥女兒這種行為。


  在他眼裡,長女是一百個不好,次女是不管怎麼做都對。


  對於一個眼睛瞎掉心也偏掉的男人,蘇棠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說:「我母親在潤州,她自是待我不薄,但你卻薄待了我,你也負了她。」


  「你……」蘇通氣結,下意識朝霍令儼那邊探去一眼。


  這回,霍令儼倒是難得的抬眸朝這邊看了眼,目光幽幽,頗有一副瞧好戲的姿態。


  蘇通氣得甩了甩袖子,背過身去,根本不想再多看這個女兒一眼。蘇棠也並不搭理他,只是走向霍令儼道:「伯爺,咱們回吧。」


  霍令儼略抬眸,看了跟前的這個小女子一眼。繼而倏地起身,招呼也沒打,只邁著一雙大長腿,直接負手踱步而去。


  蘇棠見狀,便緊緊跟了上去。


  「伯爺,您請等等我,我有話與您說。」


  ~

  蘇棠的確是有話與霍令儼商量,本打算回去的路上說的。哪成想,霍令儼是打馬過來的,一路上,她倒是沒這個獨處的機會。


  等回了伯府,兩人一道去太夫人那裡請了安又回了靜軒閣后,蘇棠見霍令儼直接往他書房去,她便也跟了過去。霍令儼沒搭理她,不過也沒攆她回去,蘇棠便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伯爺。」青屏瞧見主子回來了,忙過來請安,卻在瞧見跟在身後的蘇棠后,稍稍愣了下,之後才也依著規矩請安,「夫人。」


  蘇棠沒理青屏,直接越過去,跟著霍令儼進了書房。而霍令儼,更是目不斜視,答也沒答一句。


  青屏被曬了下,晃了下神,目光不自覺便朝書房內探去。但霍令儼進去后,卻是直接將門關上了。「啪」的一聲響,倒是將青屏驚著了。


  跟在青屏旁邊的小丫頭雀兒問:「青屏姐姐,爺今兒怎麼帶夫人來這裡了?」


  「我怎麼知道。」青屏肅著臉說,「多做事,少議論這些是非。爺還沒吃晚飯,趕緊去備飯吧。另外,再燙一壺茶來,如今天兒越發冷了,爺秋冬季節最喜飲茶。」


  「是,我這就去。」


  雀兒走了,青屏卻依舊站在門外,倒是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而書房內,蘇棠望了眼映在窗戶紙上的那道柔長的身影,笑著打趣說:「伯爺,您打算什麼時候抬青屏做姨娘?我瞧她對爺一片真心,爺莫要傷透她的心才好。」


  霍令儼沒理她,只是褪了披風掛在一旁,彎腰坐下后,這才望向蘇棠問:「怎麼,今兒那場戲,是你們父女特意演給我看的?」


  蘇棠覺得他這個人太過於冷漠挺無趣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伯爺何以認為是做戲給您看呢?」蘇棠興緻缺缺回了一句,正想順勢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卻在目光朝他探去的時候,被他冷鷙的眼神嚇著了。


  蘇棠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已經挪過去的屁股又慢悠悠挪了回來,然後好好站直了。


  在他面前,她就彷彿一個犯了錯的學生。蘇棠腮幫子咬得死死的,心裡挺生氣,更是不甘。


  但她不得不承認,方才的那個對視,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毫無氣勢可言。一邊暗罵自己慫,一邊還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站好,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娘,她何曾這樣憋屈過。


  霍令儼並沒有讓她坐下好好說話的意思,見她站回去后,才說:「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日你說日子過不下去想和離……是真心話,還是欲擒故縱?」


  蘇棠的警覺性告訴她,這種時候忽然問這個問題,怕是個不好答的問題。


  於是,蘇棠笑著問回去:「那伯爺覺得呢?」


  外頭忽然響起敲門聲,霍令儼睨了眼蘇棠,這才說:「進來。」


  青屏端了壺茶進來。


  「如今越發冷了,天又晚了,爺與夫人喝點茶暖暖身子吧。」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熟練拿了茶碗倒了兩杯茶來。


  一杯遞過去給了霍令儼后,這才端了另一杯來,遞給蘇棠。卻見蘇棠是站著的,青屏略抬眼看向蘇棠,眉梢跳了跳。


  霍令儼這才說:「你先出去吧,我與夫人有話說。」


  「是。」青屏應著,略彎了腰身退了出去。


  蘇棠說:「這下可好了,估計要不了多少功夫,爺罰我站著的消息,就要傳出去了。我本來在靜軒閣就不得待見,好不易攢起來的一點威信,拜您所賜,全沒了。」


  「就算沒了,你也有法子再一一找回來,不是嗎?」霍令儼並沒喝茶,只是將茶盞輕輕擱在了一旁。


  他抬眸,繼續看著跟前的這個女子。


  如今,他倒是有些看不透她了,只記得從前,她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如今倒是收斂許多。至於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他不記得,因為他也不曾對她上心過。


  「既然如今想和離,當初又何故使那樣的一計?你到底想要什麼……是想要我這個人,還是榮華富貴?」


  一連串的問題,倒是將蘇棠給問住了。她不敢輕易回答,怕每一個問題背後都是一個陷阱,而她隨意答了,必然有更難答的問題等著她。


  因為據她所知,原身為何那樣算計他,的確是有原因的。但是那個原因,她不好說。


  牽扯太多,怕一旦說出來,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而蘇棠,她是最怕麻煩的了。


  再說,她又不是真正書中的炮灰蘇棠,雖則看那本小說的時候,作者有強調過炮灰原身自毀清白算計霍三爺的原因,但那原小說的作者喜歡寫一半藏一半,也就是所謂的伏筆。所以,她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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