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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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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棠心裡也明白,這門親事是原身算計來的,並非這位霍伯爺心甘情願的。所以, 平時這小夫妻倆的關係,想必不會好。


  不過, 關係不好就對了。要真是如膠似漆, 那才叫不好辦。


  「伯爺……」蘇棠正鼓足勇氣打算開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邊奶娘卻抱了小南瓜過來。


  霍令儼似是沒料到蘇棠會主動跟他說話,又或許是沒料到她開口才說一半又不說了……所以,濃眉輕輕抬了下, 朝蘇棠這裡掃了眼。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從奶娘手中接過小南瓜來。


  蘇棠安安靜靜站在一邊, 倒是暫時沒打算打攪他們父子團聚。


  據她所知, 這霍家其實本來沒打算認蘇棠這個兒媳婦,更不願承認蘇棠肚子里的孩子是霍令儼的種。這原身使了下作的手段,而且當初醜聞被揭發的時候,還是在孟國公府孟老夫人的壽辰上。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臉面比什麼都重要。原身不守婦道敗壞家門之風, 霍家這樣的人家,肯定也瞧不上她。


  尤其是霍老夫人, 認為原身既然能這樣對她的兒子, 那也能這樣對別人。這肚子里的孩子, 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只不過當時恰逢新帝登基,而霍家又被削爵、地位大不如前,所以新帝將錯就錯賜婚的時候,霍家沒吭聲。當時老將軍戰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來沒多久,霍令儼是在熱孝內娶的妻。


  霍家心裡對這門親事不滿,藉由大孝在身親事不宜大辦。所以,也就是簡單抬了個轎子將人娶了進門,連個鞭炮都沒放。


  霍老夫人心裡一直憋著口氣,只等著孩子生出來她想辦法證明這孩子不是霍家的,到時候,好稟明陛下后休了蘇氏另娶。可誰知道,這小爺一出生,那眉眼像極了其父霍伯爺。


  老夫人看到孩子那張臉的時候,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婆子丫鬟們好好照顧蘇氏母子。


  老夫人沒再鬧,但心裡始終嘔著氣。倒是太夫人,高興得不得了,她老人家就覺得家裡又添了男丁,說明霍家人丁興旺。只要香火有續,霍家就不會倒。


  母憑子貴,蘇氏生下個酷似伯爺的小爺,太夫人常常打發貼身伺候的嬤嬤來問長問短。家裡的奴僕都是長眼睛的,知道如今三夫人得太夫人寵,又是正經的伯爵夫人,又生了兒子,將來指不定什麼地位呢。


  所以,一應吃穿用度,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所以,蘇棠這月子坐得並沒受虧待。她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是營養師,又有在月子所工作的朋友,知道怎麼好好調理自己。


  三個月下來,她人瘦了一大圈,氣色也越發好了。雖瘦,卻臉色紅潤精神好,往哪裡一站,都是叫人挪不開眼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原身這副皮囊,自然是極美的。


  蘇棠曾對著鏡子仔細研究過,其實論眉眼神態的話,與她自己倒有些相似。但卻又不十分像。


  她自己氣質清淡,用身邊朋友的話說,她像一朵空谷幽蘭,論長相其實有些素淡,不過勝在氣質好。而這原身,模樣嬌艷奪目,還不到十六的年紀,正如一朵漸漸盛開待放的芍藥。


  蘇棠倒是挺喜歡現在的這張臉的,畢竟以前的她不夠好看,才選擇走的氣質美人路線。


  畢竟,誰會嫌棄自己長得美呀。


  霍令儼只是抱了抱兒子,很快就將兒子又遞給奶娘,叮囑奶娘帶他回屋去休息。


  之後,霍令儼似是才想起蘇棠似的,抬眼看過來:「你有什麼話,直說。」


  雖說這霍伯爺如今只是一個不得當朝寵信的三等伯爺,也沒什麼職權,就是西城門一個管著十多個兵的小小兵頭。不過,眼下雖然落魄,但至少曾經是跟隨父兄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氣場和震懾力自然都在無形中慢慢散發開來。


  他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就是一個眼神幾句話,便讓蘇棠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想她以前,也是手下管著幾十號人的一個小老闆。世面也算見過些,也跟商業圈的所謂大佬吃過飯打過交道。應酬的時候遊刃有餘,倒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過。


  蘇棠輕輕吐出一口氣,露出標準的職位微笑:「伯爺,我可以坐下來說嗎?」


  霍令儼曲指在案几上叩了兩下,示意她坐。


  蘇棠坐下后,斟酌著說:「我知道,其實……伯爺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


  拋了個頭后,蘇棠抬眼朝對面望去,是想看看跟前的這個男人是何表情。然後,她好根據他的表情,來決定接下來怎麼說。


  哪裡知道,對面的男人根本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反應。兀自端了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小啜了一口。


  蘇棠咬了咬牙:「既然是門錯誤的婚姻,不如趁早糾正這個錯誤。伯爺,我們和離吧。」


  霍令儼依舊穩如山,沒什麼反應。只是擱下茶盞,朝蘇棠望過來,似笑非笑。


  「陛下親自下旨賜的婚,和離?你想抗旨嗎?」


  蘇棠腦袋似是被什麼鈍器砸了一般,忽然懵圈。難道,還離不了了?

  「陛下賜的婚,若是婚後過得不好,不也可以商量著離嗎?」她表情認真。


  霍令儼似是根本不想與她探討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直接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說罷,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忽然間像是個鬆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倒在炕上,起不來了。


  站在旁邊的一個穿著藍色衫子的丫鬟走了過來,皺眉問:「小姐,您剛剛與姑爺說什麼呢。」


  言語間,倒是頗為有些質問的意思。


  蘇棠這才注意到她來,想著這些日子她凡事只讓枸杞去辦,她怕是心中有些意見了吧?有意見,那就對了。


  這個丫鬟叫黃連,是原身從娘家帶過來的。她不在自己跟前晃悠,蘇棠險些忘了一件事兒。


  「黃連,你在我身邊伺候有幾年了?」蘇棠笑眯眯的,盤腿坐在炕上,一副嫻靜淡然的姿態。


  黃連總覺得,這位大小姐自從生了孩子后,與往常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大小姐,總愛跟二夫人吵架的。不管有理無理,她都希望強人一頭。伯爺鮮少來后宅,偶爾來一次,大小姐也是沒給他個好臉色瞧。


  她這囂張跋扈的性子,是被本家夫人慣出來的,夫人寵她寵得緊。


  其實黃連知道,夫人這是捧殺。夫人從來不管她,對她的一應要求,也都滿足。甚至,從小就對她灌輸一些長大后定要不惜一切攀龍附鳳的思想。


  久而久之,這大小姐就成了這個樣子。


  家裡二小姐事事讓著她,從不與她爭搶。夫人出門做客的時候,常喜歡將兩位小姐都帶在身邊,二小姐本就優秀,有了大小姐的對比襯托后,二小姐更得人喜歡了。


  黃連本來沒看懂這些的,以為夫人是真心寵著大小姐。可直到有次她意外聽到夫人與身邊嬤嬤說的話,她才明白過來是這麼回事。


  她是夫人買回蘇家的,又是夫人派去大小姐身邊的,自然是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


  再說,大小姐自己蠢,得罪了那麼多人卻不自知。跟著大小姐,將來死了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她當然不願意。


  「小姐四歲到蘇家來,奴婢那個時候就跟在小姐身邊了。」黃連如實說。


  蘇棠點點頭:「是啊,你是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如今又跟著我嫁來霍家。我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不一樣,說是主僕,其實更似是姐妹,是不是?」


  「奴婢不敢。」黃連忙說,「小姐是主子,奴婢只是奴才,怎麼敢跟小姐姐妹相稱。若是叫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打死奴婢的。」


  蘇棠笑道:「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頭,就算犯了錯,那也是我……或者家裡夫人罰你。霍家這邊,也不會管這些。」


  黃連總覺得這話聽著哪裡不對勁,但還沒等她細細揣摩的時候,蘇棠就打發了她說:「很晚了,你們幾個今天小爺百歲宴的事情,也累著了。枸杞留下守夜,你們其她人都下去吧。」


  「小姐,讓奴婢陪著您吧。」黃連不肯走。


  蘇棠說:「守夜的活累,你嬌氣了些,我怕累著你。你早點去歇著,休息好了,明天也有精神好好侍奉我。」


  「是……」黃連似是不太情願的低低應了一聲,卻朝枸杞那邊狠狠瞪了眼。


  蘇棠靜靜坐在一邊,將黃連的這些小動作都瞧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來。


  「如今咱們霍家重振門楣的重任完全卸在了伯爺一個人肩上,想來他壓力也十分大。身為妻子,外面的事情我幫不了他什麼忙,但是我心裡是體貼他的。」


  「就總想著……」蘇棠語氣緩了些,目光悄悄朝霍令儼那邊瞄了眼,卻又立即收回來,一雙烏澄的大眼靈動得很,繼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肉麻的話,「就只想著,每日能親自去給他送上一碗羹湯,親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吃完,我就再無遺憾了。」


  言罷,蘇棠竟然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方絲帕來,擦著眼裡並不存在的眼淚。


  「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霍家、對不起伯爺。我知道,伯爺到現在心裡還在怪我,我也沒有奢望別的,只希望……只希望以後再去爺那裡送湯送飯的時候,爺能別當著那些奴僕的面打我的臉。」


  「關起門來爺怎麼給我甩臉子都成,只是外人在的時候,爺能不能稍微給我留點尊嚴。」


  蘇棠拿手比劃了下,有些乞求地望著霍令儼。


  霍令儼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看著別處。他老人家此刻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啊。


  既有看破蘇棠心思的不屑,也有看破卻道不破的震怒,但是當著太夫人的面,他還不能將這份怒火表現出來。否則,氣壞了老太太身子,他就是大逆不道。


  昨兒晚上靜軒閣的事情,多多少少傳了些到老太太耳朵里了。老太太是覺得靜軒閣的那些奴才們不太像話,再怎麼著,這蘇氏好歹也是正經主子,怎麼著也輪不到一群奴才去欺負。


  「老三,你身邊的那群奴才,的確是太不像話了。你媳婦再怎麼不對,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怎麼冷落她呢,倒是那些個奴才,反倒是陣勢比我這老太婆還要大。」


  太夫人雖則老了,可心裡不糊塗。


  關於三房小夫妻倆孰是孰非這事兒,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沒別的選擇,那她覺得還是好好過日子的好。再說,如今兒子都有了,又鐵板釘釘是霍家的種,這蘇氏瞧著也還算過得去,何必非得鬧得雞犬不寧呢?

  那孟家的丫頭是好,可人孟家是要把姑娘送去做皇室兒媳的,人家壓根瞧不上如今的霍家。


  就算沒蘇氏這神來一筆的醜聞,她這小孫子,多半也是會娶別人。這海棠丫頭還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人家上了歲數,就喜歡和和睦睦的,討厭那些個骯髒手段。


  但三房的奴僕都是打小伺候在老三身邊的,霍家遭了這樣的難,都還能留下,說明個頂個的忠心。所以,老太太也不希望因為這點要把事情鬧得多大。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老太太不想罰,便只能將責任全推到自己孫子身邊。


  「依我看,這事兒全怪你。要不是你混賬,奴才們哪裡來的膽子?」太夫人說,「得罰你。」


  霍令儼承認:「的確是孫兒的錯。」


  太夫人說:「既然是你的錯,那你自己說,要怎麼罰你?」才問完,又問蘇棠,「你說,該怎麼罰他才好。」


  蘇棠不傻的,不可能真的認為老太太想罰她親孫子。老人家能這麼說,就算是給她做主了,她也得識趣些。


  所以蘇棠笑著道:「祖母,孫媳怎麼捨得您罰伯爺呢。您若是責罰他,倒是不如罰我好了。」


  又說:「其實昨兒晚上的事情,都是小事。我想,伯爺也已經吩咐過了,下回我再去,他們不會再攔著我了。他們也不能罰,他們個個對伯爺、對霍家忠心耿耿,若是罰了,豈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祖母……不如這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吧?」


  太夫人眯眼笑起來,指著蘇棠說:「瞧瞧,你們都瞧瞧。真是好也是她,歹也是她,好人都讓她給做了。行,這件事情,便看在你這丫頭的面子上,誰也不罰了。」


  「你們回去,好好陪陪小南瓜。也別再吵架了,家和萬事興,別叫咱們霍家的運勢都讓你們吵沒了。」


  蘇棠忙說:「祖母您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的。」


  霍令儼抱拳告辭道:「那孫兒便先回去。」


  等蘇棠等人都走了后,山茶一邊拿著小鎚子蹲在老太太身邊幫她捶腿,一邊說:「太夫人這回總得放心了吧?奴婢覺得,這三夫人自從生了小爺后,性情大變。方才一番話,三夫人說得頭頭是道,又是罰又是不罰的,其實都是說給三爺聽的。依奴婢瞧,她做咱們伯府未來的女主人,未必不好。」


  太夫人眼裡含笑:「是啊。或許……到底是老天垂憐吧,不忍眼睜睜看著咱們霍家就這樣徹底毀了。」


  「老大死了,老二殘了。如今……也就只有老三了。若是三房主母目光短淺,沒有些心計成算,如何做老三的賢內助?她越發懂事,這是好事。我相信,咱們霍家會越來越好的。」


  「可不正是,一定會好的!您老啊,就別操心了,等著享兒孫福吧。」


  ~

  晚上,霍令儼歇在了後院。


  蘇棠帶著兒子睡大床,霍令儼則和衣睡在窗前的大炕上。兩個奶娘跟枸杞歇在外間,夜裡小南瓜醒了一次,是餓醒的。


  小南瓜一哭,奶娘便候在珠簾外面問:「夫人,小爺這是餓了,得喂他吃夜奶。」


  蘇棠已經起來了,抱著小南瓜輕輕顛著哄,側頭說:「你們進來餵奶吧。」


  其實這具身子自己也有奶水,只不過,若是她親自餵了奶,這身材一時半會兒怕是恢復不了。再說,這古代大戶人家自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既是請了奶娘,她自樂得清閑富貴。


  想在她的那個時代,一般有條件的人家的女主人,也都是寧願花點錢讓孩子喝進口奶粉,也不願自己親自餵養的。


  兩個奶娘走了進來,卻在看到炕上的霍令儼的時候,兩人忙都紅了臉。都是一副扭扭捏捏又羞又忿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逼良為娼呢。


  蘇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屋子還睡著一個。


  她正想著該怎麼做好的時候,就見那個男人皺著眉頭起身,一臉煩躁的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沒管他,只對奶娘說:「好了,你們快喂吧。想他是餓了,一直在哭。」


  小南瓜的確是餓了,一吃上,立即就不哭了。


  填飽了肚子后,小南瓜主動別開腦袋,鬧騰著不肯再吃。


  「爺吃飽了,我抱著他在屋裡走走,消消食吧。正好也顛一顛,他會睡得更快一些。」


  「我來吧。」蘇棠從奶娘懷裡又抱過兒子,將他豎著抱,讓小南瓜腦袋擱在她肩上,她一手托著小南瓜屁股,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拍著小南瓜後背,同時人也不停在屋內走來走去。


  兩個奶娘對望一眼,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夫人這是……」


  「拍奶嗝呢,怕他嗆奶。」蘇棠說,「你們出去歇著吧,順便幫我將伯爺請進來。」


  「是。」


  沒一會兒功夫,霍令儼又負手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蘇棠看到他來了,立即招呼說:「伯爺來得正好,你幫兒子拍奶嗝吧。這小子可真夠重的,我抱不動他。」


  說罷,人已經走到霍令儼跟前。


  也不管人家霍伯爺是不是情願,直接就現場教學:「你瞧,就這樣抱著。這隻手托住這裡,這隻手拍這裡。但是記住了啊,一定要輕一點,力氣不能太大。看清楚了嗎?來,給你。」


  蘇棠說完直接將兒子遞到他胸前,霍令儼接過去后,才皺眉問:「這是幹什麼?」


  蘇棠說:「剛剛喝完奶,有空氣積累在胃裡……說了你也不懂,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放心,兒子是你的,更是我的,我能害他嗎?」


  「這些事情,你可以交代給下人們做。」


  蘇棠說:「你是他父親,你自己想想,打從他生出來后,你抱過他幾回啊?我來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一、二、三……不超過五回吧?而且每回也就抱一會兒功夫,然後就扔給了奶娘……」


  「小孩子八個月……最晚十個月,就開始認人了。有些聰明的孩子,六個月就開始認人了。難道,伯爺希望以後小南瓜長大後跟您不親嗎?你多抱抱他,多陪陪他,他是有感覺的。」


  「當然,我也不是只要求你不要求自己。從今天開始,每個月至少一半的時間,我會自己帶著小南瓜睡。至於伯爺你……你若是心裡有他,就常常過來看看,若是不在意,那我也不能怎麼樣。」


  「我也知道,伯爺往後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兒子。以後就算不跟我生,庶出的總得有幾個吧?等您兒子多起來的時候,咱們小南瓜可就可憐了,得跟多少弟弟妹妹分享這可憐的父愛啊。您若再不趁著現在只有他一個的時候多疼疼他,真是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


  「閉嘴!」


  霍令儼只覺得耳邊像是有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得他腦袋疼。


  蘇棠閉了嘴。


  她這是職業習慣,一說教起來就忘乎所以,沒完沒了。


  以前在自己公司,都是下屬員工,當然願意聽她叨。但是眼前這個人……是大佬,惹不起。


  霍令儼雖說嫌蘇棠煩,但到底也還是照著做了。


  外表瞧著冷若霜雪的男人,溫柔起來,倒也有模有樣。


  蘇棠想,只要他心中尚且有點愛,哪怕將來諸事不順,心裡有那麼一個溫暖柔順的地方,也不至於完全走上歪路不可回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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