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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04~105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后可看~  如今正是元睿二年九月初, 而這邊的最後一封信是去年二月時候的落款。


  霍家那邊自然也沒有信件往來, 若是有的話, 蘇棠怕是早發現了。也就是說,自從這原主發生了那樁醜聞后, 再沒跟母族聯繫過。


  或許, 母族親戚那邊,根本都還不知道原主已經嫁人了。


  想著此刻也沒什麼事兒, 蘇棠便拿起那信件一封封讀起來, 有潤州那邊寄過來的,也有原主自己寫了一半沒寫完最後揉成一團沒要卻又珍藏起來的。


  一封封信讀下來, 蘇棠知道原主母親姓梅, 與蘇父乃是同鄉。梅家在潤州,應該也算是小康之家,梅老先生曾是潤州一所書院的老師,梅大舅在潤州衙門裡做捕頭。


  另外梅家在潤州還有一間鋪子, 看信中意思, 應該是梅舅媽懂點醫術,在潤州開了家醫館。


  看這些信,蘇棠覺得,這梅家對原主這個女兒, 應該不錯。只不過, 古代人和離了, 孩子只能跟著父親,所以她們母女這才兩地分離的。


  蘇棠想,蘇宅是靠不住了,但若是身後沒個倚仗就只指望著霍家的話,她也怕自己將來下場會慘不忍睹。


  若是潤州那邊的親人可以到京城來定居的話,不管怎麼樣,於彼此來說都是一個照應。所以,蘇棠打算照著原主的字跡寫一封信寄去潤州,告訴他們近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並且邀請他們來京城居住。


  可是來京城的話,必然得安排個落腳的地方。這帝都寸土寸金,隨隨便便哪裡的一間屋舍,怕是都不便宜吧?

  正愁著一時間到底去哪兒弄那麼多錢,就聽到外面吵起來了。


  蘇棠想,應該是枸杞成功將岳夫人引了過去。而這位岳夫人也是相當給力,趁機大吵了起來。


  蘇棠順手將那些信件塞進衣袖裡,連忙走了出去。


  原主的閨房就跟蘇夫人房間隔了一道月亮小門,那邊蘇夫人房外面聚了不少人,蘇棠想,該都是岳夫人叫過去的。蘇棠人才穿過月亮小門,便被岳夫人一把抓住手。


  「你可知道,你這位好繼母要害你?」


  蘇棠瞪大眼睛望著袁夫人,而後頗為無辜的眨了兩下。


  岳夫人指著站在台階上的蘇夫人:「你還真是會裝,外頭裝著對你這個繼女多好的樣子,其實你心腸歹毒,暗地裡儘是想著要如何加害於她。我方才都聽到了,你讓這個叫黃連的丫頭下毒,你還親手給了她一瓶□□。」


  「蘇夫人,天子腳下啊,你的夫君也是朝廷命官,站在這裡的這個人,就算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蘇大人親生的呀。好歹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竟然知法犯法,竟然還敢毒害伯府夫人?」


  「天哪,到底誰給你們的膽子和勇氣?」


  這岳夫人果然也是一位厲害角色,沒有讓蘇棠失望。果然是一旦抓著機會,就絕不鬆手。


  「本來今兒在大廳的時候,霍伯夫人說的那些話,我們都還不信,只覺得她是白眼狼兒,恩將仇報不識好歹,將你這個好母親給氣病了。可誰能想到,她說的一點沒錯兒,你就是位心腸歹毒的毒婦人。」


  「霍夫人,這件事兒,必須去告官。你去告了,咱們給你做證人,准一告一個準。」


  蘇棠朝台階上的人看了眼,就見蘇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走了下來。她站在岳夫人面前說:「你是客人,不在會客的廳堂呆著,怎麼跑到主人家的後院兒來了?」


  「來就來了,又大呼小叫的,吵得人實在頭疼。今兒是我家老爺壽辰,你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少扯別的話說。」岳夫人並不上她的當,「你不承認是吧?我可告訴你,方才我們可都是聽到了。一會兒去衙門,我們都是證人。」


  又去拽黃連,從她袖子里奪過那瓷瓶來。


  「這裡,裝的可就是只一滴便可將人毒死的鶴頂紅,這就是物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就是要殺人害命。」


  蘇夫人卻並不畏懼:「且先不說這瓷瓶兒里裝的到底是什麼,就算如你所說的,裝的是鶴頂紅,那也只是從一個丫鬟身上搜出來的,與我何干?袁夫人,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是從丫鬟身上搜出來的,可這丫鬟是從你屋裡走出來的。難道,也與你無關?」


  蘇夫人淡然否認:「與我無關。」


  岳夫人笑著:「那就是說,是這個丫頭自己起了謀害主子的心思?那也行,拖她去衙門,看她招不招。」


  說罷,岳夫人拉著黃連要走:「去衙門裡,對簿公堂。」


  蘇夫人忽然厲色說:「我知道,你夫君與我夫君如今都是翰林院里的侍講學士,都熬了十多年。如今翰林院的大學士眨眼功夫就要升遷了,空出來的位置,只有一個。」


  「你這般誣陷於我,不就是想給我們蘇家頭上安一個罪名嗎?按著腦袋安了個罪名,好叫我家老爺給你家老爺讓路。」


  岳夫人道:「你若是沒起歹毒心思,我就是想抓把柄,又如何抓?說到底,還是你先做錯了事情。」


  岳夫人轉身,問那些個官太太們:「方才我悄悄引你們來,蘇夫人在屋裡說的話,你們可聽到了。」


  這是蘇岳兩家的較量,其他人並不想摻和,所以都在打馬虎眼兒,並不答話。


  蘇棠想了想,朝枸杞望了眼,枸杞會意,走了出去。


  蘇棠道:「今兒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我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人想要害我……我卻是有證據的。」說罷,蘇棠看向黃連,「四個月前,我臨盆的時候,你是不是去藥鋪里買過當歸?」


  黃連一聽這話,早已嚇得七魂丟了六魄。


  「小姐……」黃連身子一軟,跪在蘇棠面前,手拉著蘇棠衣角,「小姐……奴婢……沒有。奴婢……不想的。」


  蘇夫人卻是眼神晃了下,忽而也有些慌張起來。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打從今兒這死丫頭進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死丫頭看著十分奇怪。


  好像……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你是不想,還是沒有?」蘇棠說,「『不想』表示你的確做了此事,但卻不是你願意這樣做。而『沒有』,則是你沒有做過這件事兒,是我冤枉了你。」


  黃連正猶豫著要如何應答,蘇棠又說:「黃連,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今天既然能站在這裡揭穿這件事情,就是有備而來,你若是實話實說,我看在昔日主僕一場的份上,或許會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昧著良心說謊,那我也保不住你。」


  「奴婢……」黃連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矢口否認,「奴婢沒有。」


  「那好。」蘇棠沖院門的方向喊了一聲,「枸杞,請回安堂的朱大夫進來。還有,許記藥鋪的許老闆,也一併請進來。」


  聽到「許記藥鋪」幾個字,黃連整個人徹底垮了下去。


  蘇棠卻沒管她,只指著黃連問:「許老闆,您可認識她?」


  黃連低著頭,許老闆看不清她長相。枸杞走過去,將黃連拉站了起來,許老闆看清了容貌后,連連點頭:「認識,認識她。」


  蘇棠道:「那許老闆可記得,是怎麼認識她的。」


  許老闆想了想,說:「是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她常常去我鋪子里買葯。別的什麼藥材都沒買,只買了好些當歸。因為她去的次數多,而且每次都慌慌張張的,我覺得她這個人有些奇怪,所以記住了。」


  「不但記住了,我還跟鋪子里的夥計說了,覺得她形跡可疑。」


  「不會記錯吧?」蘇棠問。


  許老闆:「不會記錯,就是她。」


  蘇棠問黃連:「三四月份的時候,你買那麼多當歸幹什麼?」


  黃連整個人都有些嚇懵了,滿臉是汗,目光遊離著朝一旁蘇夫人看去。蘇夫人厲色道:「是啊,你買那麼多當歸幹什麼?」


  黃連:「奴婢……奴婢月事不調,所以……」


  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枸杞打斷:「奴婢不守夜的時候,與黃連一屋住著。她每回來月食的日子可准了,奴婢記得,從沒有差過日子,根本不是月事不調,她在撒謊。」


  蘇棠又問朱大夫:「我生產那日,因為難產,當時霍家是請的朱大夫來。請問朱大夫,是什麼原因導致我難產險些命喪黃泉的。」


  「夫人生產時失血過多,是長期服用了活血化瘀的葯,比如……當歸一類的藥材。這當歸若是平時吃,的確是一味補藥,當孕婦卻是不能吃的。」


  「黃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蘇棠皺眉看著她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


  蘇夫人卻搶先說:「你待她不薄嗎?你是什麼樣的性子,我與你父親都知道。你性情暴躁,常常動怒的時候都會隨意打罵奴才。想來,定是你平素待她太差勁了,她才會想著要害你。」


  「不過……黃連,她再怎麼脾氣不好,到底是主子。你一個奴才竟然起了謀害主子的心,實在是十惡不赦。」


  「棠兒,你不必擔心,這事兒,我會替你做主的。今兒是你父親壽宴,至少得顧及你父親面子,不能鬧得太過。等明兒,明兒一早,我便將這丫頭賣掉。」


  黃連抱著蘇夫人腿哭:「夫人,是您讓奴婢那樣做的啊,您讓奴婢害的大小姐。」


  「閉嘴!」蘇夫人瞪眼恐嚇。


  岳夫人卻笑著:「蘇夫人這是心虛了嗎?怎麼不讓這奴才將話說完?」


  黃連可能也反應過來,若是此刻再不將全部的真相說出來,那麼她很可能小命不保。


  「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她說,「大小姐並非夫人親生的女兒,夫人表面上裝著對大小姐很好的樣子,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想將大小姐養成那種囂張蠻橫的性子。夫人說,大小姐越是不成體統,二小姐在她的對比下,就越是顯得溫婉賢良。」


  「可是夫人沒有想到,大小姐她……她竟然會做了霍伯府的夫人,而且,還害得二小姐受到連累損了清譽。夫人心裡恨毒了大小姐,便安排奴婢在大小姐身邊,讓奴婢尋著機會陷害大小姐。」


  「還有這□□……岳夫人說的沒錯,這□□是夫人給的,夫人讓奴婢繼續毒死大小姐。大小姐,奴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奴婢沒有撒謊。」


  蘇棠拍拍她肩膀:「我信你。」


  蘇夫人卻笑著說:「你們是主僕,聯手演的這場好戲。棠兒,我待你那麼好,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蘇棠皺著秀氣的眉,認真說:「您還要抵賴到什麼時候?我想,方才你讓黃連毒害我的事兒,肯定不止岳夫人一人聽到了。蘇夫人,難道真的想我與你對簿公堂嗎?」


  「我不怕的。」蘇棠一臉信心。


  蘇夫人一怔,竟然有些被蘇棠的眼神驚著了。


  「出了什麼事?」蘇通負手立在院子門口。


  他聽家僕說後院吵了起來,這才急匆匆趕了來。


  霍令儼似是有些不耐煩再與蘇棠糾纏著這件事情說,直接道:「你只管管好後院的事情便可,我前頭的事情,我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該不該責罰,也是我的事。」


  「好好好!」既然人家堅決護短,蘇棠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提了此行過來的目的,「我娘家下了請帖來,後日是我父親壽辰。母親說她近來心神不寧,想在家中靜養,怕是去不了。母親說,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伯爺,您後日可得空?」


  霍令儼對岳丈蘇家的事情半分興趣都沒有,聽蘇棠提的是這事兒,直接拿起書案一旁的一本書看起來,眉心輕蹙,頗為有些趕客的意思:「既是岳父大人壽辰,你便好好準備份禮物帶過去。我去不去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是,我明白了。」蘇棠本來也沒指望他去,不過就是覺得這事兒還算是大事兒,得跟他說一聲的,「時間不早了,爺也早點歇著,我便回去了。」


  霍令儼沒吭聲,蘇棠望了眼紅棕色書案後面正伏案的男人一眼,退了出去。


  等蘇棠走後,青屏推門走了進來。憑著霍令儼的警覺性,不會聽不出走進來的人是誰。不過,他依舊只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未給。


  直到青屏忽然屈膝在他一旁跪下后,霍令儼這才將書闔上扔在一邊,目光冷冷清清落在她身上。


  男人腮幫子輕輕咬了一下,眼神微煞,容顏冷肅。


  「奴婢知錯了,請伯爺責罰。」青屏雖跪著,腰卻挺得直,雖曉得自己有錯,但卻也有些小小的自尊在,並沒有因為做錯了事情就對霍令儼這個主子搖尾乞憐,「奴婢……奴婢就是替爺您不值,是她毀了爺您的一生。」


  霍令儼道:「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凡事應該知曉輕重。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今天這事情若是鬧得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氣壞了老人家的身子,誰負這個責任?」


  「是奴婢欠考慮了,奴婢一時糊塗,只想著爺您,倒是忘了太夫人老夫人。老人家都是希望家庭和睦的,奴婢不該衝撞了夫人叫爺您難堪。」


  「行了,下去吧。」霍令儼輕蹙著眉。


  「是……」青屏小心應了一聲,悄然退了出去。


  ~

  黃連扶著蘇棠回後院去,一路上都在替蘇棠抱不平。


  「她算什麼東西啊,不過就是爺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對著小姐您亂吠。別說爺如今還沒給她名分,將來就算是給了,那也還是半個奴才。小姐您可是後院的主子啊,怎麼能在她那裡忍氣吞聲。」


  蘇棠聽她叨擾了一路上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蹙眉說:「行了,別再說了。到底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在霍家的地位,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你非得讓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堵了嗎?」


  黃連說:「可是小姐,如今連青屏都能騎到您頭上去,您還有什麼地位啊。這地位是靠自己爭取的,您不爭取,哪裡來的地位?今天青屏能欺負您,明天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您了。」


  蘇棠沒理她。


  黃連跺了跺腳,繼續說:「小姐,您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啊。」


  蘇棠讓枸杞去準備後日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這才轉身打量了黃連一番,然後說:「後日是父親的壽辰,到時候,你與枸杞一起陪我回去。」


  這些日子來,蘇棠什麼事情都倚仗枸杞,什麼貼身的事兒,都叫枸杞去做,黃連心裡不爽了好一陣子。


  可礙於枸杞是太夫人身邊派來的人,她不敢說什麼,也就只能自己心裡生悶氣。原想著,或許小姐對自己起疑心了,所以這才百般冷落自己的。


  可萬萬沒想到,小姐竟然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回蘇家去。


  黃連特別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然後陪小姐回去。」


  「好,你去收拾一下準備準備吧。」蘇棠打發她走。


  次日,蘇棠又讓枸杞出門了一趟。這次回蘇家去,蘇棠可不是只想替這位蘇大人賀壽這麼簡單的,蘇家這對夫妻對原主做了什麼,蘇棠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她讓枸杞出門,是要她找那幾個證人去。設好圈套,才能坐等那位虛情假意的蘇夫人主動往裡鑽。


  枸杞外出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可是枸杞人才回來,還得來得及去跟蘇棠彙報情況,人卻被太夫人身邊的奴才喊了過去。


  枸杞自從被派到蘇棠身邊后,常常被蘇棠遣派出去辦事兒,並且一走就是一整天。這事兒被二房的丫鬟得知,便告到了二夫人那裡。


  二夫人覺得這是難得抓住了蘇棠一個把柄,於是立馬去了太夫人那裡告狀。


  太夫人也覺得好奇,所以便著人去門口等著,只要枸杞回來了,就將人帶過去見她去。


  蘇棠還不知道枸杞被太夫人叫過去了,等太夫人的人過來請她過去的時候,蘇棠這才知道枸杞原來已經回來了。


  太夫人身邊的山茶笑著說:「太夫人想小二爺了,讓三夫人帶著小二爺一起過去。枸杞也在那兒呢,還有伯爺跟二夫人也在。」


  後面這兩句話,便是山茶故意提醒蘇棠了。


  蘇棠感覺到了山茶的好意,感激的握住她手說:「山茶姐姐且先去,我讓奶娘將小爺抱過來,隨後就到。」


  山茶笑著朝蘇棠福了下身子,這才射門簾離開。


  奶娘抱了小南瓜來,蘇棠湊過去看,見他模樣清俊又白又嫩的,實在忍不住,從奶娘手裡將他抱了過來。


  奶娘說:「小爺午睡醒了后,給他餵了奶,之後抱著他去院子里轉了圈消食。這會兒子,正是精神的時候呢。」


  蘇棠其實對小孩子沒什麼耐心的,以前家裡的侄兒侄女,偶爾見一回她十分喜歡,但是時間一旦呆得長了,她就覺得那些小孩子都從小天使變成了惡魔,一點都不可愛。


  但懷裡的這個,總歸是有些不一樣。


  雖然她沒有感受過十月懷胎的時候他在肚子里一點點變化的過程,不過,當初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生孩子。那種卯足了勁兒想要生下這小子的那種感覺,到現在都特別清晰。


  誕下他這個小生命,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而且那份力,刻骨銘心。


  「今兒讓她跟我睡吧。」蘇棠說。


  奶娘忽然有些慌了:「這……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沒有,你把小爺照顧得很好。」蘇棠說,「只是他畢竟是我兒子,雖然有你們照顧,但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也得陪陪他。不然的話,等他長大了,怕是跟我不親。」


  奶娘說:「小爺是夫人您九死一生生下來的,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不親呢。我們也會好好教小爺的,會讓他知道夫人您的不容易,小爺會體諒夫人的。」


  蘇棠將小南瓜遞過去讓奶娘抱,然後說:「太夫人想他了,走,咱們去太夫人那裡請安去。」


  ~

  太夫人的福壽堂里,此刻二夫人跟霍令儼都還在。


  看到蘇棠過來,二夫人立即說:「祖母您瞧,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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