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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46~047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后可看~  那丫鬟低著腦袋回話說:「老爺在前廳陪著說話呢, 老爺說了,讓奴婢請大小姐過去。」


  蘇棠點點頭,忽又問:「夫人呢?」


  「奴婢不清楚。」


  蘇棠抽了帕子捂著嘴巴咳了兩聲,之後才啞著嗓子說:「你先去前頭跟爹說一聲, 我收拾一下, 一會兒就過去。」


  「是。」那丫鬟應了一聲, 退出去了。


  枸杞沒出聲, 只是安安靜靜立在一旁。倒是黃連, 忍不住說:「大小姐, 夫人可是要害您的, 老爺不會就這樣把這事兒揭過去了吧?一會兒您定要跟姑爺哭訴哭訴, 讓姑爺替您做主。」


  「你覺得, 我跟伯爺哭訴, 有用嗎?」蘇棠瞥了黃連一眼, 輕輕搖搖頭, 「走吧。」


  蘇棠由枸杞黃連一左一右攙扶著進前廳的時候, 蘇通與霍令儼翁婿兩個正面對面坐在兩邊,誰也沒跟誰說話。蘇棠腿才邁過門檻,眼睛略瞟了一下, 就感覺得出來整個氛圍不對勁。


  她目光輕輕一轉, 便又咳了兩聲, 掙開兩個丫鬟的手, 虛浮著步子走了過去。依著這裡的禮數,一左一右給兩個男人各行了一禮。


  之後,蘇棠又捂著嘴咳了起來。


  霍令儼自始至終都只是端端坐著沒動,甚至蘇棠進來,他目光也沒朝她身上瞥一眼。蘇棠咳嗽,他也恍若未聞。


  倒是蘇通,擱下茶盞來,到底關心著問了幾句:「這是怎麼了?」


  蘇棠擺擺手:「不礙事,死不了,不過就是生孩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如今一到晚上天氣涼一些的時候,總會有些咳嗽。之前在家吃了葯將養著,已經好了些,只是不知怎麼的,今兒這毛病又犯了。」


  枸杞本分老實,黃連卻是有些小聰明的。一聽蘇棠這樣說,她立即就附和著道:「想必是今兒氣著了。」


  蘇通心裡明鏡兒似的,面上卻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只是虛偽關心兩句道:「如今你既嫁了人,為父也關照不到你,你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子。今兒也晚了,女婿又來接你,為父也不虛留你,早點回去吧。」


  蘇棠卻說:「夫人呢?我這就要走了,下次再見,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她不出來送一送嗎?」


  蘇通又端起茶盞來,垂著眼眸啜了口,沒看蘇棠,只說:「她今兒累著了,已經歇下。」


  聞聲,蘇棠嘴角不自覺抽了下,目光也漸漸一點點冷下去,她也懶得再裝著身子不舒服在這裡跟他演戲了。枸杞伸手過來要扶著她坐下,被蘇棠一把揮開。


  「父親,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你休了袁氏,要麼,我便與袁氏對簿公堂。孰輕孰重,我想您老人家心裡清楚。」


  「你……」蘇通本欲跳腳斥責蘇棠的,但餘光瞥到了一旁的霍令儼后,便壓住了自己的脾氣,「你非得這般絕情?我可是你父親,你竟然與旁人串通這樣害我。」


  「害了我,於你有什麼好處?」


  見這位蘇大人急了,蘇棠這才平心靜氣說:「你是我父親,害了你,自然與我沒好處。所以,我不是沒有害你么?我給你了選擇的,是你自己的心偏著袁氏與牡丹,倒還反過來責難我了?」


  「你母親待你不薄,是你自己有錯在先。你辱沒了蘇家門風,害了你妹妹,你當真不知道悔改?」


  原身不守貞潔,不但霍家不待見她,她自己的娘家更是以此為恥。蘇通是文人,自命清高不凡,更是不恥女兒這種行為。


  在他眼裡,長女是一百個不好,次女是不管怎麼做都對。


  對於一個眼睛瞎掉心也偏掉的男人,蘇棠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說:「我母親在潤州,她自是待我不薄,但你卻薄待了我,你也負了她。」


  「你……」蘇通氣結,下意識朝霍令儼那邊探去一眼。


  這回,霍令儼倒是難得的抬眸朝這邊看了眼,目光幽幽,頗有一副瞧好戲的姿態。


  蘇通氣得甩了甩袖子,背過身去,根本不想再多看這個女兒一眼。蘇棠也並不搭理他,只是走向霍令儼道:「伯爺,咱們回吧。」


  霍令儼略抬眸,看了跟前的這個小女子一眼。繼而倏地起身,招呼也沒打,只邁著一雙大長腿,直接負手踱步而去。


  蘇棠見狀,便緊緊跟了上去。


  「伯爺,您請等等我,我有話與您說。」


  ~

  蘇棠的確是有話與霍令儼商量,本打算回去的路上說的。哪成想,霍令儼是打馬過來的,一路上,她倒是沒這個獨處的機會。


  等回了伯府,兩人一道去太夫人那裡請了安又回了靜軒閣后,蘇棠見霍令儼直接往他書房去,她便也跟了過去。霍令儼沒搭理她,不過也沒攆她回去,蘇棠便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伯爺。」青屏瞧見主子回來了,忙過來請安,卻在瞧見跟在身後的蘇棠后,稍稍愣了下,之後才也依著規矩請安,「夫人。」


  蘇棠沒理青屏,直接越過去,跟著霍令儼進了書房。而霍令儼,更是目不斜視,答也沒答一句。


  青屏被曬了下,晃了下神,目光不自覺便朝書房內探去。但霍令儼進去后,卻是直接將門關上了。「啪」的一聲響,倒是將青屏驚著了。


  跟在青屏旁邊的小丫頭雀兒問:「青屏姐姐,爺今兒怎麼帶夫人來這裡了?」


  「我怎麼知道。」青屏肅著臉說,「多做事,少議論這些是非。爺還沒吃晚飯,趕緊去備飯吧。另外,再燙一壺茶來,如今天兒越發冷了,爺秋冬季節最喜飲茶。」


  「是,我這就去。」


  雀兒走了,青屏卻依舊站在門外,倒是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而書房內,蘇棠望了眼映在窗戶紙上的那道柔長的身影,笑著打趣說:「伯爺,您打算什麼時候抬青屏做姨娘?我瞧她對爺一片真心,爺莫要傷透她的心才好。」


  霍令儼沒理她,只是褪了披風掛在一旁,彎腰坐下后,這才望向蘇棠問:「怎麼,今兒那場戲,是你們父女特意演給我看的?」


  蘇棠覺得他這個人太過於冷漠挺無趣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伯爺何以認為是做戲給您看呢?」蘇棠興緻缺缺回了一句,正想順勢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卻在目光朝他探去的時候,被他冷鷙的眼神嚇著了。


  蘇棠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已經挪過去的屁股又慢悠悠挪了回來,然後好好站直了。


  在他面前,她就彷彿一個犯了錯的學生。蘇棠腮幫子咬得死死的,心裡挺生氣,更是不甘。


  但她不得不承認,方才的那個對視,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毫無氣勢可言。一邊暗罵自己慫,一邊還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站好,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娘,她何曾這樣憋屈過。


  霍令儼並沒有讓她坐下好好說話的意思,見她站回去后,才說:「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日你說日子過不下去想和離……是真心話,還是欲擒故縱?」


  蘇棠的警覺性告訴她,這種時候忽然問這個問題,怕是個不好答的問題。


  於是,蘇棠笑著問回去:「那伯爺覺得呢?」


  外頭忽然響起敲門聲,霍令儼睨了眼蘇棠,這才說:「進來。」


  青屏端了壺茶進來。


  「如今越發冷了,天又晚了,爺與夫人喝點茶暖暖身子吧。」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熟練拿了茶碗倒了兩杯茶來。


  一杯遞過去給了霍令儼后,這才端了另一杯來,遞給蘇棠。卻見蘇棠是站著的,青屏略抬眼看向蘇棠,眉梢跳了跳。


  霍令儼這才說:「你先出去吧,我與夫人有話說。」


  「是。」青屏應著,略彎了腰身退了出去。


  蘇棠說:「這下可好了,估計要不了多少功夫,爺罰我站著的消息,就要傳出去了。我本來在靜軒閣就不得待見,好不易攢起來的一點威信,拜您所賜,全沒了。」


  「就算沒了,你也有法子再一一找回來,不是嗎?」霍令儼並沒喝茶,只是將茶盞輕輕擱在了一旁。


  他抬眸,繼續看著跟前的這個女子。


  如今,他倒是有些看不透她了,只記得從前,她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如今倒是收斂許多。至於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他不記得,因為他也不曾對她上心過。


  「既然如今想和離,當初又何故使那樣的一計?你到底想要什麼……是想要我這個人,還是榮華富貴?」


  一連串的問題,倒是將蘇棠給問住了。她不敢輕易回答,怕每一個問題背後都是一個陷阱,而她隨意答了,必然有更難答的問題等著她。


  因為據她所知,原身為何那樣算計他,的確是有原因的。但是那個原因,她不好說。


  牽扯太多,怕一旦說出來,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而蘇棠,她是最怕麻煩的了。


  再說,她又不是真正書中的炮灰蘇棠,雖則看那本小說的時候,作者有強調過炮灰原身自毀清白算計霍三爺的原因,但那原小說的作者喜歡寫一半藏一半,也就是所謂的伏筆。所以,她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


  所以,蘇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扯謊說:「當初自然是既圖你的人,又圖你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只不過,是我太天真了,如今這樣的日子,與我想象中的相距甚遠,倒是有些後悔了。」


  蘇棠裝作十分傷感難過的樣子,低著腦袋,只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自己的裙帶。


  霍令儼目光隨著她的小動作落在她把玩裙帶的那隻手上,略蹙了下眉,轉了別的說:「方才你說有話與我說,什麼話?」


  見終於拐到了自己想說的話題上,蘇棠立即來了精神,笑嘻嘻抬眼睛望過去。


  「那個……伯爺,您……有錢嗎?」


  讓她跟人要錢,其實還挺難以啟齒的。想在她的那個時代,若是她缺錢,或是暫時資金周轉不開,根本不必低聲下氣向誰借錢,直接就去銀行貸款就好了。


  可如今卻不一樣,別說外頭的錢莊銀鋪能不能貸款,便是可以,但她現在的這個身份,也是貸不了的吧?

  她今天思來想去的想了一個下午,最終覺得,還是向現在的這個老公借比較好。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親屬關係上,是最親近的人吧?

  再說他也算個大佬,怎麼著也不會小氣吧?

  「你缺錢?」霍令儼倒是挺詫異的,完全沒有想到她所謂的有話說,便是管他要錢。


  「娘每個月沒給你撥份例銀子嗎?」霍令儼不相信。


  他母親雖說是嚴肅了些,但素來是最重規矩的。就算到現在還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也不會剋扣虐待。雖說不會貼補她,但一應另兩房媳婦有的,她也必然有。


  「給了給了。」蘇棠就怕他誤會,到時候往她那個婆婆那裡一說,她婆婆怕是就更不待見她了,那時候,肯定更是一堆麻煩。


  所以,蘇棠忙幫著她婆婆說了話道:「我每個月十兩的份例銀子,小南瓜每個月三兩的份例銀子,每月月初娘都準時打發人送來,倒是不會短我們母子的。伯爺,我今天要說的,卻不是這事兒。」


  蘇棠忽而正經嚴肅起來:「是這樣的……您也知道,雖然我確是我爹爹所生,但如今的蘇夫人卻不是我親娘。那個女人心腸狠毒,我如今算是看透了她了。這回爹爹過壽,我回去大鬧了一場,逼著爹爹休妻……那袁家,怕是不會放過我。」


  「我在潤州還有親眷,打算寫信過去,請他們進京來。」


  蘇棠怕他會誤會自己想將窮親戚請來霍府做客,忙解釋說:「伯爺別誤會,他們來,不會打攪府上,我想另外幫他們置辦一個小宅院。當然,置辦宅院是要錢的,所以,這不是……手頭有些緊。」


  霍令儼似是有些不耐煩再與蘇棠糾纏著這件事情說,直接道:「你只管管好後院的事情便可,我前頭的事情,我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該不該責罰,也是我的事。」


  「好好好!」既然人家堅決護短,蘇棠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提了此行過來的目的,「我娘家下了請帖來,後日是我父親壽辰。母親說她近來心神不寧,想在家中靜養,怕是去不了。母親說,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伯爺,您後日可得空?」


  霍令儼對岳丈蘇家的事情半分興趣都沒有,聽蘇棠提的是這事兒,直接拿起書案一旁的一本書看起來,眉心輕蹙,頗為有些趕客的意思:「既是岳父大人壽辰,你便好好準備份禮物帶過去。我去不去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是,我明白了。」蘇棠本來也沒指望他去,不過就是覺得這事兒還算是大事兒,得跟他說一聲的,「時間不早了,爺也早點歇著,我便回去了。」


  霍令儼沒吭聲,蘇棠望了眼紅棕色書案後面正伏案的男人一眼,退了出去。


  等蘇棠走後,青屏推門走了進來。憑著霍令儼的警覺性,不會聽不出走進來的人是誰。不過,他依舊只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未給。


  直到青屏忽然屈膝在他一旁跪下后,霍令儼這才將書闔上扔在一邊,目光冷冷清清落在她身上。


  男人腮幫子輕輕咬了一下,眼神微煞,容顏冷肅。


  「奴婢知錯了,請伯爺責罰。」青屏雖跪著,腰卻挺得直,雖曉得自己有錯,但卻也有些小小的自尊在,並沒有因為做錯了事情就對霍令儼這個主子搖尾乞憐,「奴婢……奴婢就是替爺您不值,是她毀了爺您的一生。」


  霍令儼道:「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凡事應該知曉輕重。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今天這事情若是鬧得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氣壞了老人家的身子,誰負這個責任?」


  「是奴婢欠考慮了,奴婢一時糊塗,只想著爺您,倒是忘了太夫人老夫人。老人家都是希望家庭和睦的,奴婢不該衝撞了夫人叫爺您難堪。」


  「行了,下去吧。」霍令儼輕蹙著眉。


  「是……」青屏小心應了一聲,悄然退了出去。


  ~

  黃連扶著蘇棠回後院去,一路上都在替蘇棠抱不平。


  「她算什麼東西啊,不過就是爺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對著小姐您亂吠。別說爺如今還沒給她名分,將來就算是給了,那也還是半個奴才。小姐您可是後院的主子啊,怎麼能在她那裡忍氣吞聲。」


  蘇棠聽她叨擾了一路上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蹙眉說:「行了,別再說了。到底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在霍家的地位,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你非得讓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堵了嗎?」


  黃連說:「可是小姐,如今連青屏都能騎到您頭上去,您還有什麼地位啊。這地位是靠自己爭取的,您不爭取,哪裡來的地位?今天青屏能欺負您,明天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您了。」


  蘇棠沒理她。


  黃連跺了跺腳,繼續說:「小姐,您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啊。」


  蘇棠讓枸杞去準備後日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這才轉身打量了黃連一番,然後說:「後日是父親的壽辰,到時候,你與枸杞一起陪我回去。」


  這些日子來,蘇棠什麼事情都倚仗枸杞,什麼貼身的事兒,都叫枸杞去做,黃連心裡不爽了好一陣子。


  可礙於枸杞是太夫人身邊派來的人,她不敢說什麼,也就只能自己心裡生悶氣。原想著,或許小姐對自己起疑心了,所以這才百般冷落自己的。


  可萬萬沒想到,小姐竟然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回蘇家去。


  黃連特別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然後陪小姐回去。」


  「好,你去收拾一下準備準備吧。」蘇棠打發她走。


  次日,蘇棠又讓枸杞出門了一趟。這次回蘇家去,蘇棠可不是只想替這位蘇大人賀壽這麼簡單的,蘇家這對夫妻對原主做了什麼,蘇棠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她讓枸杞出門,是要她找那幾個證人去。設好圈套,才能坐等那位虛情假意的蘇夫人主動往裡鑽。


  枸杞外出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可是枸杞人才回來,還得來得及去跟蘇棠彙報情況,人卻被太夫人身邊的奴才喊了過去。


  枸杞自從被派到蘇棠身邊后,常常被蘇棠遣派出去辦事兒,並且一走就是一整天。這事兒被二房的丫鬟得知,便告到了二夫人那裡。


  二夫人覺得這是難得抓住了蘇棠一個把柄,於是立馬去了太夫人那裡告狀。


  太夫人也覺得好奇,所以便著人去門口等著,只要枸杞回來了,就將人帶過去見她去。


  蘇棠還不知道枸杞被太夫人叫過去了,等太夫人的人過來請她過去的時候,蘇棠這才知道枸杞原來已經回來了。


  太夫人身邊的山茶笑著說:「太夫人想小二爺了,讓三夫人帶著小二爺一起過去。枸杞也在那兒呢,還有伯爺跟二夫人也在。」


  後面這兩句話,便是山茶故意提醒蘇棠了。


  蘇棠感覺到了山茶的好意,感激的握住她手說:「山茶姐姐且先去,我讓奶娘將小爺抱過來,隨後就到。」


  山茶笑著朝蘇棠福了下身子,這才射門簾離開。


  奶娘抱了小南瓜來,蘇棠湊過去看,見他模樣清俊又白又嫩的,實在忍不住,從奶娘手裡將他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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