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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42~043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后可看~  蘇棠斂住笑意, 故意避開了霍令儼的目光,看著太夫人說:「祖母您別怪伯爺,他軍務繁重,每日回來得都很晚。不到後院來歇著, 也是怕打攪了我跟小南瓜, 這是爺心裡有我們母子。」


  「如今咱們霍家重振門楣的重任完全卸在了伯爺一個人肩上, 想來他壓力也十分大。身為妻子, 外面的事情我幫不了他什麼忙,但是我心裡是體貼他的。」


  「就總想著……」蘇棠語氣緩了些, 目光悄悄朝霍令儼那邊瞄了眼,卻又立即收回來,一雙烏澄的大眼靈動得很,繼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肉麻的話,「就只想著,每日能親自去給他送上一碗羹湯,親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吃完, 我就再無遺憾了。」


  言罷, 蘇棠竟然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方絲帕來, 擦著眼裡並不存在的眼淚。


  「是我不好, 是我對不起霍家、對不起伯爺。我知道, 伯爺到現在心裡還在怪我, 我也沒有奢望別的, 只希望……只希望以後再去爺那裡送湯送飯的時候,爺能別當著那些奴僕的面打我的臉。」


  「關起門來爺怎麼給我甩臉子都成,只是外人在的時候,爺能不能稍微給我留點尊嚴。」


  蘇棠拿手比劃了下,有些乞求地望著霍令儼。


  霍令儼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看著別處。他老人家此刻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啊。


  既有看破蘇棠心思的不屑,也有看破卻道不破的震怒,但是當著太夫人的面,他還不能將這份怒火表現出來。否則,氣壞了老太太身子,他就是大逆不道。


  昨兒晚上靜軒閣的事情,多多少少傳了些到老太太耳朵里了。老太太是覺得靜軒閣的那些奴才們不太像話,再怎麼著,這蘇氏好歹也是正經主子,怎麼著也輪不到一群奴才去欺負。


  「老三,你身邊的那群奴才,的確是太不像話了。你媳婦再怎麼不對,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怎麼冷落她呢,倒是那些個奴才,反倒是陣勢比我這老太婆還要大。」


  太夫人雖則老了,可心裡不糊塗。


  關於三房小夫妻倆孰是孰非這事兒,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沒別的選擇,那她覺得還是好好過日子的好。再說,如今兒子都有了,又鐵板釘釘是霍家的種,這蘇氏瞧著也還算過得去,何必非得鬧得雞犬不寧呢?

  那孟家的丫頭是好,可人孟家是要把姑娘送去做皇室兒媳的,人家壓根瞧不上如今的霍家。


  就算沒蘇氏這神來一筆的醜聞,她這小孫子,多半也是會娶別人。這海棠丫頭還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人家上了歲數,就喜歡和和睦睦的,討厭那些個骯髒手段。


  但三房的奴僕都是打小伺候在老三身邊的,霍家遭了這樣的難,都還能留下,說明個頂個的忠心。所以,老太太也不希望因為這點要把事情鬧得多大。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老太太不想罰,便只能將責任全推到自己孫子身邊。


  「依我看,這事兒全怪你。要不是你混賬,奴才們哪裡來的膽子?」太夫人說,「得罰你。」


  霍令儼承認:「的確是孫兒的錯。」


  太夫人說:「既然是你的錯,那你自己說,要怎麼罰你?」才問完,又問蘇棠,「你說,該怎麼罰他才好。」


  蘇棠不傻的,不可能真的認為老太太想罰她親孫子。老人家能這麼說,就算是給她做主了,她也得識趣些。


  所以蘇棠笑著道:「祖母,孫媳怎麼捨得您罰伯爺呢。您若是責罰他,倒是不如罰我好了。」


  又說:「其實昨兒晚上的事情,都是小事。我想,伯爺也已經吩咐過了,下回我再去,他們不會再攔著我了。他們也不能罰,他們個個對伯爺、對霍家忠心耿耿,若是罰了,豈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祖母……不如這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吧?」


  太夫人眯眼笑起來,指著蘇棠說:「瞧瞧,你們都瞧瞧。真是好也是她,歹也是她,好人都讓她給做了。行,這件事情,便看在你這丫頭的面子上,誰也不罰了。」


  「你們回去,好好陪陪小南瓜。也別再吵架了,家和萬事興,別叫咱們霍家的運勢都讓你們吵沒了。」


  蘇棠忙說:「祖母您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的。」


  霍令儼抱拳告辭道:「那孫兒便先回去。」


  等蘇棠等人都走了后,山茶一邊拿著小鎚子蹲在老太太身邊幫她捶腿,一邊說:「太夫人這回總得放心了吧?奴婢覺得,這三夫人自從生了小爺后,性情大變。方才一番話,三夫人說得頭頭是道,又是罰又是不罰的,其實都是說給三爺聽的。依奴婢瞧,她做咱們伯府未來的女主人,未必不好。」


  太夫人眼裡含笑:「是啊。或許……到底是老天垂憐吧,不忍眼睜睜看著咱們霍家就這樣徹底毀了。」


  「老大死了,老二殘了。如今……也就只有老三了。若是三房主母目光短淺,沒有些心計成算,如何做老三的賢內助?她越發懂事,這是好事。我相信,咱們霍家會越來越好的。」


  「可不正是,一定會好的!您老啊,就別操心了,等著享兒孫福吧。」


  ~

  晚上,霍令儼歇在了後院。


  蘇棠帶著兒子睡大床,霍令儼則和衣睡在窗前的大炕上。兩個奶娘跟枸杞歇在外間,夜裡小南瓜醒了一次,是餓醒的。


  小南瓜一哭,奶娘便候在珠簾外面問:「夫人,小爺這是餓了,得喂他吃夜奶。」


  蘇棠已經起來了,抱著小南瓜輕輕顛著哄,側頭說:「你們進來餵奶吧。」


  其實這具身子自己也有奶水,只不過,若是她親自餵了奶,這身材一時半會兒怕是恢復不了。再說,這古代大戶人家自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既是請了奶娘,她自樂得清閑富貴。


  想在她的那個時代,一般有條件的人家的女主人,也都是寧願花點錢讓孩子喝進口奶粉,也不願自己親自餵養的。


  兩個奶娘走了進來,卻在看到炕上的霍令儼的時候,兩人忙都紅了臉。都是一副扭扭捏捏又羞又忿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逼良為娼呢。


  蘇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屋子還睡著一個。


  她正想著該怎麼做好的時候,就見那個男人皺著眉頭起身,一臉煩躁的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沒管他,只對奶娘說:「好了,你們快喂吧。想他是餓了,一直在哭。」


  小南瓜的確是餓了,一吃上,立即就不哭了。


  填飽了肚子后,小南瓜主動別開腦袋,鬧騰著不肯再吃。


  「爺吃飽了,我抱著他在屋裡走走,消消食吧。正好也顛一顛,他會睡得更快一些。」


  「我來吧。」蘇棠從奶娘懷裡又抱過兒子,將他豎著抱,讓小南瓜腦袋擱在她肩上,她一手托著小南瓜屁股,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拍著小南瓜後背,同時人也不停在屋內走來走去。


  兩個奶娘對望一眼,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夫人這是……」


  「拍奶嗝呢,怕他嗆奶。」蘇棠說,「你們出去歇著吧,順便幫我將伯爺請進來。」


  「是。」


  沒一會兒功夫,霍令儼又負手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蘇棠看到他來了,立即招呼說:「伯爺來得正好,你幫兒子拍奶嗝吧。這小子可真夠重的,我抱不動他。」


  說罷,人已經走到霍令儼跟前。


  也不管人家霍伯爺是不是情願,直接就現場教學:「你瞧,就這樣抱著。這隻手托住這裡,這隻手拍這裡。但是記住了啊,一定要輕一點,力氣不能太大。看清楚了嗎?來,給你。」


  蘇棠說完直接將兒子遞到他胸前,霍令儼接過去后,才皺眉問:「這是幹什麼?」


  蘇棠說:「剛剛喝完奶,有空氣積累在胃裡……說了你也不懂,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放心,兒子是你的,更是我的,我能害他嗎?」


  「這些事情,你可以交代給下人們做。」


  蘇棠說:「你是他父親,你自己想想,打從他生出來后,你抱過他幾回啊?我來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一、二、三……不超過五回吧?而且每回也就抱一會兒功夫,然後就扔給了奶娘……」


  「小孩子八個月……最晚十個月,就開始認人了。有些聰明的孩子,六個月就開始認人了。難道,伯爺希望以後小南瓜長大後跟您不親嗎?你多抱抱他,多陪陪他,他是有感覺的。」


  「當然,我也不是只要求你不要求自己。從今天開始,每個月至少一半的時間,我會自己帶著小南瓜睡。至於伯爺你……你若是心裡有他,就常常過來看看,若是不在意,那我也不能怎麼樣。」


  「我也知道,伯爺往後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兒子。以後就算不跟我生,庶出的總得有幾個吧?等您兒子多起來的時候,咱們小南瓜可就可憐了,得跟多少弟弟妹妹分享這可憐的父愛啊。您若再不趁著現在只有他一個的時候多疼疼他,真是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


  「閉嘴!」


  霍令儼只覺得耳邊像是有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得他腦袋疼。


  蘇棠閉了嘴。


  她這是職業習慣,一說教起來就忘乎所以,沒完沒了。


  以前在自己公司,都是下屬員工,當然願意聽她叨。但是眼前這個人……是大佬,惹不起。


  霍令儼雖說嫌蘇棠煩,但到底也還是照著做了。


  外表瞧著冷若霜雪的男人,溫柔起來,倒也有模有樣。


  蘇棠想,只要他心中尚且有點愛,哪怕將來諸事不順,心裡有那麼一個溫暖柔順的地方,也不至於完全走上歪路不可回頭吧?


  次日一早蘇棠醒來的時候,某人已經不在了,只身邊的小某人正咧著小嘴沖她笑。小人家好似認得母親一樣,胖乎乎的小手直朝蘇棠這邊撈。


  蘇棠坐起來,笑眯眯一把將兒子抱住。


  外間聽到動靜,忙問:「夫人醒了嗎?」


  「醒了,你們進來伺候吧。」


  蘇棠親自幫兒子穿的衣裳,拾掇好后,讓奶娘抱去餵奶。


  蘇棠坐在梳妝鏡前,黃連幫她梳頭,枸杞準備了兩身衣裳拿了來,讓蘇棠選。


  今兒是她父親壽辰,按理說該穿得喜慶些。不過,如今霍家尚在孝中,不宜穿顏色鮮亮的衣裳。所以,枸杞選擇墨綠色跟暗紫色兩件偏暗色系的衣裳。


  黃連瞧見了,說:「咱們夫人還年輕,這些顏色老氣橫秋的,不太好。」


  蘇棠指了那件墨綠色的說:「這件吧。」


  「奴婢不清楚。」


  蘇棠抽了帕子捂著嘴巴咳了兩聲,之後才啞著嗓子說:「你先去前頭跟爹說一聲,我收拾一下,一會兒就過去。」


  「是。」那丫鬟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枸杞沒出聲,只是安安靜靜立在一旁。倒是黃連,忍不住說:「大小姐,夫人可是要害您的,老爺不會就這樣把這事兒揭過去了吧?一會兒您定要跟姑爺哭訴哭訴,讓姑爺替您做主。」


  「你覺得,我跟伯爺哭訴,有用嗎?」蘇棠瞥了黃連一眼,輕輕搖搖頭,「走吧。」


  蘇棠由枸杞黃連一左一右攙扶著進前廳的時候,蘇通與霍令儼翁婿兩個正面對面坐在兩邊,誰也沒跟誰說話。蘇棠腿才邁過門檻,眼睛略瞟了一下,就感覺得出來整個氛圍不對勁。


  她目光輕輕一轉,便又咳了兩聲,掙開兩個丫鬟的手,虛浮著步子走了過去。依著這裡的禮數,一左一右給兩個男人各行了一禮。


  之後,蘇棠又捂著嘴咳了起來。


  霍令儼自始至終都只是端端坐著沒動,甚至蘇棠進來,他目光也沒朝她身上瞥一眼。蘇棠咳嗽,他也恍若未聞。


  倒是蘇通,擱下茶盞來,到底關心著問了幾句:「這是怎麼了?」


  蘇棠擺擺手:「不礙事,死不了,不過就是生孩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如今一到晚上天氣涼一些的時候,總會有些咳嗽。之前在家吃了葯將養著,已經好了些,只是不知怎麼的,今兒這毛病又犯了。」


  枸杞本分老實,黃連卻是有些小聰明的。一聽蘇棠這樣說,她立即就附和著道:「想必是今兒氣著了。」


  蘇通心裡明鏡兒似的,面上卻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只是虛偽關心兩句道:「如今你既嫁了人,為父也關照不到你,你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子。今兒也晚了,女婿又來接你,為父也不虛留你,早點回去吧。」


  蘇棠卻說:「夫人呢?我這就要走了,下次再見,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她不出來送一送嗎?」


  蘇通又端起茶盞來,垂著眼眸啜了口,沒看蘇棠,只說:「她今兒累著了,已經歇下。」


  聞聲,蘇棠嘴角不自覺抽了下,目光也漸漸一點點冷下去,她也懶得再裝著身子不舒服在這裡跟他演戲了。枸杞伸手過來要扶著她坐下,被蘇棠一把揮開。


  「父親,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你休了袁氏,要麼,我便與袁氏對簿公堂。孰輕孰重,我想您老人家心裡清楚。」


  「你……」蘇通本欲跳腳斥責蘇棠的,但餘光瞥到了一旁的霍令儼后,便壓住了自己的脾氣,「你非得這般絕情?我可是你父親,你竟然與旁人串通這樣害我。」


  「害了我,於你有什麼好處?」


  見這位蘇大人急了,蘇棠這才平心靜氣說:「你是我父親,害了你,自然與我沒好處。所以,我不是沒有害你么?我給你了選擇的,是你自己的心偏著袁氏與牡丹,倒還反過來責難我了?」


  「你母親待你不薄,是你自己有錯在先。你辱沒了蘇家門風,害了你妹妹,你當真不知道悔改?」


  原身不守貞潔,不但霍家不待見她,她自己的娘家更是以此為恥。蘇通是文人,自命清高不凡,更是不恥女兒這種行為。


  在他眼裡,長女是一百個不好,次女是不管怎麼做都對。


  對於一個眼睛瞎掉心也偏掉的男人,蘇棠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說:「我母親在潤州,她自是待我不薄,但你卻薄待了我,你也負了她。」


  「你……」蘇通氣結,下意識朝霍令儼那邊探去一眼。


  這回,霍令儼倒是難得的抬眸朝這邊看了眼,目光幽幽,頗有一副瞧好戲的姿態。


  蘇通氣得甩了甩袖子,背過身去,根本不想再多看這個女兒一眼。蘇棠也並不搭理他,只是走向霍令儼道:「伯爺,咱們回吧。」


  霍令儼略抬眸,看了跟前的這個小女子一眼。繼而倏地起身,招呼也沒打,只邁著一雙大長腿,直接負手踱步而去。


  蘇棠見狀,便緊緊跟了上去。


  「伯爺,您請等等我,我有話與您說。」


  ~

  蘇棠的確是有話與霍令儼商量,本打算回去的路上說的。哪成想,霍令儼是打馬過來的,一路上,她倒是沒這個獨處的機會。


  等回了伯府,兩人一道去太夫人那裡請了安又回了靜軒閣后,蘇棠見霍令儼直接往他書房去,她便也跟了過去。霍令儼沒搭理她,不過也沒攆她回去,蘇棠便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伯爺。」青屏瞧見主子回來了,忙過來請安,卻在瞧見跟在身後的蘇棠后,稍稍愣了下,之後才也依著規矩請安,「夫人。」


  蘇棠沒理青屏,直接越過去,跟著霍令儼進了書房。而霍令儼,更是目不斜視,答也沒答一句。


  青屏被曬了下,晃了下神,目光不自覺便朝書房內探去。但霍令儼進去后,卻是直接將門關上了。「啪」的一聲響,倒是將青屏驚著了。


  跟在青屏旁邊的小丫頭雀兒問:「青屏姐姐,爺今兒怎麼帶夫人來這裡了?」


  「我怎麼知道。」青屏肅著臉說,「多做事,少議論這些是非。爺還沒吃晚飯,趕緊去備飯吧。另外,再燙一壺茶來,如今天兒越發冷了,爺秋冬季節最喜飲茶。」


  「是,我這就去。」


  雀兒走了,青屏卻依舊站在門外,倒是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而書房內,蘇棠望了眼映在窗戶紙上的那道柔長的身影,笑著打趣說:「伯爺,您打算什麼時候抬青屏做姨娘?我瞧她對爺一片真心,爺莫要傷透她的心才好。」


  霍令儼沒理她,只是褪了披風掛在一旁,彎腰坐下后,這才望向蘇棠問:「怎麼,今兒那場戲,是你們父女特意演給我看的?」


  蘇棠覺得他這個人太過於冷漠挺無趣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伯爺何以認為是做戲給您看呢?」蘇棠興緻缺缺回了一句,正想順勢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卻在目光朝他探去的時候,被他冷鷙的眼神嚇著了。


  蘇棠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已經挪過去的屁股又慢悠悠挪了回來,然後好好站直了。


  在他面前,她就彷彿一個犯了錯的學生。蘇棠腮幫子咬得死死的,心裡挺生氣,更是不甘。


  但她不得不承認,方才的那個對視,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毫無氣勢可言。一邊暗罵自己慫,一邊還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站好,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娘,她何曾這樣憋屈過。


  霍令儼並沒有讓她坐下好好說話的意思,見她站回去后,才說:「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日你說日子過不下去想和離……是真心話,還是欲擒故縱?」


  蘇棠的警覺性告訴她,這種時候忽然問這個問題,怕是個不好答的問題。


  於是,蘇棠笑著問回去:「那伯爺覺得呢?」


  外頭忽然響起敲門聲,霍令儼睨了眼蘇棠,這才說:「進來。」


  青屏端了壺茶進來。


  「如今越發冷了,天又晚了,爺與夫人喝點茶暖暖身子吧。」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熟練拿了茶碗倒了兩杯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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