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負責二十九天
訂閱不足呀臭寶寶
鄭允對寧晚的同意好像有些吃醋似的,不耐煩的瞥安鹿:
「讓你說你就說唄, 不願意說就走開。」
安鹿低頭思慮了幾秒鐘, 一雙圓圓的鹿眼顫顫的抬起:「見哥在哪吃飯我不知道, 不過……」她咬著下唇:「我聽說他和朋友們中午有時會去打籃球。」
「……」
寧晚直奔籃球場而去。
樹成的籃球場去年重新翻修過,如今分有好幾個區域,能同時容納五六組人一起打球。
所以此刻場上有好幾撥人在打,寧晚走在前面四處張望,鄭允跟在她身旁,安鹿則小心的走在最後, 時不時抬頭看看, 尋找孟見的身影。
兩分鐘后,某處角落不知是誰進了個漂亮的球, 人群里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寧晚停下腳步, 循著聲音看過去。
果然,籃球場最里側的位置站著的人正是孟見,他個子很高,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灰色圓領T恤, 脖子下的鎖骨被若隱若現的光罩著, 折射出不同的光影。
寧晚手抄在校服兜里,馬上朝那邊走過去。
她拉鏈敞著,走路彷彿帶著風。別組正在打球的男生頓住動作, 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手裡的球掉了都不知道。
有個男生趁機耍起了帥, 在寧晚走到面前的時候表演起了三分球, 結果球一歪,砸在了框上,巨大的反彈后,球直直朝寧晚的方向飛過來。
眼看著球快要砸到寧晚身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圓潤的身影一躍而起,擋在了寧晚面前。
也擋住了加速度飛來的球。
球被撞開,場里一片嘩然。
耍帥的人馬上緊張的跑過來:「胖子,沒事吧?」
羅子文先扶了下眼鏡:「沒,沒沒。」
又揉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看著寧晚:「寧晚你沒事吧?」
寧晚乍一聽羅子文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一時間也想不起是在哪聽過,便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事,剛才謝了。」
羅子文頓時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搖手:「別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寧晚皺眉:「什麼?」
羅子文臉圓圓的,長得虎頭虎腦,他見寧晚好像聽不懂的樣子,也有些疑惑起來:「寧晚,你沒有看我給你——」
「幹什麼呢。」
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打斷羅子文,寧晚轉身,看到孟見手臂下夾了個籃球,懶懶的走到剛才投籃的人面前,垂眸打量了會,眼神有點冷:「你會不會玩球?」
在場人多,加上又在一姐女神面前,男生被這麼一質問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忍不句懟:
「我不會你會?你投個我看看?」
孟見背對著籃球架,凝眸朝男生看了會,忽然唇角冷笑著勾了勾,把手下夾著的籃球拿出來。
他一言不發,眼睛甚至都沒有從男生的臉上移開過,修長的手臂朝身後一揮,手裡的籃球被拋擲出去。
眾人視線跟著球在空中劃出的弧度看過去,直到最後打破沉默的一聲「咣」——
球穩穩的落在孟見身後籃球架的網裡。
男生眼睛瞪直:「……」
眾人:「…………」
寧晚:「???」
這樣都能中,他後腦勺是長眼睛了嗎……
孟見這麼一波天秀,直接讓剛才隔壁這組的男生無地自容掃興離場。羅子文眼看同伴離開,猶豫了下,還是蠢蠢欲動的走到寧晚面前:
「晚晚,我剛才話還沒說完,你——」
「你叫我什麼?」
「你叫她什麼?」
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驚得羅子文一愣,他看看寧晚,再看看孟見,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眼,扶了扶圓框眼鏡,才小心重複了一遍,
「寧晚…我是叫寧晚。」
「……」
鄭允這時開始清場,她先把羅子文推到旁邊:「行了行了,讓讓,你晚姐有事要辦。」
羅子文:「哈?」
他還沒來得及問寧晚有沒有看自己寫給她的情書,有沒有看到他寫的那句——「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守護著你。」人就被鄭允拉到了幾米開外。
同樣的,孟見身後的人也被安鹿催促著離開。
她臉紅紅的,小聲跟那些男生說:「你們先讓開一下啊,寧晚有事要找見哥。」
剛才過來的路上鄭允就跟她說了,想跟寧晚做朋友就要拿出點誠意來,而第一份誠意,就是幫寧晚找到孟見,並屏退左右,只留他一個。
雖然不知道寧晚要幹什麼,但安鹿覺得寧晚是個善良的人,她可以正義的去教訓囂張跋扈的吳麗莎,單獨找孟見也一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安鹿沒有猶豫,成功勸退了孟見身後的所有男生。
籃球場一角頓時空了下來,只剩寧晚和孟見,其他人全部退到了百米之外,安安靜靜做起了吃瓜群眾。
畢竟像這樣公開的樹成一姐和新空降的魔鬼一哥正面對峙的機會不多,兩人認不認識,要幹什麼,有什麼恩愛情仇……
以上的每一樣,大家都很想知道。
孟見看著敞著外套的寧晚,頓了會:「你這樣不冷?」
寧晚沒理,口氣冷淡的直接問他:「昨晚的作業是你幫我寫的?」
孟見一愣,隨即笑開:「不然呢,還有其他人?」
寧晚沒有太驚訝,這個結果她也猜到了,她深吸一口氣,眼角彎起淡淡的笑:
「行。」
她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小電棍,在手上耐人尋味的掂了掂。
孟見看她一言不合又掏出早上的武器,下意識臀部一顫:
「……你要幹什麼?」
「打我一下,再給我一顆糖?」寧晚抬起頭,眸里危險而冷漠:「我不吃這一套。」
孟見聽得一頭霧水:「等會,什麼打——」
又是話未說完,屁股就搶先嘗到了一陣酸爽滋味。
我他媽??
孟見倒吸一口冷氣,顧不上別的,趕緊微微閃開身體躲過寧晚的下一棍。
可圍觀的人太多,他總不能表現的被一個女孩子追著打,無奈只能動作很輕的去避讓,每當寧晚見縫插針的朝他屁股上抽時,他就面帶微笑的移形換影。
「……」
百米之外的眾人陷入了思考:「……他們在幹什麼?」
安鹿也看得很迷茫,轉身問身旁的鄭允:「寧晚在幹嘛啊?」
鄭允甩了甩頭髮,瞟了她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
安鹿:「……」
見大家一臉茫然,靳宸很是得意:「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寧晚在幫見哥粘毛呢。」
眾人:「???」
說著說著,靳宸自己皺起了眉,嘀咕道:
「操,粘毛就粘毛,看給你扭的,要騷上天了都。」
寧晚這個小型電棍是沈池給她的片場道具,平時都是做手電筒用,電壓極小,碰到人身上只有像打針一樣輕微的感覺,可即便如此,孟見被扎了十多下的屁股還是炸了。
他一把抓住寧晚的手,壓低聲音問:「夠了吧小姐,我哪得罪你了?」
寧晚甩開他,眸子清冷:「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孟見:「???」
他實在是不知道寧晚在說什麼,原想繼續追問個明白,寧晚卻轉身大步離開,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和一句屁股發麻的話: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看你一次,電你一次。」
「……」
寧晚帶著自己的人走遠,靳宸才熱心圍上來,歪頭看孟見的校服褲子,邊看邊嘟囔:「有那麼多毛嗎?我沒看出來啊……」
孟見黑著臉:「閉嘴。」
寧晚從頭到尾臉都暗沉著,一點情緒都沒有,看上去是真的生了氣。
可孟見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他原本還以為會等來寧晚發現作業后的感謝,可沒想到才一個上午,她的態度直接大反轉。
然而很快,孟見就知道了原因。
下午剛上完第二節課,年級突然通知開大會。不僅事出突然,還在廣播里通知全校學生都去操場列隊,陣勢特別大。
樹成操場上,各個班級按順序進場,從高一到高三,全部加起來上千個學生站在一起,列成方隊,安安靜靜的等著台上領導發言。
台上站著的是樹成的教導處主任,他頂著一頭標配的地中海,臉上帶了個眼鏡,看著下面烏壓壓一片的學生,神色嚴肅凝重。
等所有班的人都到齊了,台上的音箱刺耳的響了幾聲后,主任才板著臉走到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