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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被白夫人叮囑以及被不知是哪位白富美髮過來音頻荼毒耳膜的姜嬈同樣也想到了捉姦這個理由。


  但在她的想象之中,遇到男主起碼是在她走完劇情地點以後的事了。


  一是因為她沒有學原女主一般做什麼逃妻, 二是因為她覺得男主作為霸道總裁, 來Z市肯定不止尋歡作樂那麼簡單,這個時間點, 他肯定要麼是在午休, 要麼是在洽談生意。


  即使倆人所處地點同為延湖海岸,但是這麼大個海灘,她也不可能那麼倒霉的恰巧就碰到男主不是?


  然而等她到達位處最東邊的五月花號游輪停靠海岸, 卻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她怎麼就忘了男女主之間有著異同於常人的吸引力呢?


  仰著脖子望向眼前那兩艘并行的游輪,姜嬈的視線從五月花號滑到那居於它右側, 雖未被命名, 但是看起來卻比它更為氣派的游輪之上。


  目光與游輪前方那單手放於額間遮掩陽光的男人對視, 姜嬈深吸口氣,邁步朝前走去。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饒是她在前往延湖海岸的途中速度已然並不算慢,可是在走至游輪方向的半途當中,她還是沒有預警的就頭痛了起來。


  人在疼痛乍然來臨之時, 面上的表情總是會忍不住突然緊繃。


  故而在遠處那道怎麼看怎麼熟悉的身影漸漸逼近游輪之時,厲爵言終於認出了那個面目凌厲, 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女人究竟是誰。


  正當這時, 他的耳邊響起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厲總, 夫……夫人來了, 您趕緊進去躲躲, 別讓她發現了啊!」


  厲爵言並沒有回頭,「我為什麼要躲?」


  他的語氣孤傲冷然,其間不含有一絲緊張語氣。


  身形更是完全沒動,反而從筆挺的西裝口袋中摸出一隻zippo以及一枝香煙夾在指尖。


  單手點燃香煙,他的眼睛在盯向那道窈窕的身影時不自主的眯了起來。


  忽明忽暗的火星與頭頂那刺目的陽光輝映在一起,煙霧繚繞之間,他腦中那個困擾了他多日夢魘的女人恍惚再一次與眼前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


  活了二十八年,小張還是第一次見到出軌出的如此明目張胆,一點都不怕被家中老婆發現自己正在背著她找別的女人的已婚男人。


  在他的認知當中,男人不在乎女人是何反應的原因只有一種可能——他不愛那個女人!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卻發現總裁忽然兩指掐滅煙灰,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轉身朝船下走去。


  「不要跟過來。」厲爵言道。


  聞言,小張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可當他的視線不經意掃過總裁面郟時,卻發現對方那慣常維持著古井無波般的眼眸此刻竟散發著灼灼的光彩。


  再朝總裁目光的落著點看去,小張愣了愣。


  夫人走的好快、夫人的腿好長、夫人的身材真好、夫人……


  不對!


  他甩了甩頭。


  花高價請刑偵專家按照他口述繪製照片的人是總裁,大動干戈,為了那莫須有的夢中女神調集Z市所有分公司職員守在這延湖海岸堵人的人還是總裁……


  既然這樣,那總裁幹嘛在面對夫人時候還是這幅表情?


  與他有著相同疑問的,依舊是姜嬈。


  她不僅對男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感到好奇,對於男主那勘破所有,彷彿一切於他來說都勢在必得的眼神同樣感到好奇。


  好奇的目光沒有維持幾秒,男主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疼痛感越靠近游輪便越是漸弱。


  此刻的姜嬈已然走到了游輪前方,若是她記得沒錯,劇情當中原女主並沒有登上游輪,只是在這片海岸前方與男主上演了一番愛恨糾纏,就被對方給強行運用涉黑勢力逮了回去。一點都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故而在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已經減至微乎其微時,她沒有繞開男主往前去走,而是看向了對方。


  就在她想要再度偽裝出江糖那副高貴冷艷的表情時,才發現自己的面郟竟在不覺間繃緊了好久。


  只這麼一剎那的功夫,男主就先她一步開口,「你來這裡幹嘛?」


  姜嬈想起了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她不是什麼戲精,奈何電視上的狗血劇集她看過不少。


  捉姦而已,難度不大的。


  她下巴微揚,揚起一個嘲諷似的笑容,「厲爵言,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來這裡幹嘛,我就是來這裡幹嘛。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穿越而來的這麼些天,姜嬈也不單純只是在混吃等死。


  在護膚健身以外的閑暇時刻,她依照自己多年書蟲得來的經驗,揣摩出了江糖以及原女主的人設。


  原女主單純善良,堅韌不拔,然而由於從小到大被富養的原因,卻是典型的嬌嬌女一個,幾乎從不與人起高聲。


  江糖則是人間富貴花,美麗張揚,典型的豪門大小姐,看誰不順眼就懟誰。


  後者放在現實生活中,追求者可能並不會少。


  嬌嬌女固然可愛,富貴花卻也是許多人心之所向。


  可是放在這種三觀並不太正,如同批量產出,想盡方法虐身虐心又虐女主的狗血古早文里,卻一點都不得男主男配男路人甲們的喜歡。


  姜嬈要的就是不得他們喜歡。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主臉色幾乎在瞬時間就冷了下來。


  說實話,厲爵言在聽到對方語氣,以及在看到對方那不加掩飾譏諷的表情時,便明白自己的推測十之八九又出了岔子。


  他以為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不可能有這樣巧合的事發生。


  所以他又一次將她誤認為了夢中的那個女人。


  可惜她不是。


  他頓時失了興緻。


  兩人目光碰撞,好一會兒,厲爵言眼中的灼熱退卻。


  他從沒有應酬女人的自覺,由於身份使然,更沒有應酬女人的必要。


  眼見著男主被自己一句話給懟退,在對方轉身離開后,姜嬈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狡黠。


  卻發現對方這時忽然回頭,她連忙回神瀲收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厲爵言覺得自己是眼花了。


  要不然他剛剛怎麼會從江糖的臉上看到那樣一副不與她相符的表情?

  這讓他又想起了夢中那個女人。


  但她卻不是她,他更無法得到她。


  心中燥意逐步攀升,良久,他薄唇輕啟,「認清你自己的身份,沒什麼事不要來我面前晃悠。」


  然而姜嬈選擇買房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


  若沒有白夫人的這通突然來電,原主留下來的記憶可能還不會將那道微小的細節呈現給她,可是有了這道來電之後,再結合昨日白夫人打電話用原主母親的賭債威脅她的這一件事,姜嬈的腦中忽然乍現了那道細節。


  ——原主跟白夫人初碰見的場景並非是由姜媽媽介紹的那一次,而是在一家賭場。


  那日暖風和熙,是原主的生日。


  她那時不過剛剛進入大學,不放心從沒打理過生活的母親,而將志願填在了本市。


  然而在那個特殊的日子從學校回到家中后,迎接她的並不是特騰騰的飯菜。


  而是即使她將電話打了過去,卻仍然提示著『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的語音播報。


  她依著母親閨蜜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賭場,順利帶走了滿面歉意訴說著自己遺忘了她生日的母親。


  同時,也在那裡見到了當日的運氣王白夫人。


  她本不該對這種於她生命來說無關輕重的人存有過多記憶。


  奈何那是她第一次進入煙熏繚繞的賭場,而在那之後沒多久,一向有輸有贏,雖然總是贏少輸多的母親運勢又變得詭異了起來,儘管大多數時候還是有輸有贏,但是一個月當中,母親總是偶有幾天輸的一文不剩,又偶有幾天贏到的數額是前些天輸掉的數倍有餘。


  那是母親賭紅了眼,賠盡父親那本就所留不多遺產的開端,也是她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淪為需要真正為生活所操勞芸芸眾生一員中的開端。


  那個相當於開啟了她們母女厄運的日子,以及那個日子中所出現的人,她自然記憶的稍微久了一些。


  只是再遇到白夫人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了。


  記憶是有實效性,過了那個實效性,即使再彌足深刻,也需要清醒的頭腦以及一定的事件佐以提醒才可能讓人靈光一現。


  這個靈光一現原主沒有遇到,姜嬈卻遇到了。


  若事實真如她的猜想那般,是白夫人設計了這麼一出讓原主母女陷入財產危機,其後又以救世主的姿態降臨在她們面前,那麼原主每每拿去替母親還債的那些錢最終就不一定流落誰手。很有可能羊毛最終被織成了一件羊毛大衣還是回到了羊的身上。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姜嬈的猜想而已。


  若是真的,事已及此,她身嬌體軟,手上又沒有證據,撕逼絕對撕不過白夫人。


  若是假的,她跑去撕一個於危難之際給她們母女提供了五百萬的大恩人,絕對會被當成腦殼有包。


  所以她只是不喜不悲,不怒不嗔的拿著江糖的身份證買了五套房,靜等著看在這僅剩半年的合同期內白夫人會不會作妖,會不會和她的猜想相符。


  反正手裡面的這五套房全部都位處Z市中心地帶,掛低價出售絕對不愁賣。到時候缺多少差價她就在合同期結束后變現多少拿走那些錢,順便連白夫人會不會少給尾款她也不用愁了。


  事實證明無論是小說當中還是現實當中全部都是金錢社會。


  在全款交付並一次性購買五套房源的基礎之下,銷售人員在打折過後給她算了個總數——498萬。


  購房合同更是很快就列印完成,還與她商量好了第二日一起去民政局辦理過戶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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