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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男主雖然長相出色, 但是夢魘之中卻變態的宛如失了智。
見對方在進到會場后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反而被無數急往他旁邊奔赴的男男女女給遮住了視線, 姜嬈自然沒有主動去尋找對方交流夫妻感情的覺悟。
中午吃的那一小塊牛排跟一堆菜葉子早就在她的肚子里被消化完畢,這副身體又身嬌體軟營養不良,故而在她跟王姐閑聊沒多久時, 她便察覺自己有些頭暈貧血之感。
跟王姐打了聲招呼,她站起身走到會場的角落,未料到連續往餐盤夾了五六塊小糕點后,不過剛面向著牆壁吃下一小塊兒蛋糕, 便聽身後傳來一陣皮鞋或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的噠噠響聲。
而這響聲既不規律, 又不急切, 且在距離她一定範圍內便停止不再, 姜嬈斷定這夥人的目標並不是她, 而是距離她最近的那一處長條沙發。
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姜嬈並沒有回頭去看來人是誰。
正當她舉著叉子打算繼續開吃之時,沙發上忽然傳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你們自己玩去吧, 不用管我。」
男人的聲音極為溫潤,姜嬈的身體卻猛地一震。
微微轉頭用眼角的餘光朝身後瞥去,只見正中央坐的,正是那滿臉斯文敗類樣的男主。
此刻離開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畢竟無論是走哪邊, 都得路過男主一行人所坐的沙發。
看著手上的餐盤, 想了想, 她挖下一大塊提拉米蘇放入口中, 佯裝正沉浸於美食,並沒有注意到那伙人的存在。
沒一會兒,身後那沙發上的人就已離去了不少。
唯獨只剩幾個跟厲爵言稍有私交的三兩狐朋好友,圍繞在他的身邊遲遲不走。
「厲少鮮少來這種場合啊,今兒個是來獵艷的嗎?」
「看看。」
「厲少喜歡清純美人。《芸妃傳》是個小製作,之前沒想過會這麼成功,所以整部劇除了男女主外啟用的大都是新人。那些新人裡面有好些個女配角不僅長相純情,在現實生活中更是清純的一逼,戀愛都沒有談過一次!」
「關我屁事?」
那人被這樣一懟,面上雖自始至終不顯難堪,但卻也沒了說話的慾望,眼神不由左右胡瞄起來。
這麼一瞄,忽然發現距離他們不遠的餐台處,有一個身穿白裙兒的女人竟被他們給忽略了。
他登時找到了緩解尷尬的話題,「艹啊,這什麼鬼會場牆白地白桌布也白,害我差點沒看清楚人!……厲少,那邊有人膽敢偷聽咱們講話。」
厲爵言沒有轉頭去看,「教教規矩去。」
聽到這裡,姜嬈終於無法再維持自己雕塑的形象一動不動。
《總裁心尖寵》一文視覺的展開方式乃是在於女主,被小說耽誤的姜嬈本以為男主在未黑化時應該是一個正常人,可是她現在卻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男人從頭至尾都不是什麼善茬。
但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不是這個,而是——
轉過身後,她抿了抿唇,趾高氣昂的看向男主脊背,「厲爵言!」
厲爵言的手中當時正夾著煙,突如其來的這一道怒嗔,使得他手邊煙灰一抖差點掉在褲間。
他的眉頭乍然蹙緊,回頭看去,還未出聲說一句什麼,便見身旁那對他來說屁都不是的狗腿已然行到了江糖面前,甚至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姜嬈的手腕被抓得生疼。
可是身嬌體軟只是女主的事,和她所需要扮演的江糖是並不相關的。
她只能強忍著疼痛,學著真江糖那久居上位者的語氣與男主對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確定不讓他把我的手鬆開嗎?」
「松。」
「厲少你說什麼?」
厲爵言的眸子染上三分冷意,將煙蒂扔在腳下踩滅后,復又再度說了一遍:「我讓你鬆手,耳聾了嗎?」
男主這霸道的樣子真的很帥,但是姜嬈卻沒有什麼欣賞的想法。
手腕得到解脫后,她冷哼一聲,將真江糖該有的反應做足,才飛也般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厲爵言站直身子朝剛剛握緊江糖手腕的男人走去,「你最好祈禱我的猜想是錯誤的,不然等老子驗明想法過後,一定找人剁了你手!」
第一次與男主會面,姜嬈就得到了一個泛著青紫的手腕。
雖然不是男主親自動手,但這也沒差了,總之古早文里出現在男主附近的所有女人都得是受虐的命,女主女配什麼的全部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對於男主的出現她並不感到意外,蝴蝶翅膀這種東西她自然是還聽說過的。
一定是今晨白夫人那胡亂髮簡訊的騷操作,所以才會使得男主來到了這場慶功宴!
幸好原劇情所寫在第一次逃跑發生之前,男主從來沒對她產生過任何興趣。
所以在整場慶功宴中,除了最開始那一段極其巧合的相遇意外,姜嬈便再也沒在自己眼前看到過男主的身影。
晚上回家的路上。
她特意讓王姐將車停在藥店門口了一會兒,買了足足一袋子的雲南白藥,才再度返回車中。
王姐滿臉驚訝的看著那一袋子的藥品,「你買這麼多同樣的葯是幹嘛呢?不過就是手不小心磕著了,一瓶絕對就夠用了啊。難不成你是怕雲南白藥廠倒閉,等你以後改行當打星的時候會不夠用?咦,你還買了大蒜?現在的藥店居然還有蒜賣了?」
姜嬈沒有辯解。
因為因為她知道自身發生的事說出來任誰都不會相信。
回到家后,她除了在受傷的手腕處噴了許多的藥液外,還將全身都噴滿了藥液。
以圖今晚夢境中的虐戀不會讓她感到疼痛。
最後的最後,更是將自己拿針線串成的蒜串掛在了脖頸。
以圖能夠辟邪,使得今晚不要再做任何跟逃妻虐戀有關的夢魘。
然而等待她閉眼陷入深睡眠以後,卻發現這一切都是白搭。
不僅如此,今晚的男主甚至在夢中給了她腿肘正中一道槍擊。
膝蓋乍然一痛,姜嬈由夢轉醒。
與此同時,市中心某寫字樓中,想要以加班麻痹神經,但是最終卻還是陷入了夢魘的厲爵言漸漸清醒。
回想起那張已經連續一周,每晚睡夢中都出現在他側旁的清純美人臉,他滿臉陰霾的將桌上的水晶杯擲向地面。
半響過後,先是給認識的醫院院長打了個電話,「待會兒安排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一趟。」
后又給古堡老宅打了個電話,「今晚……我回去住。」
總導演沒有活膩,他也知道厲總最後的那一道疑問並不單單隻是威脅。
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在離開那間房后,親自給江糖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王姐當時不過剛跟江糖抵達一家日料餐廳,看對方不點什麼生魚刺身,而是樸實的點了一份豚骨拉麵,她正在那裡叨叨起馬上就要進組了不能胡吃海喝,便聽自己的手機鈴音及時響了起來。
等她接完電話重新回到座位上后,就看到江大小姐難得沖她露出了一個微笑,「試鏡沒通過,我現在能吃豚骨拉麵了嗎?」
雖是冬日,可臨近午後,陽光細碎的透光窗間映了進來,揮灑在她的睫毛根部,在她的眼下投影出一道淡淡的陰影。
像是給她蒙上了一層lemo濾鏡,美的簡直不像話。
王姐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原因卻不是被對面之人的顏值給驚嘆的,而是心道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主!
小小的方桌上除了那一碗拉麵外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揮發香氣,看著江糖即將動筷,她緩緩將對方面前的面碗端到了自己面前,「不可以,」
姜嬈不解:「為什麼?」
「試鏡沒通過,你還有電視劇資源可以接洽,綜藝資源可以聯繫。電視熒幕比電影熒幕更容易拉寬人的比例,上鏡胖十斤,你現在這個身材剛剛好,再胖的話上電視就腫了。」
姜嬈沒有說話,想將拉麵碗重新端回到自己面前,卻發現王姐已然將面碗抱得死死,無奈,她只能招來侍應生,頂著王姐的灼灼視線重新再要了一碗拉麵。
拉麵很快就到,當她無視著王姐的目光挑起一筷子拉麵塞入口中時,只聽王姐道:「我最後再問一遍,你真的不是因為打算息影退圈所以才這麼放飛自我的?」
姜嬈不認為自己是在放飛自我。
她好好吃了幾天的飯,雖說沒有感受到身體敏感程度有太大的變化,但卻不至於像剛剛穿來的那幾天總是容易貧血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