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因為一直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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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蓉咽了咽口水, 可這也太好看了點吧……
「你躲什麼？」陸澤一問。
居然被反將一軍。
罷了, 這次就先讓讓著他，等她先搞定這個案子，再去收拾他也不遲。
楚蓉抿緊嘴唇, 說：「我餓了。」
陸澤一直起身子, 問：「想吃什麼？」
「你喜歡吃什麼, 我就吃什麼。」
楚蓉現在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那個案子了, 還有陸澤一這個人。
她非要揪住他的小尾巴不可。
人家都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四捨五入就是——
如果想揪住陸澤一小尾巴, 第一步就是要知道他的口味。
兩個人逛來逛去, 終於選定了一家西餐店。
「這家可以嗎？」
說實話, 楚蓉一點都不喜歡吃西餐。
她輕輕的用手指撩了撩頭髮，語氣堅定：「當然可以。」
陸澤一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 率先撐開門, 楚蓉像魚一樣, 從他手臂下面靈活的鑽了進去。
怎麼樣？
楚蓉轉頭朝他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笑盈盈的望著他。
這個動作她剛剛可是想了很久呢, 是不是特別心動，特別特別性感？
陸澤一神色依然平靜，他慢慢的關上門，向四周看了看, 指了個比較明亮的地方。
一定是錯覺。
楚蓉咬牙切齒, 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
最起碼也應該多看她一眼吧。
兩個人坐好后, 服務員迅速的將菜單遞了過來，楚蓉翻都沒翻，說：「我要跟他一樣的。」
「我喜歡的你不一定愛吃。」
「我肯定愛吃。」楚蓉斬釘截鐵。
反正不管點什麼，她都不可能愛吃。
楚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澤一，過了一會兒，他終於不再忽視她，開口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楚蓉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乖乖，眼睛睜得都酸了好嗎！
「秀色可餐。」她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你看吧，」陸澤一從公文包里掏出個牛皮袋來，「我還有個案子沒結。」
嗯？
楚蓉的面部表情逐漸開始僵硬，這情況怎麼跟她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陸澤一從包里拿出個金絲邊的眼鏡，將牛皮紙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果真開始工作。
「現在是吃飯時間，」楚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在幹什麼？」
「加班。」
她對他來說就這麼點魅力嗎？
活該沒有女朋友！
楚蓉雙手托腮，開始大大方方的觀察他。
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這喉結.……
「你到底有沒有答應凱進公司啊？」楚蓉忽然開口問道。
「這是隱私。」
「你現在是我男朋友，沒有隱私。」
陸澤一撩起眼皮，透過鏡片看著她。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啊，」楚蓉雙手托腮，笑道，「原來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還有健忘症？」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在桌子上方撞在一起，楚蓉一點撤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兩個人誰也不後退。
就在楚蓉險些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陸澤一忽然開口：「如果你乖一點，聽話一點，乾安和凱進的案子也許我會考慮。」
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蓉猜測：「難道你沒有答應鐘承然？」
「你聽錯重點了。」
「我難道不乖，不聽話嗎？」
開什麼玩笑，她最不喜歡吃西餐了，擱在平時，誰敢逼她吃這些東西？
陸澤一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東西重新放回了包里。
就算他現在不說，她也一定能想出辦法讓他說。
「你不加班了？」楚蓉問。
陸澤一「嗯」了一聲，將眼鏡摘下來，疲憊的捏了捏鼻樑。
「為什麼？」
「太吵。」
「.……」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打人，楚蓉催眠似的命令自己。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兩份義大利面，一份切開的芝士披薩，還有一個.……
楚蓉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芝士披薩周圍的擠了一圈白色的沙拉，她拿起刀叉隨意的吃了兩口，感覺實在難以下咽。
楚蓉一邊小口的進食，一邊偷偷的觀察陸澤一。
還別說，這傢伙這麼看上去，還真挺像樣的。
他吃飯的樣子也很好看，看來的確是秀色可餐。
嗯，就是眼神差了點。
陸澤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楚蓉瞄了一眼，正好能看清來電顯示上的名字。
鍾承然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陸澤一劃開接聽鍵：「喂。」
電話那邊隱隱約約的傳來熟悉的男聲，楚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面，耳朵卻豎了起來。
靠，這飯店的音樂開的也太大了點吧。
陸澤一對那邊「嗯」了幾聲，隨即掛上電話。
楚蓉最後什麼也沒聽見。
「我臨時有點事，先走了。」陸澤一說，「你慢慢吃，我付賬。」
「好啊。」楚蓉立刻答應，「你去忙，不用管我。」
楚蓉緊緊的鎖著他的身影，等他出了門，立刻拿著包跟了上去。
外邊的天早就黑了，昏暗的路燈一個個僵直的立在馬路邊，將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陸澤一的步子很快，楚蓉艱難的踩著高跟鞋，一溜小跑著才能追上他。
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密謀什麼。
忽然，陸澤一的身影一閃，居然不見了。
怎麼可能！
楚蓉急忙跑到他剛剛消失的地方，向周圍來回搜尋著，人呢？
難道是跑到巷子里去了？
楚蓉作勢想往裡跑，腳剛放下，一下沒站穩，「砰」的摔在了地上。
靠！
楚蓉暗罵了一聲，狠狠地跪坐在黑暗裡。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人沒跟上不說，居然還摔了一跤！
左腳剛剛直接杵在了地上，楚蓉疼的齜牙咧嘴，手臂緊緊的抱住腿，用力剋制住自己的聲音。
救命……
「摔哪兒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她身後傳過來，緊接著，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陸澤一的眼睛跟在剛剛在光下略微不同，目光似乎變得有深邃鋒利好多。楚蓉這時候見了他，居然有一瞬間想哭。
「杵著了腳了，」楚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顫音，「好像脫臼了，特別疼。」
陸澤一摸了下她的腳腕，楚蓉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疼！」
「誰讓你穿這麼高的高跟鞋，」陸澤一低聲道，「都多大了，還毛毛躁躁的。」
「還不是因為你嗎？」
要不是為了他，她怎麼可能穿這雙鞋，整整八厘米啊！
陸澤一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腳腕，楚蓉疼的又叫了一聲，陸澤一皺眉，再次放輕力道：「別躲。」
「疼……」
「應該不是脫臼。」陸澤一剛湊過去，楚蓉趕緊用手擋住他，「你幹什麼？」
陸澤一沒說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一步步的朝燈光強的方向走。
楚蓉望著他精緻的側臉，忽然開口問道：「我以前見過你嗎？」
陸澤一動作沒停。
幹什麼不回答？
楚蓉又問：「你要帶我去哪？」
「醫院。」
「我不去！」楚蓉立刻道，「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腳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我不去！」
陸澤一皺了下眉，果真將她放在了台階上，剛要說什麼，他的電話又響了。
「喂？」
鍾承然在那邊催促了什麼，陸澤一瞄了楚蓉一眼，道：「我有事，下次吧。」
下次？
他居然還有下次？
那邊還不依不饒的說著，楚蓉忽然湊過去，又軟又魅的叫了一聲。
鍾承然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澤一「啪」的掛上電話，楚蓉立刻再次雙手抱膝，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太疼了。」
怎麼樣，無可奈何了吧？
「疼就去醫院。」
「不去。」
「那我走了。」
「我不喜歡醫院。」
陸澤一多看了她幾眼，居然真站起來，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會吧，這傢伙還真走了？！
楚蓉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楚蓉幾次嘗試著站起來，只要一活動，腳腕就疼的夠嗆。
媽的。
過了一會兒，楚蓉的耐心徹底被磨盡了，她將高跟鞋脫了下來，狠狠地朝陸澤一消失的方向砸過去：「你還真走啊！」
「王八蛋！」
「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楚蓉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澤一手裡提著兩個袋子，正慢慢的從在那個陰影里走出來。
「你說誰呢？」
楚蓉：「.……」
求生欲告訴她，她現在應該沉默。
「這麼想我走？」
現在不示弱什麼時候示弱？
楚蓉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晃悠著兩隻白凈的腳丫，小聲道：「.……我疼。」
「去醫院嗎？」陸澤一在她面前蹲下。
楚蓉搖頭，模樣乖巧。
「不去也行，」陸澤一拿起她那隻傷腳，「你忍著點。」
他狹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說：「我給你按上。」
按上？
還沒等楚蓉的腦袋轉過彎來，她的眼淚瞬間噴涌而出！
這個男人還真是說按就按啊！
「放心，只是扭了下。」陸澤一舉起左手的袋子，道，「這裡面有紅花油，回去抹抹，一日三次，別忘了。」
楚蓉疼的沒心思回應他。
「這個裡面是你的晚飯，」陸澤一舉起右手邊的袋子，道，「不喜歡吃西餐就不要吃。」
這傢伙怎麼知道她不愛吃的？
「好了，我現在送你回去。」陸澤一低頭，再次將她抱起來。
果然是律師，條理清晰的不像正常人。
「能不能等一等，」楚蓉抱住他的脖子，一臉心虛，「還有那個.……」
「嗯？」
「.……鞋。」
這算什麼態度？
那眼神簡直是太囂張了！
「他是你朋友？」楚蓉快語道，「他跟戚嵐什麼關係，剛剛怎麼回事？」
陸澤一手依然捏著楚蓉的胳膊，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問：「你做事到底動不動腦子的？」
楚蓉：「你凶我做什麼？」
這傢伙現在根本是答非所問，含糊其辭。
戚嵐的膽子本來就小，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
可她剛剛那個表情又慌又奇怪，楚蓉認識她以來，這種表情她只在戚嵐的臉上見過一次。
戚嵐家境不好，上學的時候經常受周圍人的冷眼，說實話，楚蓉到現在都不明白，憑什麼？
人家長得好，學習好，聰明，熱心，自己會賺錢，憑什麼這樣被對待？
簡直是太不公平了。
於是楚蓉義不容辭的肩負起了保護她的責任。
楚蓉忽然想了他們兩個人的交點。
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他們兩個性格本就大不相同，之前也只是普通同學，點頭之交，可後來居然就變成了戰友，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
那天是個周末，楚蓉本來想去西城那邊買個小蛋糕解解饞，誰知道正被她撞見了那件事。
一個自詡社會一姐的女人咬著根煙，將戚嵐堵在牆角。
戚嵐想一隻受了驚的兔子，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包。
她那時候憤怒的想：光天化日之下，收什麼保護費？
結果顯而易見的，楚蓉三拳兩腳就把那位吹上天的大姐大收拾了一頓，臨走的時候還搶了她包煙。
楚蓉到現在都記得那種感覺，她算知道為什麼以前的人都喜歡英雄救美了。
戚嵐低聲道謝之後，楚蓉笑嘻嘻的應和了兩聲，好奇將那包煙翻來覆去的看。
「你會抽嗎？」戚嵐小聲問道。
你瞧瞧，這孩子多可愛多乖巧。
「不會，」楚蓉搖搖頭，從裡面夾出來了一根，又放在鼻下聞了聞。
她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拿那為什麼要搶？」戚嵐不解。
唉，真是個傻孩子。
「只有搶了她的東西，她才會覺得你厲害，以後才會有所忌憚。」
楚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她將手裡的煙重新塞進盒子里，道：「就這麼放她走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況且，你不覺得搶別的都很俗嗎？」楚蓉跟著戚嵐一邊往前走一邊道，「搶煙的話，人家沒準認為我才是一姐。」
戚嵐恍然大悟，她的眼睛里閃動著亮晶晶的光：「哇，好厲害。」
那一瞬間，楚蓉的內心充滿了無比的自豪。
她隨手將煙盒丟進垃圾桶里，舉起小細胳膊，道：「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你永遠不會被欺負。」
事情發生之後，沒想到楚蓉一語成讖，現在按她的話講就是：
「姐不在江湖，但江湖總有姐的傳說。」
楚蓉晃了晃頭，像是這樣就可以將那些混亂的思緒摔出去。
她不管那個人叫蔚永耀還是蔚不耀，如果他敢欺負戚嵐，她一定揍他。
狠狠的揍。
「你太衝動了，」陸澤一聲音再次沉靜下來，道，「你現在生病呢，難道是想就這樣把針頭一扒就衝出去嗎？」
「我不想聽這個。」楚蓉說。
她只想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們是什麼關係，戚嵐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被欺負。
陸澤一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楚蓉毫不客氣望回去。
「他不是壞人，」陸澤一聲音放軟，道，「他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你不客觀。」
「律師是最客觀的。」陸澤一道，「他的情況，你朋友應該更清楚。」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打開了。
戚嵐小步小步的走了過來，楚蓉眼睛銳利，開口就問：「你剛剛跑什麼？」
戚嵐小心翼翼的坐下。
楚蓉等著她的話。
「蔚永耀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個.……」
戚嵐抿了抿嘴，開口解釋。
之前說的什麼？
楚蓉大腦高速運轉著，過了大概五秒鐘，她終於拾起來了點蛛絲馬跡。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自閉症的小哥哥？」
戚嵐點頭。
戚嵐之前就給她說，她好像對一個小男生有感覺，可後來人家好像轉院了，從此以後再也沒見他提過。
原來是他？
「可你慌什麼？」楚蓉問。
害的她以為她被人欺負了，如果這是個烏龍.……
「我也不知道啊，」戚嵐低著頭，兩根手指不自覺的攪在一起，「我就是有點緊張。」
楚蓉仰著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還別說，現在楚蓉也有點緊張。
「我還有病人，這件事我回頭給你說，」戚嵐瞄了一眼楚蓉的臉色，道，「我先上班，你好好養病。」
這小姑娘從小就這樣，遇見解決不了的事兒了，跑得比誰都快。
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她不許任何人欺負戚嵐。
楚蓉直白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戚嵐的臉蹭的就紅了，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囁嚅了什麼，逃似的沖了出去。
楚蓉：「.……」
看來是了。
可她連那小子正臉都沒看見。
「想什麼呢？」
楚蓉一聽見著聲音，立刻抬起頭。
壞了，光顧著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忘了這裡還有一尊大佛在。
「在想你。」楚蓉反應極快，情緒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說實話。」
「剛剛我對你有點凶。」楚蓉模樣乖巧，朝前面蹭了蹭，道，「我在想要怎麼道歉。」
陸澤一「嗯」了一聲，似乎想等著她往下說。
這還怎麼說？
楚蓉吞吞口水，過了一會兒，她乖巧的縮進被褥里，小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這樣了。」
這樣就好了吧。
拜託別用那種眼神看她……
嚶，太帥，太男人了。
「以後不能這麼衝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知道嗎？」
面對陸澤一，楚蓉總覺得她好像認識他很久了。
可好像又從來都不認識他。
楚蓉問：「你這是在關心我？」
陸澤一說：「我是在教訓你。」
「只有我男朋友能教訓我，」楚蓉一分不讓，問，「你是嗎？」
陸澤一眼神溫和，輕笑一聲，道：「是不是想多住幾天院？」
楚蓉頓了兩秒，用力的搖頭：「其實朋友之間，這種話也是很常見的。」
她的求生欲可以說是非常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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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蓉一共要輸五天的液，因為之前太過疲倦，再加上營養不良，熬夜，發燒，歇下來后，整個人虛弱的可怕。
還好她那天粗略的完成了一周的策劃案，倪悅打電話來，說只要她能按時把東西交上，將陸澤一請來，她可以准她一周的假期。
楚蓉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陸澤一發簡訊，她發的不多，一共兩句。
第一句：陸先生早安。
第二句：你來不來看我？
有可能的話，再加個超級萌的表情包。
楚蓉發完簡訊之後，好心情的伸了伸懶腰，等著一會兒戚嵐來給她扎針。
陸澤一這個人倒也很奇怪，雖然簡訊他每次回的不是「嗯」就是「好」，可他還真每天都來看她，在醫院工作。
難道這傢伙真的被自己迷住了？
楚蓉摸了摸自己的臉。
手機鈴聲響起，楚蓉拿起來，劃開屏幕。
是倪悅。
楚蓉暗暗覺得沒好事，果然，她接下電話之後，那邊傳來的消息成功地將她這幾天的好心情給打破了。
楚蓉迅速的穿好衣裳和鞋，剛推開門，戚嵐進來了。
「你幹什麼去？」
「公司那邊有點事。」楚蓉說，「我先過去，回頭再來。」
「那、那陸先生怎麼辦？」
戚嵐是怕極了陸澤一。
「他不會來的。」楚蓉說。
她今天沒給他發信息，這傢伙好不容易有了空閑，怎麼可能過來自找麻煩？
戚嵐還沒反應過來，楚蓉已經跑沒影了。
乾安公司。
幾乎跟她路上想的一樣，軟體的源代碼居然又被人披露了出去。
公司一定有內鬼。
倪悅臉色很差的環顧著四周，幾人都低著頭，偶爾抬頭互瞄一眼，不知道都在懷疑誰。
「我不知道是你們在場的誰，我要告訴那個人的是，你現在做的事情是違法的。」倪悅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如果事情敗露，那可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