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切都結束了
飛往美利堅的國際航班上,林美美坐在靠窗的位置,鳥瞰大地。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不太高興,美麗的俏臉上毫無笑容。
在她身邊坐著的是個上了年歲的中年女人,從一上飛機開始,中年女人就一直不停地擠兌著她,女人善妒,無關於年齡。
貌美如花的林美美跟相貌平平的中年婦女坐在一起會出現什麽情況呢?
中年婦女是有老公的,而她老公自然是全程盯著林美美,而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刻,甚至還曾隱晦的提出要跟她換位置。
不過,本就氣惱的中年婦女自然不會同意,反而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一言未發的林美美身上,冷嘲熱諷的譏笑著。
什麽難聽的話都說的出口,絲毫沒有顧忌林美美此時也隻是剛剛成年而已,那些所謂的‘情人’‘婊子’如潮水般從中年女人的嘴裏吐出來。
而男人,則是悶悶不樂的數弄著眸子嗎,悄然歎息。
她極其冷漠的皺了皺眉頭,眼神冷冽,呼之欲出。
……
天生棋牌館,布滿灰塵的階梯上留下一行腳印,我毫無畏懼的走上去。揣在懷裏的手槍早已經做好準備來應對可能會出現的一切。
如我所言,在來的路上因為忌憚已經趕來的警察所以光頭佬並沒有開槍,但現在這種時候,任何一次失誤都會終結我的生命。
不知不覺間,我走上樓梯,邁上樓頂。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吸著煙,幾乎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槍支,扣下扳機。
砰。
這一次,沒有那麽幸運。
子彈擦著我的胳膊飛了出去,濺起絲絲血跡斑駁,疼得我咬緊了牙關,一刻也不敢睡下去,強撐著精神靠在牆邊。
在我中槍倒地的一瞬間,從我的五四手槍內同樣衝出一道閃光,不過或許是因為劇痛導致的,那一槍落空了。
隨之而來的是抄紙巷的巷子內停泊的警察,接連兩聲槍響,頓時讓他們如臨大敵。看樣子是隊長的家夥拚了命的在對講機中重複道:“再重複一邊,重複一遍,這次的匪徒手裏是有槍的,必要的時候不需要活口,就地擊斃。”
“收到收到!”
……
樓頂上的我眼神有些絕望,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被鮮血浸染,遠處那個白皙如雪的女孩哭的像個淚人。
光頭佬走到我身前,拿著那把還有三顆子彈的手槍,頂住我的腦殼。
不需要三顆,隻需要一顆,我就會死,沒有任何懸念。
光頭佬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的依舊是那副譏諷的模樣,他喃喃道:“一切都結束了!”
我無奈的閉上眼睛,等了許久,槍聲卻一直都沒有響起來,胳膊上的劇痛刺激著我,這不是做夢,我是真的還活著。
那個我曾經刻意放過的女人護在我的前麵,她叫停了光頭佬的下一個動作,然而,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條子很快便能趕來。
光頭男子的聲音有些嚴厲,帶著質問的語氣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嘛?”
女人極其平靜的說道:“他救過我,上一次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最後的時刻,你那個西瓜刀小弟對我意圖不軌……”
“這個混蛋!”
光頭男子口中罵著的混蛋已經死掉了,盡管表情如此厭惡,但他的眼神中對我可沒有一絲憐憫。
我知道,女人的話也僅此而已,沒有絲毫用處,甚至成了死亡的催命符。沒有那個男人見到自己女人奮不顧身的救另一個男人會很開心高興,反而恨不得對方去死,至少,光頭佬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這種時候,隻能靠自己。
果然,一把推開擋在我身前的女人,光頭男子手中的槍再次指向我的頭顱,在他扣下扳機的刹那,我原本因為中彈而虛弱的體質驀然間爆出一股潛力,躲開了致命一擊,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把光頭佬撞到一旁。
我來不及去撿槍開槍,在下一刻,砰砰兩聲槍響響徹在樓頂,最後的兩顆子彈無一例外的全部射空。
我拖著受傷的右臂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邊,在不遠處是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光頭佬三步並作兩步,風一般疾馳而來。
我強忍著劇痛,再次拖著手臂衝上去,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槍落在了光頭佬手中,那我真的就要死掉了。
所幸的是我比他的距離要短一些,在光頭佬走來的時間裏,足夠我將槍提到別的什麽地方。遠處被反綁著雙手的少女掙紮著,滿臉揪心。
我將手槍踢過去的方向自然也是沈雪那裏,光頭佬氣急敗壞的衝過來一拳狠狠地砸在我的臉上,瞬間大腦一陣轟鳴。
我忘記了,拳頭也是可以殺人的。
此時的我根本提不起太大的力氣,隻能被動的去承受,挨過幾個重擊之後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朦朧間,脖子被人勒住,我咳嗽著,喘不過氣來。
耳畔響起一陣腳步聲衝了上來,那個熟悉的台詞:“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砰!
一聲槍響,視線模糊的眼角上噴上了一股子粘稠的液體,那緊緊勒住我的手臂逐漸鬆開,繼而重重的摔在地上。
條子大聲的喊著:“是他媽誰開的槍,誰開的?”
“報告,這裏發現有人中彈!”
“那還說個屁,快叫救護車!”
“是!”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朦朧間,感知到有人將我抬上了一輛車,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我身邊做著什麽。
最後的那聲槍響是沈雪開的,她的繩子是女人解開的,很早就解開了。如果沒有她的當機立斷,說實話,我可能真的會就此被光頭佬勒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誤,光頭佬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本來,他是可以走的,但為了殺我卻選擇了最偏孛的方式。
再加上那個女人一係列愚蠢的舉動,能夠得到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個看似跟光頭佬立場一樣的女人才是最想殺掉光頭佬的人。
醫院的病床上,這一覺,是我睡過最香甜的,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