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驚魂一刻
西瓜刀男人拿著槍指著我的頭，表情詭異的女人走到我身前，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把我綁在椅子上，沒有做什麽小動作。
床上的沈雪表情驚恐，她試圖阻攔，但架不住拿著槍的男人口中的威脅，畢竟是個柔弱的女生，她全部的希冀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現在的我，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自顧不暇，她有些絕望，無助的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我告訴她，我能夠救她出去。
男人的表情有些猙獰，他似乎已經打算撕下偽裝，暴露本性了。
床上嬌滴滴的小美女驚恐的望著他，他很受用，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掌握別人的命運，讓人懼怕他，恨他、惡他。卻又無可奈何。
他把槍收了起來，目露淫光，自顧自的脫下身上的衣物。沈雪絕望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責備也或者是想要告訴我，我並沒有完成對她的承諾。
沈雪閉上眼睛，淚水沿著臉頰滑落，她已經想要放棄反抗了，因為反抗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她把最後的重寶壓在我的身上，我卻沒能如她所願的救她出去，希望破滅之後，剩下的，唯有絕望。
沈雪並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她因為厄運體質從小遭受白眼和冷漠，除了父母外公外婆之外，幾乎沒有人喜歡她。
舅舅家的孩子嫌棄她，從來不會叫她姐姐，也很少會跟她說話，甚至如今連舅舅的家門她都很久沒有邁進去過了。
沈雪最近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懂的越來越多的人情世故，很少來城裏了，要不是外婆病入膏肓，她是不想來的。
來這裏，也就意味著會被毒舌的舅媽一通嘲笑或是咒罵，說她早就該死了，活著隻會禍害自己身邊的親人。
母親每次都會替她理論，堅決的擁護她，但是，又有什麽用。
她難不成一輩子都待在父母的身邊，總有一天，也許父母也會厭倦甚至厭煩她。如果不是當初去五台山解厄，方丈大師斷言她所帶來的災厄都隻是小災，破財即可的話，說不定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
要不是方丈大師說她會在今後遇到一個天運之人，災厄自解，而那人又非富即貴的話，恐怕外公外婆也不會對她那麽好。
十六年來，沈雪具體帶來了多少災厄，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就單單是燒房子，要不是她家底豐厚，現在早已一貧如洗。
她沉默著，想過尋死，卻又有些不甘心。
沈雪不相信上天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被人嘲笑的，她不信命，卻又不得不信。玄之又玄的災厄體質曾經讓她一度崩潰，從小到大的學校裏，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書本被人燒掉了多少次，桌子被人扔到走廊多少次，有多少次是站著上課的，因為她的凳子經常被人拆掉。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漂亮，也變得受歡迎，但終究大多人都止步於眼前，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
沈雪變得麻木，愈加孤漠寡言。
我被反手綁在椅子上，袖口滑落一把指甲刀，小心翼翼的摩擦劃弄著綁住我的繩子。
男人已經脫好衣服，笑吟吟的盯著沈雪和那個女人，摩挲著手掌，撲了上去。
女人神情木然，任由獸性大發的西瓜刀男子撕去衣衫，她沒有像沈雪一樣哭泣，冷靜的嚇人。而本就經曆過這種地獄般折磨的沈雪，流著眼淚，縮在牆角，盡力避免著即將來到的厄運。
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她帶給別人厄運，這一次，厄運降臨到了她的頭上，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平衡。
我眼神微秉，掃視著男人放槍和衣服的位置，計算著，我大概需要多快的時間才能把槍拿到手。
“臭婊子，老子早就想上你了，你不是在光頭佬的床上叫的很歡嘛，你繼續叫啊！哈哈哈，瞪我？”
男子提槍上陣，在女人身上馳騁著，嘴裏汙言穢語，罵聲不停。
沈雪閉著眼睛，從床上跑下來，縮在牆角。
“嘿嘿，小美人，你別急，一會就輪到你了，好東西當然都是留到最後，哈哈哈……”
我冷漠的望著眼前的活春宮，心中無喜無悲，沒有任何邪念。背後的手指愈加用力，我能夠感覺到，繩子馬上就會斷。
天知道沈雪這一刻心中承受著多大的業障，她捂著耳朵，狀若瘋魔。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心中有些疼痛，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把一切說出去。但我終究還是戰勝了自己的情緒，沒有釀成大錯。
……
時間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跳動著，楊家別墅內於麗捧著小手跪在佛像前，默默祈禱。這個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於麗的外婆，是信佛的，家中有佛像供奉，用以鎮宅祈福。
每日必然誦經，這已經成了她老人家幾十年的習慣。
這天外婆沒有在家，跟隨著同樣信佛的幾個老太太去了五台山，聆聽佛法。
原本於麗是無神論者，也沒有什麽宗教信仰，但如今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默默祈禱，心靈通透。
樓下的楊老爺子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讀著報紙，似乎永遠都看不完的樣子，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笑容。
而此刻，警察的大隊人馬也早就準備就緒，向著玩具廠浩蕩行來。
在他們身後，蘇冉坐在一輛黑色別克裏悵然的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在這輛別克的後麵兩輛麵包車緊緊跟隨著，飛馳而過。
狹小的房間內，女人癱軟的伏在床上，男子肆意的大笑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逐步降臨。
他光著身子從床上走下來，步步逼近沈雪，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看著沈雪渾渾噩噩的被西瓜刀男子拎起來扔到床上，我麵露痛苦之色。
這該死的繩子怎麽這麽結實，難道是要我食言嘛？
“很痛苦吧，很絕望吧，是不是想殺了我，哈哈哈，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我會幫你疼愛這個小美女的，哈哈哈……”
男人猶如瘋魔般猖狂的笑著，他竟然笑出了眼淚，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在心裏想著。
“嘖嘖，剛才時間太短，沒來得及欣賞，原來頭發這麽滑，皮膚這麽柔嫩……”男人變態般的行徑令人發指，他沒有遵循常規去解沈雪的衣服，而是以蠻力，撕開。
他像條瘋狗，沒有任何理智，讓人心生畏懼。
沈雪認命般的任由男人的髒手在她身上摸索，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惹得沈雪顫抖連連。
男人把頭埋在沈雪的發絲間，深吸口氣，淡淡道：“真香啊，你可比這個被操爛的女人強多了。”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剛才屈服在他身下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隻有冷漠和厭惡。
男人褪去沈雪最後一塊遮羞布，欣賞著這具尚且稚嫩的身體，玉體橫陳在床上，沈雪的眼神中沒有屈辱，她望了我一眼，淚流滿麵……
這一刻，那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運氣終於顯靈了，繩子隨著沈雪的哭聲應聲而斷。
我呼出一口氣，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也不管她有沒有看懂，默默地準備著。男人背對著我，他撫摸著沈雪的身軀，我悄無聲息的解開繩子……
癱軟在床邊的女人皺著眉頭望了我一眼，這一刻，我瞬間汗毛炸立，冷汗布滿額頭。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女人並沒有聲張，她默默地伏在床上，眼神中盡是麻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