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李建服軟
我低著頭穿過旅館前台上了樓梯，張明搓著手跟在我後麵，前台的女人的看了我們一眼似乎覺得眼生叫住我們說：“你們也是在這裏住的？”
我和張明沒有回頭，裝作沒有聽見，林峰走到前台笑著說：“哦，我們來找朋友，剛才開房的那一男一女剛跟我們一起吃完飯，那兩個朋友都喝得不少，我們來看看他們別出了什麽事。”
女人皺著眉頭道：“那行吧，你們去看看也好。”
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畢竟是旅館，如果有客人因為喝酒喝多了在這裏出點什麽事還能不能繼續做生意了？
幹這行的都特別忌諱，所以稍微想了想就沒攔著。
三樓走廊，我和張明順著序號找著303，林峰緊隨其後上了樓。
夜晚，旅館內非常安靜，也不知道是隔音太好還是什麽原因。
林峰站在左手邊，手裏握著甩棍，準備應付突發情況。我走上去敲了敲門：“有人嗎？”
裏麵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嗬斥聲：“幹什麽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與此同時還聽到一個女孩掙紮吵鬧的聲音，要不是貼在門上還真不一定能聽見。
我心說李建這小子也真夠急的，這才上來多久，就準備一親芳澤了，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
“我們是警察，有一個小賊跑進旅館藏了起來，我們來例行檢查，冒犯您配合下我們的工作。”
李建剛把晶晶壓到床上，準備做些羞羞的事情，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本來對於晶晶讓他陪著一起看電視的要求就憋著一股邪火，尼瑪來旅館是看電視的？
不過畢竟他不想用強，隻能連哄帶騙的說在床上也能看，墨跡了二十多分鍾才強行把晶晶壓到床上，就來了個自稱警察的家夥例行檢查。
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對方既然是警察那麽如果不開門還真不好說。他隻是讀初二的學生，而且之前也幹過不少壞事，心中對於警察的畏懼還是有的。
生怕因為自己不配合然後調查到自己頭上，那他真的就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雖然一臉不情願，但還是從床上下來，去開門。
此時剛被李建推倒在床上被那個色狼占了不少便宜的晶晶心裏跟明鏡似得，好戲要開場了。
像武俠小說裏說的一樣，李建剛剛打開一點門縫，說時遲那時快，我一腳踢開門把李建推了進去。
張明迅速衝過來一拳把李建打倒在地，本來就瘦瘦巴巴的李建沒掌握好平衡仰倒在地上，砰地一聲。
與此同時，林峰把門關上，拿著準備好的膠帶跟我一起壓著他，三下五除二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
晶晶滿臉好奇的走過來，上身隻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胸前鼓鼓的。下身是一條牛仔褲，看起來一切完好。
我跑到床上把床單拿來當繩子用，把李建捆到椅子上，後者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如果眼睛能殺人，現在我們已經被他那雙惡毒的眼睛碎屍萬段了。
張明一臉不爽的一巴掌抽在李建的臉上，我意識到晶晶還在這裏，要先把她弄走。
我跟晶晶也認識，早上一起跑步的時候於麗經常帶的人就是她，我從地上撿起她的上衣走過去給她披上。
她也沒拒絕，好奇的問我：“喂，雷暴，你打算怎麽對付他？”
我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說：“小姑娘就不要問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了，一會嚇到你怎麽辦。你現在就去黑匣子俱樂部，於麗在那邊等你。”
晶晶聞言頓時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恨恨道：“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現在就要趕我走，也太不地道了吧。”
這時弄清楚我們之間身份的李建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眼神緊緊盯著晶晶，恨不得殺了她。
林峰見他纏著膠帶還繼續嚷嚷，一腳踹過去，椅子和李健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我沒發現，在林峰動手的時候，晶晶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著，臉上滿是讚許之意。
我問她想怎麽樣，她穿上剛剛脫掉的白色板鞋，人畜無害的笑著說：“這家夥這麽長時間占我便宜我要報複回來。”
我示意她隨便，沒想到晶晶走到躺在地上的李建身前抬起腳狠狠地踩到他的下身，瞬間我的褲襠一涼冷汗蹭蹭的冒出來。
張明看到這架勢也是極其自然的護住襠部，閉著眼睛不敢看。
一股子腥味瞬間飄起，李建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嘴裏想要大聲喊叫卻發不出多麽大的聲音。
我看著李建黑色鏈子褲濕了一大片知道他是失禁了，捏著鼻子把踩了一腳還要繼續踩得晶晶拉到我身後。
這一刻，我覺得李建心裏唯一的感受就是生不如死……
女人永遠沒辦法體會到被踢到蛋蛋到底有多痛，看著李建扭曲的表情我深深地明白了一句話，最毒婦人心。
好說歹說才送走了一臉不情願沒玩夠的晶晶，不知道為什麽我和張明同時鬆了口氣，林峰則沒有我跟張明那麽誇張，這跟他的性格有關。
看他剛才心悸的表情就知道剛才那一腳在他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不過如果說給誰留下的印象最深，那麽無疑是一臉痛苦的李建了。
我心裏不由得感慨，不知道這家夥那方麵以後會不會出問題，就算砍他一刀也要比那一腳輕。
等晶晶出去後，我把李建捆著的椅子扶起來，讓他坐好。
調整了下麵部表情，做出一副狠辣的樣子，我拍拍他的臉說：“既然不小心落到我們的手裏，那咱們就來談談吧。”
張明搬了張椅子坐到旁邊，林峰手裏拿著甩棍在他身上比劃著。
李建到底是初二的老大，硬氣的打算用頭撞我，我閃開後一下子笑了：“你是不是不服？是不是覺得我卑鄙？是不是覺得打架就要光明正大？”
“別那麽天真了，你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知道嗎，我很喜歡《熱血高校》裏的一句話‘戰鬥裏沒有什麽是光明正大的’。”
我拍拍他的臉，嘲諷道：“就憑你這異想天開的腦子，也配跟我們作對嗎？”
“小子，這都什麽年代了，打架也是要靠腦子的！”
張明不以為意的站起身嚷嚷道：“跟他說那麽多幹什麽，不服就打到他服。”
林峰似有所悟的望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看到張明手裏拿著甩鞭站起來，我攔下他，對著一臉惶恐的李建說：“你知道規矩的，我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不會給你第二次。如果不想那塊鐵疙瘩在你腦袋上砸個洞就乖乖地聽話。”
我雙手插兜，圍著椅子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你和李偉豪是表兄弟關係，他可能最近找到你，要你幫他對付我。”
我冷笑著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李偉豪頭上的傷是怎麽弄的，也可能不知道阿兵右手的小指是怎麽斷的。沒關係，現在來說說跟你有關的事，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做，那麽剛才那一腳會重很多。”
我語氣森寒的在他耳邊小聲威脅道：“我保證，讓你下半生變太監！”
李建是硬氣，他做過的壞事也很多，但是那種壞事跟我紮李偉豪九刀，跟林峰斷掉阿兵一根手指又狠狠地把刀插進阿兵手背，插出個窟窿來說他做的那些事都不值一提。
李建知道，如果自己拒絕，那麽我絕對會說道做到，讓他下輩子做太監。
我看到他冷汗直流，知道是時候給顆甜棗了：“同樣的，隻要你聽我的安排，以後等我們這一屆畢業了，你就是二中名副其實的老大。”
“為了一個沾點遠親的破兄弟，值得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搭進去嗎？”
我彎腰勾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手臂歎息道：“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下，答不答應隨你。隻是我跟你說好了，我雷暴念及你並沒有對我動手，給你一次機會。記住，隻有一次機會。”
“跟著我混，初二還是你的，每個月收上來的保護費我們隻要六成，剩下的都是你的。而且我聽說三班一個小子對你不太服氣，沒關係，隻要你跟我一條心，我幫你擺平。”
“我們明年就要畢業了，待不了多長時間，有我們的扶持，以後的南嶺二中就是你的。想想吧，是二中唯一的扛把子重要些還是你那個隔著幾輩的表哥更重要。”
我循循善誘的說著，恩威並施：“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那個表哥很快就會消失在南嶺二中，灰頭土臉的滾蛋！”
“不要質疑我們的能力，能把他們送進醫院一次，就有第二次。就像今晚我們能夠抓到你，你不聽話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再來一次。”
李建知道我說的意思不是像今天這樣讓一個女人把他騙出來，還可以在廁所裏或者其他什麽地方逮到他。
而如果再次被逮到，那麽他的下半生真的就要做太監了，他絲毫不懷疑我的心狠手辣。
一直站到一邊默不出聲的林峰給了他莫大的壓力，斷掉手指和斷掉命根子對他來說都一樣吧。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李建才真正認識到，他揚言要對付的都是一群什麽貨色。
自古以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沒有人嫌自己的命長，更沒有人覺得命根子可有可無，李建的臉上密布著汗珠。深秋的季節，屋子裏並不熱，相反還很涼爽。
但對於李建來說，今晚簡直就是煎熬。他的嘴被膠帶緊緊勒著，嘴唇紫青沒有血色。
他哼哼了兩聲，似乎想要說話。我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膠帶撕開，看著他大口喘著粗氣，像是背了兩頭母豬。
李建看著我一臉陰沉的模樣，嚇得臉色煞白，他的手還被綁在椅子上，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跪在地上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雷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拍拍他發麻的小白臉蛋說：“那就聽我的，否則，我說道做到。”
李建忙不迭的使勁點頭說：“是是，以後雷哥就是我老大，我心悅誠服。”
張明在李建身後對我豎了豎拇指，一臉佩服之色。角落裏林峰看我的眼神有點訝異，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我走到李建身後，幫他鬆綁：“我今天可以放你走，如果你騙我，我還會把你抓回來。嘿嘿，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
我輕飄飄的說：“說讓你下半輩子做太監就一定不讓你斷手斷腳！”
聽著耳邊輕飄飄的話，李建從頭涼到底，心裏想著，雷暴快要畢業了，我一定不能招惹他，再忍忍以後我就是二中的扛把子。
看著李建的表情，我猜到了七七八八，隻要他安安心心不跟我作對，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敬佩我。
這種連表兄弟都不敢幫襯的家夥，收到手底下也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