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零零章
系統設定, 補足訂閱或過幾日即可正常閱讀, 不便見諒。 「知道了, 爸爸, 」韓久月有些無奈，父親現在什麼都好，就是離婚後有些嘮叨起來。
韓久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 對父親的關心, 反而還有些享受。
「那我能給我媽打一個電話嗎, 」韓久月見不得韓天成老父親般的模樣, 隨手就插了一把刀, 眼巴巴的期待著。
「咳」, 韓天成措手不及, 「你媽她。」
韓天成知道有些事早晚都得說, 見女兒那期待的小眼神，恍惚了一下，沉默下來。
父親明天就回臨海，這之前肯定會告訴她的, 其實她很想告訴父親, 你別裝了, 我都知道了, 但是作為未成年，韓久月還是安分守己起來。
「久月啊, 明天爸要回臨海了, 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你快十六了，也是大人了，我們做父母的，其實要求不多，只要你開心就好，當然，學習成績肯定是有要求的，」韓天成明白，如果他今天不說，明天回去可能要許久，時間長了，久月肯定能發現，那時候，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韓久月看著父親，說一句，恨不得停半天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什麼事，放心吧，我一個人住，肯定保證安全，回來就鎖門，沒事不出門，每天晚上給你個電話。」
韓久月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的保證，就當沒看到父親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個，久月，你能這麼想，爸肯定是放心的，」韓天成被女兒脫口而出的話打斷了所有勇氣，「來，坐這邊，我們父女倆好好談談。」
韓天成想了想后，對久月招了招手，看著女兒的臉，韓天成有些話說不出口。
韓久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過去，坐到父親身邊，心中已經有了準備。
韓天成揉了揉久月剛吹乾的長發，心底柔和一片，剛出生那麼小小的，一眨眼，就這麼大了，他還能陪她多久。
「久月，我和你媽離婚了，」韓天成不愧是當過刑警的，當心中有了決定，執行能力果斷起來。
韓久月側頭看了過去，不知道該用怎麼的表情，早就知道的事，詫異不起來，痛苦早就過去了，恨意也遠去，只能平靜的點了個頭。
韓天成沒料到女兒這反應，或許該說，什麼反應也沒有，又重新組織語言，「久月，我跟你媽離婚了，回京前就分開了，之前說你媽去出差，都是爸爸騙你的，只是怕你難過，你要知道，我們倆都是愛你的，只是因為其他原因分開。」
韓久月低下頭，見父親輕輕摟住自己的肩膀無聲安慰，心中想到，如果那個時候我們倆也這麼心平氣和的談談多好啊，或許這幾天，她表現的獨立了點，讓父親用談話的方式來解決，而那時候，她不肯來京城，不肯住大伯家，不肯父親回臨海，最後，父親用通知的方式告訴她這件事，讓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久月，你別難過，也別怪你媽，你媽不是不要你，只是你要回京城讀書，跟著爸方便點，」韓天成見女兒低著頭，心情也跟著低沉起來，他很想說，你母親把我們倆都拋棄了，你父親比你更慘一些，但，這種話，也只能想想而已。
「那我現在還沒上學，能不能跟你回臨海，」韓久月很想知道母親去了哪裡，雖然不恨，但就是想知道，什麼事會讓她和自己永不再見。
韓天成沉默下來，覺得女兒可能接受不了，畢竟無任何預兆，「你媽過段時間會出國，你過去了，不一定見到她。」
韓天成不想讓女兒，有希望再失望，索性坦白了一些，「久月，你以後可能要一直呆在京城了，爸爸在臨海的事處理完，就會回來的。」
韓久月終於知道想知道的，最後一絲疑惑放開了，悶聲回道，「那我知道了。」
韓天成擔心女兒的反常，輕輕的撫了撫久月的腦袋，「你沒什麼要問爸爸的嗎。」
韓久月沉默很久，低聲說道，「你們什麼時候離的婚。」
「吵架第二天，」韓天成見女兒願意溝通，很快的回答。
「你跟我媽為什麼離婚，」韓久月接著問道。
「因為爸爸，」韓天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弄清楚，「或許是我和你媽已經沒有感情了。」
韓久月低哼了一聲，心中想到，那是因為你倒霉了，所以人才跑的。
大多數離婚的人總會來一句，感情不合，那是因為他們的感情摻雜了太多利益和其他因素，當然，時間久了，感情也會慢慢變淡。
「那我想跟我媽，」韓久月發現父親雖然和母親離婚，但沒說過母親一句不好的話。
韓天成的心提了起來，有些慌張，「久月，爸爸也是愛你的，你跟你媽去國外肯定不能適應，在京城好，你大伯大伯娘哥哥姐姐都在。」
「那你那意思，就是我媽不想要我，」韓久月接著問道。
「沒有，你媽帶著你不方便，你在京城還有其他人能照顧你，」韓天成被久月追問，有些吃不消了。
「那你還會結婚么，」韓久月沒給父親太多的思考時間。
「當然不會，你一天不同意，爸爸就一天不和別人結婚，」韓天成沒想到被久月帶溝溝里，連忙保證道，可剛說完，想起什麼后，有些懊惱。
韓久月有些心疼這樣的傻男人了，也發現自己有些可惡，她到底還是繼承她母親一些冷情，所以，她對這樣的父親有點心軟了。
「久月啊，以後就我們父女倆過，不過，如果，爸爸什麼也沒有了，你還願意跟著爸爸么，」韓天成忽然想通一些事，半輩子已經過去了，眼前的不去珍惜，難道要最後追悔莫及。
韓久月聽到父親的話，低頭沉默思考著，韓天成看著女兒認真考慮樣子，心有忐忑。
「爸，就算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以後我養你，」韓久月眼淚泛起，那麼久的時間和空間，早就消磨了她的感性，不知不覺中，流了一滴淚，慢慢抬頭看向韓天成，認真而堅持。
韓天成點了點頭，盯著久月看了很久，伸手拭去久月的眼淚，輕輕的抱住，安撫的拍了拍。
韓久月不知道父親下了什麼決定，未來又有什麼改變，但此刻，前所未有的靠近，心平靜下來。
韓天成從韓天鋒那裡知道停職調查，是從公安部直接下達的指示，不可能抱著僥倖心理，看著9.18案跟他沒什麼關係，那是因為沒人督促，真有人把事放到檯面，有這樣的調查就正常了，雖然大哥打聽后，也不知道最後結果，但兄弟倆隱隱約約明白，這件事上面很重視。
這個時候想峰迴路轉，輕拿輕放，只有從上面解決，所以大哥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畢竟調查的時間長，可能會出現轉機。
而後，聽到他離婚的消息，大哥反而輕鬆起來，還問自己記不記得老沈家的那個沈曉琳。
沈家的沈曉琳他當然熟悉了，軍警不是一個系統，難得的是，老爺子和沈老很好，他們家也和沈家有些來往。
在沒遇到蘇雲前，韓天成韓天其哥倆跟沈家兄妹玩的很好，後來，韓天認識了蘇雲，才知道沈曉琳對他的心意，在被他拒絕後，沈曉琳立馬結婚了。
後來，兩家就遠了，老爺子和沈老也相處少了，直到幾年前才聽大哥提起，沈曉琳剛生完孩子，丈夫因公殉職，這麼多年獨自一人。
韓天成不知道韓天鋒到底什麼想法，但聽大哥讓自己做好再婚準備，韓天成多少有些猜測，不敢想，又逼迫自己去想。
雖然他語焉不詳的推脫，可韓天鋒暗示，沈老在公安部，沈曉琳的哥哥在南天省公安廳，老爺子退休后能聯繫的人太少了，而大哥的關係在軍中，現在只有沈家能幫上忙，不需要付出什麼，只需要在最後輕拿輕放，直接把韓天成調到南天省那邊就行了，位置上可能會有些來去，但總比撤職強。
不說韓天成喜不喜歡沈曉琳，就算喜歡，他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交換，但這是韓天鋒想到的唯一法子，所以才讓韓天成左右為難。
韓久月抱著父親，感覺到久違的氣息，半響后，不知道想起什麼，慢慢推開，看來眼韓天成，「爸，如果你沒什麼事，那我上去睡覺了。」
韓天成眨巴兩下眼睛，盯著久月看了看，總覺得哪裡不對，這麼快就接受他跟蘇雲離婚了，那他還糾結幾天為了什麼。
這不太對吧，韓天成又看了看久月的表情，細細探究，「你要睡了。」
韓久月伸手指了指靠牆書架上的時鐘，「快十一點了，你也該睡了。」
韓天成順著久月手看了過去，又看了眼平靜下來的久月，「你沒什麼想說的，我跟你媽，你這是。」
「那是你跟我媽離婚，不是我跟她離婚，你們離婚還是我爸媽，我又沒什麼損失，也就是見我媽不太容易了，再說，你們都分開了才告訴我，我能有什麼意見，最後，不還是得接受。為了讓我好過點，我只有接受的快些，半個小時前，我可能接受不了你們的事，現在我盡量接受，等明天早上，可能就接受好了，」韓久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得到一個未來的承諾，沒什麼不滿足的。
韓天成聽著女兒噼里啪啦一堆話，伸手撫上額頭，怎麼能這樣，那他糾結來糾結去算什麼，女兒的一大堆道理比自己編的還讓人信服。
韓天成伸手捏了捏久月的臉頰，看著久月皺起的眉頭，松下心來，「你能想通就好，我跟你媽還是愛你的。」
韓久月聽著父親乾巴巴的安慰，拍開父親的手，不想表現的太過異常，「這事沒完，到時候我電話我媽，如果是你做錯了什麼事，我可不會原諒你的。」
韓天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想說什麼時，就見久月站起身啪嗒啪嗒往外而去。
「爸，我理解你們離婚，但不理解你們到現在才通知我，我不是個物件，讓你們隨便擺弄，但是，我快十六歲了，我該長大了，」韓久月邊走邊說，忽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今晚睡沙發吧，被子在樓梯下面柜子里，我下午曬過了，你的衣服也在柜子里。」
韓天成看著女兒說完往閣樓去的身影，心理不知道什麼滋味，期盼女兒的理解，但真能理解了，又接受不了，或許是害怕女兒真正長大，但今天的溝通還算順利，讓韓天成明白，女兒雖然看著小小的，但有自己的想法了，思想成熟了。
韓天成既惆悵又幸福，她想給女兒最好的生活，但他好像又做不到了。
開學季，再想悠閑不容易。
韓天成舊話重提，只是想讓韓久月生活穩定一些，他發現作為一個父親要學到還是很多。
而久月對著數學習題努力解答，一聽父親的話，轉頭看了過去，有些莫名。
「爸，你準備買房子了，」韓久月雖然有些準備，但父親這麼快決定，讓久月有些驚訝。
韓天成喝了口茶，點了點頭，「咱父女倆基本會呆京城，這老屋太小，住你一個人還行，再多個我，就沒什麼地方了，上次剛回京，你不是說向東幫我看了房子嗎，我和你向東哥聯繫了一下，去看了一趟，覺得不錯，我想著咱父女倆總要個家，你覺得呢。」
雖然韓天成決定買下來，可也對韓向東付定金挖坑這一事牢牢記心中，想著跟大哥二哥那邊借些錢，連著自己那點積蓄，付個首付還行的，那個房子雖然是個二手房，可並沒有住太久，只需要整理一下，就能搬過去，韓天成覺得還是不錯的。
「爸，買房子我支持，讓我搬過去就沒必要了，你也瞧見我這段時間一個人也能處理好自己的事，去你那邊也是這待遇，」韓久月知道父親擔心自己吃飯問題，畢竟父女倆相處一段時間，也有些了解各自的習慣。
「可是你總這樣不太好，」韓天成注意到久月來京后，身體瘦了許多。
韓久月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看向韓天成，「爸，咱老大不說老二行不，你也不會做飯，我就算去了你那邊，還不是一樣在外面買了吃，而且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該去學校了，早上順路買一下，中午在學校食堂解決，晚上回來順便打個包，這不挺好的，到了你那邊，我還是這樣，那還不如呆這邊呢，最起碼，過幾天，二哥就該回來了。」
韓天成見女兒主意周正，想到為了給久月轉學八中，上次回京后就讓人把久月的戶口遷到老屋這邊，把老屋過戶到久月名下，現在如果真讓久月去自己單位那邊，估計又有點麻煩，想了想，被久月說服了，往後一靠，有些無力，「行，我看你也習慣這邊生活了，只是爸在那邊工作，回來肯定時間少，你。」
「放心吧，過年前，你回來幾趟了，我不還是好好的，」韓久月知道父親的擔憂，連忙保證道，「再說，你如果真在單位那邊買了房子，你沒空過來，我周末也可以過去看看你的。」
韓天成想了想后，點了個頭，房子還是必須要買了，怎麼樣也算個家。
「那我就把上次看中那個房子買了，」韓天成一旦決定，還是很果斷的。
韓久月眯眼笑了笑，連忙點了點頭，「行，爸，你決定。」
「明天我就得去上班了，你在家看看書，沒幾天該去學校了，你二哥估計過兩天就能回京，你上學那天如果我沒時間，就讓你二哥送你過去，」韓天成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開年後，初次接手新分配的工作，肯定比較繁忙，所以早早安排起來。
「好的，沒問題，」韓久月點頭答應下來。
初七后，韓天成去了單位那邊，韓久月呆在家裡，繼續埋頭學習，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接近開學，那勁頭更加十足。
在英語和語文科目后，過完年後的這幾天，韓久月便開始學習初一到初三的數學，數學需要很好的邏輯思維，光看光讀，沒啥用，所以這幾天，韓久月對照數學教材理解一邊后，便開始刷習題，從初一到初三。
數學習題冊中各色各樣的試題，代數，有理數及其運算，三角形，三角函數，軸對稱，不等式組，二次根式，方程式，函數，四邊形，圓，幾何，概率等等。
剛開始，久月做的多錯的多，然後，針對錯題，韓久月又看了一遍數學教材，再刷習題時，錯過的知識點便沒再做錯，理解后，做題的思路順暢起來，除非遇見沒做過的題型。
韓久月發現刷題也是有成就感的，一份試卷結束，自己對著答案批一下，看著錯處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那種從不會到會的成就感，不可言喻，就像遊戲通關的激動。
在開學的最後一天，韓久月終於從滿滿習題中清醒過來，語數外這三門主要的課程，被韓久月刷的差不多了，而其他的課程，雖然只是熟悉了一下，但韓久月不太擔心，還有一個學期時間，足夠韓久月把其他課程也慢慢刷滿。
開學這天，天氣有些陰沉，父親如久月所料般並沒有過來，只是提前電話久月囑咐了一番，而韓向東卻很早就帶著早飯過來了。
「哥，你來啦，」韓久月聽到院門敲門聲音響起，連忙擦了擦臉，走到門廳處，打開院門。
韓久月知道今天去學校，便早早起來了，昨晚和父親通過電話，就知道今天二哥送自己過去。
「早飯，豆漿油條，」韓向東知道久月的壞毛病，順路帶著早餐過來。
韓久月接過早餐，走回餐廳，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放，便連忙跑到閣樓拿起黑色羽絨服外套，和自己的雙肩包下樓。
韓向東坐餐廳沒等多久，見久月一陣風的從閣樓跑下來。
深灰色牛仔褲顯得大長腿，淺灰色衛衣，因為早上洗過頭髮，短碎發蓬鬆柔順，臉部輪廓柔和俊秀，整個人帶著獨特的氣息，成熟和青澀糅合而成，單手拎著外套和書包，見到這般模樣的韓久月，韓向東想起什麼后忽而笑起。
「上課前到學校就行，不急，」韓向東看著匆匆而下的久月安慰道，「你爸早幾天就找人幫你把轉學手續辦好了，咱今天直接過去找你班主任就行了。」
韓久月一聽，點了點頭，坐到餐桌前，不緊不慢的吃起早餐來，對自己重新去學校上學帶著少許未知的心情。
等到久月吃完后，兩人便出門，在巷口上了車，一路往八中而去。
到了學校時已經七點三十分了，正好是早讀時間，學校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久月跟著二哥直接往學校辦公樓走去。
上了三樓，兩人來到一個數學組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里有兩位老師，一個比較年輕的女老師，一個比較年長的男老師。
韓向東看了看后，敲了敲門，便直奔男老師而去，「是魏老師吧，你好。」
魏大河早就等著那位轉學過來的學生了，還沒開學就從教導處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對新來的那位學生，魏大河沒什麼期待，畢竟在臨海那地方成績都能中等，到了這邊學校，能跟得上就算萬幸了，但因為教導處分配，所以也只能認了下來。
聽到聲音后，魏大河抬頭看向朝他走來的年輕人，心中有些猜測，隨即不滿起來，這麼重要的日子，家長都沒來，這位應該是那位轉學同學的哥哥。
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並沒表現出來，站起身，看著那年輕人伸出的手，握了過去，「你好，是韓久月的家長吧。」
魏大河說完后，朝韓向東身後看了過去，瞄見韓向東身後跟著的那位學生，忽而有些懵，又側頭看向韓向東。
「對，我是韓久月的哥哥，久月的爸爸有些事來不了，請老師多多擔待了，」韓向東在正經的場合還是很有一套的。
魏大河聽見這位年輕人肯定的話語，咳嗽一聲，又瞄了一眼這位家長身後的學生，順口道，「沒事，理解理解。」
韓久月見兩人寒暄起來，往旁邊牆上一靠，雙手抄進羽絨服口袋，沉默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就像忘了自己般，一點也不在意。
等到韓向東想起后，連忙側頭看了一眼韓久月，招了招手，「久月，過來，這就是你以後的班主任魏老師。」
此時的韓久月比較聽話的走來過去，對著第一次認識的老師招呼一聲，語氣平和，「魏老師好。」
魏大河一聽聲音后，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就是有些糾結罷了，對於久月的招呼，點了個頭，還是比較寬容的。
「魏老師，我們久月從臨海轉學過來，這邊教學肯定不太熟悉，請老師多多包涵了，」韓向東把自己所考慮的問題，細細對著魏大河說起。
「老蔣，你不是說韓久月第一次玩么，」齊衛海聽自己家兄弟這麼一說，同樣一臉意外的看向韓久月，整個遊戲如同隱形人般的韓久月，竟然是決定關鍵所在，讓齊衛海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技術來。
蔣超也一臉不相信，從來到這裡，久月的表現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是第一次來網吧，第一次玩遊戲。
可再不相信，也得相信，在他結束后，親眼看著韓久月如何遊戲的，對最後結果，沒人比他更清楚。
韓久月看著遊戲結束，有些意猶未盡，但畢竟是遊戲，伸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側頭看向盯著自己的兩位同學。
「你們作業都做完沒，我有道化學題不太懂，蔣超你幫我看一下吧，」韓久月為什麼跟著來網吧。
第一，別讓自己脫離少年人的世界，也得適應這樣的生活，畢竟還得在學校呆著，能和自己看順眼的兩人處好關係，浪費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第二，便是久月盯上前桌這位學霸了，今天一天下來，除了主科目語數外還行，化學課根本一竅不通，有個現成的學霸在身邊，久月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話一出，包廂一陣靜謐，齊衛海一下子有些懷疑自己在哪裡，而蔣超一臉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表情。
「怎麼，不願意，」韓久月發現兩位同學呆愣半響，低聲一句。
「那什麼，老韓，咱是來玩遊戲的，」齊衛海期期艾艾半句話，剛發現一個可以一起開黑的兄弟，這半路上插這麼一句話，讓齊衛海這個不愛學習的人有些渾身不對勁。
「我是可以，只是，」蔣超多少也得顧一下自己兄弟面子不是，雖然心底非常願意，可難得陪齊衛海上個網吧，玩個遊戲，這畫風有些不太對吧。
韓久月很滿意蔣超的回答，看向齊衛海，「你作業做完了。」
「沒，」齊衛海有些節節後退。
「那行，做完再來一局，要不然，沒下一次了，」韓久月一拍定音。
齊衛海很想否決這提議，但瞧著韓久月堅決的態度，無奈的低下頭，到底還是想跟技術好的人玩遊戲，齊衛海身邊來來去去，也就蔣超願意陪著他，現在多了個韓久月，這意味著未來的希望。
「行，做完作業再來一局，你可答應的，老韓，」齊衛海立馬轉換思想，痛快的來一局，和憋屈的玩一局，差太多了。
對於韓久月這個沒認識一天的傢伙，齊衛海已經上升到兄弟角度，連稱呼也不知不覺中跟著改變了。
在一片吵鬧和呼喊中的網吧里，迎來有史以來最為奇特的一幕。
鬧中取靜，包廂里，開著電腦，旁邊放在課本，三個人，埋頭開始做著作業。
蔣超一邊和久月細細解說化學作業，一邊不緊不慢的做著自己的習題，韓久月一邊翻書，一邊聽著蔣超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