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
吃完飯後, 李邦澤並沒立刻離開, 和韓久月一起洗刷好碗筷, 又在客廳和韓天成閑聊一會, 在十點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下樓。
韓久月把李邦澤送到樓下，看到李邦澤站在車旁, 磨磨蹭蹭不願離開的表情, 明白過來, 對李邦澤笑著說道, 「我爸在上面盯著呢。」
李邦澤本想要個告別吻, 聽到韓久月這麼一說, 模樣正經起來, 餘光看向樓上, 看到窗戶旁韓天成的身影，熄了心思，「那我先回去了，你什麼時候回南堂巷。」
韓久月看著李邦澤期期艾艾的模樣, 一時間有些好笑, 主動上前抱了一下, 低聲道, 「明天早上你來接我吧，我要去趟研究所。」
「好, 」李邦澤被韓久月擁抱了一下后, 滿足一嘆, 也看到樓上窗邊的身影晃了晃，在韓久月放開后，只能忍耐下來，「那你什麼時候回南堂巷。」
「明天就回南堂巷那邊，周末再來這邊，滿意了吧，」韓久月知道李邦澤要問什麼，說出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真的，咱爸同意，」李邦澤現在恨不得天天粘在韓久月身邊，但是，並沒表現出來，好在，久月能夠體會到他的想法。
「我早就和我爸說過了，因為接下來幾天要去研究所那邊，還是住在南堂巷方便，」韓久月笑著解釋了一下。
「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小久，等你畢業答辯結束，陪我回去，見見我爺爺吧，」這是李邦澤早就有的想法，只是，每次都湊不上韓久月的時間。
現在他已經見過久月父親了，怎麼也該輪到這丫頭去見他的家人，只要老爺子滿意久月，同意下來，父母那邊就是不問題了。
韓久月看著李邦澤期待的目光，沉默一下，才慢慢的點了個頭，「好，也該去見見了，澤哥，你爸媽和爺爺真的如你所說，都同意了。」
李邦澤看著韓久月第一次露出不確定模樣，悶笑出聲，伸手揉了揉韓久月的頭髮，一臉溫柔，「當然，我犯不著騙你爸爸，他們都很期待看到你，在你去了春城上學后，老爺子就發現我有些不對了，和我談過一次，就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了，在大二那年，和你確定關係，我就和父母坦白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同意，因為我們倆年齡相差太大，但是，後來他們知道你是飛行員的時候，反而要求我一心一意對待你，瞧瞧，現在所有人都喜歡你，所以，別緊張。」
韓久月被李邦澤說中心思，瞪了李邦澤一眼，「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這些都是我該解決的事，當然不想讓你擔心了，你只要做好去見我家人的準備就好，爺爺很喜歡你的，我爸媽也會喜歡你的，」李邦澤笑著解釋起來。
李邦澤輕描淡寫的說出以往，其實遠比說出來的過程更為艱辛，老爺子那邊沒什麼問題，只是父母那邊，因為年齡的原因，一年催婚三次。
後來，父母知道他有女朋友，還比他小十歲的時候，差點殺到京城來，在他的努力勸說下，才安穩下來，直至，他告訴父母久月的職業后，兩人才點頭同意下來。
那時候，李邦澤便知道，父母對他選擇經商有多麼的不滿意，對久月選擇從軍，多麼的喜歡，後知後覺中李邦澤才明白，早知道如此，第一時間，就讓父母知曉久月的職業，也不需要他費勁口舌了。
對於見李邦澤的家人，韓久月其實有些忐忑和緊張的，人與人相處的學問，比開戰機還要困難，現在聽李邦澤這麼一說，韓久月放心擔憂，心中鬆動下來。
「真的，」韓久月又確定一遍，一直淡定的心也有些起伏。
李邦澤笑開，看到韓久月如此表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能讓冷靜的久月如此不安，那是因為久月也在意自己，保證道，「真的，小久這麼帥氣，連哥哥我都淪陷了，還有誰會不喜歡你。」
「李邦澤，我和你說正經的事，你又來這一套了，」韓久月看著李邦澤不經意的調笑，臉有些紅了起來。
「行行，不說了，」李邦澤收斂起調侃，平靜一句，帶著篤定和肯定，「放心，有我呢。」
此話讓韓久月徹底安心下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認真答覆，「既然你這麼說，下周我們就去見你爺爺。」
李邦澤看著韓久月褪去忐忑后，恢復平靜，笑了笑，「你可答應了，別到時候反悔。」
「不會的，除非沒時間，」韓久月理性后，很是果斷。
「那我先回去了，到家給你電話，再抱一個，」李邦澤看了一眼時間，當然，也看到樓上韓天成遲遲不離開的身影，想到什麼后，要求起來。
韓久月沒想那麼多，不舍的抱了一下，只是在兩人分開的時候，被李邦澤偷偷的親了一下臉龐。
韓久月還沒反應過來，李邦澤就坐進駕駛位，關車門，降下車窗，對久月揮了揮手，最後一句，「到家后，給你電話。」
韓久月看著車子一溜煙開走，想起什麼后，往樓上看過去，明亮的窗戶邊，父親偷瞄的模樣，帶著咬牙切齒狀。
韓久月回到家后，看到父親已經坐在沙發上，偽裝平靜的看著電視，走了過去，「爸，阿澤已經走了。」
「我看到了，久月，不是爸說你，送個人，送這麼久，我都以為你不回來了，你給我記住，雖然我同意你們倆一起，但是，別讓那小子佔便宜，你現在還小呢，」本來這話韓天成不好意思提起，可是想到那小子最後偷偷親女兒的場面，別以為他沒看見。
韓久月看著父親惱羞成怒的模樣，想起剛才最後瞬間，笑開了，往韓天成旁邊一坐，挽著父親的手臂，說道，「爸，你剛才偷看了吧。」
「我沒偷看，我那時正大光明的看，現在想想，我一開始，被那小子賢惠模樣迷了眼，其實那小子表裡不一，狡猾狡猾的，抱一次不夠，還抱兩次，久月，你也太主動了點，」韓天成呵呵一聲，在女兒面前上起了眼藥來。
「爸，你現在說這些晚了點，你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有些馬後炮來著，韓久月看到父親後悔的模樣，直言而出。
韓天成一噎，側頭看了女兒一眼，無力起來，「行行，不管怎麼樣，他對你的確是真心的，也喜歡你來著，只是，你要記住，你是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韓久月知道父親的意思，心中暖暖一片，點頭應承下來，「爸，我知道了。」
韓天成覺得他同意的太快了，女兒才剛剛長大，還沒有成就感，就被那小子拐騙回去了，這種老父親的失落，讓韓天成很是鬱悶。
不過，韓天成看到女兒還是如此乖巧，並沒有因為那個小子的甜言蜜語，花言巧語，就全身心投入進去，酸澀的同時還有些欣慰。
隔天一早，韓天成掛著兩個黑眼圈，翻來覆去一整晚，總算放開失落，想通，想明白，心情好起來，可是，聽到敲門聲，開門瞬間，又開始晴轉多雲了。
「韓叔，」李邦澤笑意盈盈的提著早餐，看到韓天成那忽變的臉，溫和的招呼起來。
「邦澤，你這麼早過來，幹什麼，」韓天成驚訝后，有些無言，昨天才同意，今天就自然而然的上門，這小子太特么的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今天久月去研究所，我過來接她，順便買了些早點，是老字號小籠，久月很愛吃，韓叔，你們沒吃早飯吧，」李邦澤看著韓天成抗拒眼神，笑了笑，毫不在意，換了一雙拖鞋后，就直奔餐廳。
韓天成看著李邦澤來到自己家，一幅平常模樣，砰的關上門后，有些氣不順，晃到餐廳，看到李邦澤安排起早餐，化為一聲長嘆，「老字號那邊排隊得半個小時吧。」
李邦澤把早點分開而放，聽到身後韓天成所問，笑了笑，「也沒半個小時，我起了早點，排了二十分鐘。」
「你，」韓天成對這樣的李邦澤那是無可奈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韓叔，小久呢，這個點，她應該起床了吧，」李邦澤沒忽略韓天成的表情，心中很是滿意，要讓韓天成心甘情願的同意，只有讓他看到自己對久月好就行了。
「你怎麼知道久月起床時間，」韓天成本來安撫下來的心，聽到李邦澤這麼一問，立馬警惕的問起。
李邦澤把早餐擺好后，看到韓天成那銳利的目光，心中笑了笑，「在南堂巷剛認識小久的時候，她就喜歡晨跑，後來上學，她也保持鍛煉，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韓叔，難不成你不知道。」
此話讓韓天成有些心塞，對女兒的了解還比不上李邦澤，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韓天成也知道，自己缺席了久月的學校生涯。
韓天成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就聽門邊動靜，走出餐廳，看到久月拎著早餐開門進來，嘴角翹起，「買了什麼。」
「餛飩，你不是喜歡吃么，」韓久月沒發現餐廳的李邦澤，聽到父親發問，疑惑一眼。
韓久月換鞋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同，抬頭間，看到李邦澤站到父親身邊，詫異一句，「阿澤，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讓我早點過來接你么，」李邦澤走了過去，接過韓久月手中的打包盒，「我順便買了你喜歡吃的小籠，早知道你也買早餐，我應該提前告訴你一聲。」
韓久月沒想到李邦澤這麼早就過來了，看到父親那陰沉的臉，笑了笑，「沒事，老字號小籠，我爸也挺愛吃的。」
「我不愛，我還是喜歡你買的餛飩，」韓天成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場面，呵呵一聲，坐到餐桌前，有些心酸。
韓久月看著父親氣呼呼的坐到一旁，瞪了一眼李邦澤，拿過打包盒，走到父親身邊，把熱騰騰的餛飩放到父親面前。
「吃完就去上班吧，我待會就去研究所，晚上不回來住，你要按時按點下班，冰箱里那些吃的，你別忘了，」韓久月看著傲嬌起來的父親，嘴角彎了彎，直接囑咐起來。
韓天成看到女兒沒忘記自己，欣慰一下后，埋頭就吃，只是，在看著對面坐下的兩人，開始吃起小籠，時不時說兩句，哼哼兩聲。
在韓天成臉色越來越不好的時候，韓久月把一疊小籠放到他的面前，韓天成才有些高興起來，瞥了一眼李邦澤看過來的目光，理直氣壯的吃了起來。
吃完一頓明爭暗鬥的早餐，韓久月收拾一下東西，三人就出門了，來到樓下，韓天成看著女兒對自己揮了揮手，坐到李邦澤車裡，並沒離開，反而走了過去。
「邦澤，路上注意安全，」韓天成對李邦澤叮囑一聲。
「知道了，韓叔，你也上班去了，」李邦澤笑眯眯的回答。
「久月，待會回來，爸去接你吧，」今天的韓天成表現欲特彆強烈。
「韓叔，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去接久月，聽久月說，你比較忙，我比你閑多了，」李邦澤表情沒怎麼變，直接一句。
韓天成想起今天一堆事，有些說不出反對意見來，看著久月，最後問道，「要不在這邊多住兩天，你一個人住南堂巷我不放心。」
韓久月還沒開口，李邦澤接上話茬，「韓叔，我也住南堂巷，我會照顧好久月的，那邊離研究所近，省得久月來回浪費時間。」
哪裡都有你，韓天成有些氣不順，不過，看到韓久月點頭的模樣，咳嗽一聲，裝作平靜，「那行吧，久月，每天晚上給我個電話。」
韓久月看到李邦澤還想說，立馬開口，「好的，爸，那我先走了。」
韓天成這才滿意下來，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記得周末過來啊。」
「知道了，爸，」韓久月說完后，就看到李邦澤對父親點了點頭，把車開了出去。
「你就不能少兩句，你看把我爸急得，」韓久月看著李邦澤，警告起來。
「小久，我可沒多說什麼，」李邦澤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早上，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就過來了，」韓久月想起早餐的場景，那就是個修羅場。
「咱爸都同意我們交往了，你家就是我家，還打什麼電話，小久，我也是想和叔叔親近親近，讓他放心，」李邦澤有些無語，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可是一碰上久月父親，那真是本能開啟，一個沒注意，就和韓天成開始搶奪久月的注意力。
「現在我爸是放心了，只是，也看出你是個表裡不一的，」韓久月想起昨晚父親的交代，笑著說道。
「不會吧，那叔叔反悔沒，」李邦澤反應過來后，有些後悔自己的急切。
「那倒沒有，只是，警告我和你保持點距離，」韓久月看著李邦澤失算的模樣，撲哧一下，笑開了。
李邦澤聰明反被聰明誤，無力的看了一眼久月，「所以，今天他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已經算不錯了，」韓久月瞥了一眼李邦澤，直言不諱起來。
「你爸可真是難以討好，」李邦澤明白過來，感嘆一句。
「我爸知道你對我很好，所以，就算你性格不是你表現出來的那樣，他也當作沒看到，就是得慢慢來，以後就沒事了，」韓久月明白李邦澤的心意，不可否認，對李邦澤所做有些感動，直接告知。
「你爸真這麼說，」李邦澤瞬間放鬆下來。
「恩，所以，那些手段，那些討好，真沒必要，我爸只想看到你對我好就行了，澤哥，我在喜歡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小男人那一套，真不適合你的，」韓久月看到李邦澤為了讓父親認同，做的一切，心中動容后，也希望李邦澤不要改變自己。
此話一出，讓李邦澤愣了楞，這是韓久月第一次和他明說，心底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親一口。
「你在開車，注意安全，」韓久月看到李邦澤瞥過來的眼神，警告一句。
「好吧，你總是這樣，晚上，你等著，」李邦澤別有意味一句，收斂起心中所想，恨恨的說道。
車子到了308研究所大門，韓久月就讓李邦澤先回去了，在門口等了一會後，被四師兄嚴晨接了進去。
兩人來到夏長春辦公室，看到夏長春和幾人在討論問題，沒有打擾，直接走到會客室，坐了下來。
嚴晨遞給韓久月一杯茶，坐到一旁后，上下打量起韓久月，嘿嘿一笑，「小師妹，還是你厲害，夢想成真，告訴師兄，戰鬥機開的爽不爽。」
韓久月放下水杯，看了一眼興奮的嚴晨，「每天四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天天五公里跑圈，上天下海，各種訓練，百來個儀錶儀盤，各種航線計算，隨時突髮狀況，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你說爽不爽。」
「不會吧，」嚴晨只看到飛行員的榮光，沒想到背後的汗水，一臉咂舌模樣。
「我已經算是好的了，最主要，那些淘汰后，停飛的學員，轉到其他專業和其他學院，又得重頭學起，」韓久月沒忘記同一批學員離開的瞬間。
「好在我沒通過體檢，不是，久月，你不是嚇我來著吧，」嚴晨沒想到當個飛行員這麼不容易。
「嚇你，那還是你小師妹少說了，」夏長春和其他人討論完后，走到會客室，聽到兩人說話后，忽然一句。
「老師，」嚴晨和韓久月立馬站起身來，一臉敬重的稱呼起來。
「坐吧，小嚴，不是老師說你，你只看到久月四年後成了飛行員，沒想到期間她多努力，所以，你和你那些師兄，還是安分的呆在研究所吧，沒你小師妹那種毅力，別整天想著去部隊，現在部隊里那些技術文職人員，雖然沒你小師妹訓練的多，但也不少，部隊很注重體能訓練的，」夏長春準備打消嚴晨的想法，「你們四個師兄弟還是最適合搞科研。」
「老師，我可沒想去部隊，那什麼，你和小師妹聊吧，我那邊還有些事，」嚴晨看到老師那認真的眼神，立馬坐不住了，對韓久月眨巴兩下眼睛，說完后，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老師，師兄他，」韓久月看到嚴晨不戰而退，疑惑的看向夏長春。
「小嚴看到研究所好幾個研究人員去了部隊，這段時間有些心動，特別是聽到你已經授銜，去了101基地，我就是提醒提醒他，」夏長春笑著說起。
「那如果師兄真想呢，」韓久月不經意問起。
「我也不會攔著，只是有些可惜了，他現在在計算機方面還能再進一步，我想讓他在研究所安心呆個幾年，以後再去部隊，也來得及，」夏長春不會阻攔學生髮展，只是時機不對。
「那你怎麼不和師兄說明白，」韓久月無語一眼，看著老師皮一下很開心的模樣。
「我告訴他，他更加坐不住了，」夏長春看著久月，平靜說起。
「老師，你這樣會失去師兄的，」韓久月真沒想到，平時嚴厲的老師，會如此。
「放心，最起碼這兩年，你師兄別想著跑出去，」夏長春肯定的說道，「別說你師兄了，你發給我的2138戰機方案我已經看過了，和你們院長也討論過，你真想拿這個設計做畢業答辯。」
「老師，我平時真沒時間，這個方案用了一年多時間，你告訴我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換，老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韓久月認真的問起。
「久月，其實我有些後悔讓你去空大了，以前只知道你有些創意，可看過你2138戰機的設計方案，我就知道你設計天賦有多高了，」夏長春一臉惆悵，很後悔。
「老師，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韓久月看著老師糾結的目光，連忙說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四年時間，你把飛行器設計專業自學了一遍，可見你的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最後，用了一年多時間，設計出一個可行性方案，連你們院長都有些惋惜，還讓我勸說你考研，」夏長春低聲說道。
「考研，老師，這就沒必要了吧，」韓久月想起自己大二那年的經歷，連忙擺了擺手拒絕，有多少能力做多大事，韓久月深有體會，以後再也不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也就和你提一句，我也知道，你去了101基地后，肯定不會再往設計方面發展了，只是有些可惜，」夏長春長嘆一聲，一個天生的飛行員，一個天生的研究人員，怎麼就不放在兩個人身上呢。
「那我的畢業答辯，」韓久月比較想知道這方面的問題，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我和你們院長討論過，畢業答辯就免了，因為你的畢業設計不適合公開，」夏長春直接說出決定。
「真的，那怎麼辦，我那學位，」韓久月有瞬間的茫然。
「放心，學位證書直接給你，只是，有一點，你設計的2138戰機，各種測試的數據都不適合正常人，這種常識性錯誤，你怎麼會犯，最好再修改一下，」這是夏長春和院里研究測試后確定下來的，很想問問韓久月為何如此設計。
「老師，你不說我都忘了，」韓久月從包里拿出一個儲存卡，遞了過去，「這是我後來改過的。」
「你早就改了，」夏長春接了過來后，笑著問起。
「老師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體素質不同於常人，2138戰機本來就是為我自己設計的，現在這個2135戰機，才是適合正常人的，」韓久月一開始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設計，後來，才發現想少了些，又重新修改了一下。
「久月，你別告訴我，2138戰機的載荷數據，你能承受，」夏長春真不知道韓久月異於常人的體質，詫異的問起。
韓久月在老師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點了點頭，「老師，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飛行器設計專業了吧。」
此時的夏長春有些明白了，恍然大悟后，哈哈一笑，「我說你怎麼想當飛行員呢，原來如此，久月，你這丫頭藏的夠深的。」
韓久月看到老師並沒失望的眼神，放鬆笑了起來，「老師，很感謝你一路支持。」
夏長春擺了擺手，弄明白前因後果后，對韓久月更為欣賞，有想法，還能去做，不管韓久月的初衷如何，這個學生他認定了。
「你是想當飛行員，才想學習機械設計，我今天總算明白，你拒絕去華大的原因了，其實，你該早點告訴我，那麼我也不會經常後悔了，」夏長春發現韓久月學習的初衷，有些調侃的說起。
「老師不怪我就好，」韓久月放鬆后，更加誠懇起來。
「這有什麼可責怪的，一些人只會想，你卻不是，想到就去做，老師很高興當年把你收到門下，」夏長春一臉欣慰，對韓久月的期望並沒變，「不過，有件事你得知道，你的設計方案已經通過，但是，你大師兄那邊的材料研究還差一些，而且，你三師兄那邊的發動機還沒達到你的要求，最後成型，還要幾年時間。」
「我知道了，老師，慢慢來，不急，」韓久月設計的時候就考慮到這些問題，但是並沒降低設計要求。
「還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訴你，就算成型了，你有沒有想過，2135可能生產，但是，你的2138卻不可能生產的，」夏長春為韓久月考慮起來，提醒道。
「這個就要靠老師了，」韓久月笑眯眯的開始挖坑。
「我，我可沒這個能力，」夏長春無奈一眼，雖然很想看到韓久月開上自己設計的戰機，但是，太困難了。
「老師，這份設計，除了師兄們的專利，還有學院幫我測試實驗的費用，其他的我都可以讓出，」韓久月覺得自己不缺錢財，足夠生活就夠了。
「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利潤，」夏長春一聽后，表情嚴肅起來。
因為韓久月不是研究所人員，所以，除去弟子們那些專利，整個方案的設計都是韓久月一手操辦，等到成型，不管哪個單位和部門拿下，都需要高額的轉讓費用。
「老師，我的目的很明確，只想擁有適合我的戰機，所有，成型后，不管是誰，首要條件，就是幫我生產出2138戰機，」韓久月早就打算好了，很肯定的說道。
「你知道一架飛機多少錢，」現在的夏長春不糾結韓久月的設計費用，而是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老師，我又不需要2138戰機的所有權，我只要使用權就行了，」韓久月笑眯眯的說道。
夏長春一噎，沒想到韓久月打的這個主意，忽而笑起，「你這個丫頭，我說呢，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行，這事我應下了，後續問題我會幫你搞定，只是。」
「多久我都等的起，只要別在我退役的時候就行，」韓久月接上話茬，對這方面尤為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