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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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訴向東哥了，」韓久月直接說道。
怪不得這次回來, 向東沒再問蘇雲的事, 合著他被女兒給賣了，韓向東知道了, 估摸著現在老韓家沒人不清楚了。
好在其他一些事，他沒告訴女兒，要不然前段時間是是非非, 老韓家人小輩早就坐不住了，倒不是韓天成兄弟三個想瞞著, 只是不想讓小輩擔憂罷了。
「房子是怎麼回事，」韓天成可沒忘記剛才女兒的話音，雖然很想跟女兒說，別坑爹了，咱沒錢, 但在女兒面前能說么。
「現在就咱父女倆了，你回京又不走，我想著, 你總要買房子, 正好二哥現在也在買房子，就讓他順便打聽打聽, 我想著房子還是靠近你單位好, 向東哥也覺得這樣不錯, 」韓久月慢悠悠的說起原因。
韓天成一開始真沒這打算，反正局裡會安排住的地方，不會太差，但也不會太好，等以後再調整工作，住的地方也會騰出來，現在想想，他以後估計會一直在京城了，那麼的確要考慮一下住房的問題。
「房子的事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和你向東哥聊聊，這事你就別操心了，」韓天成半響后，對韓久月說道。
韓天成想起和前妻離婚時的約定，有些後悔當時一氣之下的決定了，臨海那套房子賣的錢全給了蘇雲，讓女兒跟著自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算了算自己這麼多年的工資，平常給蘇雲一些生活費，還有以前買房子的一部分錢，去年裝修老屋的錢，真的剩不下多少了，但這種問題能跟女兒說的一清二楚么，不能的，難以啟齒。
「房子的事得慢慢來，」韓天成看著女兒盯著自己，只能尷尬的一笑，「既然你想繼續住老屋這邊，那麼爸爸同意你的決定，等周末休息的時候，爸爸有空就過來看看你。」
韓天成不能一直讓女兒失望，只能妥協一部分，同意讓久月住老屋，畢竟這是父女倆的家，自己的地方。
韓久月一聽父親妥協，嘴角含笑，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父親為何不買房子這個問題了。
韓久月不想打擊父親此刻的心情，如果父親和韓向東再見面，估摸沒現在好心情了，男人么，還是給點壓力為好。
想起那幾天，韓向東帶她去看了上陽區的房子，見自己滿意后，二哥立馬付了定金，現在久月當然不會對父親提起。
二哥不知道父親沒錢，父親不知道二哥付了定金，到時候，兩人一見面，這事不成也得成，就是到時候，父親跟大伯二伯借錢時會有些不太好意思吧。
韓久月知道父親沒什麼錢，因為房子的事也得控制花費，所以在聊天中，父親再次提起幫韓久月請家教的問題，韓久月一口拒絕了，雖然百般不願，但為了節省點錢，韓久月覺得還是靠自己多努力努力吧。
周六，因為韓天成剛回京城，需要和朋友兄弟聚聚，了解一下如今的情況，還有未來單位里的人際關係，所以早出晚歸。
周日，因為韓天其夫妻今天回京，韓向東去機場接他們，所以，韓天成韓久月父女倆一吃過早飯，就坐計程車去了韓天鋒家。
因為靠的近，韓天成和韓久月早早就到了軍區大院那邊，在大伯家，韓天成和韓天鋒兩人在書房說著話，韓久月跟著大伯娘在廚房幫著忙。
等快到中午時，韓向東把他父母從機場接了過來，在樓道下，遇見回來的韓琦月，四人招呼一番后，便走上二樓。
「二伯，二伯娘，琦月姐，向東哥，」韓久月開了門后，對著門外一幫子人招呼起來。
門外四個人，除了韓向東，都有些呆愣，咋一看，真沒認出來韓久月。
韓久月一瞧這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中暗嘆一聲，只用了一次強身藥劑，這臉和身材慢慢趨於變化，臉慢慢有些稜角，身材慢慢抽高，的確和剛回來時不太一樣。
「小久月，你和三叔早就到了吧，」韓向東餘光瞄了一眼旁邊三人，撲哧一笑，跟久月招呼一聲，「爸媽，這是久月，還有韓琦月，你那眼神，嘖嘖。」
韓琦月一個尖叫，連忙上前掐了掐久月的臉，又揉了揉，「久月，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這麼帥了，跟三叔一模子出來的。」
韓天其和高舒琴也有些緩過來，瞧著三兄妹打鬧，相視一笑，因為經歷過那些事，精氣神還沒恢復，但心情卻輕鬆了許多。
「可不是，看著精神，」高舒琴喜歡利索的孩子，比起自己家兒子更加喜歡韓琦月，因為沒見過久月幾次，只記得一個乖巧的印象，今兒重新一見面，倒讓高舒琴喜歡上了。
韓天其倒沒在意這方面，只是伸手揉了揉久月的頭髮，三弟天成和自己的一系列事，讓兄弟倆同病相憐起來，對這個離婚後跟著天成的侄女，多了些疼愛。
一大幫子人說說笑笑進了屋，方虹從廚房出來，與二弟二弟妹熱情的招呼起來，相互聊了兩句，便帶著他們倆去了書房。
一下子，客廳就留著韓向東，韓琦月，韓久月了，三人不用人招呼，往沙發上一躺，閑聊起來，吃點水果。
「三哥怎麼沒回來，」韓久月發現老韓家全到齊了，就三哥沒到。
「待會就到，我早上電話他了，」韓向東啃著蘋果，聽久月一說，立馬回道。
「喲，向南也回來，難得啊，」韓琦月被母親通知才知道老韓家齊聚，而她那個弟弟，自從去了軍校后，一年到頭很少回來，家裡聚聚基本上看不到人，除了過年的時候。
「我就不能回來了，韓琦月，」忽而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不緊不慢的開門關門走了進來。
韓向南換好鞋便走了過來，對著沙發上的韓向東和韓久月招呼一聲，「向東，久月。」
「三哥，」韓久月放下手中的核桃，抬頭看了過去，笑著喊道，發現三哥還是那麼一舉一動周周正正，沉默中帶著俊朗。
「可算見到人了，你這小子，今兒怎麼有空回來的，別跟哥哥說，因為我那通電話啊，」韓向東嘿嘿一笑，調侃道。
韓向南對著久月和韓向東點了個頭，沒有回答韓向東的話，反而看向韓琦月，「韓琦月，你跟我進屋，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就在這說吧，」韓琦月滿不在乎的態度見到自己家弟弟冷下臉，立馬站起身來，「行了，行了，進屋，我倒要看你說什麼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韓向南的房間，客廳里的韓向東蹭到久月身邊，見那姐弟倆關上門后，呼出一口氣來。
「我把那天的事告訴向南了，韓琦月這傢伙現在無法無天，也只有向南壓的住，」韓向東跟久月解釋道，眼底掩不住看好戲的神色。
「哥，能行，」想起那天的事，韓久月對韓琦月也有些無奈，折騰別人還行，就是別把韓琦月自己給折騰進去。
「能行，知道我爸媽過來，我就給向南打了個電話，順便把韓琦月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他，現在向南才到家，估計去找人打聽那個蘇文遠的事，看著吧，」韓向東非常有把握的說道。
「哥，那天，那個高城對琦月姐，」韓久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跟二哥呆久了，也會八卦起來。
「你這丫頭眼睛倒是亮，你也看出來了，也就韓琦月不知道，拿著城哥當兄弟處著，上次的事倒是個機會，高城知道韓琦月分手，現在見天的圍在她身邊，」韓向東很理解久月的八卦心理，一點一點的和久月分享起情報來。
兩人在客廳八卦，另外兩兄妹在屋內談心，其他大人在書房相談。
中午時分，一家子吃了個團圓飯，就當提前過年聚會般，吃完飯後，一起去了療養院。
因為老爺子身體的原因，大伯和老爺子交談了一會兒后，便帶著一家先走了，留下來的韓久月和韓向東坐在客廳，老爺子和韓天成韓天其高舒琴在書房。
半響后，韓天成從書房出來，帶著韓久月和老爺子招呼一聲，也離開了，只有韓天其一家留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韓天成想起二哥提起的事，還有些心神未定，就差一點時間，二哥就被牽連進去了，好在老爺子出手快，讓二哥二嫂平安出來，恢復原職。
想起遠在徽安省山城市一系列動蕩，韓天成心有餘悸，自己的事和二哥那邊發生的事，根本沒得比。
山城市盛元廣場事故，表面看是一起較大安全生產責任事故，一出事後，山城市快速反應，以為調查報告一出，萬事皆休。
哪知道，省城安排調查小組秘密調查山城盛元集團有限公司，也調查到分管城鎮建設的前任副市長（現任市長），從中牽扯出省城關係，而弟妹的省城國際天源地產集團也被牽制其中，所有，剛調動職務的二哥，理所當然被調查。
如果沒提前知道這樣的事，就算二哥和二嫂沒有參與，被其他人一牽扯，結果肯定不會太好，所幸老爺子動作快，和上面通了個氣，上面派出專案調查小組，才讓二哥二嫂清清白白的出來了。
這樣的起起落落，讓韓天成有些感悟，倒讓韓天成在以後的工作中，警醒了態度。
好在，結果是好的，自己調動到京城，二哥恢復原職，二嫂那邊的公司雖然會有些動蕩，但也不會出現太多問題。
韓天成知道這段時間的是是非非該告一段落了，他該調整好心態，把前段時間的事都放下，重新開始。
面對韓天成疑惑的眼神，韓久月非常坦然，她不可能要求自己還有以前的小女兒形態，也不可能讓自己對父親解釋一些什麼，所以，就這樣吧，讓韓天成接受現在的自己。
兩人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飯，然後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
韓久月沒有坐在副駕駛位置，而是選擇坐在車後座，她現在還做不到對韓天成親切如常，看了眼前面一心二用開車的韓天成，還有從後視鏡偶爾瞄過來的目光，韓久月嘴角抽了抽，斂下眼帘，就當作沒看到一般。
韓久月知道父親想對她說些什麼，還記得他們離婚這件事，直到父親帶她回到京城才告訴她。
那時候，韓久月壓根不相信，在年節前準備偷偷回臨海的時候，被二堂哥發現，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時候，她變的不愛說話，心中積滿愁緒，恨意初現。
而父親無緣無故調離臨海，到天南省天陽市，韓久月也是在父親快離開京城時才知道的，而大伯二伯還有哥哥姐姐們的事，韓久月從來都被蒙在鼓裡，直到最後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才發現家族落幕的點點滴滴。
如果說，韓久月多冷情，看著父親大伯二伯如此無動於衷，也不至於，但在沒了解具體情況下，她也做不了什麼。
第一世她有那樣的結果，一半是自己的責任，一半是其他人的責任，她分的很清楚，所以，她重生回來沒有想去報復誰，也沒有想著去拯救誰。
路是人走出來的，韓家到了這一步，或多或少每個人都有些問題，以前的時候，沒人刻意去針對，那一切都好，但是被人盯上，就沒那麼容易度過了，這也是韓久月經過第二世才能體會的。
韓天成開著車，偶爾從後視鏡看眼女兒，心中有些困惑，雖然以前久月很沉默，但和現在的沉默不太一樣，現在太穩了，一點不像個孩子。
所以，一些試探的話，韓天成沒有說出口，他覺得得醞釀醞釀，還是等過段時間再告訴女兒，他和妻子離婚的事。
兩人在車上，誰都沒說話，雖然韓天成感覺氣氛有些壓抑，可韓久月卻覺得輕鬆，畢竟分離太久，到底怎麼和父親溝通交流，她還有的學。
沿途，韓久月心情愉悅的看著海岸線壯闊的景色，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漫天的空軌，只有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海浪，讓她心底觸動了一下。
臨海市是靠著海邊的城市，雖然發展慢，但以後卻是旅遊勝地的存在，雖然沒有京城那麼繁華，沒有星際那麼科幻，但她在這裡度過了十幾年啊，從她離開后，就再也沒來過。
不一會，韓天成和韓久月便驅車來到了臨海實驗中學門口，韓天成停下車，從車窗和門衛處保安說明來意，便從門口開了進去，然後停到辦公樓車位處。
「久月，到了，」韓天成停下車，剛轉頭想和久月說些什麼，就看到久月直接開車門下了車，連忙也跟上。
韓天成快步走到久月身邊，看了眼女兒站立在辦公樓門前，想到什麼后，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久月的頭髮，溫和的說道，「如果不想上去也沒事，爸爸知道你想和同學告別一下。」
韓久月疑惑父親突如其來溫情，但沒問什麼，而是點頭，「那你去校長那，我去教室看一下，待會就在車這邊等你吧。」
韓天成看著韓久月答應后，轉頭往教學樓方向走去的身影，心中暗嘆一聲，昨晚女兒一聽要轉學，眼淚就含眼眶了，他也知道這決定太突兀，讓女兒根本接受不了，具體原因，他又不能對女兒說起，所以才會在今天帶久月來學校一趟。
韓久月沿著學校主幹道，緩緩往前走著，她知道父親心中所想，但對於她來說，和這些同學不是一天沒見，而是幾十年沒見了，她不需要去和同學們說再見，記憶再好，不讓她記憶深刻的人和事，基本忘的差不多了。
自所以答應下來，只是不想辜負父親的好意罷了。
因為今天是周四，學校正常上課，又因為沒到中午時間，所以大多數同學都在教室中，只有不遠出體育場，有一個班級的同學在活動。
韓久月沒去找自己的班級，而是在校園裡晃悠著，在她的零星記憶中，只記得自己在實驗中學很平凡，交了一個可以下課一起去廁所的朋友，交了一個可以解決疑難課題的的朋友。
對班主任和任課老師沒有特別的喜歡和厭煩，對其他同學也沒有特別喜歡和厭惡。
處在這個青春年紀中，一直對男同學敬而遠之，除了一天到晚關心成績，也就偶爾聽聽朋友說些班級和年級里同學的八卦新聞了，要不就是和朋友討論討論最新電視劇內容。
生活一成不變，內容單調的令人平靜，但是現在想想，整個初中生活，在韓久月記憶里，算是最平凡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韓久月漫不經心的逛一下校園，對偶爾遇見的老師，點了個頭，沒有太過敬畏老師，也沒有太過高傲，時間的確會讓人改變。
等到韓久月走回車旁時，韓天成也從辦公大樓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袋，對久月出現倒沒什麼意外，笑道，「和同學聊過了。」
「就在教室門口打了個招呼，老師在上課呢，」韓久月一點也沒糊弄父親的感覺，隨口一說，「手續都辦好了。」
「恩，早就和你們王校長打過招呼了，讓你和我一起過來，也是讓你見見同學的，」韓天成細細觀察了女兒的反應，沒看到心情低落的情緒，心底鬆了口氣，可久月一如既往的平淡，又讓他不知所以然。
韓久月看著父親眼底掩飾不了的關心，嘴角翹起，雖然不奢望父愛這種東西，但沒人會拒絕別人的關心，而且，現在的父親還沒有忽略自己，人，不能因為未來就否定現在，韓久月比較喜歡順其自然。
兩人上了車，回去的路上，韓天成倒是第一次關心起女兒在臨海實驗中學的學校生活，雖然這種關心來晚了些，但韓久月並沒有拒絕，挑挑揀揀回答了一些。
畢竟以後幾年的監護權還在父親這邊，雖然父親遠去天陽市，但偶爾也會回京幾天，能正常溝通總是好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順便在飯店解決了午餐，因為早餐吃的晚，所以兩人稍微吃了點，到家后，韓天成便讓久月開始收拾行李，而他自己則進了書房。
韓久月回到房間后，脫下呢大衣，順手扔到床上，便在房間轉悠起來，宛如初見。
靠窗的書桌上堆滿了初中課程的課本，韓久月翻看了一下，熟悉中透著陌生，如果是以前，韓久月會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多年沒接觸這些，一時間總會難以應付，但對於經歷過星際二十年的她來說，並沒有太多困難，只是需要時間去融匯貫通。
想到什麼后，韓久月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安排，不過，這件事得等到回京后解決，隨後便動手把課本歸類后，放到一邊。
然後，走到靠牆衣櫃前，從衣櫃里翻出一個行李箱，把一些粉色系淑女系的衣服扔到一邊，挑出適合自己衣物整理到行李箱。
最後，韓久月從柜子底下翻出一個古樸的嫁妝盒，捧著走到書桌前放下，小心翼翼的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神色有些怔然。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魏大河不得不打斷這位家長的喋喋不休，咳嗽一聲，「那什麼，具體情況我了解了，你可以先離開學校了。」
韓向東這才停下話語，又不放心的對著久月交代一番后，和魏大河告別，才依依不捨得往外面走去。
魏大河見人一走，頓時一陣輕鬆，瞄見站在辦公桌前沉默著的韓久月又有些頭疼了，話多了很煩，話少也不好。
雖然還沒接觸多久，但在魏大河眼中，這位新來的學生性格有些內斂，相貌有些好看，雖然明知道這是小姑娘，但總有一種錯覺，又是一個很難搞定的學生。
魏大河雖然心中想著有的沒的，可對韓久月態度還是很溫和，把這學期早就準備好的課本交給韓久月，順便讓久月把這學期課程表和學校的作息時間抄了一份，又交代一番在學校注意事項和走讀生注意事項，才起身帶著韓久月往班級走去。
韓久月把課本和課程表直接塞到書包里，背在肩上，很平靜的跟著魏大河身後。
魏大河到了初三四班門口，先是環顧一圈教室里學生的狀況，才向上課的語文老師姜老師招了招手，等姜老師出來后，對著姜老師介紹了一下久月的情況，然後拍了拍久月的肩膀，便轉身回辦公室。
語文老師姜老師是個年紀比較大的女教師，帶著副眼鏡，少許反光，目光中透出嚴厲，因為在上課期間，不想浪費時間，也沒讓久月自我介紹什麼，帶著久月走進教室后，看到最後靠窗空著的位置，直接讓久月坐過去。
韓久月聽了姜老師的吩咐，點了個頭，並沒說什麼話，直接往教室最里走去，一時間，教室靜謐的環境，竊竊私語起來，同學們的目光圍繞著久月看了過去，好奇，探究，興趣。
韓久月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修鍊，身高從160往164邁進，這也是每次韓天成一見久月，都有些心疼久月的原因，其實久月知道，她的身體看著瘦弱，卻充滿了力量，只是一時間長高，讓人有些視覺差而已。
韓久月往座位上一坐，環顧四周，教室最後面，靠窗，單獨一張課桌，很滿意。
期間，看了一眼拍了拍桌子，讓教室安靜后，繼續上課的老師，和是不是回頭看向自己這邊的同學，嘴角抽了抽。
翻出書包里新的語文課本往桌上一放，把不需要的課本放到抽屜里，整理了一下，然後把雙肩包往腳邊一扔，打開語文課本，拿出筆記和筆，看向講台上講課的姜老師，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第一節課，韓久月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這位年長的語文老師雖然看著嚴厲，但講解課本和題外話時，很讓人入迷，初到時的新鮮感去了后，韓久月便認真聽起。
一下課，那位姜老師並沒有拖沓，只是在離開時順便給同學介紹了一下久月轉學過來的情況和名字，然後，像完成任務般沒等同學們反映過來，就走出教室。
韓久月沒太在意周邊那種對著自己好奇的眼神，直接翻看了一下時間表和課程，順便拿出下節課需要的英語課本。
等到久月看完作息時間和課程表后，不亞於晴天霹靂，對於自由習慣了的韓久月來說，這作息時間簡直太不人道，此時的久月，根本忘記以前早起晚睡，寫作業到半夜的感受了。
每天早上七點十分到學校，七點二十到五十早讀，八點第一節課，期間除了一個早間操，四十五分鐘一節課，十分鐘休息時間，一上午到十二點一共四節課程安排。
下午二點上課，除了一個眼保健操時間，和上午一般，三節課程安排，五點放學，當然這是走讀生，也就是韓久月需要知道的作息時間了。
四班同學好不容易等來下課鈴聲，看著新來的轉學生，沒人不好奇的，就算裝著不好奇，心裡也很好奇。
一下課，準備前去搭訕的同學們，發現轉學生翻著課程表后臉色陰沉，立馬止住腳步。
而最主要的是，女孩子想上前，但覺得新同學有可能是男生，不太好意思，男孩子，又覺得這是女同學，不太好打擾，而且久月又是單獨一人坐，此時散發著旁人莫擾的場景，這情況一出，所以造成無人前去的現象。
好在韓久月是來上學的，並不是來交朋友，所以見沒人對自己問東問西，一圍而上，還比較舒心。
上午四節課結束后，韓久月撐著腦袋，看著一上午記著的筆記本，一種被學校學習支配的恐懼冒了出來。
「兄弟，該吃午飯了，再不去，就剩下湯湯水水了，」韓久月前桌一個男同學轉頭看了過來，忍了一上午，終於忍不住了。
韓久月聽到聲音，抬起頭，皺了皺眉頭，「兄弟，我性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