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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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向東這才停下話語, 又不放心的對著久月交代一番后，和魏大河告別，才依依不捨得往外面走去。
魏大河見人一走，頓時一陣輕鬆, 瞄見站在辦公桌前沉默著的韓久月又有些頭疼了，話多了很煩, 話少也不好。
雖然還沒接觸多久，但在魏大河眼中, 這位新來的學生性格有些內斂，相貌有些好看, 雖然明知道這是小姑娘，但總有一種錯覺，又是一個很難搞定的學生。
魏大河雖然心中想著有的沒的，可對韓久月態度還是很溫和, 把這學期早就準備好的課本交給韓久月，順便讓久月把這學期課程表和學校的作息時間抄了一份，又交代一番在學校注意事項和走讀生注意事項，才起身帶著韓久月往班級走去。
韓久月把課本和課程表直接塞到書包里, 背在肩上, 很平靜的跟著魏大河身後。
魏大河到了初三四班門口, 先是環顧一圈教室里學生的狀況, 才向上課的語文老師姜老師招了招手, 等姜老師出來后，對著姜老師介紹了一下久月的情況，然後拍了拍久月的肩膀，便轉身回辦公室。
語文老師姜老師是個年紀比較大的女教師，帶著副眼鏡，少許反光，目光中透出嚴厲，因為在上課期間，不想浪費時間，也沒讓久月自我介紹什麼，帶著久月走進教室后，看到最後靠窗空著的位置，直接讓久月坐過去。
韓久月聽了姜老師的吩咐，點了個頭，並沒說什麼話，直接往教室最里走去，一時間，教室靜謐的環境，竊竊私語起來，同學們的目光圍繞著久月看了過去，好奇，探究，興趣。
韓久月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修鍊，身高從160往164邁進，這也是每次韓天成一見久月，都有些心疼久月的原因，其實久月知道，她的身體看著瘦弱，卻充滿了力量，只是一時間長高，讓人有些視覺差而已。
韓久月往座位上一坐，環顧四周，教室最後面，靠窗，單獨一張課桌，很滿意。
期間，看了一眼拍了拍桌子，讓教室安靜后，繼續上課的老師，和是不是回頭看向自己這邊的同學，嘴角抽了抽。
翻出書包里新的語文課本往桌上一放，把不需要的課本放到抽屜里，整理了一下，然後把雙肩包往腳邊一扔，打開語文課本，拿出筆記和筆，看向講台上講課的姜老師，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第一節課，韓久月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這位年長的語文老師雖然看著嚴厲，但講解課本和題外話時，很讓人入迷，初到時的新鮮感去了后，韓久月便認真聽起。
一下課，那位姜老師並沒有拖沓，只是在離開時順便給同學介紹了一下久月轉學過來的情況和名字，然後，像完成任務般沒等同學們反映過來，就走出教室。
韓久月沒太在意周邊那種對著自己好奇的眼神，直接翻看了一下時間表和課程，順便拿出下節課需要的英語課本。
等到久月看完作息時間和課程表后，不亞於晴天霹靂，對於自由習慣了的韓久月來說，這作息時間簡直太不人道，此時的久月，根本忘記以前早起晚睡，寫作業到半夜的感受了。
每天早上七點十分到學校，七點二十到五十早讀，八點第一節課，期間除了一個早間操，四十五分鐘一節課，十分鐘休息時間，一上午到十二點一共四節課程安排。
下午二點上課，除了一個眼保健操時間，和上午一般，三節課程安排，五點放學，當然這是走讀生，也就是韓久月需要知道的作息時間了。
四班同學好不容易等來下課鈴聲，看著新來的轉學生，沒人不好奇的，就算裝著不好奇，心裡也很好奇。
一下課，準備前去搭訕的同學們，發現轉學生翻著課程表后臉色陰沉，立馬止住腳步。
而最主要的是，女孩子想上前，但覺得新同學有可能是男生，不太好意思，男孩子，又覺得這是女同學，不太好打擾，而且久月又是單獨一人坐，此時散發著旁人莫擾的場景，這情況一出，所以造成無人前去的現象。
好在韓久月是來上學的，並不是來交朋友，所以見沒人對自己問東問西，一圍而上，還比較舒心。
上午四節課結束后，韓久月撐著腦袋，看著一上午記著的筆記本，一種被學校學習支配的恐懼冒了出來。
「兄弟，該吃午飯了，再不去，就剩下湯湯水水了，」韓久月前桌一個男同學轉頭看了過來，忍了一上午，終於忍不住了。
韓久月聽到聲音，抬起頭，皺了皺眉頭，「兄弟，我性別女。」
一句而出，還有些沒奔向食堂的同學都有些懵，又帶著點瞭然，果然如此，女孩子們有些痛心疾首，男孩子們無語而言。
一時間教室靜了下來，而韓久月前方搭訕的那位男同學直接瞪大眼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
「同學，你，」那位男同學受到不小的驚嚇，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而他旁邊那位同桌倒是一臉意料之中，也跟著轉頭看了過來，順便安慰的拍了拍身旁兄弟的肩膀，「老齊，你挺住啊。」
韓久月笑了笑，倒也沒在意別人的誤會，其實也有點後悔把頭髮剪掉了，這時不時被人認錯性別，也是很尷尬的事。
「韓久月，臨海市轉學過來的，」韓久月直接介紹了一下自己，畢竟以後是同學，還是要處好關係。
那位呆愣中的男同學還在自我懷疑中，旁邊那位機靈的男同學直接搶先道，「蔣超，旁邊這位是我兄弟，齊衛海，他眼神有些不好。」
「誰不好了，我這不是，」此時那位呆愣的男同學反應過來，對自己兄弟的調侃有些不滿，但半截子話到底沒說下去，絕不承認自己眼瞎。
韓久月對兩人點了個頭，發現以後的同學還是很好相處的，直接從自己的雙肩包里翻出錢包和鑰匙，站起身來，見這兩人還坐在原位，「走吧，我初次來，肯定不認識食堂的，兩位兄弟帶個路吧。」
韓久月沒一點身為女生的自覺，順口要求起來，有現成的帶路人，也省得自己去尋找。
蔣超沒見過這般女生，見韓久月目光認真，倒有些意外，笑了笑後站起身，直接拉起身邊的齊衛海，答應下來，「行，跟著我們就行。」
三人慢悠悠的晃出教室，一時間，教室的其他同學才反應過來，邊議論新來的轉學生，邊往外衝去，吃飯就是爭分奪秒啊。
吃飯時，韓久月並沒有獨自一個人，反而和蔣超齊衛海坐在一起，時不時閑聊兩句，吃完午餐后，三人晃悠回教室。
韓久月回到教室后，便向前桌蔣超齊衛海問了些學校情況，旁邊座位上的其他同學按奈不住，時不時的開始蹭了過來，先是聽。
然後，同學們壓抑著小半天的好奇心在這刻得到了滿足，和久月他們討論起來，男同學女同學各有問題，雖然有些問題，韓久月會回答，但有些問題，韓久月就當沒聽見。
這中午休息時間，同學們沒問出久月一些事，反而讓韓久月知道少許班級同學的情況，哪個成績好，哪個成績差，哪個是班長，哪個是課代表，最主要，哪個老師比較嚴厲，哪個老師比較溫和。
而教室前方的同學並沒有圍過來，一個個盯著書本看，其實耳朵都豎起來，為了表示自己沒好奇心，並沒有湊過去，但八卦的心卻時時刻刻在。
下午三節課，韓久月並沒有如其他轉學生般被老師密切注意，只是在數學課上，班主任魏老師讓久月回答了一個問題，而通過幾周時間學習的久月，還算回答順利。
總的來說，第一天上學，韓久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除了不太自由。
五點后，韓久月和大半走讀的學生，收拾了一下課桌，整理一下書本，便準備回去。
「你也是走讀的，」齊衛海在初始尷尬后，發現和韓久月相處聊天比較輕鬆，態度反而熱絡起來，難得第一次關注起女生來。
韓久月把作業和需要的課本放進雙肩包里，抬頭看了一眼也在收拾的兩位，「是啊，你們倆也是。」
「對，你住哪個方向，」齊衛海直接的問道，少年人沒那麼多彎彎繞到，倒是身邊的蔣超有些欲言又止。
「南堂巷那邊，你們呢，怎麼回去的，」韓久月到沒在意齊衛海的直接和蔣超的顧忌，直接說了出來。
「一個方向，比你遠些，我們倆在元湖小區，應該是一路公交車，」齊衛海笑著說道，而身邊的蔣超有些無語的盯著自己的兄弟。
蔣超很想告訴自己兄弟，這個轉學生不是男生，是個女生，請你保持距離。
一般來說，在學校，男女之間分的很清楚，這一刻，蔣超見到從未和女生交談過的兄弟如此熱情，一直以來的想法有些瓦解了。
「那一起吧，」韓久月發現和前桌兩位男同學相處起來沒負擔，而且兩位男同學顏值讓她有些順眼，背上雙肩包，站起身來。
齊衛海雖然和韓久月相處沒多久，但見她沒一般女生的嬌柔做作，舉手投足間很是洒脫，時不時還真忘了韓久月的性別，聽到韓久月的提議，立馬點頭，「行，一起。」
蔣超無奈的背著書包跟在最後，盯著自己家兄弟和那位新來的轉學生一起往外走的身影，暗嘆，這才一天時間，自己家兄弟就屁顛屁顛的，以後還有自己的存在么。
現在想想，如果不那麼逆來順受，乖巧聽話，她也許有機會獨立自主，自由自在，而不會困在那后二十年中，走都走不出來，直到死亡把她帶到第二世，但現在想這些，對韓久月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從衣櫃里翻出一條的黑色牛仔小腿褲，又找出稍寬鬆的淡灰色羊絨衣和深灰色呢大衣，順手扔在床上，雖然現在韓久月又年輕回來了，可那麼多歲月，心態早已不復當年，衣櫃里粉色系的衣服，她還真沒什麼勇氣穿出來，就比如現在身上粉色毛衣，隨後又從衣櫃里翻出換洗衣服走進屋裡的衛生間。
雖然不是別墅，但韓久月家還是比較寬敞，兩個卧室都帶衛生間，一間書房，獨立客廳，獨立餐廳和廚房，還有個含洗衣房的衛生間，三房兩廳三衛格局，畢竟韓天成在臨海市呆了十幾年，這還是他剛升副局時分配的住房。
洗完澡，吹乾頭髮，韓久月便用黑髮圈把頭髮紮成個球球，然後用冷水敷了敷臉，昨天睡著沒什麼感覺，現在照了鏡子后才發現，左臉有些腫起來，可見昨天那一巴掌有多重了。
換好衣服，穿上外套，韓久月對著衣柜上的全身鏡看來看，因為剛洗過澡，臉色帶著紅暈，整個人帶著點柔弱，皮膚白皙，一米六的個頭，四十左右的體重，韓久月嘴角抽了抽，第三次重新來過了，這也沒誰。
又熟悉又陌生的臉，滿滿的青春氣息，而那雙眼睛，才讓韓久月覺得這不是個夢，她是真的從星際回來了。
韓天成和蘇雲從民政局出來，兩兩相望后，誰都沒開口說話。
蘇雲看著韓天成的目光，有些躲避，但隨後平靜而冷然的說道，「天成，我不可能陪你回京城的，我的事業都在臨海，朋友也在臨海，你的事雖然我不清楚，但是到了這種程度，你要有些準備，我們現在分開，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久月那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也快成年了。」
韓天成臉色陰沉，抬手打斷，「好了，蘇雲，久月那邊我知道該怎麼說，不會破壞你在她心裡的形象的，你就沒別的事要說了。」
「對了，還有，我的東西你歸類一下，等過幾天我過去拿，我先住我媽那邊了，」蘇雲想起什麼后連忙說道。
韓天成的臉色更加陰沉，沒再看向蘇雲的目光，他心裡清楚，到了這一步，蘇雲那目光是多麼的平靜，他恨她的平靜。
隨後兩人沒人再開口，韓天成想聽的話蘇雲不會說，而蘇雲決然的結束兩人關係，當然也沒什麼要說給韓天成聽的了。
韓天成從外面開車回到公安家屬區樓下，沒急著下車，而是抽了根煙。
這麼多年，韓天成不怎麼抽煙的，只是這段時間紛紛擾擾，讓他焦慮。
十幾年前，韓天成從京城到臨海，從派出所到刑警隊，到副局，到正局，一步一步升上來，雖然有老爺子的關係，但多少也是憑著自己能力才走到這一步的，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風雲就突變連，沒有一點預兆。
對於他現在的處境，韓天成表面有多淡定，心裡就有多著急。
從這周一開始，9.15案調查組到來，到周二被帶去問話，再到周三停職調查，這一系列動作快而迅速，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
昨天和大哥通了話，雖然大哥沒說什麼，但身為刑偵起步的韓天成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什麼，而且遠在山城市的二哥也聯繫不上，所以，韓天成沒和蘇雲商量，就準備讓女兒和妻子先回京，雖然老爺子剛病退半年，在幹部療養院修養，但是還有些關係，怎麼樣都能安排好久月和蘇雲的。
只是韓天成自己也沒想到，他的妻子聽到他的處境，直接提出離婚，十幾年了，韓天成因為蘇雲是臨海人，從京城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慢慢奮鬥，能走到這一步，其中有多少艱辛。
所以這個結果，韓天成有多少希望，現在就有多少失望，韓天成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的，如果妻子的母親還沒有去世，韓天成覺得可能還有些迴轉餘地，但現在，只要蘇雲下定決心，那便沒有任何希望了。
正是因為韓天成了解蘇雲的性格，在昨晚蘇雲脫口而出離婚兩字時，韓天成的心便一沉到底，在今天早上起床后，蘇雲再次提出離婚，他只有點頭答應。
其實在這種時刻，一動不如一靜，但是因為了解，所以才讓韓天成迅速決定，因為他也不知道拒絕後的蘇雲會做出什麼事來。
韓天成眯眼看著車廂里煙霧瀰漫，咳嗽一聲后，把手上沒抽完的煙掐滅，隨後揉了揉臉，開車門走了下去。
回到家后，韓天成放下文件包，就看到安穩坐在餐廳喝牛奶的韓久月，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走了過去，看到餐桌上放了兩碟小包子，「等久了吧，和你媽出去辦了點事，早上起來沒做早飯，這是你下去買的。」
韓久月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韓天成還是穿的昨天的衣服，臉色有些憔悴，就知道肯定一夜沒睡好，點了點頭，「你吃了沒，包子買多了。」
韓天成看著女兒平靜的模樣，總覺得有些變化，目光觸及韓久月左臉時，心中一頓，連忙走了過去，坐到久月身旁，仔細的檢查起來，「怎麼腫起來了。」
「別碰，剛用雞蛋敷了會，現在比起床那會好多了，」韓久月的臉被韓天成觸不及防的碰了一下，連忙阻止。
「昨兒沒注意，怎麼這麼嚴重，」韓天成有些愧疚，昨天事太多，還真沒想起來。
「行了，坐吧，這些你解決掉，」韓久月心裡哼哼兩聲，也沒什麼在意的。
畢竟的確如此，這夫妻倆昨天到今早估計就沒心思想起她來，隨手把一碟包子放到韓天成面前，隨後站起身，走到廚房，把剩下的牛奶倒在一個杯子里，端出來，放到韓天成面前，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慢解決最後一個包子。
韓天成還想說些什麼時，目光和韓久月一碰，停下話語，有些欲言又止，總覺得女兒的目光讓他有些心虛。
隨後，韓天成避開久月的目光，低頭吃起早餐來，雖然不知道女兒有意還是無意，但韓天成今早真沒心情吃東西，而且，韓天成真不知道如何和久月說起離婚這件事來。
雖然，韓天成也察覺到久月有些不一樣，但昨天到今天大家都經歷了太多，反而讓韓天成只是有些疑惑，而沒多想。
四人品嘗菜式，喝喝酒，閑聊閑聊，期間，韓久月只是偶爾說兩句，畢竟不太熟悉，只是聽著三人聊天，話語中的三言兩語，讓韓久月有些明了。
說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言語中透露出的信息，讓韓久月知道這三人的能量和人脈怎麼樣，接觸到階層是怎麼樣。
經歷過那麼久的生活和不同世界，韓久月沒有那些敬畏的心，對於面前的三人，韓久月並沒有貶低自己，也沒有抬高自己，只是認識而已。
對於是否和李邦澤繼續往來，韓久月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也不想因為李邦澤的家世而做些什麼。
飯局結束后，李邦澤和薛成軍吳啟龍招呼一聲，便開車送久月回家。
把車停到南堂巷北街巷口，李邦澤並沒有直接走，反而把久月送到家門口，想起薛成軍飯桌上的誤解，笑了笑后，單手撐著牆邊，看向開門的韓久月。
韓久月開門后，察覺到那目光，轉頭看了過去，「今兒謝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李邦澤眼底笑意還未斂起，溫和的語氣，「剛才我那倆兄弟說的話，你也別誤會，他們就愛亂說，對了，平時也沒見你電話我，是不是剛開學比較忙。」
韓久月對李邦澤所說的誤解，並沒放在心上，笑了笑，「你也沒電話我。」
李邦澤抬頭看向久月目光內含無奈，「我那是工作太忙了，小久月，你這喜歡懟人的脾氣可真沒變，對了，什麼時候把頭髮留著吧，你這樣總會讓人誤會。」
韓久月一聽，除了偶爾讓人誤會，短髮讓她節省了很多時間，也好打理，直接說道，「我已經習慣了。」
「那我下次都不敢帶你去吃飯了，再來個幾次，我爸媽估計會找上門來，」李邦澤無語的說道。
「那是你人品問題，還有，下次再跟你去吃飯，我就真不長記性了，」韓久月想起剛才的一幕，直接拒絕道。
「別啊，幫你改善改善伙食，你這正長身體，哥帶你去蹭吃蹭喝你還不樂意了，」李邦澤忽而笑著調侃道。
「我今兒特後悔，跟你去蹭飯，」韓久月冷聲道。
「那下次哥就帶你一個，」李邦澤忽而說道。
韓久月細細打量起李邦澤的眼神，笑了笑，「行，我等著。」
李邦澤看著碰的一聲關上的門，無語的笑了笑，單手抽出一支煙，悠悠點上，慢慢往回走，也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
經過那次晚飯，韓久月和李邦澤又熟悉起來，雖然沒怎麼再見面，可時不時能接到李邦澤的電話。
從開始的驚訝到慢慢習慣，在韓久月生活圈子裡總算又多了一個人。
第一次月考，久月成績保持在班級中等水平，除了政治在及格平均線上，其他幾門，數學分數最高，英語和語文齊平，物理化學班級平均線上。
這讓密切關注她的魏大河鬆了口氣，只要保持在這水準，對自己的班級成績便沒太大影響，也減少了對久月的關注度。
這樣一個不高調的成績，讓韓久月在班級繼續保持低調的狀態，除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顏值，同學們大多還是在意成績的高低。
同時，也讓韓久月和蔣超齊衛海關係越發近了許多，三人成績從高到低，保持整個團體的穩定性。
四月初，又一次月考，韓久月成績穩步上升，升的最快的便是政治，語數外保持以往發揮，化學物理也提高了少許，整體趨勢，讓韓久月終於不再擔心，剩下的幾個月，努力努力，還是有考上八中希望的。
當然，穩步向前的還有韓久月玩遊戲的技術，現在韓久月對刺殺和遠戰不在研究了，反而對指揮很有興趣。
周日下午，網吧中，三人呆在六人包廂里，沉迷在遊戲中，這次六人包廂坐滿了人。
三人對面坐著三個新加入的少年，也是八中初三的同學，只是不一個班級而已。
「老蔣，衛海，進入Z型長廊，小天，宏明觀察中門和綠通，凱子，你那邊注意觀察，」韓久月目光盯著顯示屏，隨時關注自己這方人員位置，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