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老穀的自作多情
喜服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隻不過是按照鍾佳寧的身材來做,鍾佳寧身材高大魁梧,這身衣服往老穀身上一穿,立刻就展現出濃鬱的屌絲氣質來。
??韋世黔一邊給老穀掛上紅球,一邊就很是不忿的說道:“我說小夥,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無恥了,才和溫妮不清不楚的,現在又要做王冠的新郎官,作為一名醫生,我有必要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對腰可不好。”
??老穀正思考著王冠為什麽要選自己來做這個假新郎,要說她是喜歡自己,老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說總覺得自己比韋世黔要帥上那麽幾分,可要是和鍾佳寧比起來,無論氣質還是形象,又或者是家世什麽的,都沒有什麽耀眼之處。而且在王冠麵前,老穀可是也沒有展現個什麽樣的高光時刻,不會像溫妮那樣,因為老穀的舍命相救而頓感他形象的高大。那王冠為什麽一定要老穀來做這個新郎,難道,是要給楊飛雲添堵,他自己的老公跑了,這會兒,就來拐騙別人的老公,嗯呐,肯定是這麽回事!
??耳邊不斷傳來韋世黔的牢騷聲,老穀就順口一回道:“你以為我願意,今天說不定要跪搓衣板的,要不,這個新郎官換給你來做。”
??韋世黔立刻回道:“好啊,做王冠的新郎官,哪怕是假的我也情願,你把衣服脫了,換給我穿上。”
??老穀立刻正色道:“不好吧!我可是王冠親點的新郎扮演者,這個角色可不好演,如果換成是你,既沒有見過世麵,又沒有隨機應變的能力,萬一穿幫了怎麽辦?”
??韋世黔怒道:“我可是日思夜想的想做王冠的新郎的,這樣的劇情我已經在夢中操練很多遍了,就是專業的演員,也不敢說就有我演得好,還是讓我來吧!”
??老穀連忙說道:“兄弟啊,這活可是真的不好幹,表麵風光,其實心累,說是討了個老婆,卻又不是真的,光是能看,又吃不到,哈哈,真的是好煩呐。”老穀說著說著,一時沒忍住心中的歡喜,竟然笑出聲來。
??楊飛雲正在老穀背後給他整理那怎麽都不合身的衣衫,聽得老穀這很是得意的一笑,頓時妒火中燒,便狠狠的掐了老穀一爪。老穀吃痛,一邊“哎喲”著,就一邊轉過身來,很是委屈的看著楊飛雲,那意思就是說:怪我長得帥咯?又不是我自己要當新郎官的。
??老穀走出屋來,就見瘋大雞已經站在門口,正很是著急的來回踱著步,見著老穀穿了一身大紅衣服,瘋大雞知道,結婚遊戲已經開始了。
??瘋大雞連聲催促道:“走走走,接新娘子去,把新娘子接回來,我就要打麻將去咯。”
??老穀正色道:“大雞兄,你如果太過著急,這遊戲就不好玩了,我們應該按部就班的來,你如果是太過匆忙的話,就會錯過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哦。”
??很奇怪的,瘋大雞受了老穀一番批評,居然沒有翻臉,反而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然後,好像是想通了,就一邊微笑著,一邊連連點頭稱是,看那表情,簡直就是一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婚禮開始了,十幾個人使勁的吆喝著,叫囂著,極力製造著一種熱鬧的氛圍,這都是為了提起瘋大雞對婚禮的興趣。而且,為了增加他的參與感,陳不邪等人還提議由瘋大雞來做主婚人。
??看著兩個新人(確實不是一對)羞答答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作為主婚人的瘋大雞,很是有了些成就感,就好像這二位新人從相識,到相知,以及未來的相伴,都是由他一手促成的一樣。聽著新房外“劈裏啪啦”響起的爆竹聲,聞著從喧囂聲中穿透而來的飯菜香味,看著無處不在的大紅色彩,瘋大雞忽然有了一刹那的感觸——生活,其實就該是這樣的。
??老穀剛進入洞房,把身上的紅球往床上一扔,提著鬆鬆垮垮的褲子,就要往門外走去,卻被王冠一把抓了回來。
??王冠問道:“做什麽去?”
??老穀很是耿直的說道:“婚禮結束了啊,我要去教瘋大雞打麻將,我怕那幾人不懂得相讓,瘋大雞要是一直輸,那可就麻煩了。”
??王冠俏生生的白了老穀一眼,說道:“就你能,不就是打業務麻將嘛?那幾個人再怎麽白癡,也不至於搞不清誰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那位,再說了,瘋大雞既能夠掐指一算,又能夠進入四維空間,要是這樣都贏不了,那才是奇怪了。”
??聽得王冠這麽一說,老穀忽然就想起了瘋大雞一邊打著麻將,一邊掐算著的畫麵,說不定,他還會從四維空間裏麵去偷牌。想到一個堂堂第八覺醒悟的手段,居然用來出老千,這事,也實在是太滑稽了。想到這裏,老穀不僅就憨笑起來。
??王冠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選擇你來做這個新郎官嗎?”
??老穀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最聰明,長得又最帥,換誰來也會選擇我呀!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王冠先是被老穀說得一愣,然後就板起臉來,很是嚴肅的說道:“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隻是想和你討論一下,怎麽樣才能對付得了瘋大雞,還有,我們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王冠的語氣很嚴厲,聲調很低沉,老穀原本還有些歡喜的情緒,很快被衝淡了。
??老穀本想搶白王冠幾句,但旋即想到,她已經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人,那是一種從心理上的失去,她和鍾佳寧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那是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東西,才能夠填補愈合的,她是可憐的;王冠一向心高氣傲,對人不假言辭,無形之中,得罪了多少人,以前還有鍾佳寧罩著,可從現在開始,誰來照顧她;還有,如果始終找不到出口,瘋大雞早晚還是會瘋的,這是一塊永遠存在的心病,沉甸甸的壓在所有人的心頭,包括老穀,也包括王冠。
??於是老穀苦笑了一下,很是生澀的說道:“你可能是看多了人定勝天的書,所以才會認為,隻要夠努力,人類都將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可是,又有誰曾想過,人之所以能夠勝天,又豈不是上天的一種安排。愚公移山,真的是他自己移走的嗎?到得後來,還不是需要兩名黃巾力士將山搬走。所以,我從來也不相信人能夠戰勝神靈,除非,那是上天的安排。”
??老穀對著王冠擺了擺手,放下了心中曖昧的欣喜,黯然走出門來。本來就是一場假的婚姻,一個配合瘋大雞玩耍的遊戲,此刻老穀和王冠近在咫尺,心卻遠隔千裏,老穀忽然間就想起楊飛雲的各種好處來,他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裏,去見到自己那溫柔賢淑的女孩。
??不過老穀並不後悔做了這一回新郎,他認為,優秀的人,免不了會有自作多情的時候,你依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美好,隻是那遠處的雲彩,卻不解這邊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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