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閑話

  唐舒硯背著個大背簍出了門,找了塊多草的地方就開始打起豬草來,她這是剛剛學會的,其實這打豬草還挺容易的,就拿刀一割就可以了。


  比起她以前用的武器這簡直不要太簡單太小兒科,想著自己以前用得可是那些殺傷性武器,一下下去不要說是那些星獸就是星艦都能給它開個小口的。


  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記得她可是諾曼星上的一個雌性,因為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出了內奸,她們那隊人都全軍覆沒,而她卻是最高的執行者,隊友們都為了掩護她犧牲,她也沒辦法獨活下來,最好自曝和敵人同歸於盡。


  沒想到這一醒過來就到了這麼個莫名的星球,自己的魂體居然和這具身體融合到了一起,她有些不知所措,還好以前的那些訓練還是很有用的。


  關鍵時候她臨危不亂然後就這樣在這具身體里存活了下來,本來她還試著讓自己的魂體移出這身體,誰知好像被禁錮住一樣,根本沒辦法動彈。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到了這麼看起來很是落後的星球,她也不想再自曝了,那樣的滋味試過一次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三三兩兩地就有人也來這裡割草了,王大嫂拉了拉身邊的劉家妹子小聲地說:「你看那不是席家那個傻姑娘,怎麼跑出來打豬草了。」


  劉家妹子笑了笑說:「嫂子你還不知道,這傻姑娘現在可不傻了,據說她到18歲這年就會好,沒想到還真的好了。」


  王大嫂懷疑地看了看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劉家妹子故意神秘地說:「村子里都傳遍了,你不知道這李仙姑那裡可是擠滿了人,大家都說她真是神了,你不知道去年席家大娘不是求到她那裡,問她家裡的姑娘到底怎麼樣能不能好,結果李仙姑掐指一算,說過了十八歲准能好,說她是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到了時間這一魂一魄就回來,人自然就和平常人一樣了。」


  王大嫂有些將信將疑的:「這不是不讓搞封建迷信嗎?怎麼都還跑到李仙姑那去?」


  劉家妹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嫂子你是不知道這唐家大娘也是沒辦法,她那媳婦成天在家裡挑這傻姑娘的刺,有點容不下她,唐家大娘沒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王大嫂也同情地說:「這沒兒子就怕被人戳脊梁骨,有了兒子還要受兒媳婦的氣,要我說這兒媳婦可不能這麼慣著,這越慣她越蹬鼻子上臉的。」


  劉家妹子說:「誰說不是,不過好像是她家的兒媳婦有了身孕,才敢這樣橫起來的,剛嫁過來的時候,我看著還是挺老實的一個人。」


  唐舒硯其實都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聲,她剛來沒幾天對家裡的情況已經有些了解了,這身體的爹娘可都是老實人,對這閨女也沒得說的,這都傻了這麼多年也沒看到他們嫌棄這傻閨女的,還是盡心儘力地照顧自己家的傻閨女。


  唐舒硯在諾曼星時可是育幼院里出來的,育幼院其實就是些孤兒,有些是被自己父母拋棄的,在她們的星球雌性可是很不值錢的,大家都想要生個雄性出來繼承家裡的血脈。


  像她們這些雌性如果沒有找到雄主的話一輩子也沒機會有自己的崽子,而雄性被養得太嬌了些一般都看不上她們這樣上戰場的雌性。


  她本來是想多拼幾年,要是多立下戰功的話,可是會有機會和雄性結契的,她很想要個自己的小崽子,一個人太孤單了,總想要些血緣上的牽絆。


  這些都還沒實現就來到了這個落後的星球,不過據她觀察這個星球的雌性都是能有雄主的,而且還是一個雌性一個雄主,不像他們諾曼星上雄主可以有好幾個雌性,所以她對這個星球還是很滿意的。


  也在心底下了決心要好好活下去,就為了這她特地把自己的空間戒指里的基因液拿了出來喝了下去,還好她的空間戒指是和魂體綁定的,她的精神力在諾曼星上也是佼佼者,3s級別的,也許這就是她即使自曝了也能夠活下來的原因。


  基因液喝下去了就感覺這身體好多了,這個星球的身體特別的柔弱,雌性一點力氣也沒有,對她這體能精神力都是3s級別的人來說實在是不習慣。


  還好她這人有儲存東西的習慣,現在可不就用上了,她覺得自己可真是未雨綢繆。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她也不放在心上,不過卻是從這些對話中得到了新信息,原來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個傻的,難怪她覺得家裡人對她的態度有些怪怪的,這身體的爹娘是很高興,可是那哥嫂就不一定了。


  她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事,那嫂子的眼神有些猶疑,對她的態度很不好,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不過她也沒去在意這些,她這人一向不去理會別人的眼光和議論,只要自己把日子過好了就好。


  豬草打好了席舒硯就背著背簍回家去了,她可是打了滿滿一簍子,塞都沒法塞她才停得手,這莫名地佔了人家的身體總得做些事才不覺得對不起人家。


  回到家裡一看就見她娘在挑著草藥,一旁有個人正在那等著,她就打了聲招呼:「嬸子好。」


  其實她都不認識這人是誰,不過因為剛到這身體里時,這身體的娘看她剛病好,就教了她很多為人處事,她正怕露餡就一一記在了心裡。


  打完招呼后她就去廚房找水喝了,一大早就出門,這麼久都有些口渴了。


  李大娘是身上有些不舒服來找謝玉蘭看的,她看著謝玉蘭的閨女走出去后,就有些猶豫地說:「我這不小心聽到了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看到你家閨女長得這麼俊,以防萬一我還是和你提個醒好。」


  謝玉蘭眉頭皺起來,自己閨女才剛好難道有有人在背後嚼舌根了,就忙催著說:「你就別磨嘰了,有什麼就說,我這性子你還不知道,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李大娘平時也多虧了謝玉蘭的照拂,這會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了:「我聽我姑姐說她們鎮上有一個鰥夫這老婆都死了好些年,也沒在找也不是他不想找,好像是他這人脾氣不太好,會打老婆有傳聞說他原先那老婆好像是被他打死的,最近怎麼說有人給他說親了,好像就是我們村的,說那閨女有點傻,我聽著有些像是你們家的閨女,就和我大姑姐打聽了一下,說是有人托上門說的親,這鰥夫嫌棄是個傻姑娘,還有些不情願。」


  謝玉蘭聽了這胸中就燃起一把火:「你打聽了這是什麼人托上門的?」


  李大娘有些不想說實話,可是又怕謝玉蘭氣壞了,這要是她去打聽早晚還是會知道真相的,於是就硬著頭皮說:「好像是一個姓余的人。」


  謝玉蘭這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她的那個好兒媳不就是姓余的,她萬萬都沒想到,這兒媳婦居然這麼容不下自家的閨女。


  還好這閨女的病好了,不然還不知道以後等他們老兩口都不在了會被他們給銼磨成什麼樣?


  她想了想就對李大娘說:「這次多虧了你把這事告訴我,要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裡,這可是我閨女一輩子的大事,這女人要是壞了名聲可就不好嫁人了,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李大娘忙推辭:「要說感謝也是我先感謝你,我這破身子要不是你幫我調理,我可能早就熬不住了,你對我可是有大恩的,我不能明明知道這件事還藏著掖著不和你說。」


  謝玉蘭可不這樣認為,她接著說:「我閨女可是我辛苦養到這麼大的,就算她原來有病,可是我們兩口子也沒嫌棄,對我們來說,你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我要是能幫忙的絕不說二話。」


  李大娘高興地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就好,你說你這醫術這麼好,我以後求你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


  謝玉蘭和李大娘又聊了一陣后就把她給送出了門,剛想去屋裡找自家閨女,就看到她那兒媳婦回家來了,她這火馬上就起來了,等她兒媳婦剛一進門,就拿了掃帚往她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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