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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寄月的下場

  寒澈將她重新攬入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再去看那個傷口,再看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大哭特哭的,他可不想被她的淚水淹沒。


  “比起在戰場上受的,可不就是小傷嘛,你別哭了。再哭,我的傷口可就更疼了。”寒澈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若蘭聽後,連忙把眼淚抹幹,抽噎道:“好,我不哭了。你別疼……”


  寒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咱們回品蘭院吧,這裏的事情交給許管家處理就好。”


  若蘭點頭:“好,咱們回去,再把大夫找來,給你看看傷。”


  寒澈和若蘭相擁離去,依蘭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底的嫉妒和不甘正在無線的擴大,蔓延……


  他們竟然就這樣忘了她?

  品蘭院。


  一進房間,若蘭就急忙的讓寒澈趴在床上不要動,她正吩咐人要去找大夫,卻被寒澈攬住。


  “不用那麽麻煩,我讓人把簪子拔出來,上點金瘡藥就好,紮得不深,真的。”


  若蘭似懂非懂,隻好按著他的話做。


  本來若蘭想叫個侍衛過來幫他拔,可是蟠桃卻說這裏畢竟是王妃的繡房,他們身為男子大半夜的進來,多有不便。


  “那可怎麽好?”若蘭現在六神無主,這要一看到寒澈悲傷的簪子,她就覺得那傷口好像刺在她的心上一般。


  蟠桃鎮定道:“王妃不用急,奴婢的父親是專治骨傷的大夫,奴婢自小跟著他也學了一些,不過就讓奴婢來幫王爺治吧。”


  寒澈在一旁點頭道:“也好。”


  蟠桃的手腳很麻利,現實打了一盆熱水,然後用準備了幾塊幹淨的紗布和上好的金瘡藥。


  若蘭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忙著,心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忽然想起來這種傷口要用酒精消毒,又趕忙吩咐人那壇烈酒過來。


  “將簪子拔下來,然後用這烈酒圖在傷口上消毒,可以不感染。就是會很疼,王爺忍著點。”若蘭在一旁道。


  蟠桃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然後,就按著若蘭說將簪子拔了下來,在用烈酒消毒,最後上藥,包紮……


  這一番折騰下來,寒澈已經沒事了,可是若蘭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被暈過去。


  幸好蟠桃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否則她一定栽倒。


  “王妃怎麽了?是不是又受涼了?”蟠桃將她扶著做到床上,寒澈將她一把攬在了懷裏,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側。用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好燙!


  若蘭躺在床上,看著寒澈一臉焦急的表情,出言安慰道:“我沒事,就有點頭暈而已,睡一下就好了。你別擔心。”


  “你的頭好燙,肯定是收涼了。我讓他們去找大夫。”寒澈目光急切,一臉的擔憂。就連剛剛蟠桃給他拔簪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表情。


  若蘭輕笑著搖了搖頭,抬起手掌,輕撫他俊朗的側臉:“我真的沒事,咱們就這樣躺著,你抱著我,到明天我就沒事了。”


  寒澈難得見她撒嬌,雖然心裏還是很擔心,可是到底也沒有逆她的意思,對著蟠桃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蟠桃擔憂了看了若蘭一眼,然後應聲退了下去。


  若蘭將頭靠在寒澈的懷裏,他側躺著,將她嬌小的身軀整個包裹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這樣暖嗎?要不要我再讓他們加幾個暖爐?”寒澈溫和的氣息嗬在她的耳際,讓若蘭的心感到無限的溫暖,踏實。

  若蘭輕輕搖頭,又把身子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但是又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每動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冷了。這樣很暖。”她輕輕的笑著,問道:“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傻,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幫我去擋,其實你把我拉開就好了,也是我太笨,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躲開,還害得你受傷。”


  寒澈的指尖還纏繞她的一縷秀發,絲絲甜蜜誘人的馨香夾雜著清新的藥香不時的衝擊著他的理智,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


  “對啊,其實我當時隻要把你拉開就好。但是我當時什麽都顧不得了,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好傻。”寒澈輕輕笑著,他的唇若有似無的開始摩挲若蘭的耳際。


  若蘭輕輕的躲避著,可是身體被他禁錮,又不能逃開,還怕扯到他背上的傷口。隻好老老實實的任他予取予求。他細碎的吻在她的耳際摩挲著,那種麻酥酥的快感讓她險些崩潰,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道:“寒澈,你背上有傷……”


  “嗯,我知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一般說著,一邊將她白嫩的耳垂吞入口中,輕輕的舔咬著。


  若蘭忍受不住,口中溢出了一絲嚶嚀。


  “若蘭……”


  他輕聲的喚著她的名字,那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一般,令若蘭一陣意亂情迷。但是想到他的傷,若蘭還是輕輕的推開了他,羞澀的道:“等你……養好了傷,現在你乖一點兒。”


  寒澈看著她的臉頰紅的像桃花一樣,心中喜歡的緊,真不想就這樣放開,可是沒辦法。她現在也還發燒,自己又有傷,再不甘,他也隻能忍過這幾天了。


  若蘭見他終於老實了,心裏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一夜無語。


  屋外是冰天雪地,屋內是暖意融融……


  到了第二天,若蘭覺得身上好多了,但是還是不能站立的太久,而且時不時的伴著咳嗽。但是總體來說,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能親自下床了。


  本來寒澈想親自下床洗漱吃飯,可是卻被若蘭製止,因為她執意要親手伺候他。就連早飯,都是他斜靠在榻上,若蘭親手喂她吃的。本來寒澈還有些擔心她的身子,但是看著她親自為他忙來忙去樣子,他的心底又溢滿了幸福。


  所以當依蘭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若蘭在喂寒澈吃粥的場麵。


  他們兩個人都甜蜜的笑著,若蘭的眼中暗含著無限的欣喜,而寒澈的眼中則是藏著無盡的愛憐……


  依蘭強行的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好,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若蘭,你的身子好些了嗎?這些事情交給丫鬟們做就好。”


  若蘭回頭,見是依蘭就輕笑著道:“姐姐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寒澈的目光與依蘭相觸,但隻是一瞬間,他就將目光錯開了。沒有尷尬,沒有不舍,更沒有絲毫的躲避。依蘭隻覺得自己的心生疼生疼,他竟然可以那麽坦然的麵對她?


  “王爺,寄月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依蘭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寒澈,她不相信,不相信他可以完全的無視她的存在。


  寒澈卻不看她,眼睛隻是看著若蘭,平靜道:“如今證據確鑿,直接將她逐出府去就好。本王相信現在慕太妃早就已經得著信兒了,可是她到現在都沒來,想必是把寄月當成了棄子,不會再理她了。”

  若蘭將手中的碗放下,道:“我看慕太妃短時間都不會再有臉來王府了。她送來的奴婢竟然是這種品行,如果傳了出去,隻怕她也顏麵無存。”


  寒澈在一旁道:“不是如果傳出去,而是必須傳出去!”


  若蘭聽後,眼睛一亮,問道:“你想利用這件事情來打壓慕太妃?”


  寒澈道:“不是打壓,而是讓所以人都知道慕太妃的所作所為,這樣以後她就再也沒臉往我府上送人了。否則,走了一個寄月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咱們又怎麽防的過來。”


  若蘭問道:“那你以後不需要依附慕太妃了嗎?她娘家的勢力不是很大嗎?”


  “不需要了,如今我有軍功在身,連皇上對我也要敬畏三分,況且西北的軍權現在在我手中。區區一個慕家,我已經不需要忌憚太多了。反倒是慕家,如今要看著我的臉色行事。”寒澈說完,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他說這些可不是空話。隻不過是慕太妃人老了,認不清形勢,所以才會一再的與他為難。


  不過出了昨日的事之後,慕太妃沒來,想必是他暗中的小動作起了作用了。


  依蘭在一旁問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難道慕太妃不動聲色真的是因為覺得沒臉嘛?我看她平日的為人可不像是會估計這些的人啊?”


  若蘭聽了,覺得很有道理,轉過臉,也用同樣的目光望向寒澈。


  “當然不是那麽簡單。慕太妃不光囂張跋扈,而且她的臉皮也是極厚的,怎麽可能因為這麽點兒小事就退縮了?”寒澈一邊說著,一邊輕笑。眉宇間透露出些許的得意之色。


  “到底是怎麽樣,你快說啊,不要吊著我的胃口嘛。”若蘭等的心急,不由得開口催促道。


  寒澈難得見她嬌嗔的樣子,心中甚喜,道:“我隻不過是把慕太妃平日的所作所為透露給了慕家的族長而已。那位族長如今一味的奉承討好我,又怎麽會任由慕太妃繼續幹涉我府中的內務。要知道,慕太妃如今之所以依舊風光如初,全是因為娘家的庇佑,慕氏族長的話,她又怎麽敢不聽呢?”


  若蘭點了點頭,一副很受教的樣子。真沒想到,寒澈竟然這麽腹黑,他真的好聰明,好有智慧!在看向寒澈的目光中,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崇拜。


  被關在暗室的寄月,此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趴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竟然被關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為什麽慕太妃還不來救她?是慕太妃還不知道,還是慕太妃不在理會她,打算把她當成棄子了?

  她好希望一覺醒來發覺這一切都是噩夢,她依舊睡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裏,床上鋪著柔軟的絲綢錦被,屋裏點著沁人心脾的熏香……


  她苦心經營了那麽多年,付出了那麽的辛苦,甚至不惜雙手沾滿鮮血,為什麽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暗室,這不是她應該待得地方!


  她是要做王妃的人,怎麽可以被關在這麽黑暗森冷的地方!

  哐啷。


  暗室的鐵門被人打開。


  寄月眯著眼睛望過去,見是許管家帶著兩名侍衛走了下來。


  她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站起,朝著許管家的方向撲過去,急切的問道:“許管家,是不是王爺想起我,要放我出去?”


  許管家瞧著她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寄月啊寄月,蠢笨如你,倒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你如今淪落到如此田地,居然還敢期盼王爺會想起你?”

  寄月看著許管家的冷笑,隻覺得心裏一陣發寒,但是她還是逞強道:“誰說進了暗室就不能出去了?當初白若蘭不是一樣被關在暗室過,她不是一樣出去了!”


  啪!

  許管家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抽在了寄月的臉上,口中斥責道:“呸!憑你一個賤婢也敢和王妃比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麽德行!我告訴你,這王府裏恨你的人多了去了。如今你倒黴了,大家高興的全都跟過了年似的,巴不得一人過來給你一腳解氣呢!”許管家臉上笑得陰狠猙獰,這些年來寄月仗著自己是慕太妃的人,沒少欺壓折辱他這個管家。許管家做夢都在等著報仇雪恨的一天,如今總算是讓他給等到了。


  寄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般,一手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許管家道:“你竟然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煩了?等到慕太妃來了,你看我不撥了你這個老奴的皮!”


  許管家輕蔑的笑了起來,道:“慕太妃?你那位慕太妃到現在都沒露麵,我估計八成是把你當了棄子了。也對,要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要你這麽沒有用的棋子!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會的,不可能的!你騙我,慕太妃一定會來的,她還說要讓我做王妃的。隻要我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她一定會讓我做王妃的……”寄月發了瘋一般的扯著自己的頭發,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著。慕太妃是她最後的希望,如果連最後的這個希望也破滅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許管家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指著寄月笑道:“哈哈哈!寄月,你到現在還在做夢?孩子?你的孩子在哪?”


  寄月的臉色慘白,驚恐道:“孩子?我的孩子去哪了?我的孩子呢……”


  許管家見她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心中的惡氣也早已經出了一大半,揮揮手對身後的兩個侍衛說:“把她拖出王府,扔的遠一點兒,免得她死賴著不肯走。記住,走後門,別讓太多人看見,不像樣子。”


  “是。”兩個侍衛應聲,然後一左一右的將寄月架了出去。


  被拖出去的寄月形同一隻死狗一般,全身用不上半點力氣,她隻是不停的在口中呢喃著‘孩子,孩子去哪兒了?’


  到了王府的後門,兩個侍衛將她扔到距離門口二十多步的地方,看她癱坐在路邊,就掉頭回去,沒有再理她。


  寄月的臉色慘白,形同鬼魅。路上的積雪還沒化,她坐在雪地上,不一會兒覺得寒意入骨,讓她難受的不行。


  迷迷糊糊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她開始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周圍的一切在她眼裏都形同幻影,這個世界變得好不真實。


  大街上,人來人往,她迷迷糊糊的向前走著。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一亮疾馳的馬車自她後方駛來,那馬跑的極快,沿路驚了不少行人,攤位。


  “讓開!快讓開!”駕車的車夫嗓音嘹亮,高聲的喊著。


  周圍的人群四散開來,如同受驚的鳥獸一般。


  寄月恍惚中什麽也聽不見,她呆愣愣的站在路中央,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躲閃。


  嘶——


  “啊!”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寄月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她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好冷,這是什麽地方?

  寄月睜開朦朧的眼睛,隻覺得自己的額頭好痛,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呢?

  她緩緩的坐起身來,打量四周的環境。這裏好像是一個破廟,她此時正躺在一堆鬆軟的稻草上,離她不遠的地方正熊熊的燃燒著火堆。


  火堆的光芒將整個破廟照亮,照暖。


  慢慢的,她想起來一些事情,但是殘破不全的。她隻記得許管家去暗室裏奚落她,然後她好像在大街上,還有馬車,剩下的她就記不全了。


  “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入了寄月的耳朵,她猛然一驚,驚醒的看著破廟的四周。


  一個蒙麵的黑衣女子出現了她的麵前,壓低聲音道:“你不用害怕,如果我要害你,就不會救你了。”


  “你是誰?”寄月的聲音顫抖,這一輩子她從來沒有這麽怕過。


  那黑衣女子扔了一個饅頭給寄月道:“我是一個想幫你的人,隻要你日後肯為我做事。”


  寄月捧著那個饅頭,冷冷硬硬的,一看就讓人難以下咽,要是換做以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吃這種東西。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什麽都沒有了。她已經好久都沒吃東西了,剛才沒想還不覺得,可是如今見了這個饅頭,她的肚子就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再也顧不得許多,寄月捧起那個冷饅頭就大口的咬了下去!


  很難吃,很幹,簡直讓人難以下咽……


  可是她必須吃,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活著。如果死了,那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黑衣女子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將饅頭吃完,目光清冷中透著嘲笑。


  “吃完了?我剛才說的話你想好了沒有?”黑衣女子再次發問,她的語氣自信滿滿,仿佛一點兒也不擔心寄月會拒絕她一樣。


  寄月剛剛吃饅頭的時候就左右權衡了一下,她現在一無所依,隻剩下這賤命一條,而且她身無分文,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所以這個黑衣女子的提議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幫你做事可以,但是你要給我銀子。還有就是,我要知道你的身份。”想通了這一點,寄月開始和她談條件。


  黑衣女子輕蔑的一笑,道:“寄月,事到如今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銀子我自然會給你,但是我的身份你就不用多管了。你隻要知道,如果你不按我的一絲辦事,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小命。”


  寄月聽了她的話,剛剛鼓起來的一點兒勇氣頓時煙消雲散,慘白的臉上隻剩下惶恐不安。黑衣女子說的沒錯,如今人家要取她的命易如反掌,那她還有什麽資格和人家談條件呢?


  “你說的對。我答應幫你做事。”


  黑衣女子聞言大笑了兩聲,然後扔了一包銀子給她,道:“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城郊五裏有一個紅門的小院,那裏的看門人姓柴,你先去那裏等我,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讓人傳信給你。”


  寄月撿起了那包銀子,揣在了懷裏,恭敬的道了一聲:“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為主子之命是從。”


  黑衣女子聞言,眯著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平靜道:“記住你的話,敢背叛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說完轉身,不過兩三步就躍出了破廟,而後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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