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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您的購買比例不夠哦(^ω^) 榮錦前一刻還在神話世界里威風八面,下一刻就被天道扔了出去。
徒留一具仙軀化為熒光消散在天地間, 震驚眾仙, 萬物同悲。
至此,曾為神界一方大佬的女夷神女影蹤難覓,徹底絕跡於天上地下、六合八荒。
謂為, 神道隕落之始。
***
剛被強制回來的榮錦很不爽,眼看著萬千神仙小弟哭著喊著要給她過仙壽, 禮物準備了不知凡幾,她還沒來得及收, 竟然就被上司夥同天道將她拖回來了!
「到底有什麼急事找我回來?」害的她損失多少珍奇寶貝知道不。
「你還有臉問?!」站在榮錦面前的上司更不爽,抓著頭髮在那兒咆哮。
「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好的女配劇情你不走,搞什麼神仙派系!」
特么多好的一個神話言情世界啊, 生生都被她打亂了秩序,變成勢力角逐、派系林立的仙閥割據局面!
「沒幹什麼呀, 任務不都完成了嘛。」榮錦無辜地眨眨眼。
那嬌小天真的樣子, 看上去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令人想象不出她前一刻還是那位令仙神兩界聞風喪膽的神女大佬。
「做任務就老實做任務, 誰讓你搞事兒了?!」上司揪著頭髮炸毛,唾沫星子亂飛。
神話世界不比其他小千界, 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差池就會影響一大片, 苦逼的還是他們時空管理局!
瞎搞什麼亂!好好做任務不行嗎嗎嗎?!!!
「啊, 這不怪我呀, 男女主突然不走虐戀情深的仙凡戀路線了,關我什麼事啊,我只負責女配的。」榮錦兩手攤開做無奈狀,話里一推二五六,表示不背那個鍋。
她就只是去給凄慘的女配翻翻身而已,順便恢復人家原有的身份地位,享受一下爽歪歪的神仙生活。
誰知道霸道男主為什麼會中途變卦,不走無邏輯戀愛腦劇情,改成喜歡爭權奪利割據一方了。
說好的仙凡虐戀、虐心虐肺也要愛呢?
說好的霸道神仙和小白花凡女之間的閑雲野鶴、恩怨情仇呢?
特么的一個跑去廣收徒子徒孫,致力於爭奪神仙界勢力地位;另一個直接看破紅塵,抽斷情絲去修無情道了……
轉行當大佬的女配·榮錦:怪我嘍?
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無辜無賴樣兒,上司老頭狠狠地揪斷了幾根頭髮,這次非得給她一個教訓長長記性不可。
「我親自給你劃一個懲罰世界,你給我去裡面呆著好、好、反、省!」上司惱羞成怒,氣的拍著桌子叫人把屢教不改的榮錦拖走,立刻馬上投放!
***
□□一九六零年,國家建立初期,百廢待興,物資匱乏。
豫東平原上在這一年開頭就乾旱少雨,植被稀疏枯黃,眼見著出現荒涼的年景,怕是要鬧起了災荒。
李家村位於豫東平原的某個犄角旮旯里,依山傍水,自然環境好,如此也只能撐到開春后,河水慢慢乾涸,山林漸漸枯萎。
老天爺若是再不下雨,恐怕村民們度不過這個青黃不接的年月,等家中存糧耗完,只能挖草根樹皮果腹了。
花神節這天,李家村田壟上忙碌一片,衣衫襤褸面容枯槁的大隊隊員們正勒緊褲腰帶忙著春耕。
忽然,地頭上一道黑影猶如一陣風般刮過,隊長家的三兒子李治民跑的比兔子還快。
「三兒,跑那麼快乾啥?等下跑餓了還得浪費糧食哩!」李二叔手底下磨著洋工大聲喊道。
「二叔,我媳婦要生嘞!」快要跑遠的小夥子朗聲回了一句,飛快地不見了身影。
李二叔掏出煙桿猛吸了一口旱煙,吞雲吐霧中嘟囔道,「大人都養不起了,還生啥生,萬一生個丫頭片子,得白費多少米糧。」
聽他這樣一說,旁邊有孫女的嬸子不樂意了,感覺李老二禿嚕這番話是指桑罵槐,拐著彎兒說她家呢。
「人家媳婦頭胎,李老二你憑白操心個啥,又不費你家糧食。」嬸子當即斜著眼擠兌道。
李二叔曾被他爹攆著吊過幾年書袋子,自詡文化人,不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嘀咕了一聲頭髮長見識短。
李治民腳不沾地的跑回家,被他老子娘攔在他們家的青磚瓦房門口。
「你進去幹啥,在外邊待著。」李婆子推著小兒子往院里的板凳上坐著。
「不是,月琴要生了啊!」李治民坐不下,伸著脖子想朝他那間屋子裡看。
他媳婦要生孩子了,第一次當爹,他哪裡坐的住。
李婆子把他按在那兒,給他端了一碗水喝,道是早著呢。
三兒媳婦羊水剛破,想把孩子順利生出來還有得等。
果然,李治民剛把一碗水灌下去,就見大嫂趙鳳仙扶著大肚子的自家媳婦出來溜圈。
李治民趕緊迎過去幫忙,小心扶著人跨過門檻,看著那個大肚子有點手足無措。
「娘,得先給弟妹下碗麵條,待會兒吃了才有力氣給您生個大孫子。」趙鳳仙提醒婆婆。
李婆子一拍大腿說差點忘了這個,讓她們先在院里走走,她趕忙去主屋開糧櫃做麵條。
王月琴感激地看了大嫂一眼,兩隻手捧著肚子,勉力的慢慢走動。
這是她懷的第一胎,臨到頭了心裡既激動又害怕,還隱隱擔心頭胎要是生了丫頭,惹婆婆不喜咋辦。
灶房裡,李婆子手腳麻利,很快擀出一碗紅薯面麵條,雞蛋是捨不得放的,滴了兩滴葷油,伴著蔥蒜的香氣,飄了很遠。
隔壁李二叔家的兒媳婦正在院里洗尿布,跟聞到魚腥的貓兒似的,嗅著味兒就扒上了牆頭。
「大娘,你家做了啥好吃的這麼香,還有不?」饞得人直流口水,想吃。
「去去去,三兒他媳婦要生了,我給她擀碗紅薯麵條,你想吃叫志強他媽給你做去。」李婆子擺手。
志強家的聞言撇撇嘴,羨慕地看了王月琴一眼。
她家裡那位婆婆摳門都摳到老鼠窟窿里,哪裡會捨得給她做麵條吃,即使她剛生了孩子,但因為是個賠錢貨,除了沒好吃的還得了不少白眼。
王月琴在她眼饞的目光中,一口一口很是珍惜地把紅薯麵條吃完,湯里那點油花讓她感覺像吃了肉一樣香。
鍋里還剩點麵湯,李婆子特意舀出來端給李治民喝,讓他也沾沾葷腥。
稍後,王月琴捧著肚子哎呦出聲,臨產的陣痛一陣陣地襲來,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李婆子和趙鳳仙見此趕緊扶她回床上躺著,等到不痛了再扶著出來走走。
直到後晌隊上下工,王月琴疼了半下午,孩子還沒生下來。
李治民焦急地在院里轉圈,被他二哥李治富拉去摘野菜,給做晚飯的二嫂錢春娥打下手,免得他跟無頭蒼蠅似的瞎搗亂。
李老漢吧嗒吧嗒地蹲在大門外吸旱煙,一邊跟老大李治國討論地里的事,一邊心裡猜想三兒媳婦這胎生的男娃還是女娃。
等到天黑了,王月琴躺在床上大汗淋漓,持續不斷的疼痛讓她渾身都麻木了,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覺得頭暈眼花,快要昏過去。
李婆子一看大駭,不會是要難產吧?
「這不中,得去送醫院,老大家的,快去讓爺們套車,老二家的趕緊收拾東西……」李婆子使勁掐著王月琴的人中,不讓她昏過去,嘴裡快速地吩咐另外兩個兒媳婦。
趙鳳仙立馬跑出去,讓等在外頭的爺幾個快把驢車套好。
錢春娥第一次遇上孕婦難產,還是自家人,慌的手腳直哆嗦。
縣醫院離他們村可不近,還來得及嗎?三弟妹這次不會真的……
李婆子這邊叫李治民進去,不管他嚇得痛哭流涕的熊樣兒,拍打著他把清醒了一點的王月琴抱出門,放到車上用被子包好。
一切準備就緒,正當老大跳上車頭,要趕著喲喲叫的毛驢出去時,夜空中突然劃過一片流星,照耀得整片大地亮如白晝。
院里的人剎那間被這一幕奇景鎮住了,下一刻只聽得一聲痛呼,喚回了他們的神智。
王月琴昏昏沉沉中感覺渾身一輕,身體猶如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從肚子那裡開始,傳遍四肢百骸,讓她輕鬆了不少。
「娘,要、要生了……」
李婆子趕緊讓老大停住,趙鳳仙立即鑽進被子里瞧了眼,驚喜地說孩子露頭了。
這下眾人大喜,先露的是頭,說明胎位是正的,八成不會難產。
接下來就容易了,李婆子讓爺們退到院子外,也不來回折騰,就在院里的架子車上給王月琴接生。
李老漢拿出煙桿抽了一口,瞅了瞅頭頂不斷劃過的流星,心裡忍不住琢磨起來。
「三兒,你的這個孩子看起來可不簡單吶。」老大李治國拍著李治民的肩膀,說出李老漢思忖的事。
「啥簡單不簡單的,就是個普通的娃娃,我只想媳婦他們母子平安就行。」李治民擦擦淚哽咽道。
話落後的下一秒,院里傳來一聲驚呼。
「生了,生了!」
李老漢爺四人只感覺一陣清風撲面,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像是花香,又像是綠水青山的味道。
讓人聞了,只覺得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李婆子親身感受到了這種好處,她顧不得驚異,手上把紅彤彤的小嬰孩拉□□,利落地剪下臍帶,而後熟練地用一塊柔軟的棉布將孩子包了起來。
然而當她倒提著孩子的小腿拍屁股的時候,孩子卻怎麼都不哭,明明看起來是個正常的娃兒。
「娘,是男孩還是女孩?」忍著大嫂給她揉肚子的痛,王月琴不忘問道。
李婆子想起這回事,趕緊挑開棉布一角看性別。
「是個女娃。」
還沒等她心裡不得勁,手上的女娃娃忽然蹬著腿兒哇地一聲哭起來,天上跟著響起一個炸雷。
「轟隆——」
隨著娃娃的震天哭聲,天空中響雷一個接一個,剛才還晴朗的夜空,片刻間黑雲凝聚。
隨後,豆大的雨點兒滴落下來。
李婆子一家幾口被震的如同獃頭鵝,被冰涼的雨滴子驚醒。
這是下雨了?!
「快,快送回屋!」李婆子大喊著直接把架子車推進屋去,臉上喜不自勝,手裡的孩子遮得牢牢的。
留下院里的爺們幾個歡呼雀躍,在越下越大揮揮洒洒的雨幕中喜的手舞足蹈。
「三兒啊,你媳婦生了一個福娃娃!哈哈」李老漢在雨中仰天大笑。
李治民踉蹌一步摔倒在泥水裡,被他兩個大哥按著嘻嘻哈哈調侃了一通。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一片歡騰。
下雨了下雨了!
久旱逢甘霖,一場大雨給李家村帶來了希望。
更驚喜的還在後面,足以刷新李家村村民們的三觀和人生信仰。
不枉她對他們耳提面命說了那麼多次喲。
飯桌上的氣氛經孩子們一打岔,緩和了起來。
趙鳳仙一邊照顧孩子們,一邊還要兼顧爺們手邊的吃喝,忙的很。
錢春娥老實下來,乖乖坐在丈夫身邊,打算多喝兩碗桃肉稀飯。
王月琴嘴角翹了翹。
她一直安靜地坐在那兒,溫溫柔柔的不說話,把自己和丈夫照顧的很好,稀飯和窩頭都沒落下。
夫妻倆悶頭大吃,都快填個大半飽了。
等到吃的差不多,大家肚裡都有貨了,飯前說到的問題又被重新提了上來。
李家村處於百里異象的中心,變化最明顯,早晚被人找過來,是瞞不住的。
有些事得提前做些安排才好……
「咱家福娃生來帶著福運,但是神仙轉世的身份可千萬不能往外說。」李老頭皺著黝黑的臉,嚴肅地叮囑全家人。
一家幾口紛紛點頭應下,這件事必須嚴肅對待。
上頭風頭正嚴,萬一傳開了被抓了典型就不好了,即使神仙轉世的身份是真的,也防不住糊塗小人作祟。
趁著都在的空擋,趙鳳仙悄聲把之前錢春娥的一番猜測說了。
福氣可能會被蹭走的說法一出,李婆子和李老頭首先緊張起來,福娃娃是他們家的寶貝,讓別人蹭走福氣算咋回事兒。
那不中,絕對不中!
李婆子抱緊懷裡的襁褓,看了一眼老頭子。
李老頭嚴令全家人看護好家裡的福娃娃,別像其他小孩子那樣,輕易就給人抱了,不然誰沒看住就罰誰以後不能再碰福娃一根手指頭,把他自個兒的福氣補上。
第二天,全村人基本都知道異象範圍和惠及程度了,李老頭和村裡老叔伯們商量了之後,召集全村人開了一場大會。
大會的地兒就在村那頭的穀場那裡,李老頭站在高台上扯著嗓子大聲講話。
「鄉親們,今年是個好年景啊是不是?地里大豐收!」李老頭說的紅光滿面。
底下隨即響起一片捧場般的鬨笑。
哈哈,可不是好年景嘛,神仙專門給的好年景,莊稼剛種下去就熟了,果樹一夜過去就滿枝頭沉壓壓的。
「但是呢,要想把豐收的果實拉回咱們糧倉里,還得咱加把勁兒儘快把成熟的糧食收一收,趕緊再補種上這一季的莊稼,好給組織交差……」
「鄉親們,這樣安排,你們說,願不願意?!」李老頭高聲問道。
「願意!願意!」
「收糧食!收糧食!」
底下村民們群情沸騰,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當即跑地里大幹一場,把糧食趕快收回倉。
待到再補種一茬,擱在那兒慢慢長給公社看,神仙送的這一次豐收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看那地里的莊稼碩果累累,產量不低嘞,收起來保管李家村今年這一年吃喝不愁,說不定到年底還能辦個風光的兒女婚嫁,過個好年哩。
李家村的村民集體美滋滋,暢想豐收后頓頓吃飽的好日子。
「好,那咱就開始干!」
李老頭一聲令下,李治國三兄弟首當其衝,拎著鐮刀扛著鋤頭雄赳赳就下地去了。
村民們緊跟其上,手裡沒傢伙的趕緊回家拿傢伙什,有工具在手的立馬追上去,鬧哄哄的基本全村人都朝地頭涌去。
管事的族叔族伯們拿著本子和毛筆,給每個上工的人分配任務,幹完還要記工分。
糧食是要先收到村裡糧倉裡面的,之後按照各家的工分多少按勞分配,多干多得,算得上比較公平公正了。
這次關乎到以後的日子能不能吃飽飯的問題,再沒人敢磨磨蹭蹭地耗時間磨洋工了,都掏出力氣乾的熱火朝天。
另外還有年紀大的叔伯們在田間地頭監工,想偷懶一旦被逮住,不僅丟臉還要挨訓,遇到個脾氣燥的長輩,說不得還要挨上幾下竹筍炒肉。
李二叔別看年紀不小了,在族叔族伯們面前那也是不敢偷奸耍滑的。
往日磨洋工的小手段都不使了,為了多掙點工分,趁機多分糧食,他家大人小孩都出動了。
但是即使一窩老小都上工幹活,他們也沒李老頭爺們四個幹得快乾得多。
李二叔從小麥稞里鑽出頭,偷眼瞄了瞄不遠處手腳麻利的大哥一家,明明一開始都是從地頭開始割麥的,現在人家都超他們家一大截了。
要知道這次的工分是按照收割麥子的重量來算,每畝的麥苗就種那麼多,割的面積大那重量當然是能看出來的。
呸,老大一家就跟窩兔子一樣,躥的就是快!
李二叔恨恨地唾了一口,伸腳踹了一下旁邊磨磨唧唧的自家兒子。
「你他媽給老子干快點!看看你大伯家,都趕超咱們老大遠了,你羞不羞?!」憤憤出了一口氣,李二叔還想再踹一腳,被他婆娘攔住了。
「你打他幹啥,氣兒不順就往我身上出,打死了我們娘倆,你就自己一個人過去!」二嬸子撲過去抱住李二叔的大腿,護著兒子對丈夫嗆道。
李志強躲在母親身後呲牙咧嘴,揉了揉被踹的地方為自己冤屈。
「爹,人家三個兄弟哩,咱家就我一個,能幹過他們家嘛,你做啥一直跟大伯家比來比去的。」又比不過,每次都自個兒生悶氣,自找苦吃。
李二叔瞅了瞅兒子麻稈似的身子,呸了一聲,「一對一你也沒啥成算,就你,連人家治民都比不上,老子一生的英明都毀你身上了。」
李志強被他損的縮縮脖子,李治民那傢伙表面看起來跳脫憨頑,打起架來卻是個不要命的種,他哪敢惹啊。
二嬸子見獨子受委屈,不幹了,跟李二叔撒潑。
「你說的啥話?你嫌棄我沒給你多生兒子咋地,我就知道你肯定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咱們沒完……」
李二叔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已經有人開始往這邊支楞著耳朵瞧熱鬧了,趕緊抽出了腿,暗罵了一句婦人之見。
他走遠了一點,不再搭理自家胡鬧的婆娘,開始繼續割麥子。
李志強見他爹不罵他了,瘦弱的臉上笑起來,順便拽了拽他娘的衣角。
二嬸子打滾兒的動作一停,偷瞧了瞧老伴兒的背影,向兒子點了點頭。
然後,她翻身一骨碌爬起來,給兒子擦擦汗,用草帽扇扇風,還餵了水,伺候了一小會兒,眼見著監工的族伯往這邊看過來了,才回頭接著幹活。
「兒啊,累壞了吧,你瞅空歇著點,回去娘給你下芝麻葉麵條吃。」二嬸子一邊幹活,一邊還不忘心疼兒子。
她就這一個寶貝兒子,累壞了誰給她養老送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