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削了爵位

  此為防盜章,購買40%即可, 否則48小時后~  王夫人不想榮國府變成將軍府, 這中間差別大著呢。再者,再過個一年多,賈元春就得嫁人了。


  現在對外說, 還能說賈元春是國公府上的姑娘, 要是換了牌匾, 將軍府, 那是賈赦繼承的,那些人該怎麼說賈元春, 該說一等將軍的弟弟的女兒嗎?


  這讓王夫人非常不開心, 自然不願意換下府上的牌匾。


  賈老夫人哪裡可能不知道王夫人的想法, 她自己也有這些想法。府上的男丁撐不起來, 而賈元春又沒進宮為妃,想要依靠賈元春讓榮國府維持輝煌,這一條路已經斷了, 如今萬不能再摘下門口的那塊牌匾。


  隔壁東府不一樣了, 有一個皇室看重的泰安郡主, 東府摘不摘下那塊牌匾都好。賈蓉還進了巡防營, 雖然聽說賈蓉挨打了,但這不是什麼壞事。


  因此, 賈老夫人不打算效仿隔壁東府, 沒有意義, 而且這種效仿, 只會讓人覺得他們跟風,討好隔壁東府,跟著東府走。


  「東府是東府。」賈老夫人道,「你啊,以前倒是老實得很,怎麼最近這麼多話。」


  王夫人確實喜歡在賈老夫人面前表現得很老實,那都是因為有利益可圖。當有些事情危害到她的利益,或者讓她不高興了,她便會說。


  自從賈惜春出生后,王夫人不高興的日子就多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帶著玉(祥瑞)出生,賈寶玉更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怎麼就能讓賈惜春一個女孩享受到那麼好的待遇。


  王夫人便是不喜歡看別人過得好的那種人,只想自己這一房過得好。


  「不是兒媳話多,只是東府那邊確實讓人忍不住多關心。」王夫人笑了笑,「平日里跟人閑談,那些人便問我有沒有過去坐坐。我們這兒去東府確實近,可又怎麼好總過去呢,若是總過去,該惹人厭煩了。」


  王夫人一點都不想去沾賈惜春的福氣,她沾她兒子賈寶玉的就行了。


  「不去便不去。」賈老夫人道。


  素日里,邢夫人的話很少,她在府中是個尷尬人,也是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人。這逢年過節的,大多數都是王夫人在操辦,就算不是王夫人操辦,那也有賈老夫人身邊的人,邢夫人在他們眼裡就是上不得檯面的人。


  邢夫人與王夫人不同,去東府的次數稍微多一點。她嫁給賈赦后,一直想生一個孩子,可是她遲遲懷不上,便想著賈惜春那麼有能耐,哪怕賈惜春的福氣不能讓她懷上孩子,她多去坐坐也沒壞事。


  「大嫂倒是時常過去。」王夫人想到邢夫人去東府的事情,便覺得邢夫人想要攀著隔壁府。真是好笑呢,不跟親妯娌好好相處,卻想著去討好別人。


  而王夫人也不想想她平日如何對待邢夫人的,邢夫人去東府,至少人家當她是客人,也會多敬著她一些。


  賈老夫人緩緩閉上眼睛,邢夫人去哪裡都好,只要沒惹事,沒讓外頭的人有話說,那便沒什麼。


  過年後,張老夫人帶著賈惜春去景安侯府,好幾個年紀比賈惜春大的孩子都得叫她表姑。


  那些孩子不願意叫賈惜春表姑,可是景安侯斜眼看他們的時候,他們趕忙一口一個『小表姑』。


  「乖。」賈惜春搖搖晃晃地站在地上,由於她沒有那些孩子高,不能拍拍他們的肩膀,就只能拍拍他們的手,有的連手都不好拍。


  叫她小表姑的人,有的跟賈蓉差不多大呢。


  「紅紅。」賈惜春朝著謝嬤嬤道,「快。」


  這些人叫她小表姑了,她總得給他們小紅包,過年了,喜慶啊。


  謝嬤嬤走上前,拿出幾個用紅布做的小錦囊,一個一個遞給賈惜春。


  「給。」賈惜春接過謝嬤嬤的小紅錦囊后,就遞給她的表侄子們。


  「泰安還懂得給人紅包啊?」景安侯夫人見到賈惜春的舉動后,輕笑,一個站不大穩的小孩子在那裡搖搖晃晃的,還給比她大的人發小紅錦囊。


  「之前,她見著我給下人們發紅包,見著了,嚷嚷著要發呢。」張老夫人好笑地道,「今兒,跟她說要見她的表侄子表侄女們,她就拽著謝嬤嬤,抓著她的珍珠往裡面塞了,還懂得一個袋子一顆珠子呢。」


  那些珍珠是皇帝賞賜給賈惜春的,品質倒是都很好。


  張老夫人原本還打算拿那些珍珠給賈惜春做鞋頭上的裝飾,日後還可以給賈惜春做釵環。可是女兒要放進紅袋子里,張老夫人也無奈,只好任由著女兒了。


  「慢,慢,來。」賈惜春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等發完后,還用小手捂著心口,「阿彌陀佛。」


  她都快站不穩了,賈惜春表示小孩子的身體不好站,她要多吃點,努力長大。


  「阿彌陀佛。」景安侯夫人的一個小孫子張宇,故意跟著賈惜春念,「小表姑,阿彌陀佛是什麼意思啊?」


  「逗你玩。」賈惜春翻白眼,想逗她是嗎?阿彌陀佛還能是什麼意思,她就是喜歡多說,這樣才能保持神秘感,讓別人相信她。


  想要做一個強大的佛修,首先就得讓別人相信你,無論你長得多美,當你一句『阿彌陀佛』,他們就信你了。不信的話,直接開揍就是,揍一頓不行,就多揍幾頓。


  只可惜這個身體還小,說話總是奶聲奶氣的,一點都沒有力度。


  要是有一個時鐘,這個時鐘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賈惜春一定毫不猶豫去撥動時鐘,只為了快一點長大。


  「祖母,不如讓小表姑在家裡住幾天吧?」張宇今年不過八歲,見賈惜春那麼可愛,便想著留賈惜春在府里。


  「不。」賈惜春輕哼一聲,「不。」


  「好,不。」張老夫人上前抱起賈惜春,看著女兒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哪怕謝嬤嬤站在旁邊,她還是擔心女兒摔倒。


  張老夫人抱起賈惜春后,又看向景安侯夫人,「她就是這樣,得在熟悉的地方住著。之前,給她挪了地方,她就睡不著,在那裡踢被子。這才多大呢,就這麼嬌氣。」


  「這算什麼嬌氣,我們大人都會這樣。」景安侯夫人道。


  「我抱一下吧。」景安侯看著他妹妹手裡抱著的小糰子,便想抱一抱賈惜春,他看到了賈惜春手裡的佛珠手串,這個外甥女似乎時時刻刻都待著這個佛珠手串。


  之前因為賈敬站在廢太子那邊,景安侯府跟寧國府已經多年沒有來往,一直等到賈惜春出生后,兩家才有來往。


  張老夫人從未怨怪過她的兄長,若是她,她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能因為一個外嫁人,禍害了全家人的性命,那樣不值得。


  「抱。」景安侯走過來伸出雙手的時候,賈惜春也伸出雙手,她就大方一點,讓他們抱一抱她。


  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眨眼間,正月就過去了,二月,三月……賈惜春的周歲就要到了,小糰子又長大不少,她已經很努力地自己走了,搖搖晃晃也得自己走。


  多穿一點,要是摔倒了,也能有一個緩衝。還有就是多穿一點,那是衣服多,不是她的肉多。


  唉,小孩子總是胖胖的,賈惜春伸手捏捏腿上的肉,胖啊。摔倒后,只的能在地上滾幾圈。


  在賈惜春思考怎麼摔得更優美的時候,張老夫人便想著不大辦賈惜春的周歲,請親近一些的人來家裡就好。可是總有人跟她說,等泰安郡主周歲,一定得請她們。


  這讓張老夫人怎麼說,別人也是有身份的人,難道她能說她不打算大辦,不想請那麼多人嗎?


  「大嫂子,泰安的周歲,可要大辦?」王夫人在榮國府里不喜張老夫人,可到了張老夫人面前,又是一臉笑意,「老太太說了,你們府上的人少,讓我們過來瞧瞧,有什麼幫得上的,大嫂子儘管直說。」


  王夫人心裡卻想著,賈惜春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大辦的。又想著張老夫人懷著賈惜春的時候,身子骨不好,怎麼張老夫人就沒有不喜賈惜春呢。


  按照她之前想的,張老夫人艱難生下賈惜春就去了,那麼賈惜春也就沒這麼好了,指不定還被認為克母了。真是可惜了,賈惜春怎麼就是佛女呢。


  小孩子板著臉的模樣看上去很怪異,不像是板著臉,倒有點像是吃不到糖時的小傷心,又有點好笑。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張老夫人開口,「你小姑姑想著你呢,前些天送給人家小姑娘一串佛珠手串,今兒就想你沒有呢。」


  賈蓉早就知道宣平侯府家的那個女嬰,那個女嬰得到了賈惜春的一串佛珠手串。外面還在傳,是不是因為泰安郡主自己戴著佛珠手串,就希望別人也跟她一樣戴著佛珠手串,才送別人佛珠手串的。


  他聽了之後,還反駁那些人,他小姑姑送的佛珠手串能一樣嗎?他小姑姑可是讓大雪停過的人,是明空大師也認可的人!

  只是輪到自己的時候,賈蓉就沒有那麼喜歡佛珠手串了,他不可能天天戴著,要是不戴著,小姑姑不開心,那他怎麼辦?

  「祖母,我明天還要去巡防營呢。」賈蓉已經習慣巡防營的生活,身體素質也好了很多,甚至有些喜歡上巡防營的生活。別看他在巡防營經常挨揍,但是時間長了,也沒有總是挨揍,巡防營里的那些人對他也不錯。


  要是他戴著一串佛珠手串去巡防營,得讓別人怎麼看啊,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給!」賈惜春依舊伸手,敢不收嗎?不收就哭給你看!

  當然,賈惜春才不可能為了這一點事情就哭,她只會做出要哭的模樣。


  「還不拿著,你要傷你小姑姑的心嗎?」張老夫人見賈惜春不開心,要哭要哭的模樣就心疼,轉頭瞪了一眼賈蓉,「若不是你是你小姑姑的侄子,你小姑姑會給你這些東西嗎?」


  要張老夫人說,一串佛珠手串而已,賈蓉要是不想戴,回去后就摘下來就是了,哪裡有那麼多事情。


  張老夫人當然知道這世界有一種行為叫得寸進尺,送東西時說不介意對方戴不戴,等到後面又希望對方戴。


  而賈惜春現在又沒有說讓賈蓉不要戴,賈惜春大可以逼著賈蓉戴。


  賈蓉到了巡防營之後,這性子就變得有些直了,特別是在家人面前。他首先就想到他不可能戴著地主手串去巡防營,他整天要訓練,佛珠手串容易掉了,最重要的是別人看著奇怪。


  「是。」賈蓉接過賈惜春手裡的佛珠手串。


  「乖。」賈惜春眯著眼睛,「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賈蓉跟著念一句,這可是他的小姑姑,小姑姑比他小,他能怎麼辦,不僅得聽小姑姑的話,還得寵著小姑姑,而不是小姑姑寵著他。


  想當初小姑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賈蓉可是獨得祖母的恩寵,祖母對他可好了。可是等賈惜春出生后,祖母對他就沒有那麼用心,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賈蓉沒有不開心,那都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賈惜春只是一個女子,又繼承不了府里的一切,小姑姑又那麼小,祖母對小姑姑好也正常。


  「戴,戴!」賈惜春強調,別以為接過佛珠手串就可以了。


  賈蓉無奈,只好當著賈惜春的面戴上佛珠。可是當他戴上佛珠手,手就有點不聽使喚了,把佛珠手串旋了兩圈,拉幾下,確保佛珠手串沒有那麼掉下來。


  等賈蓉回過神來,覺得剛剛實在是太奇怪了,又想把佛珠手串摘下來。可是他怎麼動,都摘不下來。


  賈惜春看著賈蓉的動作,笑了,哈哈哈。


  小樣兒,想糊弄她,想要出去后就摘下來,沒門!


  賈惜春用了一個小術法就讓賈蓉乖乖戴上佛珠,一時半會兒還摘不下來。等過幾天,賈蓉能摘下佛珠手串的時候,只怕也沒去想摘不摘了,畢竟已經他的那些朋友同事看過了。


  「怎麼摘不下來了?」賈蓉有些著急。


  「這麼急著摘下來做什麼?」張老夫人伸手,卻發現那一串佛珠手串摘不下來。


  「您看吧,是不是很邪氣?」賈蓉迫切地道。


  張老夫人轉頭看向賈惜春,賈惜春已經低頭抱著小腳丫子,今天的小腳丫子依舊那麼白呢。


  「什麼邪氣,那是佛性,明白嗎?」張老夫人回過頭,瞪了賈蓉一眼,涉及她女兒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邪氣。


  「是,是,是。」賈蓉隨即明白過來,可是他真的不想戴著一串佛珠手串出門啊。


  「一家人!」賈惜春忽的,又抬起頭,「都有。」


  「對,一家人!」賈蓉點頭,不能讓小姑姑禍害自己,呸,不能讓小姑姑只讓自己一個戴佛珠手串,還有他親爹,小姑姑的兄長,都得戴。


  至於尤氏則被賈蓉忽略了,賈蓉可不管他的繼母如何做。


  賈珍為了少做噩夢,時常過來賈惜春這邊,哪怕回去之後繼續做噩夢,他也覺得好多了。他想著自己的妹妹那麼能耐,那些妖魔鬼怪一定不能隨意傷害他,只是他對那些女人倒是沒有以前那麼大的熱情了。


  「當然是一家人。」賈珍走進來時,正好聽到賈蓉說的話,「都在這兒呢,一塊兒吃晚飯?」


  賈珍瞥見賈蓉手上的佛珠手串,笑著道,「前兩天,還有人找我問妹妹的佛珠手串,問可不可以給他們幾串。家裡的老人信佛,老人家要,我沒應。」


  他不是不想應,可是他是他,賈惜春是賈惜春,他的妹妹那麼小,根本就不懂得給他面子。


  要是他被妹妹拒絕了,又得跟人說沒辦法,賈珍總覺得他妹妹的佛珠手串跟別人不一樣,他不能隨意找一串送給別人,萬一穿幫了就不好了。


  「給別人做什麼。」張老夫人冷眼看向賈珍,「這麼大了,還不懂事嗎?」


  「這不是沒應嘛。」賈珍搓搓手,笑著看向賈惜春,「妹妹,要不要給我一串,我天天戴著,不拿下來。」


  賈蓉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父親,他父親什麼時候這麼信佛了?天天戴著佛珠,人家還以為他父親怎麼了呢。說起來,他近來很少見他的父親,後院的那些女人又被放出去大半,他回到家裡也沒有聽到什麼桃色消息。


  「父親。」賈蓉張張嘴。


  「那麼震驚做什麼,你小姑姑是有本事的人。」賈珍道,「不像你,你能進巡防營,還是依靠你姑姑呢。」


  賈珍表示他一定要拿到妹妹的佛珠手串,等拿到佛珠手串后,他就能睡得安穩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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