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鎮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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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抵抗力都比較弱,容易生病。哪怕賈惜春的身體比一般小孩子強, 張老夫人也不敢讓賈惜春受涼。
「今兒怎麼又過來了?」張老夫人見到賈珍后,臉上雖然帶有笑容, 但是她可不認為賈珍是一個關心親妹妹的人。
賈珍這幾天都有過來, 他總是盯著賈惜春好,好像能從賈惜春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似的。不僅如此, 他幾次想要去抓賈惜春手裡的佛珠。
張老夫人在的時候, 就瞧見幾次了, 她沒在的時候,謝嬤嬤等人也瞧見了。
「來看看妹妹。」賈珍搓搓手,笑著道, 視線又落在賈惜春的佛珠手串上。
他想多摸摸那一串佛珠, 多摸幾次, 噩夢就能少做一點吧。至少他這幾天做的噩夢雖然可怕, 好歹他也能從噩夢中驚醒,不用一直做噩夢做到天亮。
賈珍伸出了手,想要碰觸賈惜春手上的佛珠手串。只是他還沒有碰到, 就被張老夫人拍了手。
「打。」賈惜春見張老夫人拍打賈珍的手,伸出小手鼓掌,還道, 「打, 打。」
「那是你妹妹的, 你老是去碰做什麼?」張老夫人皺眉,「莫非……你在外面闖禍了?」
張老夫人首先就想到賈珍在外面闖禍,被人威脅來偷盜賈惜春的佛珠手串。賈惜春手上的那串佛珠可是賈惜春出生時帶來的,就連皇上都不敢拿去的。但不代表沒人想要那一串佛珠,總有個別膽大的,想要奪得賈惜春的那串佛珠。
之前,賈惜春讓雪停了,佛珠變色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就有人認為那串佛珠才是最要緊的東西,是仙家報備。若是他們能奪得那串佛珠,便也能如賈惜春那麼厲害。
賈珍只是單純地想少做噩夢,卻沒想到他的親娘說出這樣的話。
「沒,沒闖禍啊。」賈珍很委屈,「您能不能總想著我闖禍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還是你嗎?」張老夫人輕哼。
「不是。」賈惜春伸出白白胖胖的小腳丫子,她可以舉雙腳贊成張老夫人的話。
她都讓賈珍做噩夢了,賈珍卻還這麼活蹦亂跳,這說明賈珍被嚇得還不夠。瞧瞧賈珍那麼紅潤的氣色,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蒼白臉色。
「妹妹。」賈珍轉頭看向賈惜春,「你還小,不懂得。」
「懂!」賈惜春一本正經地回答。
「這麼小就裝大人。」賈珍道。
「你裝!」賈惜春伸出小拳頭,朝著賈珍的方向揮了揮,「打你哦。」
「好了,你這麼大的人了,也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張老夫人把賈珍拉到旁邊,不讓他靠近賈惜春,「明天,就讓你後院的那些無所出的年輕女子出去,別妖里妖氣的。」
張老夫人之前就已經跟朱嬤嬤說過了,也打聽過那些女子的身家背景。有的人家本身貧苦的,若是不想出去,便去莊子上生活,若是有想嫁人的,那麼府上便給她們準備一份嫁妝,要是想直接回去家裡的,那就拿著銀錢回去。
還有那年紀大些,卻又無所出的,便直接去莊子上生活。這些人本來在府中便過得不大好,還得看那些年輕姨娘的臉色,倒不如去莊子上生活,也舒坦一些。
「這怎麼好?」雖然賈珍連續幾天做噩夢,但是他依舊不想放棄那些美人。
「你父親本就不是國公了,降等襲爵,到你的手裡,就更沒什麼了。」張老夫人嘆息,「以你的身份,不該有那麼多姨娘,即便沒去官府登記,這也不合禮數。這大門口的牌匾也得摘下來,賈珍啊,我們府不能敗在你的手裡。」
張老夫人早已經下定決心,只是她到底是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插手這些事情。只能告知賈珍該怎麼做,別看賈惜春厲害,可是烈火烹油,不見得就好。
等到日後,賈惜春若是去了郡主府,跟賈珍他們接觸的時間就更少了。張老夫人沒想過讓賈惜春多護著賈珍他們,因為有時候不是護著就有用了,護不了,就只能挖了這一塊爛肉。
「母親。」賈珍沒想到張老夫人竟然會叫他的名字,還說得這麼嚴肅,「隔壁西府也……」
「他們不一樣。」張老夫人道,「嬸嬸還活著,嬸嬸是國公夫人。」
賈珍看向張老夫人,他不大願意把府上的牌匾摘了。他們這一脈才是正經的嫡脈,他賈珍現在還是族長。要是摘了寧國府的牌匾,他們府上便比榮國府低一等。
「你若不想,那就等著,等你兒子來。」張老夫人想了想,若是等賈蓉,那也不錯。
只是不能等賈珍死了,而是等賈蓉在巡防營待一段時間后,賈蓉再上報說府上不合規矩,這也有利於賈蓉的仕途。
「蓉哥兒還年輕,他懂什麼。」賈珍不大高興。
「懂。」賈惜春插嘴。
「你又懂了?」賈珍轉頭看向賈惜春,怎麼他的妹妹總是插嘴,「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插!」賈惜春對著賈珍翻白臉,「你傻。」
賈珍不開心,母親說他,妹妹還說他傻,他不過就是想少做噩夢,他招誰惹誰了啊。
「我是賈家的族長。」賈珍道,作族長的身份太低也不好。
「那就更該以身作則。」張老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就是要面子,然而,這個兒子也是最沒出息的,連帶蓉哥兒都被這個兒子給帶壞了。
如今,皇帝不計較廢太子的事情,那麼他們也不能得過且過。
張老夫人可不希望兒子和孫子都成了廢物,賈敬在道觀不管這些,她這個婦道人家就得管起來。
「對。」賈惜春心想她這一世的親娘還是挺靠譜的,人家榮國府掛著那牌匾還說得過去,寧國府就說不過去了。
再者,榮國府不見得就比寧國府有錢,寧國府一脈單傳,攢的東西多,而榮國府的人多,耗費也多。一塊牌匾而已,沒有必要去計較太多。
外頭多少族長不如族人的,也沒見人家怎麼著,還不是照樣過日子。
「對,我們的惜春說的對!」張老夫人笑著抱起賈惜春,轉頭看向賈珍,「瞧瞧,你妹妹都這麼說了,這一件事情准沒錯。你且去辦吧,難不成,真要等蓉哥兒?」
賈珍只覺得自己是撿來的,不是張老夫人親生的。他在家裡的地位一降再降,遲早有一天,他會沒有地位的。
「母親,真要這樣嗎?」賈珍有些無力,「父親知道嗎?」
「你覺得他還會處理家裡的這些事情嗎?」張老夫人嗤笑,「你父親待在道觀里煉丹,是要煉到死的。」
張老夫人已經不指望賈敬下山回家,賈敬要在道觀里待多久,就在道觀里待多久。她對賈敬不抱有希望,也不指望賈敬會主動處理家裡的事情,夫君靠不住,兒子也靠不住,孫子還在教導中,那就只能她自己上了。
她不怕別人說她管太多,要是她不管多一點,這個家遲早被他們玩完。
張老夫人不希望這些人有一天跑到賈惜春面前,祈求賈惜春幫助他們。
「好吧。」賈珍知道張老夫人的態度了,若是自己不做,就要賈蓉做。那就他做吧,趁著過年,都折騰了,反正他現在對那些美人也沒有太感興趣,夜裡又總是做噩夢。
若是他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多做一些其他事情,興許晚上就不做那樣的噩夢了。
賈珍只能這麼安慰自己,與其等著兒子繞過他上報,還不如他自己來,這也能少丟一些臉面。
等賈珍垂頭喪氣地離開后,張老夫人便把賈惜春放到床榻上,不管賈惜春聽不聽得懂,便道,「不管是誰想要你的佛珠,都不能給,知道嗎?」
「不給!」賈惜春伸出小胖手,「打!」
「嗯,誰敢拿你的佛珠,就打他們。」張老夫人握著賈惜春的小手。
「手串是郡主的,誰也拿不去。」謝嬤嬤開口,她幾次見著賈珍,賈珍也就只是觸碰佛珠幾下。要她說,這寧國府倒是有不少探子,只怕那些人也盯著賈惜春的佛珠。
「要過年了,該散了的就散了。」張老夫人憂愁,總有那些不長眼地盯上別人的東西。
賈惜春沒說話,而是歪著頭抱著小枕頭,誰都拿不走她的本命法器的。前世,便有人想要她的法器,也奪了過去,可她一個念頭,那法器又回到她的手裡。
要是真有人來搶她的佛珠手串,那就來啊,誰怕誰啊。
賈惜春眼珠子轉啊轉啊,她可沒有那麼好欺負,想從她手裡奪得東西,比登天還難呢。敢來盜取她東西的人,必然不是好人,心裡必定有壞心思,那麼她不介意教導教導那些人,正好賺一些功德。
功德跑上門,她為什麼不去賺呢。
「真小呢。」張老夫人看著賈惜春天真可愛的模樣,小孩子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抱著小腳丫子在那裡翻滾就可以了,「真當自己是個球呢。」
白白胖胖的嬰兒,大冬天的穿那麼多,圓滾滾的,可不就跟個球似的。
「圓喲。」賈惜春揮揮胖胖的小爪子。
「好,圓!」張老夫人握握賈惜春的小胖手,小孩子還是得胖一點,不能跟宣平侯夫人的女兒那麼小隻。
太過瘦小的孩子不是有病,就是本身的體質就是那樣的,要是有病,就不好養。小孩子最容易夭折,一點小病小痛就可能帶走一個孩子,小孩子瘦瘦弱弱的,也經不起病魔的折騰。
賈蓉再巡防營待了一段時間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沒有以前那樣玩世不恭。他一開始在巡防營的時候,總是被教訓,被教訓的次數多了,慢慢地也就開竅了。
他對後院那些女人也就沒有那麼感興趣,也沒有跟丫鬟玩耍。
張老夫人看賈蓉倒也順眼許多,賈蓉能明白事理就好。他們府上的繼承人也就是賈蓉了,至於賈珍是無用了。
說起來,賈蓉也要娶親了。張老夫人早就讓人跟秦家過了六禮等流程,既然一早就已經定了廢太子的女兒,那麼現在就不能後悔,就得硬著頭皮撐下去。
秦可卿的身份當真沒人知道嗎?
張老夫人可不那麼認為,只是沒有放在明面上而已。
對於皇帝而言,秦可卿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弱女子,沒有必要去管太多。沒有人提起這一件事情,那他就當不知道。
若是有人提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即便尤氏不是一個能辦事的主,但張老夫人還是找來尤氏。
「蓉哥兒的親事也操辦起來了。」張老夫人道,「之前便已經訂好了日子,在六月份。你雖然不是蓉哥兒的生母,只是繼母,也得多顧著一些。」
「是。」尤氏應聲,「兒媳明白。」
「我年紀也老了,這府上的事情還得你多操心,我啊,就管著我那一畝三分地就夠了。」張老夫人不是不想放權給尤氏,實際上,她也放了。
只是尤氏出生低微,總是怕做錯,沒少來問她的。張老夫人見尤氏那麼謹小慎微,卻也明白,畢竟尤氏的頭上還有一個婆婆,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再放任尤氏管事,只怕尤氏心裡也怕做錯事情。
這樣的兒媳婦很難撐起府上的事情,而秦可卿嘛,張老夫人見過秦可卿,秦可卿有些過分漂亮了,這種漂亮還帶有些狐媚的模樣。這樣的嫵媚女子,自是能吸引不少男人。
張老夫人又想到了賈珍,後院的女子少了不少,丫鬟也減少了不少。賈珍這一段時間倒是也安分,就不知道能安分到什麼時候。
「蓉哥兒的親事也不必辦得太過奢華。」張老夫人補充一句。
當尤氏從張老夫人那兒出來后,內心愁苦,蓉哥兒不是她的兒子。不管她辦得如何,只怕都要被人說,老夫人還說不要辦得太過奢華,可家裡頭就只有蓉哥兒這麼一個繼續人,就怕到時候別人說過於樸素了,說她這個繼母對繼子不好。
尤氏憂愁,又無法與府上的人說。
過了兩天,尤大娘上門時,尤氏便跟尤大娘說了這些話。
「只怕是敲打你,要你辦得奢華些。」尤大娘琢磨著將軍府的繼承人成親,這裡頭應該有不少油水,「你要是忙不過來,我過來幫幫你就是。」
尤大娘雖然是尤氏的繼母,但是尤氏對尤大娘的觀感還好。
尤大娘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子,再嫁后,丈夫又去世了,她再一次守寡。可她也沒有總是到威烈將軍府找尤氏,適當的時候來幾次,正好能讓尤氏體諒她,給她一些銀錢,讓她們孤兒寡母的過得好一些。
這麼一棵大樹,尤大娘自然不能放過,至於張老夫人是不是真的不想那麼奢華。尤大娘認為這都不是問題,賈蓉是張老夫人的親孫子,若是婚宴辦得奢華一些,張老夫人必定也不會太過計較。
就算張老夫人有話說,尤氏大可以說府上就賈蓉這麼一個嫡子,自然把賈蓉的婚事辦得體面一些。這種事情,說說也就過去了。
「對了,你也該想法子懷上孩子還是。」尤大娘想威烈將軍府這一棵大樹更加穩固一點,「蓉哥兒已經那麼大了,你再生孩子,也影響不到蓉哥兒。多子多福才好,你婆婆也不可能不允許你生吧。」
「自是沒有。」尤氏無奈,張老夫人自然沒有不允許她生,也沒有給她喝避子湯。
可是她一直都懷不上孩子,尤氏憂愁,張老夫人年紀那麼老的時候都懷孕了,而自己卻沒有。
因為張老夫人說少讓她吃偏方,尤氏便也沒去吃那些偏方了,吃了那些年偏方,一直都沒有懷孕,指不定那些偏方根本就沒用。
「你瞧瞧我們母女幾個人,沒有男人依靠,過得多心酸啊。」尤大娘嘆息,「家裡沒男人,也不能給你撐著。我跟你兩位妹妹,有時候還得靠你。我們也知道你在府上不一定就好過,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說著說著,尤大娘就紅了眼睛,「好在把你嫁過來,不愁吃穿。若是哪天覺得我們累贅,拖累你了,你大可以不必理會我們,你正正經經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正因為尤大娘曾經讓尤氏安穩嫁到寧國府,對尤氏還算不錯,又時常說到尤氏的心坎里,尤氏才越發對尤大娘好。
尤大娘心裡清楚,她跟她的一雙女兒跟尤氏沒有血緣關係,因此,她們沒有辦法用血緣關係拴住尤氏,就只能從親情上。若是她的女兒年紀大些,她早年就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進榮國府,而不是尤氏了。
「母親。」尤氏忙安慰尤大娘,「您也別擔心這麼多,我都能處理好。蓉哥兒的婚事,還得讓您幫幫忙呢。」
當張老夫人得知尤大娘前去找尤氏后,也沒多關注。尤大娘是尤氏的繼母,尤氏接濟繼母等人也是應該的。
在張老夫人的心中,尤大娘也算是一個人物,能成功改嫁,還能讓繼女那麼幫襯她,可不就是一個厲害的女人。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過段時間,我們惜春的侄子就要成親了。」張老夫人捏捏賈惜春的小臉蛋,「開不開心。」
開心什麼喲,在《紅樓夢》里,秦可卿跟賈珍這個公公還有關係呢。賈惜春表示有自己在,賈珍就別垂涎秦可卿的美貌了,她一定會讓賈珍安生地當他的公公,要是不行,就變成真的公公,宮裡伺候人的公公。
「隨便哦。」賈惜春道,秦可卿跟賈蓉算是官配,在原著里,秦可卿被賈老夫人等人誇過。
想來秦可卿被那麼多個人誇過,應該不是一個太差勁兒的人。反正賈蓉跟秦可卿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也改變不了,他們就只能乖巧的成親。
「等他們成親后,會有比惜春更小的小人兒。」張老夫人笑著道。
「不管。」賈惜春又想秦可卿再原著里沒有生孩子呢,就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生了。只要秦可卿沒有死,應該能生。
張老夫人見賈惜春對這一件事情不感興趣,也沒多說。她只是想讓賈惜春知道,府里會多人。
賈惜春正看著放在小桌子上的佛珠手串,正因為張老夫人他們送了她好多串佛珠手串,她才好掉包,把這些普通的佛珠手串扔進空間,把她前世用過的拿出來。
她前世活了好幾百年,用過不少佛珠手串,正好用來裝B。
她才捨不得把功德直接打到那些她沒用過的佛珠手串,太過浪費了。
「這些佛珠手串就是你的寶貝,是不是?」張老夫人原先還認為賈惜春更喜歡那些珍珠,還把珍珠串起來放到女兒的面前,可是女兒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佛珠手串上。
「是!」賈惜春舉起雙手,看看雙手后,又想去抱小腳丫子,想要抬起小腳丫子。
是不是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小手跟小腳丫子都差不多呢?
反正賈惜春總喜歡看小腳丫子,長大以後,手可以變成纖纖細手,還是很好看的。而是胖乎乎的小腳丫子就不常見了,而且漂亮的玉腿也不好隨便抱,長大后,總得要形象。
小時候抱小腳丫子是可愛,長大后再抱玉腿,那可能就是猥丨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