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興師問罪
所有秀女都難以置信齊刷刷地看向司陌塵，底下開始低聲嘀咕揣測。
??“難怪王妃嫁給王爺四年無所出。”
??“難怪側王妃嫁進來兩年無所出。”
??“難怪禦王之前都不娶妻納妾。”
??“原來禦王是沒有子嗣的。”
??“但是太妃娘娘以為是王妃和側王妃不能生，所以才讓咱們當試驗品？”
??秀女們雖然還是保持著低眉信守的姿態，但是她們剛才所有人一瞬間看著司陌塵的眼神還是讓人詫異萬分。
??而被這些人盯著的司陌塵則是一臉茫然地反看著她們，最後將目光落在公孫離月的身上。
??“她們剛才為何都這般看著本王？”
??阿奴捂著嘴笑著回道公孫離月的身邊。
??公孫離月用拳抵唇輕咳一聲：“可能覺得王爺長得玉樹臨風，所以他們幾個都看呆了。”
??“也可能想著，為何王爺的側王妃這般彪悍，王爺卻不管一管。”
??“王妃，你可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如此詆毀側王妃，就不怕振國候前來興師問罪？”
??萱太妃到底還是有些向著從小看到大的肖楚楚，更何況振國候的勢力不容小覷，近期他也是一直幫襯著司陌塵，所以她還是希望司陌塵能多個得力助手，而不是樹敵。
??至於大將軍府……那公孫茂就知道明哲保身，根本沒有將這個女婿放在眼裏。
??這樣的親家，有沒有似乎沒什麽區別。
??公孫離月笑看萱太妃：“母妃放心，若是振國候前來興師問罪，兒臣去跟振國候去說，更何況有沒有詆毀，母妃一查便知。”
??萱太妃有些不悅，她當然知道這些是真的，但是又何必當著這麽多秀女的麵去說？
??忽然，所有的秀女都撲通通跪在地上。
??萱太妃驚住了：“你們這是做什麽？”
??所有的秀女都開始賣慘：“請太妃娘娘開恩，小女子不才，是在配不上禦王殿下。”
??“小女子命中帶煞，會克夫克子。”
??“民女有隱疾。”
??“民女娘家生意失敗，不配踏入禦王府。”
??“……”
??最後她們異口同聲：“請王爺、太妃娘娘開恩，小女子不想嫁。”
??她們已經看到了側王妃的蠻橫，禦王妃的笑裏藏刀，還有禦王府的複雜關係，最主要的是禦王不能生，所以她們即便是嫁入禦王府，那也是毀了自己的一生。
??她們又不是家裏窮得揭不開鍋被賣過來做奴才的，無非是想要借著這次機會攀高枝罷了。
??但是誰也不願意做那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
??正所謂法不責眾，看著所有秀女都跪地求著不要嫁給司陌塵，萱太妃氣得身子都有些顫抖。
??公孫離月一臉茫然地看向司陌塵：“王爺，您說這該如何是好？”
??“王妃覺得呢？”司陌塵明知故問。
??公孫離月則是轉身看向萱太妃：“母妃，這些人可是您找來的，如何處置……還是聽從母妃吩咐。”
??萱太妃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夫妻二人搞得鬼，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多人一起跪地求著不要嫁進來？
??要知道當初讓她們前來選秀女的時候，他們的父母都是喜笑顏開的。
??而且她也許諾，若是誰能入選，必定會給予豐厚的聘禮。
??這些作為納妾而言可是都不會有的禮遇。
??最終，這些人都被請了回去。
??司陌塵跟隨著公孫離月回到了關雎樓，他很好奇地堵著她的路，問道：“你是怎麽做到讓所有人都求著不要嫁進來的？”
??公孫離月揚了揚眉：“我什麽都沒做啊，我也好奇，她們怎麽看王爺一眼就哭著不要嫁了，難道是被王爺的威武身姿給嚇到了？”
??“你這鬼話說給誰聽？”
??身後的泰安和狄勇都忍不住低笑一聲。
??公孫離月見司陌塵追問，便說道：“我就讓人跟這些秀女說，王爺長得英俊非凡，還英勇過人，隻是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公孫離月湊到司陌塵的耳邊說道：“不能生。”
??司陌塵原本好奇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所以……如果王妃還不能給本王生個一兒半女，所有人都會以為本王不能生？”
??公孫離月輕笑一聲：“可不就是這樣？更何況，說不定事實也是如此……啊！”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整個身子已經被司陌塵抱在懷中，隨後快步朝著關雎樓而去。
??“你幹什麽？”
??現在大白天的，他不會是又想要……
??“本王一定要給自己正名。”
??等她給他生了孩子，誰還敢說他不能生育？
??阿奴坐在狄勇的肩頭，雙手合十滿臉期待：“我又離出生近了一步。”
??狄勇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嘀咕道：“我這肩頭怎麽涼涼的？”
??泰安看到他一直揉著肩頭，笑言：“依我看，你這不是肩頭涼涼，而是心涼涼。”
??“胡說什麽呢！”
??“不過等王妃生下小公子，你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在司陌塵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之前，狄勇想要娶妻生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家中的那個小妾想孩子想瘋了，但是有了司陌塵的命令，她也不敢再有歪心思。
??更何況對於狄勇而言，他也希望自己的長子是妻子所生，而非那個妾室。
??月明星稀，寒風冷冽
??倚梅園中肖楚楚得知所有的秀女都離開了，她整個人都好似瘋癲了一般。
??她在隴西縣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萱太妃在給禦王選妾室，她整個人都難以安睡，一心想要回來。
??入夜，有人給她吃了一粒藥，說是可以馬上好起來，能夠讓她立刻啟程。
??但是這藥也有未知的副作用，就跟之前那樣。
??她很是猶豫，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
??可隨後，她就聽到張太醫在跟另一個大夫說，這次的妾室人選都是家世顯赫，而且全都是萱太妃精挑細選。
??他們還猜測，萱太妃要在這些人中選擇一個人做側王妃。
??肖楚楚全身都在顫抖，若是她再不行動，那麽禦王府哪裏還有她一席之地？
??她都還沒有一兒半女，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她之前現有孩子。
??所以她不顧一切地將藥吞了下去。
??別說嫁給皇孫貴胄，就算是普通人家，那子嗣也是極其重要的。
??公孫離月的禦王妃，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可是她隻是側妃，必須要用子嗣來鞏固地位。
??若是無所出，讓後人居上，那麽原本就對她沒有寵愛的司陌塵更加不會記得她。
??可是誰知道，那個藥雖然能讓她加速康複，但是副作用竟然是讓她好似失心瘋一般大放厥詞。
??如今萱太妃和禦王一定對她失望至極。
??“側王妃，水已經打好了，請側王妃沐浴更衣。”
??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站得遠遠的小心翼翼地開口。
??肖楚楚走了過去，小丫鬟以為她又要拿他們奴才撒氣，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你躲什麽？”肖楚楚怒斥，“難道我還會吃人不成？”
??小丫頭嚇得跪在地上：“側王妃息怒。”
??她的戰戰兢兢並沒有換來肖楚楚消怒氣，胸口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漲。
??香織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不敢多說一句，深怕惹禍上身。
??香菱從外麵進來，還沒看到地上跪著的小丫頭，就開口說道：“側王妃，今夜王爺又留宿在關雎樓。”
??此言一出，肖楚楚隻覺得好似不受控製一般整個人開始發狂，伸手重重朝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打過去。
??“死丫頭，我瞧著你就礙眼，長得一副狐媚樣，就跟那公孫離月一樣，你去給我把王爺請過來，若是不請過來，你就別想活著到明天。”
??小丫頭嚇得一邊哭一邊捂著臉慌張地跑了出去，隻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翌日，振國候府的肖夫人從別的官眷處聽到了她們對她女兒的誹謗，還說這些話都是從公孫離月口中傳出，所以直接來禦王府興師問罪了。
??花廳內，公孫離月單獨會一會肖夫人，原本欣賞她的肖夫人如今因為女兒隻做了側王妃，對公孫離月也開始有意無意的打壓。
??在她看來，肖楚楚是絕對有資格做禦王妃的。
??而且在肖楚楚的挑唆下，肖夫人對公孫離月越來越不喜。
??而公孫離月也並不在意這些，既然她現在已經是禦王妃，自然是要行地主之誼。
??“不知道禦王妃如此說我女兒，究竟是為何？”肖夫人一上來就氣焰囂張，絲毫不把公孫離月放在眼裏，“我不記得振國候府和大將軍府有什麽深仇大恨，更不知道小女哪裏得罪了禦王妃，為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詆毀小女？”
??公孫離月笑了笑：“振國候夫人這是在質問本王妃？”
??她不怒反笑，倒是讓肖夫人心頭一震。
??可是她也是名門望族，丈夫更是堂堂振國候，豈會怕一個黃毛丫頭？哪怕是禦王妃又如何？
??“難道作為母親，還不能為了女兒來問個清楚明白？”
??“娘。”
??還沒等公孫離月去請人過來，肖楚楚就一邊哭著一邊奔過來，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母女兩抱在一起一陣心疼著，讓公孫離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不得不說，肖楚楚是幸福的，有娘家罩著，而她隻能靠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她們兩個消停下來，她們就開始一個哭訴一個質問。
??公孫離月緩緩喝了口茶，隨後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們兩個唱完苦情戲。
??“既然侯夫人如此相信自己的女兒，那我就讓你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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