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臣妾是白月
“莫不是，你就是幫太子出謀劃策的軍師，白月？”
??司淩霄的話震驚得讓司翼勤半天都沒有合上嘴。
??“你是白月？”司翼勤驚呼，驀地起身，隨後上下打量著她。
??白月是男人，怎麽會是公孫離月？
??而且白月願意幫他，公孫離月是禦王妃，應該幫司陌塵才對不是嗎？
??難不成這是他們夫妻的陰謀？
??公孫離月見司淩霄已經知曉了一切，也就不再隱瞞：“回皇上，臣妾是白月。”
??“你、你你……居然敢騙本宮！”司翼勤得知自己被戲弄，氣得臉色青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
??誰知公孫離月隻是一個回頭，那眼神冰冷得像是藏著兩枚冰錐子，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司翼勤原本憤怒的氣焰硬生生地被壓了下去。
??然而就是這個眼神，讓司淩霄坐不住了。
??他嗖地站起身，仔仔細細地端倪著公孫離月，而後想到了什麽，又硬生生地坐了下去。
??像，實在是太像了。
??“你為何要扮成白月讓太子偷盜朕寢宮的畫像？”司淩霄沉聲問。
??“就是，這是不是你跟禦王的陰謀？”司翼勤氣哼哼的，就好像是主人不在身邊的小泰迪，敢怒不敢上，隻敢在一旁齜牙咧嘴。
??公孫離月實在是忍不住他這個蠢樣子，幹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沒見過當太子像你這麽蠢的！”
??無端端被罵蠢，司翼勤更是撓心。
??剛才父皇還罵他是蠢貨，現在還被禦王妃這個小丫頭罵。
??他今天出門一定是忘了看黃曆了。
??“要是我跟禦王的陰謀，我還來這裏救你幹什麽？白白暴露了身份。”公孫離月冷冷白了他一眼。
??司翼勤想想也對，她這次過來是來救他的啊！
??若是她不來，他永遠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你幹嘛過來救我？”司翼勤還是不相信她會這麽好心。
??公孫離月簡直要被他氣死：“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交易，你幫我偷畫，我幫你贏得比賽，如今你蠢被逮到了，我自然是要救你，做人要講義氣。”
??司翼勤想想更有道理了，忽然就笑了：“你比那禦王可是講義氣多了，若是你幫我贏了比賽，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這麽蠢的小弟，她可要不起。
??司淩霄看著兩人竊竊私語，聽到了司翼勤叫公孫離月大哥，簡直要被氣死。
??他沉聲咳了一聲，兩人不再作聲。
??“禦王妃，你還沒回答朕，為何要讓太子偷朕的畫？”
??公孫離月咬了咬唇，等再抬頭之際，她已經滿臉委屈。
??“皇上，人都有好奇之心，特別是女人，我就想著皇上的寢宮是不是藏著什麽絕世美人的畫像，所以想要看看，沒想到好奇害死貓，還連累了太子殿下。”
??司翼勤小心翼翼地看向司淩霄，那豆大的汗就這麽一點點地滴落下來。
??真是講義氣啊！也不怕掉腦袋。
??不過更讓司翼勤出乎意料的是，司淩霄居然沒有大怒，而是沉默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司淩霄好似在糾結著什麽，最終還是開了口。
??“太子，你回去吧！”
??讓他回去？那禦王妃呢？
??人家這麽講義氣進宮相救，總不能將人丟在這裏不管吧？
??“還不快走？”
??司淩霄的一聲怒斥，嚇得司翼勤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
??至於義氣什麽的，哪兒有太子之位和命重要？
??公孫離月不知道司淩霄到底是何意圖，隻知道此時此刻心中有些忐忑。
??“你很好奇那副畫？”司淩霄走到公孫離月跟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公孫離月也不敢說謊，跟皇帝說謊，那可是掉腦袋的。
??她乖乖點了點頭，盡量表現出一副純粹好奇的單純模樣。
??司淩霄想了想：“也罷！德林，去將朕的畫取來。”
??隨恃的太監總管趙德林愣了頃刻應聲：“是，奴才這就取來。”
??走到公孫離月跟前的時候，趙德林忍不住朝著公孫離月多看了一眼。
??即便是皇後都無此殊榮，這個禦王妃不簡單啊！
??皇上該不會是想要禦王妃了吧？
??從古至今，帝王要大臣的妻妾都是常有的事，隻是那禦王是何許人也？
??趙德林很快就將畫像連同錦盒一同帶了過來。
??這畫像平日裏都是好好存著的，誰都不敢多看一眼，隻有在皇上想看的時候才掛出來，還是皇上親自掛著。
??畫像放在案幾上，司淩霄命人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趙德林原本想要在門口聽一會兒，卻聽到裏麵警告的咳嗽聲，急忙退開。
??公孫離月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麽順利，還以為看不到呢。
??司淩霄小心翼翼地將畫掛起來。
??而當畫像小心翼翼打開的時候，公孫離月驚住了。
??這畫像中的人，不是她嗎？
??就連發型和衣服都一模一樣。
??可是這衣服的料子……是禦賜之物，連裁縫都是尚衣局的。
??公孫離月突然心底發寒。
??原來司淩霄早已有私心，禦賜是假的，尚衣局量身裁衣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成為畫像中的人？
??她踉蹌著腳步退後了一步。
??而她今天的發型也是若琴梳的，之前她一直說不會，可是自從她成了禦王妃，若琴的手藝日益漸長。
??所以若琴是司淩霄的人？
??得知這個可能性，公孫離月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從未想過，自己身邊的人居然是旁人的眼線。
??難怪司淩霄這麽肯定白月就是她公孫離月，原來若琴早就將這些事情告知他了。
??她逐漸攢緊了拳頭，沒想到看著單純的若琴，居然隱藏得這般好。
??見公孫離月沒有開口說話，司淩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其實朕也在好奇，為何你會長得跟她如此像，直到看到你穿著這身衣服，還有這裝扮，讓朕更是震驚不已，若非投胎轉世，這畫像中的人，應該就是你母親吧？”
??公孫離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因為從未見過母親的畫像。”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了畫像中手腕上的胎記。
??她回想起來，公孫婉跟她說過，雖然對母親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她很清楚記得，母親的手腕處有一塊胎記。
??一模一樣的位置。
??她走上前，撫摸著畫像中的容顏：“皇上又是從何得來的這幅畫像？”
??司淩霄看著畫像，眸光漸遠：“快二十年了，那個時候我還是王爺，而她……隻是一介平民，若非對她一見傾心，她也不至於受此坎坷。”
??“皇上做王爺的時候，沒有娶她？”
??司淩霄滿眼落寞：“那時候我給她安排在一處別苑，身懷六甲，朕準備要娶的時候，先帝安排朕出征，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臨盆，聽說孩子是怪胎，而她也因為想不開投湖自盡了。”
??“不可能，我母親嫁給我爹的時候好好的，隻是聽我爹說，她一直滿懷心事，也不知為何得了心病，但是後來痊愈了，可惜在生我的時候難產了。”
??司淩霄將目光從畫像轉移到公孫離月的臉上：“朕真的沒想到，她最後竟然遇到了你爹，還嫁給了他，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公孫離月苦澀一笑：“人都死了，發生了什麽還重要嗎？”
??這本是一句大不敬的話，但是看著這張臉，司淩霄愣是無法氣惱半分。
??是啊，人都死了，他還追究這些做什麽？
??公孫離月仔仔細細地盯著畫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皇上，那您的兒子……最終怎麽樣了？”
??古代說的怪胎，在現代很多都並非不治之症。
??或許她還有辦法。
??司淩霄的目光落想公孫離月，深深凝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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