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我愛你

  最終還是沒能阻止他離去的背影，一直到他完全消失，我才好像舒了一口氣一般輕鬆。 臉上繃著未幹的眼淚，真實的淚流滿麵了，我抹了一把眼淚，竟然一下子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烊千璽，哈哈，易烊千璽……”我失心瘋一般念著他的名字，卻沒有回應。 “你出來啊，易烊千璽，你出來啊……” 對那時的我來說，易烊千璽就是我的氧氣，簡單，卻可以讓我一下子喪命，因為我不能沒有他，我也不能拒絕我的氧氣。 “易烊千璽，易烊千璽……”我依然念著他的名字，眼淚嘩嘩地流，不去管它，我邁出步子想要追出去，卻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臂。 轉頭就看到了王源兒陰沉著地臉，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知道他很用力，好像要把我的手捏碎一般，痛得我沒辦法反抗。 “別去……”我聽到他說，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拉入懷中，小小的我根本趕不上他的身高，他甚至可以把下巴抵在我的頭上。 “王源兒，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找千璽，千璽生我的氣了，我要去找千璽……千璽……” 用力地掙紮著，卻根本趕不上他的力氣，隻要他想，我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我不能沒有千璽……真的，我不能沒有千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隻知道自己的話都離不開那個少年的名字。 “讓我抱一會兒，求你了，林笛，別折磨自己了，我會很痛的，真的，我也會很痛。”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千璽一樣嗅著我的頭發的香味。 那句我也會痛一下子打穿了我的最後一道防線，明明眼淚一直在掉，我卻覺得它好像又變多了。 王源兒，你發沒發現，我們之間有什麽東西在破碎了？ “就像你沒有千璽一樣，我不能沒有你……”很清楚地聽到了，他哭了，真真實實的，連聲音都在哽咽的那種不能自已。 就是那個時候停止了掙紮的吧，我看不到他的臉，隻是安靜地在他的懷裏，我很清楚，現在的他需要我，因為我跟他是同類。 同類，往往都是惺惺相惜，也隻會惺惺相惜，這個道理我很早就懂。“你要哭，我就陪著你哭。”他說，我感覺到他的眼淚落到了我的頭皮上，涼颼颼的。 如果我無法改變自己的處境，至少要讓和我相同處境的人不那麽痛苦。 王源兒啊，你要知道，現在的我根本不能改變對易烊千璽的喜歡，因為每個人的心都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人。 而我的心已經給了易烊千璽，不會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是真正的愛情，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 但我想，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刻，有你陪著我，已經能說明我們，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如果我愛的是你，我們之間，還會不會不一樣了？ 但我們從始至終都忘了還有一個人一直站在我們旁邊插不進話，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