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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還真的被蘇皎兮說中了,雲婕妤並不打算放過麗嬪。趁麗嬪現在被她父親的事情弄的六神無主, 準備對她下手。


  被罰閉門思過的雲婕妤此時正在悠哉地吃著內務府送來的新鮮葡萄, 神色慵懶享受,完全沒有被罰的沉鬱。


  就在這個時候, 妙竹走了進來。


  雲婕妤抬眸看向她, 「事情辦好了嗎?」


  妙竹一臉深意地笑了笑:「主子放心, 事情辦好了,這次麗嬪非死不可。」


  雲婕妤聽到這話,揚起嘴角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笑地非常囂張。


  妙竹從小宮女手裡拿過團扇, 站在一旁輕輕地為雲婕妤扇風,略微不解地問道:「主子,麗嬪的父親現在被皇上關入死牢,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砍頭,或者被流放寧古塔, 到時候麗嬪也會受到牽連,我們何必在出手對付她。」


  雲婕妤想到麗嬪當著宮裡所有嬪妃的面打她一巴掌, 當眾羞辱她,一張臉頓時變得陰沉如水, 眼裡一片冰冷地殺意。


  「從小到大, 本宮從來沒有被人打過,麗嬪那個賤人當著所有妃嬪的面打本宮一巴掌, 這筆賬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揭過的。本宮不僅讓她來求本宮, 還要她生不如死。」說到這裡的時候, 雲婕妤的眼裡一片陰狠。


  妙竹看到自家主子陰鷙地眼神,嚇得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本宮就等著她跪著來求本宮。」想到麗嬪跪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她的模樣,雲婕妤就覺得心情大好,又一次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主子放心,麗嬪一定會來求您的。」


  凌雪閣里,梁昭儀也正在吃內務府送來新鮮水果。


  「主子,雲婕妤對付麗嬪,您要不要出手幫一下?」聽蘭一邊給梁昭儀剝荔枝,一邊說道。


  梁昭儀明白聽蘭的意思,她在這個時候出手幫麗嬪的話,就能讓麗嬪對她感恩戴德,讓麗嬪成為她的幫手。


  「主子,在宮裡多一個幫手,比多一個敵人好,這正是收買麗嬪的好時候。」聽蘭說完又補充一句,「麗嬪恨極了雲婕妤,一定不會放過雲婕妤,主子您可以利用麗嬪除掉雲婕妤。」


  牛嬤嬤覺得聽蘭這個主意不錯,贊成道:「娘娘,聽蘭姑娘說得對。」


  梁昭儀聞言,沉思片刻地說道:「不用麗嬪,我也能除掉雲眉那個賤人。」


  「主子,您沒必要為了除掉雲婕妤,髒了您的手。」牛嬤嬤意味深長地說道,「麗嬪娘娘會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牛嬤嬤的這句話讓梁昭儀有些心動了,猶豫了一會開口道:「你們說得對,不過麗嬪的父親受賄一事證據確鑿,皇上怕是不會饒了麗嬪的父親,我要怎麼幫麗嬪?」


  「主子,您可以這樣……」牛嬤嬤小聲地在梁昭儀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梁昭儀聽完后,雙眼頓時一亮,「就依嬤嬤說的辦。」


  牛嬤嬤說道:「主子,奴婢現在就一趟鍾粹宮找麗嬪娘娘。」她剛來梁昭儀身邊伺候,還沒有為梁昭儀辦一件大事情,麗嬪的事情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在梁昭儀的面前表現自己的能力。


  梁昭儀微微點了下頭:「麻煩嬤嬤了。」


  這邊牛嬤嬤去鍾粹宮找麗嬪,那邊景琮就收到了消息。


  「皇上,梁昭儀身邊的牛嬤嬤去鍾粹宮了。」


  景琮聽到劉盡忠的話,手裡的動作頓了下,隨即放下手中的硃筆,接過劉盡忠端來的茶。


  「不意外。」梁昭儀和雲婕妤原本就是死對頭,如今雲婕妤對付麗嬪,梁昭儀去幫麗嬪也不難理解。


  「皇上,那這事……」


  「不用管。」景琮放下手中的茶盞,神色淡淡地說道,「隨她們去。」後宮的事情,他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要插手,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們鬧去。


  「那雲婕妤派人對麗嬪娘娘下……」


  劉盡忠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景琮知道他想說什麼,微微蹙了下眉頭,隨即面無表情地說道:「也不用管。」


  「是!」劉盡忠不敢再打擾景琮批閱奏摺,端著空茶盞退了下去。


  等劉盡忠離開后,景琮發出一聲輕輕地嘆氣聲。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他經歷了無數次生死,一顆心早就練得冰冷無情。對於麗嬪一事……他只能……


  懶得再想,景琮繼續批閱奏摺。


  與此同時,牛嬤嬤去見了麗嬪,在鍾粹宮呆了兩刻鐘才離開。這件事情除了景琮知道,後宮里其他人並沒有察覺。


  晚上,景琮用晚膳的時候,敬事房的小太監端來了綠頭牌。


  「皇上,請翻牌子。」


  景琮看著一排的綠頭牌,當他的目光掃過鍾粹宮麗嬪的綠頭牌時,微微頓了下,目光流露出一絲自己未曾發覺地愧疚,但是很快他的眼裡又變成一片冰冷。


  從麗嬪的綠頭牌跳過去,然後落在了凌雪閣的梁昭儀的綠頭牌上,遲疑了幾秒,抬手翻了梁昭儀的綠頭牌。


  敬事房的小太監原本以為今晚皇上又不翻牌子了,現在見皇上翻了梁昭儀的牌子,心裡鬆了一口大氣。不怪小太監緊張,要知道皇上有十來天沒有進後宮了。


  德正見敬事房小太監滿臉笑容地走出來,就知道皇上翻了牌子,好奇地問道:「皇上,翻了誰的牌子?」


  「皇上翻了梁昭儀的牌子。」敬事房小太監的神情忽然變得非常曖昧,壓低聲音跟德正說,「這段時間,皇上翻梁昭儀的牌子比較多。」不過,這也很正常,梁昭儀長得仙姿佚貌,皇上再不好女色,也會多寵幸幾次。


  德正抬手敲打了下小太監的帽子,瞪了小太監一眼,小聲地警告道:「不想要腦袋了,敢議論皇上的事情。」


  小太監嚇得身子抖了下,不敢再說什麼,端著綠頭牌退了下去,準備去凌雪閣通知梁昭儀。


  梁昭儀收到自己今晚侍寢的消息,心裡自然是十分的歡喜,給了前來通知小太監幾兩銀子,然後開始為侍寢做準備。


  被罰閉門思過的雲婕妤得知梁昭儀又侍寢了,當然是十分氣憤和嫉妒,又摔碎了不少古董花瓶。


  妙竹見自己主子氣的不輕,只能不停地安撫,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我要被關到什麼時候?」梁婉儒那個賤人又侍寢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懷上龍胎。一想到梁婉儒比她先懷上龍種,雲婕妤的神色變得非常扭曲。


  「主子,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皇上應該會放您出去。」


  雲婕妤陰沉著一張臉,語氣冰冷:「我要的不是應該,而是一定。快點想辦法,讓我早點出去。」


  妙竹想了想說:「不然主子這樣吧,您這兩天辛苦點把《女戒》抄好,然後再抄一本佛經,奴婢拿去養心殿,請德正公公幫忙交給皇上。皇上看了,一定會認為您是誠心悔過,提前把您放出來。」


  雲婕妤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情願,之前皇后罰她抄《女戒》,她一直沒有抄寫。要她在幾天之內,把一百遍《女戒》抄出來,這不是強人所難么。竟然還要她抄寫一遍佛經,這可不是輕鬆的活。


  「主子,您要是想在中秋節前出去,這是最好的辦法。」妙竹笑著說道,「女婢會模仿您的字跡,幫您抄寫。」


  有了妙竹這句話,雲婕妤沒有再猶豫了,點點頭說:「就這麼干吧。」


  見雲婕妤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妙竹緊繃的一顆心鬆了一口氣。「主子,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抄寫……」


  雲婕妤抬手打斷妙竹的話,緊緊皺著一張臉說道:「我決不允許梁婉儒那個賤人懷上龍胎,我們必須再想辦法下手。」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再想辦法下手。」凌雪閣彷彿銅牆鐵壁,根本下不了手。


  雲婕妤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陰狠地微笑:「我要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思雨閣里,蘇皎兮和王美人正在下棋。兩人一邊對弈,一邊討論麗嬪的父親被關一事。


  「蘇姐姐,你覺得麗嬪這次會失寵嗎?」


  蘇皎兮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清楚。」她看不懂皇上的路數。麗嬪的父親受賄十三萬兩白銀是鐵錚錚的事情,按理說皇上遷怒於麗嬪,但是皇上卻什麼都沒有對麗嬪做。


  「皇上今晚去了梁昭儀那,看來皇上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麗嬪的父親受賄十三萬兩銀子,這可是一件大事,但是皇上竟然還有好心情找梁昭儀侍寢,看來皇上並沒有她們想象中那麼憤怒。


  蘇皎兮把玩著手裡的白色棋子,神色若有所思地說道:「皇上在想什麼,豈能是我們能猜測到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進行的太順利了,感覺怪怪的。


  「不管怎麼樣,麗嬪和雲婕妤成為了死敵,這兩人會不死不休,除非其中一人被除掉。」啪的一聲,王美人落下棋子。


  蘇皎兮微微笑了笑:「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王美人想到雲婕妤囂張跋扈的性子,微微擰起眉頭,「蘇姐姐,我們也要小心。」以雲婕妤的性子,說不定早就在她們的身邊做了什麼手腳。除了雲婕妤,說不定其他人也動了手腳。


  蘇皎兮抬眸看向王美人,看到她眼裡的警惕,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妹妹說的是。」看樣子,得查查她屋子裡的人了,或者查看下她屋子裡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一個月後,十位新晉的妃嬪進了宮,先去拜見了皇后,然後由皇后帶著拜見了太后,最後各自回到給她們安排好的宮殿。


  是夜,景琮正在用晚膳,敬事房的小太監端著新進宮的十位妃嬪的綠頭牌走了進來,跪在景琮的面前。


  「皇上,請您翻牌子。」


  景琮抬手揮了揮,示意小太監退下去。


  敬事房小太監抬眸,求助地看著站在伺候景琮用膳的劉盡忠。


  這新人進宮,皇上不翻牌子,太后那邊不好交代啊。


  劉盡忠了解景琮的脾氣,對著小太監輕輕地搖了下頭。


  小太監會意,不敢再多留,端著綠頭牌又退了下去。


  剛進宮的十位新人都在焦急又期待等侍寢的消息,這是她們第一天進宮,誰第一個被翻牌子,那就代表皇上最看重她。


  不止十個新人在等侍寢的消息,就連舊人們也在關注這件事情。雖然這次皇上只選了十個秀女,但是這十個秀女的姿容都非常不俗,而且有一半的出身名門世家。不過,這十個秀女中,有一個是皇上的表妹,於情於理皇上應該會先翻她的牌子。


  不管怎麼樣,新人進宮,不止新人睡不著覺,就連「舊人們」也睡不安穩。


  過了一會兒,後宮里就收到消息,皇上今晚誰的牌子都沒有翻,這讓新進的十位妃嬪們心裡非常失落。


  景琮用完晚膳后,就在養心殿里看書。其實,他這幾天並不忙。


  劉盡忠端了一杯茶走了進來,「皇上,您請喝茶。」


  景琮放下手中的書,端起茶杯悠悠地喝起茶來。


  劉盡忠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皇上,您今晚沒有翻新人的牌子,太后那邊怕是又要說您了。」新人沒有進宮前,這一個月內,皇上去後宮只去了三次。現在新人進宮了,皇上還是不去後宮,太后肯定又要急了。


  「先晾她們幾天。」他要看看誰先坐不住。「朕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不要忘了。」


  「皇上放心,奴才沒有忘。」


  景琮像是想到什麼,勾起嘴角冷笑一聲:「這宮裡卧虎藏龍,一個比一個藏得深。」登基六年來,他清理整個紫禁城好幾次,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他想要清除的人。


  「皇上,這新人進宮了,那些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


  景琮意味深遠地笑了笑:「恩,就等著他們自己蹦出來吧。」


  新人們第一天進宮,皇上誰的牌子都沒有翻,新人們還能坐得住,但是接下來好幾天,皇上依舊誰的牌子都沒有翻,這讓新人們有些坐不住了。


  不止新人們納悶,就連舊人們也非常不解。這新進來的十位新人,個個都是美嬌娘,皇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景琮下了朝去給太后請安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地被太后說教了一番。


  「母后,兒子心裡有數。」


  太後知道兒子在打什麼主意,不好再多說什麼。


  「皇帝,這前朝後宮都在盯著。」這是皇帝登基以來第一選秀,受到了前朝後宮的關注。如果皇帝遲遲不寵幸新人,不知道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冒出來。


  「母后,兒子心裡明白。」


  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有主意,太後點到為止就沒有再提醒了。


  「新人進宮了,後宮里也該舔幾個孩子熱鬧下。」皇帝的子嗣太稀薄,目前只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提到孩子,景琮想到之前早朝的事情,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杯口,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地神色:「母后說的是,這後宮是該多添幾個孩子,尤其是中宮。」


  太后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抹驚愕地神情,隨即頗有深意地笑了笑:「中宮就一個孩子,的確有點冷清了,是該讓皇後生個孩子,這樣景旭也有個伴。」景旭是大皇子,是先皇后的兒子。


  景琮和太后聊了一會家常后,就回到了養心殿。


  批閱了一會奏摺,十本奏摺有九本在催他趕快立大皇子為太子。果然,新人進宮后,那些人就坐不住了。


  「小忠子,朕看起來很老嗎?」


  被提問的劉盡忠堆著笑臉說:「皇上,您正值年輕,哪裡老了。」


  景琮把手裡一本又催他立太子的奏摺隨意丟在桌子上,「朕今年才三十,但是在那些大臣眼裡朕像是六十歲。」


  「皇上,那些大臣認為大皇子是嫡子,又是長子,於情於理您都該立大皇子為太子。」大皇子是嫡子也是長子沒錯,但是大周朝的太子並不是以嫡子或者長子為標準而立的。再說,大皇子的資質真的一般,說句不好聽的話,大皇子真的沒有那個福氣做太子。


  景琮冷笑一聲:「朕可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原本以為自己穿越到一本宮鬥文里,只要做個皇帝牌的配件,輔助女主宮斗就行了,沒想到他還要治理國家。說實話,這皇帝真是不好當,身上的擔當和責任非常大,畢竟要為整個國家的老百姓負責。


  二十年前,他莫名其妙穿越。他原以為自己穿越到一個架空的歷史朝代,沒想到自己卻穿到一本小說中。這本小說叫《盛寵六宮》,是他妹妹寫的一本宮斗小說。小說中的皇帝形象,妹妹是拿他做模型的,或許這就是他穿越的原因。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妹妹寫的小說中,沒有打算去爭奪皇位,準備做一個閑散的王爺,可是這個世界的意識不允許他這麼做。


  不得已他只好加入奪嫡中,幸好他成功了。如果沒有成功,他怕是要灰飛煙滅。


  妹妹寫的這本小說,他大概地看了看,只知道大概框架,具體情節並不清楚。不過,好在他還記得女主叫什麼,只要他給女主恩寵,順便在幫她撐腰,最後讓她成為寵冠六宮的女人,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這樣就不會被這個世界的意識懲罰。


  如今女主進宮成為了他的妃子,劇情也就開始了。如果只需要顧及到劇情就好了,這樣他就會輕鬆省事很多,但是事情不是這樣。雖然這是一本小說,但是對他來說是一個活生生又真實的世界,他還要履行他做皇帝的責任。


  雖然皇帝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手握生殺大權,但是皇帝真的不好做。如果他想要做一個昏君,倒是非常容易,可是在這本小說中周武帝是一個明君。想要做一個明君,實在是不容易。


  他原以為他把整個國家當做是他自己的公司,這樣管理和治理起來會容易很多,但是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一個公司怎麼能跟一個國家相提並論。


  治理一個國家,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每方面都不好管理。再加上,他那便宜的老爹,也就是先帝,在世的時候是一個昏君,把國家弄得烏煙瘴氣,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


  說實話,當了皇帝這六年,不僅每天忙成狗,而且一刻都不敢鬆懈。這比他上輩子管理公司還要累,要知道他上輩子的公司可是跨國公司,旗下子公司遍布好幾個國家。


  「唉……」做皇帝難,做一個好皇帝更難。


  劉盡忠聽到皇上的嘆氣聲,連忙勸解道:「皇上,您甭搭理那些大臣。」


  「朕懶得搭理他們。」他只是感慨皇帝不好做。


  「皇上,您一直忙著批閱奏摺,不如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別人都以為做皇帝好,皇帝好做,可是他卻覺得不是。這六年來,皇上不僅每天都很忙,還要防備那些覬覦皇位和想要皇上性命的人。


  「御花園?」景琮一臉深意地笑道,「現在御花園怕是有不少人在那等著朕去。」


  劉盡忠頓時沒話說了,因為皇上說的是很對。


  與其去御花園應付那些女人,還不如呆在養心殿批閱奏摺。說實話,女人多了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遣散三宮六院,可惜現實環境不允許他這麼做。


  到了晚上,敬事房的小太監又端了綠頭牌,這次景琮沒有讓他下去。


  景琮的目光掠過十個新進宮的妃嬪的綠頭牌,抬手翻了下凌雪閣的梁昭儀的綠頭牌。


  很快,這一消息傳遍整個後宮,驚起千層浪。


  原本大家都以為皇上會第一個翻的是德嬪的牌子,要知道德嬪是太后的親侄女,也是皇上的表妹,可是皇上並沒有翻她的牌子。


  不過,這個梁昭儀長得仙姿佚貌,皇上第一個翻她的牌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新進來的妃嬪們對梁昭儀充滿羨慕嫉妒恨,尤其是梁昭儀的死對頭雲婕妤。


  「應該不是,瑞王妃被害一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皇后聞言,一臉恭順地說道:「臣妾明白了。」


  「你下去吧。」


  皇後站起身,見景琮臉色不好,關心地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您也趕快休息吧。」本來,今晚皇上要去她那裡留宿,可是發生這種事情,皇上哪裡還有心思去她那裡過夜。


  「恩。」


  等皇后離開后,景琮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皇上,時候不早了,您明天還要上朝,趕快歇下吧。」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朕哪裡有心思去睡覺。」一想到怡太妃或者西寧郡王的人出動了,景琮哪裡有心情去睡覺。


  「皇上,這件事情奴才會調查清楚,您還是先休息吧。」


  景琮站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著窗外夜空中明媚地月亮,忽然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管是怡太妃的人,還是西寧郡王的人,他們既然先出手了,那就是好事。」等了六年,終於等到他們動手了。


  劉盡忠糊塗了,不明白皇上到底是心情不好,還是心情好。


  景琮回到桌前,吩咐道:「把少傳叫來。」


  「是。」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娃娃臉的年輕男人,「微臣參見皇上。」


  「少傳,這段時間你緊盯著瑞王府,但是對瑞王府的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蔡少傳被景琮這個命令弄糊塗了,「皇上,您這是?」


  「你只負責盯著他的行動就好,不要插手他們的事情。」


  蔡少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恭敬地說道:「微臣遵旨。」


  「西寧郡王那邊,讓你弟弟少揚盯緊點。」


  「是。」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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