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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三日後,麗嬪的父親被斬首。
麗嬪傷心欲絕下病倒, 而且病得還不輕。
後宮嬪妃以為麗嬪的父親是死有餘辜, 她因為父親被斬首而病倒, 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皇上應該重罰麗嬪。可是, 事實相反, 皇上不僅沒有怪罪麗嬪, 反而派太醫去給麗嬪看病,這讓後宮妃嬪們發現皇上是真的寵愛麗嬪,個個都嫉妒不已。
「皇上,護龍衛的密折。」
景琮放下手中的奏摺,從劉盡忠雙手中拿過護龍衛加急送來的密折。
劉盡忠見景琮打開密折后,一張臉變得越來越陰沉,一顆心也嚇得越來越繃緊。每次護龍衛送來的密折都不是什麼好事情,皇上每次看了都會雷霆震怒。
啪的一聲, 景琮狠狠地合上護龍衛加急送來的密折, 一張臉陰沉如水, 眼裡一片冰冷的殺意:「朕讓馮步雲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 沒想到這麼多人想要何書亭的命。」如果不是護龍衛暗中保護馮步雲, 馮步雲在去江南的途中就死了。
「皇上,馮大人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景琮微微眯起眼, 一雙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皇上, 是鎮國公的人刺殺馮大人的嗎?」金陵知府何書亭是鎮國公的人, 皇上派馮步雲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鎮國公自然不會放過馮大人。
「除了他,還會有誰。」
「皇上,您打算怎麼辦?」
景琮的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沉思片刻后說道:「透露一件事情給理國公知道,讓理國公這次狠狠地咬下鎮國公一塊肉。」
「皇上,您說的是?」
景琮朝劉盡忠勾了勾手指,讓他把耳朵伸過來,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劉盡忠聽完后,立馬就去辦這件事情。
景琮低頭看著密保,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至極地微笑:「希望理國公不會讓朕失望。」
江南自古以來都是富庶之地,這裡的油水很多,而且山高皇帝遠。這就導致京城的位高權重的大臣們想盡辦法派自己的人去江南任職,在江南謀取財富。
鎮國公和理國公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在江南任職,這次調查何書亭,就給了理國公一個對付鎮國公的機會。景琮剛才讓劉盡忠去透露一個消息,理國公絕不會無視,他會抓著這個機會狠狠地咬下鎮國公一塊肉。
這次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牽扯到的官員會很多,這就是景琮的目的。
江南一帶的官員,景琮早就想動手清理了,但是他剛登基,根基不穩,他自己的勢力還沒有深入到江南,所以這六年來對於江南一帶的事情,他都是小打小鬧。不過,現在不同了,六年來他自己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江南,對江南一帶的情況非常了解,可以好好地清理江南一帶的官員和勢力了。
過了一會兒,劉盡忠辦完事情回來了。
「皇上,事情辦好了。」
景琮把剛寫好的密折遞給劉盡忠,吩咐道:「交給少宗。」蔡少宗是護龍衛的首領,一直在暗地裡幫景琮做事。
「是。」
其實,蔡少宗之前送來的密折除了說馮步雲被刺殺一事,還提到怡太妃留下的殘餘勢力。
怡太妃生前創辦了一個組織叫牡丹亭,負責收集情報、刺殺、斂財等工作,裡面的所有成員都是女子,而且這些人遍布全國各地,甚至文武百官的府里。
景琮登基后,就一直讓護龍衛調查牡丹亭一事,並暗中清除牡丹亭的成員。六年來,景琮他們基本上把牡丹亭摧毀了,成員幾乎都拔除了,但是還殘留一些人,這些人中有牡丹亭的高層人員,她們手裡掌握不少消息,景琮希望能活捉到她們。
一直以來,景琮覺得宮裡有牡丹亭的人,但是六年來沒有找到,這讓他更加懷疑隱藏在宮裡的人是牡丹亭的高層人物,這樣的人往往會隱藏的很深,不會輕易被發現。
不止宮裡有牡丹亭的人,怕是一些大臣家裡也有。她們不會隱藏一輩子,估計在等他的那位「好弟弟」瑞王和西寧郡王。
對於這些隱藏極深的牡丹亭的人,景琮並不急著把她們全部挖出來,他會很有耐心地等她們自己跳出來,到時候一網打盡。
不過,從剛才護龍衛送來的密折來看,牡丹亭在江南的人並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隱匿在江南一些重要的官員的身邊。
雖然他很討厭怡太妃那個毒婦,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聰明有心計。這六年來,為了清除牡丹亭,他的護龍衛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也犧牲了不少人。
說到牡丹亭的殘餘勢力,景琮還想到東安郡王的殘留的勢力。雖然在他登基前,他平反了東安郡王的謀逆,但是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
想到這些爛攤子,景琮再一次不孝地把他那個便宜老爹罵了一遍。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意識逼他做皇帝,他真的不想做這個皇帝,太苦逼了。這也是他登基以來,為什麼這麼忙碌的原因?
登基六年來,毫不誇張地說,他沒有一天是懈怠的,除了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想讓老百姓過上平穩的日子。
做皇帝苦啊,做一個好皇帝更苦啊。
為什麼他一個宮鬥文里的皇帝這麼苦逼,為什麼這個世界還給他安排前朝的事情,就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看後宮的妃嬪宮斗嗎?
景琮在心裡心疼了下自己,然後又專心投入到批閱奏摺中。
「皇上,皇後娘娘送來一碗冰鎮蓮子羹。」劉盡忠走進來說道。
景琮放下手中的奏摺,端起碗來開始吃冰鎮蓮子羹。
這幾天,皇后每天下午都會送來一些小食。佟貴妃也不甘示弱,每天也會送來一些精緻可口的糕點。
這邊皇后剛派人送來冰鎮蓮子羹,那邊佟貴妃立馬派人送來棗泥糕。
「小忠子,讓皇后和佟貴妃不要再送小食來養心殿。」他想吃什麼,會直接吩咐御膳房做。
劉盡忠神色曖昧地說道:「皇上,這可是皇后和佟貴妃的一片心意。」
景琮冷冷地看了一眼劉盡忠,嚇得劉盡忠連忙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奴才多嘴,請皇上恕罪。」
景琮吃完冰鎮蓮子羹,放下手中的白瓷碗:「皇后的心意,朕清楚。佟貴妃……她是在和皇后較勁。」這後宮里的妃嬪,誰是真心對他,他心裡清楚得很。
「皇上,您之前送給皇後娘娘佛珠,佟貴妃怕是吃醋了,所以才會……」
「她拈酸吃醋又不是一天兩天。」佟貴妃自認為自己的家世不輸給皇后,她原本以為先皇後去世后,皇上會把她扶正,讓她成為當時的正王妃,但是她沒想到趙家會再送一個女兒進王府。因為這件事情,佟貴妃對皇後有很大的意見。
「皇上,佟貴妃那邊得到了一張生子偏方,您看要如何處理?」
「讓她吃吧。」目前他就兩個兒子,二兒子身體不好,不是大兒子的對手,趙家一直催著他立大兒子為太子,是時候給趙家找個對手了。
劉盡忠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他原本以為皇上不會讓佟貴妃懷孕生子,沒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佟貴妃懷孕生子。
「比起趙家,佟家還算老實。」
「皇上,要是佟貴妃生下皇子,佟家不一定會老實了。」
「到時候朕再收拾佟家。」比起趙家,收拾佟家會簡單點。
劉盡忠聽了這話后,沒有再說什麼。
景琮打算等佟貴妃懷孕生子后,再讓皇後有孩子。
佟貴妃那邊收到生子偏方后,就開始天天喝葯,但是只是喝葯沒有用,還需要景琮這個東風。
景琮也非常配合她,這兩天都是歇在她那裡。
眼看著中秋節快要到了,雲婕妤越來越坐不住了,這段時間她窩在宮裡抄寫《女戒》和《佛經》。
在中秋節的前一天,她終於把這兩本抄寫好了。
妙竹把雲婕妤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送到養心殿。
「皇上,雲婕妤身邊的妙竹姑娘送來了雲婕妤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
景琮似笑非笑地說道:「送給朕?」
「皇上,這雲婕妤派人把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送給您,是希望您能讓她參加中秋家宴吧。」劉盡忠說道,「不過,這不合規矩。明明是皇后懲罰她抄寫《女戒》,她卻不交給皇后,而直接交給您。」
景琮冷哼一聲:「讓她交給皇后。」
「嗻。」劉盡忠走出養心殿,對候在門口的妙竹說道,「妙竹姑娘,你送錯地方了,雲婕妤抄好的《女戒》和佛經應該送給皇后,而不是皇上。」
「佛經是我家主子親手為皇上抄的。」
「妙竹姑娘,皇上說了,是皇后罰雲婕妤抄寫《女戒》,雲婕妤抄寫好了自然要交給皇后,至於佛經,也一併交給皇后。」劉盡忠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不是什麼人都能把東西送來養心殿,也不是什麼東西也都能送到養心殿,你們家主子云婕妤把養心殿當做什麼地方了?」
妙竹被劉盡忠訓斥的一張臉變得蒼白,眼裡充滿驚恐。
「這是第一次,皇上原諒雲婕妤的無禮,但是……」劉盡忠話鋒一變,語氣變得冰冷,「下不為例!」
「奴婢知道了。」妙竹灰溜溜地離開了養心殿的門口。
這些年,雲婕妤和梁昭儀一直以來是京城有名的雙姝,兩人的美各有特色,美得不好讓人分出高低。一個月前,兩人在位份上分出了上下,雲婕妤比梁昭儀高一級,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京城第一美人。
雲婕妤原本以為進宮了,自己會比梁婉儒先受寵,繼續把梁婉儒踩在腳下,不曾想皇上第一個翻的牌子是梁婉儒!
第一個被翻牌子的人是誰,她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接受第一個被翻牌子的人是梁婉儒。
雲婕妤因為這件事情,氣的在自己宮裡大發脾氣,摔碎了不少東西。
至於其他的新人,對於梁昭儀是第一個被翻牌子的,自然是非常羨慕嫉妒恨的,但是也不妨礙她們看戲。
思雨閣里的蘇皎兮,得知皇上翻得是梁昭儀的牌子,倒沒有什麼反應。以梁昭儀的容貌,換做是她,她也會第一個翻梁昭儀的牌子。
「雲婕妤和梁昭儀是死對頭,雲婕妤的位份又比梁昭儀高,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京城第一美人,按理說她應該比梁昭儀先侍寢,沒想到梁昭儀卻是第一個侍寢的人,這下雲婕妤怕是氣的不輕。」蘇皎兮身邊的丫鬟海藍說道。
「不管是雲婕妤,還是梁昭儀,她們誰第一個侍寢和我們無關。」海青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端給蘇皎兮,「只要不是我們美人第一個侍寢就好。」蘇皎兮被封為美人,住在思雨閣。
十個新人進宮有好幾天了,皇上這才翻牌子,第一個侍寢的人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蘇皎兮送給海青一個讚賞的眼神:「海青說得對,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德嬪不是皇上的表妹么,按理說她應該是第一個侍寢的人,為什麼皇上沒有第一個翻她的牌子?」海藍這個疑惑,也是整個後宮妃嬪心裡的疑問。
「或許皇上不喜歡德嬪這個表妹吧。」海青猜測道。
蘇皎兮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道:「好了,別人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不知道主子您會什麼時候侍寢?」剛進宮的妃嬪們都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想要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侍寢。
」以主子的樣貌,肯定能很快侍寢。「她們家主子是新進妃嬪里第三個長得好看的,以主子容貌肯定會很快就被翻牌子。
蘇皎兮聽到這話,微微思索了下說:「以我的家世,不會是前幾個侍寢,但是應該也不會是最後幾個侍寢,或許會在中間侍寢,等著吧。」中間侍寢最好,不會出風頭,也不會落後。
「主子,皇上招人侍寢還要看家世嗎?」海青滿臉不解地問道。
「這是自然,皇上也要顧及到前朝。」蘇皎兮見海藍和海青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不由地失笑,「你們難道沒從新人進宮的位份上看出來嗎?」如果不看家世,新人進宮的位份就不會有差別。
海藍和海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主子您應該不會在前幾個侍寢了。」
「這樣也好。」剛好可以給她幾天的時間適應宮裡的生活。
此時,梁昭儀沐浴好,來到養心殿的圍房,靜待著侍寢。
新人第一次侍寢都是洗乾淨去養心殿的圍房,之後的侍寢就是在自己的宮裡。
景琮忙到亥時才去圍房,看出梁昭儀的緊張,他並沒有急著就寢,而是以聊天的方式和她說話,讓她漸漸放鬆了下來。
梁昭儀見皇上清俊雅緻,一身貴氣,一顆芳心早就亂了節奏。經過一晚上的相處,發現皇上還非常溫柔,一顆芳心徹底沉淪了。
皇上長相清俊雅緻,又溫柔細心,加上又非常優秀,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的形象。
按照規矩,新人侍寢后要去給皇后請安。
梁昭儀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地收到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皇后先是誇讚了梁昭儀一番,然後又警告了她一番,意思就是不讓她有了恩寵就恃寵而驕。
「嬪妾謹遵皇後娘娘的教誨。」梁昭儀原本就仙姿佚貌,如今成為女人,又多了幾分嫵媚。別說男人喜歡,就是女人看到她都會被她迷住。
雲婕妤看到梁昭儀一副得意地模樣,心裡充滿嫉妒的怒火。好在有點理智,沒有氣地對梁昭儀冷嘲熱諷。她們十個人才剛進宮,在皇後娘娘面前要溫順要謙恭,不能還沒有侍寢就露出一副嫉妒的模樣。
皇后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妃嬪們回去了。
「這才剛開始,梁昭儀才侍寢一天,這一個個都嫉妒不已,還真是……」皇后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地笑容,「梁昭儀要是今晚再侍寢,估計她們一個個恨不得吃了梁昭儀。」
「娘娘,新人們剛進宮坐不住很正常,再說梁昭儀長得實在是太好了,別說新人們嫉妒,奴婢看麗嬪和吳昭儀她們也妒忌。」麗嬪和吳昭儀是後宮里的「舊人」,是三年前被送進宮的。
「這後宮以後怕是會很熱鬧。」皇后忽然眸光變得非常犀利,「希望新人們能安分守己。」
「她們要是不老實,娘娘您不要客氣,該罰的時候還是要罰。」這一屆的新人長得都不錯,大多數的家世都非常好,一旦受了寵,說不定尾巴就會翹到天上去,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管教。
「恩。」她到時候絕不會手軟。
等梁昭儀請完安回去后,皇上的賞賜就來了,都是一些上等的綢緞、名貴的珠寶首飾,不過位份並沒有升。
梁昭儀見自己的位份沒有升,心裡不禁感到沮喪和不安,難道她昨晚侍寢的時候表現的不好?
她宮裡的牛嬤嬤告訴她,皇上沒有升她位份很正常。
「昭儀主子,皇上沒有給您升位份,您不用擔心。一般新人進宮,一年內皇上是不會給她升位份的。三年前被送進宮來的主子們,一開始也都沒有升位份,一年後皇上才給她們升位份。」
梁昭儀聽到牛嬤嬤這麼說,心裡頓時安心了:「原來是這樣啊。」
「當今聖上比較重視妃嬪的品行。一年內不升位份,其實就是考察妃嬪們這一年內的表現。」牛嬤嬤解惑道,「一年後,妃嬪們要是表現讓皇上滿意,基本上都會升位份的。」
「我以前聽說新人受寵后,一般都會升位份,怎麼現在不是了?」
牛嬤嬤壓低聲音對梁昭儀說道:「先帝的妃嬪太多,而且大多數品行不好。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不像先帝好女色,所以對妃嬪們的要求比較嚴格。」
梁昭儀聞言後點了點頭:「皇上真是聖明。」
「主子,您是第一個侍寢的人,這是份榮譽,不過也成為了眾矢之的,您這段時間要謹言慎行,不要給皇上和皇后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牛嬤嬤是宮裡的老人,見梁昭儀仙姿佚貌,知道她以後會大有前途,跟著她一定會享盡榮華富貴,所以該提醒的時候一定要多一句嘴。
「嬤嬤你說得對,我會謹言慎行的。」她不是傻子,她是第一個侍寢的人,肯定會被眾人嫉妒,如果她稍微表現的狂妄,就會被她們上眼藥。
皇上給梁昭儀的賞賜很豐厚,這讓後宮的妃嬪們又眼紅了。
思雨閣的人也在討論這件事情,不明白皇上怎麼沒有升梁昭儀的位份。後來,從宮裡的一個老嬤嬤那裡得知這是正常的事情。
蘇皎兮得知新人進宮后一年內不會升位份,她就猜到皇上不是好色之人。這樣的皇帝,想要打動他不容易,她得想想怎麼做。
梁昭儀侍寢后,新進宮的新人們坐不住了,都在期待自己是第二個侍寢的人。
景琮這時正在批閱奏摺,想到早朝時候鎮國公和理國公爭執一事,不由地輕笑一聲:「朕讓梁昭儀第一個侍寢,鎮國公就坐不住了。」因為兩人的孫女和女兒一直被拿來比較,這讓鎮國公府和理國公府變得不和,但是這些年鎮國公和理國公保持著面和,沒想到他先寵信梁昭儀,就讓鎮國公不滿了,還真是有趣。
「皇上英明。」劉盡忠拍馬屁道。
「你說朕今晚要是再寵幸梁昭儀,明天鎮國公會有什麼臉色?」
「一定非常難看。」
「今晚繼續讓梁昭儀侍寢。」
鎮國公、理國公、慶國公、齊國公,這四個人是當初跟聖祖打江山的功臣,一直以來位高權重。不過,這些年來,慶國公漸漸沒落,從一流世家淪落為三流世家,無法再與其他三個國公府相提並論。
鎮國公府、理國公府、齊國公府是京城三大世家,手中的權勢不少,不好對付,只能讓他們自己先鬥起來。
皇上今晚又翻了梁昭儀的牌子,這一消息傳到後宮掀起了巨大的轟動。
景琮梳洗好,德正已經把早膳擺好了。
早膳很簡單,粥、兩三個下飯的小菜、幾塊可口的燒餅或者包子。和普通人家的早膳,沒有什麼不一樣。
雖然做了皇帝,但是景琮不喜歡奢靡浪費,對飲食方面只求養生好吃,不講究什麼山珍海味。
用完早膳,景琮前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琮兒,今天休沐,你起這麼早做什麼,怎麼不多睡一會?」太后見兒子這麼早來給她請安,心裡有些驚詫,但是更多地是心疼。
「母后,兒子早起慣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聽到兒子這麼說,太后心裡更加心疼:「琮兒,你要好好地保重身體。」兒子這些年的辛苦,太后看在眼裡,她想勸兒子不要這麼累,但是前朝那麼多事情,如果兒子不勤快點,這天下就會不穩。一直以來,她並不希望兒子做皇帝,因為做皇帝太累了,她捨不得兒子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