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王妃的意思我懂了
現下慕容瑉清的父親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那個側室又接連生養了三個孩子,竟是個個長得周正可愛,這樣的情形下誰家的又會把自己的女兒嫁進去。
孫老夫人因為嚴相的關係,哪裏吃過這樣的悶虧,當下便有些落下了臉上的顏色,不悅的說。
“王妃,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們家的女兒配不上王爺。”
白錦繡仍舊麵不改色,隻是此時眼裏的目光極亮,極輕淺而且自信的笑著,對孫老夫人說了句。
“孫老夫人說笑了,錦繡說過嚴家姑娘的樣貌人品都是沒得挑的,隻是老夫人豈不知,臥榻之側豈容她人安枕的道理嗎?”
白錦繡的話落地鏗鏘,孫老夫人先是驚得呆住了,然後張了張嘴,她似乎是想說什麽,可是,白錦繡竟然是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了這話,便是根本不怕傳揚開來,既然是不怕孫恪知道了。
有孫恪護著她,那其它人又能拿她怎麽辦?
“王妃的意思我懂了。”
孫老夫人硬是強咽下了這口氣,巍巍的坐了片刻,雖然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少了些方才的親近之意,倒還算過得去,隻是白錦繡略瞧了一眼,便看到孫老太太手指上露出的骨節。
這是生了氣!
可是,白錦繡哪裏管她生不生氣,自顧自的抿了兩口清茶,孫老夫人不說話,白錦繡也樂得清靜。
雖然是誰都不曾再開口說話,可是白錦繡和孫老夫人均並未見誰臉上表現出難看的模樣,就是這樣誰也不說話的坐了足有一刻鍾的時候以後,白錦繡笑著將孫老夫人送到了轎上。
出了王府,孫老夫人便命轎子往皇宮的方向抬,可是,等轎子到了皇宮近前,就都快要落地了的時候,孫老夫人卻又改了主意,命轎夫把轎子抬回了嚴府。
孫老夫人此次帶著的媳婦正是嚴貴妃和嚴芙蓉的親娘。
回到了府中,待一切安頓好了,嚴貴妃的母親親自上前扶著老太太坐下,然後這才察言觀色的問。
“娘,怎麽又回來了,您不是要去宮裏嗎?”
孫老夫人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道。
“咱家大姑娘也是表麵的風光,皇上已經多日不去她宮裏了,反倒是時常去曲妃的宮中,這便是個信號,既然皇上能生養,現下咱家大姑娘有了身孕,隻怕這曲妃也是有些本事的。為了這個咱家大姑娘也不知道暗地裏哭了多少回了,雖然是她不說,可是,我這兩次去瞧著她的精神都不怎麽好,我心裏怎麽能不掛記著呢?芙蓉的事先前我也和娘娘提過,娘娘並不答應,直白的就告訴我景王不會要芙蓉,可是,我總是想著也隻有景王能配得了咱家的芙蓉,便是前些日子齊王妃跟我透了些齊王的意思我當時都沒有允,這齊王終是與皇上差了一層肚皮,到底是幫不上咱家的大姑娘,也幫不上未落地的太子啊。”
“這?”
孫老太太知道這個兒媳婦是個沒有什麽主意的人,這事她隻能與自己的老頭子商量 ,便趕緊命人在前院候著,隻等著嚴丞相回府便請他到內宅裏,說是有重要的事。
可是,這晚嚴丞相沒有回府,孫老夫人見至到子時都沒有見人,便派人六部的衙門裏和皇宮裏去問,可是,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卻是連孫老太太都嚇得驚到了。
原來,嚴丞相晚上從禮部出來,正往回趕的路上,便有差役急匆匆的攔下了他的轎子。
竟是在京城之內出了大亂子!
原來是大榮街的曲府也就是曲懷德的府邸進了賊人,傷了曲府的家丁,又燒了幾間的院子,現下與錦繡夫人留在曲府裏的那些契丹人已經打到了街上了。”
曲府的這場火起的特別的急,那些賊人先是潑了火油,然後又將數個火把隔著院子便拋了進來,當夜又刮著寒風,火借風勢之下才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已經有火勢連綿之意。
曲府中的火是從與後院相連著的花園起的,後院子的樹木頗多,所以這便又讓火勢燒得更容易了起來。
曲鈞山今天回府的比較早,又沒有什麽事情,在見過了水氏以後,便在母親的房間裏又盤桓了一會兒,曲鈞山在起火的時候剛從內宅裏抬步出來,他先是聽到了一陣極雜亂的響動,然後便看到了火勢順間便從院子西南角的閣樓處先燃了起來。
看到走了水,曲鈞山趕緊向起火的方向奔了過去,還未等他走近,便覺耳邊冷風當即便起了,還未回過頭,一柄在月光下森冷的鋼刀便已經從他的麵門前飛過。
曲鈞山這時已經明白了幾分,這是有人蓄意縱火,他絲毫不敢耽擱,也不敢和這個麵戴黑紗的凶徒糾纏,隻想著盡快脫了身。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後一陣極亂的腳步聲,隻聽得出來有管家的喊聲,然後有家丁的聲音,還有女眷的尖叫,頓時間他的身後像是傾刻間亂成了一團。
曲鈞山來不及回身,隻能聽得到管家叫著家丁們說是不能進內宅一類的言語。就在曲鈞山側了一下目光的時候,便看到了白錦繡托他照看的那幾個契丹人此時已經就快衝到了他的麵前。
“管家,讓他們過來,你趕緊把夫人和老夫人還有我弟弟妹妹送到田侍衛那裏去。不要管家裏,知道嗎?”
管家見他說話,這時卻亂了分寸,隔著一段距離,不敢上前,可是這時候他也不敢離開。
“公子,您……”
“羅嗦什麽,照我的話趕緊去做,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你趕緊帶著家丁把人給我送出去。”
這時,完顏東興送給白錦繡的幾個契丹侍衛俱都已經衝了過來。團團的圍住這個人,曲鈞山這時才抽了身,他對其中一個懂漢語的侍衛抱拳說道。
“留下兩個兄弟,勞煩您帶著其它的兄弟去送我的家人。”
曲鈞山這時抽身出來,將這個賊人留給了兩個契丹侍衛招應,因為實在是不放心,他便趕緊往水氏住的院子裏也跑了過去。
曲鈞山想著此處畢竟是天子腳下,隻要他能支應一時片刻,便不會能什麽事情,隻是麻煩的卻是這火是從後宅起的,雖然曲家的後宅女眷並不多,可是,各房統共的數下來也是好幾房的人,而且,他現在並不清楚這些賊人放火闖府是為了什麽,當真是一件極麻煩的事情。
此時,已經有護院找到了曲鈞山,匯報了說後宅裏統共發現了十餘個縱火的賊人,有些已經和護院們交起手來了。
可是,這些人的身手都明顯是要比護院強,在短時間內便傷了幾個護院,現下隻是索性護院的人手多,還有府裏養著的烈犬也都能派上些用場,一時間還算是控製住了府裏的局勢。
曲鈞山聽著這才放了心。
在曲鈞山與護院說話的功夫,留下來的二個契丹侍衛已經將放火的賊人控製住了,押著這個人便到了曲鈞山的麵前。
曲鈞山到底是年輕氣盛,一時氣急先照著那人的胸口踢了一腳,然後這才伸手摘了這個人臉上罩著的麵紗。
“你是契丹人?”
曲鈞山才摘了麵紗,卻驚覺這是一張典型的契丹人的麵孔,尤其是右耳上分外明顯的耳洞。
曲鈞山的這個發現,讓他當場就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這些時日,他也經了不少的曆練,但是,忽的衝到他腦袋裏的這些讓曲鈞山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正在他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的時候,管家竟是將田乘風帶了過來,他的身後不禁有禦林軍的十幾人的小隊,另外竟然還跟著崔家的四個兄弟。
“鈞山?”
田乘風走過來,眼角餘光一掃便看到了被兩個契丹侍衛扣在手底下的粗壯的漢子。
田乘風正好是今天當職,見這邊起了火,又有巡城的兵丁報到了他這裏,在未進來之時,田乘風便已經派官兵把曲府的四周都圍上了。
“這便是縱火之人?”
“嗯。”
曲鈞山應了一句,田乘風此時也看清楚了這個人是契丹人,他什麽也沒有問,眼光略暗了暗,便道。
“把人交給我吧,你快去看看老夫人和你娘她們,畢竟是女眷,不要驚嚇著。”
曲鈞山應了一聲,這時他也心急,便趕緊撥腿往外就走。
崔家的四個兄弟是白方特意叫過來保護曲鈞山的,崔龍見局麵已經控製住了,便趕緊帶著三個弟弟追上了曲鈞山的腳步。
曲府的大門正對著的便是曲鈞山祖父曲懷德曾經一處為官的林大人家,曲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府裏的女眷剛剛倉皇的出來,林家內宅的管家嬤嬤便被二十幾個家丁擁著到了老夫人的轎前。
“我們太太請老夫人請過府說會兒子話。”
白方這時就在這個車隊的後麵,隔著簾子小聲的問了水氏一聲,您是與我的那裏,還是在這裏安置?
水氏略想,親手挑了簾子,麵色倒還算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