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感情破裂
“唔……”
她本嚐試著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就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隻能發出輕輕的呻、yin聲,雙唇也已經被他緊緊封住,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意圖,他微微鬆了鬆口,輕喘著氣,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身下的人,沒有說話,像是刻意在給水月一個說話的機會。
她在他的唇離開自己的唇之後,立馬深吸了幾口新鮮氣,別過了頭不敢直視去看君淵寒的臉,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現在.……現在是白天。”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妥?”
“知道。”
君淵寒仍舊理所應當的回答著,雖然表麵上是貌似是同意了水月的話,可是語氣中卻絲毫讓人聽不出一點他以為有多不妥。
水月自然也聽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決定不在逃避,想要正視著君淵寒真真正正的跟他好好地談一番昨晚發生的那一切,以及……現在將要發生的。
“我知道,我昨晚是.……”
水月的話說到這便停住了。
因為她剛一回頭,便看到了之前進門之時君淵寒破掉的嘴唇,目光立即被吸引,神情不知怎麽的也就有些呆住了。
奇怪.……一開始那種被自己壓下去的奇異的感覺在兩人隔的這麽近的情況下,卻又越發清晰了起來。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輕撫上了他的唇,在被自己咬傷的地方來回摩擦著,不知在想些什麽,而且……一直都沒有再開口了。
他見她不再開口,也往下看了看水月緩緩伸出來的手,一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撫上自己的唇,這才以為水月又開始自責起來了,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眼神開始有些變得格外不同起來。
“月兒?”
他有些受驚的輕喚了她一聲,臉色也差了下來。
果不其然,就如同他心中假想的一樣,身下的人根本就沒理會自己,隻是癡癡的盯著他的唇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很快,不等水月回答他什麽,他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雲衣。
隻有這個人,才會令月兒出現這樣的眼神。
想到這裏,他臉色一沉,猛地抓緊了水月撫摸著自己唇瓣的手,然後將它狠狠的摁在了一旁。
水月也在這時候突然的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再一次睜開眼,她便像是突然做了什麽噩夢一樣,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使得她竟推開了身上的君淵寒,然後她就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躲閃,再也不敢多看君淵寒一眼。
可當她低著頭看著君淵寒還使勁抓著自己的手沒有放開的時候,她又使勁的握緊了拳頭,想要再掙紮掉,可君淵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為什麽。”
他緊拽著水月的手腕,隱忍著心中的不適低聲詢問著,似是忍住了許多情緒在心中沒有表現出來。
他原本隻是以為水月聯想到了什麽,卻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反應,竟然就這麽幹脆的將自己推開,甚至不想讓自己觸碰她分毫!
這樣的舉動無疑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心裏。
聽見他這麽一問,水月手中的動作一頓,這才緩緩抬頭盯著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眼裏麵多了幾分令君淵寒難以看透的神色。
她不說話,他便替她說。
“因為.……雲衣……對嗎?”
他苦笑著開口,眼裏盡是酸楚之色。
她的瞳孔劇烈一縮,他的手也在刹那間鬆開了。
水月下意識的低頭,盯著自己微微泛紅的手腕,有些發愣。
他說的不對,卻也不算錯,因為她的確又看到了一些關於天族的事情、天族的人。
隻是這一次.……
並沒有雲衣。
“你為什麽會……會想到是他.……”
她低低開口,反問了他一句,眼裏的情緒複雜難辨。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了,自從中秋之後,她再也沒有回憶起以前的任何一件事情,也沒有出現像在宮裏那樣時常記憶出現空白的事情了。
所以水月才會突然的有些適應不過來,總感覺身邊的一切都好像變了,才會一下子將君淵寒給推開,生怕.……生怕是什麽別的人,又或者會像夢中那樣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可這些都是次要的,更加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這次她並沒有看到雲衣,也並沒有回憶起什麽事情來,隻是腦中倏地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位老婆婆。
仍然是一臉慈善的笑容,就那麽靜靜的注視著自己,跟當年在懸崖邊上的記憶中一模一樣,似乎仍是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麽事,而水月在腦海中,她也好像是慢慢來朝著她走近些了.……慢慢的.……慢慢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有什麽人能讓你推開我。”
君淵寒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水月的思維再一次像剛才一樣被打斷了。
“你……你剛剛說?說什麽?”
水月想的實在是太入神了,以至於被君淵寒打斷之後都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隻知道他說過些什麽話,隻是自己沒能聽清,所以隻好抬了抬頭,有些疑惑的又重新問了他一句。
君淵寒在此刻又怎麽會有這樣的耐心?他一直以為水月剛剛的冥想是源自於別的男人,單單是這一條,就足夠讓他抓狂了。
“我問你,雲衣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他直接跳過了之前的話題,隱忍著心中的怒火,低吼出聲。
這個模樣看的水月又是一愣,緊接著又立馬反應了過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你誤會了!我……”
水月這個時候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連忙上前解釋著,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君淵寒早就已經鑽進了死胡同,哪裏容得她的解釋?
“我隻想知道答案。”
他直接打斷了水月的話,順勢躲開了水月原本想要抓住他的手,然後從床上起身站在了床邊,不帶一絲感情的俯視著水月。
他原本隻認為月兒隻是遭人受侵,與雲衣之間毫無感情可言,可是經過奈亦兒的那些話,他事後越發覺得月兒與雲衣之間的關係遠不止他想的那麽簡單,隻是刻意被他忽略過去了而已。
可如今呢?他心底那些好不容易被壓下的疑心又重新浮了上來。
水月也知道他此刻是誤會了,這完全是自己的錯,可他這番連一個字都不肯讓自己解釋的舉動,令她著實有些失望。
同時,也有害怕。
所以她隻好先把解釋的事情放在一邊,對於君淵寒的問題,她隻給出了短短四個字的答案。
“遠不及你。”
她原以為,君淵會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當他聽到這四個字的答案之後,神色陰沉了好許,之後又突然大笑了出來。
水月也一直盯著他,看得出來,他雖然在笑,可是眼中看著自己的眸光卻更加寒徹了。
她不明白,這樣的答案.……難道錯了嗎?
“遠不及我?”
笑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又重新咬住了這四個字。
水月仍舊望著他,沒有點頭,沒有搖頭,也沒有說話,隻感覺自己的心正一點、一點的變的冰冷。
“好一個遠不及我!”
說完,他突然的彎下身子來到水月麵前,緊盯著她的眼睛,輕勾嘴角,又接著說:“原來,你心裏除了我,還有別人的位置。”
水月聽完猛地睜大的雙眼,怎麽也沒想到他竟會這麽曲解自己的意思,震驚之餘也連忙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
“不是?那你之前為什麽一直要拖延冊封大典?你在木屋既已答應了我,為什麽奈亦兒跟你說了雲衣之後,你便開始百般推辭?”
他的情緒也開始各種波動,水月越是否認,他就越是難以靜心。
“我隻是不想那麽快就成親而已,與任何人都無關的!而且我以後都不會退掉了,我!我答應你,這一次我真的會跟你.……”
“隻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嗎?”
他再一次打斷了了水月的話,眼裏麵越發生疏起來。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還會這麽堅定的說要跟我成親嗎?”
“你說什麽?!”
她聽見這個消息,心中的震驚遠遠大過了之前的不安。
而他在見她隻是在意昨晚的事情,根本忽略了他後麵的問題,也無比失望的朝著水月後退了好些距離,漠然開口。
“你昨晚說的話,我.……我會權當它們都是酒後胡言。”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床上的水月還處於半遊離狀態,畢竟,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影響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