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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時日不多

  “胡說!我剛剛明明聽見陌竹的名字了!”


  水月的腳步驟然一停。


  司愉立即趕上前去,眼睛裏麵亮晶晶的,望著水月十分期盼的問道:“是不是他事情忙完了?!啊?”


  水月有些猝不及防的看著眼前的司愉,又望了望君淵寒,有些牽強的笑了笑。


  “這.……皇位的交接不是兒戲,這才幾天?正是忙的時候,你急什麽?”


  司愉聽完眼中立即暗了暗,有些失神的喃喃道:“還在.……”


  “哦……原來還在忙啊……”


  水月自然有些看不下去,隻好求助一旁的君淵寒。


  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君淵寒也隻好無奈開口,試著說些安慰人的話。


  “再過幾日就好些了。”


  他微咳了咳,也隻能這麽說了。


  “真的嗎?”


  司愉的眼睛又重新亮了亮。


  “他是皇上!自然不會騙人的!”


  水月立即接下,然後又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借此來緩解緩解氣氛。


  “怎麽?這才幾日?你的相思病……又犯了?”


  “我哪有!”


  司愉立即紅著臉反駁,卻越加多了一份欲蓋彌彰的意思。


  水月繼續笑著,使得司愉的臉越加紅了起來。


  “你還笑我!我.……我就不信!當初皇上繼位那時會兒你能比我好到哪裏去!”


  她氣得不輕,本是想著用這件事情將水月一軍,沒想到卻正中君淵寒的要害了。


  “她自然比你好的多,朕在宮中忙的如火如荼,可她卻在外與童果柳彬二人四處遊曆,玩遍了整個東鑰!”


  君淵寒死盯著身旁的人,輕咬著牙沉聲開口,連自稱都變了,說到後麵還特地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水月聽完他這番話,臉色肯定是有些掛不住的,有些不自在的學著他之前那樣假意咳了咳,卻又不知該怎麽接下君淵寒的話,一時間尷尬無比。


  “哈哈!真的嗎?”


  司愉聽完倒是樂嗬的很,看著水月一臉吃癟的模樣,更是心歡不已了。


  “水月!真有你的誒!看來我也要向你多學習學習,不如我們明天就起程?玩遍整個北齊你說好不好啊!!!”


  司愉萬分興奮的開口,可是剩下的兩人都噤聲沒有接下她的話,也不免令她收斂了些。


  “怎麽了?不可以嗎?”


  司愉略帶著些失望的開口,還以為是兩人不願意陪自己去玩樂,心裏麵難免落差。


  “不是我們不願意陪你,是我的時日不多了。”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兩人同時接下水月的話,雖然字都一模一樣,可是兩個人的語氣卻是千差萬別。


  前者是驚疑的語氣,更可以說是驚嚇,而後者卻是滿滿的指責。


  想也不用想,前麵的一句定然是司愉問的,而後麵的一句便是君淵寒說的了。


  看完兩個人這般反應,水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用詞有些不當了,尷尬的看了看兩人,她又重新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在這個月底趕回東鑰,時間不夠,所以.……沒有辦法陪你去太遠的地方了!”


  “噢!原來是這樣……”


  司愉後怕的點了點頭,這才明白過來,剛剛她聽水月那麽說,還以為她快要死了呢,真是嚇死人了!

  “你以後說話能不能換個不這麽讓人誤會的詞啊!我剛剛嚇得心都停了兩下了!”


  她拍拍胸脯,有些心有餘悸的喘了幾口氣。


  站在另一邊的君淵寒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水月的這個‘時日不多’也是沒話說了。


  “我剛剛……也是一下子說急了,誤會!誤會!”


  水月連忙道著歉,然後又弱弱的看了身邊的君淵寒一眼,隻見他很是無語的望著自己,弄的她也無語起來了。


  “你月底就要回東鑰?那豈不是沒幾天待了?”


  司愉趁這個時候算了算日子,今天都已經是十九了,若是還要算上趕路的時程,那意思就是他們十天都待不到了?


  這怎麽行?!


  “不行!你就在多陪我玩些日子吧!水月~~~”


  司愉又開始拿出她的看家本領————撒嬌。


  可這次誰也沒有買她的帳,畢竟事情不是隻關乎自己,而是關乎了童果,關乎屍玉,關乎柳彬更關乎奈亦兒。


  如果還要說的嚴重一些,更是關乎天下。


  所以她必須要趕回去!


  而君淵寒為了水月一人肯定也是不會留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


  所以,不管司愉這次使出什麽法子,那也是無濟於事了。


  司愉仿佛也看懂了兩人的決心,小臉一跨,便也沒有繼續撒潑耍賴下去了。


  正當三人準備向前走去回房的時候,大門處卻傳來一陣馬蹄聲,聽聲音仿佛就是衝著行宮而來的。


  司愉一人最想停住了腳步,然後回頭仔細張望著,水月也看了看一旁的君淵寒,心想他有武功,應該能判斷的出來到底是不是陌竹他們來了?

  聽聞門外的馬蹄聲,君淵寒倒是沒有覺著有多意外,像是早就有所預料一樣。


  “今日北齊王說好了請我入宮商議,他們是宮中的派使。”


  說完,他又看了看正在張望著的司愉。


  “你若是實在想見他,我倒是可以與你一齊同行。”


  “不用了!”


  破天荒的,司愉這一次卻是神色嚴肅拒絕了君淵寒的提議,這實在是令水月感到非一般的訝異。


  看到兩人都是各種驚奇的看著自己,司愉這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過於反常了些。


  “你……你們不是快要走了嗎?我……我就想和……那個水月單獨待一會!所以就……就不去了!”


  她斷斷續續的解釋著,又看了看門外已經逐漸走進來的宮中太監,趕緊就拉起了水月往裏屋中走了。


  “欸!司愉.……你.……你慢點兒!”


  水月本就還沉思於剛剛的事情,被司愉這麽一拉這才回過神來,正準備是問些什麽,可是看著司愉一臉賭氣的模樣,她也就隻能作罷任由她拉著走了。


  臨走前,她也不忘回頭丟給君淵寒一個放心的眼神。


  想必司愉一定是在和陌竹賭氣才會不去見他的,再加上聽聞自己就快要走了,心情肯定是更加不好。


  這時候,她也是該好好陪陪她了,不然以後見麵的機會就會很少了~!她也是百般舍不得。


  君淵寒也當是明白,這也就沒有出手阻攔她們兩個。


  再說魅和魑也已經趕來了,兩人的安全問題他也是放心了許多,便安心隨著宮廷侍衛進了宮。


  司愉這邊也一路上氣衝衝的拉著水月來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剛一進門,她就很是生氣的一屁股坐到了茶桌邊,手掌也狠狠的錘了錘桌麵,雖然隻是兩三下,也令她的手掌有些紅腫了。


  “死陌竹!壞陌竹!也不知道自己親自來看看我!就算是招皇上進宮也不說順便帶我!我怎麽好去!”


  她一邊不停的拍打著麵前的木桌,一邊嘴中還不停的謾罵著某些人,眼裏麵盡是不滿和委屈。


  她一聽皇上那麽說就知道陌竹肯定是沒有問起自己了,不然皇上肯定就直接帶自己去了!還用問什麽?

  這樣一來,她心裏就越發氣不過了。


  水月這時剛好合上了門,這就剛好看到司愉這幅哀怨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你什麽時候還在乎這些虛禮了?你不是想見就要去見的嗎?管這麽多幹什麽?”


  “不是我!”


  司愉小臉一抬,很是不甘的反駁著水月的話。


  “他們宮中規矩那麽多,要是我做錯了什麽,肯定又要被說了!”


  “哦?難不成……是陌竹說你壞話了?還是斥責你不懂規矩了?”


  水月挑挑眉,接著便坐到了司愉的身邊,邊說邊替她倒了一杯清茶。


  “他肯定沒有啦,可是……可是他竟然也不幫著我!你說他是不是也嫌棄我身份低下了?!你看!好幾天了,他都沒來找我了也沒有叫我入宮了!”


  司愉有些無助的看向水月,眼中除了擔憂竟然還多了好些自卑。


  水月表麵上雖然說是沒有什麽異樣,可心中聽司愉這麽問倒是一驚。


  “身份?”


  她忍不住又重複了這兩個字。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陌竹要選妃的事情了?”


  水月試探的問了問,要涉及到身份的問題,估計就是這後宮之事了。


  果不其然,司愉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眼中泛著水光,然後十分無力的靠在了水月懷中,泣聲道:“你受傷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水月聽完輕歎了一聲。


  難怪那天司愉回來的時候臉色那麽的差勁,而之後照顧自己的那些日子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原來……

  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情水月倒是覺得沒什麽。


  “沒事!我相信陌竹會替你解決好的!你一定會成為他最心愛的皇後的,別多想了,恩?”


  她拍了拍司愉的後背,小心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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