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去北齊
“你……這一次要去多久啊?”
水月遲疑的問了問,有些開始不適應這樣的氣氛。
如果君淵寒真的不在自己的身邊,她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掏空了一樣,毫無色彩。
“怎麽?你舍不得我?”
君淵寒眼中一亮,立馬又建議性的開口。
“你若是真是舍不得我,不如就跟我一同前去,我還可以照顧你,省的怕你不聽話。”
他似笑非笑的開口,可是眼裏麵的確是閃爍著很認真的光芒。
“還是不了,我就是問一下而已……”
水月無比心虛的說著,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瞟著。
她不是不想跟著君淵寒去,隻是這樣一定會給她帶來許多麻煩,而且……自己的確也不太適合前去。
這又不是遊山玩水之類的,她又怎麽會去湊熱鬧?
君淵寒嘴邊的笑意一凝,本以為水月會就此答應,卻沒想到水月卻這麽說了。
“你……在顧慮什麽?”
他不明白,明明她眼裏寫著舍不得自己,為什麽不跟自己一同前去呢?他也很放心不下她啊?況且此次前行也可以攜帶隨同,並不會有什麽不妥之處。
“沒有。”
水月又連忙搖了搖頭。
“我隻是不想去那麽遠的地方而已,沒什麽別的。”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君淵寒又重複了一句,隻要耳朵還沒聾的人都聽得出來他有多麽希望水月答應自己。
水月當然也聽得出來,隻是她真的不是那麽想去北齊。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路途遙遠,而是她去的地方。
是皇宮。
而且還有各國的使者,那樣的場麵她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一群人在那裏帶著微笑的麵具示人,背地裏不知道又要耍些什麽陰招,這誰也預料不到。
她去的話,真怕自己這性子會給君淵寒惹些什麽亂子。
“恩,我還是……”
水月剛準備拒絕君淵寒最後的請求,卻被門邊突然闖入的聲音的給打斷了。
“當然要一起了!”
司愉無比興奮的大叫聲響徹在水月房間內,久久難以令人回神。
屋內坐著的君淵寒和水月兩個人都是同時直了直身子,被司愉這麽一聲驚叫給嚇得不輕。
不知道什麽時候司愉已經來到了門前,但很明顯的,她已經聽到了君淵寒和水月剛剛說要帶她去北齊的對話。
“司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水月有些氣結的站起身來平視著門口的司愉,然後狠狠的瞪了她一樣。
可司愉卻全然當沒看到一樣的,仍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水月的對麵,壞笑著打量了她一樣,接著開口。
“門明明就是開著的,我哪裏有偷聽?是你們兩個直接無視我的存在了好吧?我還沒埋怨呢,你倒是還先怪起我來了。”
司愉假意痛心疾首的哀歎了一聲,然後又恢複之前的神色。
“所以呢?作為補償,你就跟我還有皇上一起去北齊好不好嘛?”
司愉又重新站起身來雙眼忽閃忽閃的求著水月,像是水月要是不答應她下一秒就會心碎的死掉一樣,誇張至極。
而另一邊的君淵寒倒也沒說什麽,隻是悠然的端起了一杯茶在嘴邊輕啜了一小口。
不管怎麽樣,看來這件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司愉要是一出馬,水月肯定會受不了的。
果不其然,水月沒有再出聲了,隻是與司愉幹瞪著眼,但是比無賴、比撒嬌,水月又怎麽會敵得過司愉?
所以,經過了整整半個時辰的對峙,水月就如君淵寒所想的那樣。
敗的一塌糊塗了。
水月答應之後,君淵寒便也心滿意足的趕著回去批奏折去了。而司愉也是屁顛屁顛的不知道去幹嘛了,臨走前還不忘給了水月一個‘回眸一笑’令水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哎!誰叫她救了自己的半條命呢?而且還這麽會對自己撒嬌,簡直就是絕地武器啊!
真不敢想象陌竹以後的日子,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了!
水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兩人都已經走遠,她也便開始覺得有些疲累起來。
因為昨天她又沒怎麽睡覺,原因就是童果那邊的事情。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奈亦兒明天便又要重新施法,因為第十一天就是移植生魂花的日子,這些日子那滴血已經在奈亦兒和她的照料下順利的長出了花朵,並且還結出了花蕊。
白白的,純淨的看不出一點瑕疵來,很難想象在以後的日子裏它會慢慢生長成一顆石頭大小的血石。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存在這麽多難以解釋的東西,水月從小就接受著,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來明天又是勞累的一天啊!
水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腦袋沉沉的,便起身關上了房門,半倚在了床前,假寐了起來。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移植生魂花的日子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水月正走在回房的路上,想著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又能夠看到童果活蹦亂跳的樣子了,每次一想到這,水月便禁不住笑了笑。
心想如果讓童果醒來之後和司愉相處在一起,那畫麵簡直就是太美了!整個雲常閣的人估計都會被攪的天翻地覆的,人人都不得安寧了!
不過說起雲常閣裏麵的人,水月第一個先想到的就是墨子欣了。
自從水月交代柳彬見墨子欣可以留在這裏之後,她也沒有拒絕,隻是這些天來都沒有看到她有什麽異常的動靜,倒是令水月有些想不通了。
莫非是她們的計劃被察覺到了?還是墨子欣真的隻是無辜的,當時真的可能又一個神秘男子出來,問題主要還是出在那個神秘男子的身上?
這些問題時不時便有些令水月頭疼起來,不管怎麽想,她都不知道墨子欣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看來這件事情等柳彬回來了之後,還是要從長計議比較好。
不過現在還是先讓雲景他們盯著,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意外的發現吧?
水月沒再去想,隻是一推開門就坐到了床上,微微偏了偏身子,沉沉的睡去了。
又過了些時日,柳彬也很快地從北齊趕了回來,而百裏鴻軒卻沒有。
他隻是要柳彬帶回了一份交給司愉的信,之後他便回去了邊境。
這樣的決定令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是水月卻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麽。
一個字。
情。
“好了,他既然已經回歸戰場,你也就不要勉強了,好不好?”
水月努力安慰著司愉的的心情,自從她看了百裏鴻軒的信之後,已經有整整半個時辰都沒有開口說話了。
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對於司愉來說就不一樣了。
“.……”
司愉對著桌子前麵的信箋幹瞪著眼,硬是沒有接下水月的話。
水月很是不願意看到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立馬又高聲喚了她一聲。
“司愉!”
“.……”
司愉仍舊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將視線轉移到水月的臉上,臉猛地一拉長,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又突然哀怨的說道: “他說了要當我高堂的!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水月見司愉終於開口,不管她說些什麽,水月都是釋然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些了。
還好,大半個時辰的努力沒有白費。
“你就當他反悔了就是了?”
水月毫不在意的說著,也想讓司愉跟她一樣不要去計較那麽多了,但是司愉卻更加鬱悶了。
“可是他從來不會對我反悔的!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他生氣了啊?!”
司愉苦皺眉頭地說著,然後又有些無力的撐起可自己的腦袋不停的搖晃著。
水月隻能無奈的笑笑,長歎了一聲才有些惆悵的開口。
“你沒有做錯什麽,也許這次的反悔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司愉聽完立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水月,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你說的好深奧啊!我怎麽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信我已經給你了,你應該也沒設麽事了,我還得去跟柳彬交代一聲,你好好呆在這,別胡思亂想知道了沒?”
水月一邊起身一邊說著,看起來還有幾分著急。
司愉也知道水月在這裏已經陪了自己一段時辰了,她一開始就說找柳彬還有些事情,隻是自己一直將她拖住了。
現在她自然也不會留她,而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恩恩,好吧好吧,你去吧。”
聽司愉這麽說,水月也就放心多了,剛準備離開,卻又重新被司愉叫住。
“對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去找陌竹啊!我好想他啊!”
司愉有些委屈的開口,她已經得到了一個噩耗了,現在陌竹交給自己的任務也沒有完成,她心裏真的擔心陌竹那邊也會生出什麽變故來。
水月的腳步一頓,立馬笑了笑。
“明天,明天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