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女流氓的養成
君淵寒和柳彬兩人站在另一旁的走道上看著不遠處的水月,表情都不是很好。
可誰也沒有上前去勸說水月。
君沐塵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兩人的身旁,身上的傷口也隻是簡單的用紗布包紮了一下。
“四弟,柳公子。”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叫了他們兩個一聲,這才將他們兩人的視線喚了回來。
“四王爺。”
柳彬微微行禮示意,可一抬手就牽扯到肩上的傷口,他的動作立即一頓,臉立馬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君沐塵和煦一笑,連忙伸手阻止,輕聲開口。
“柳公子不必多禮!”
柳彬也不推脫,小心的收回了手,隻是臉上的痛意還未消除。
“都處理好了?”
站在一旁的君淵寒這時才開口,之前都一直看著君沐塵身上滲出猩紅的白紗布,眼中或多或少包含著些微擔憂。
君沐塵收起嘴邊笑意,隻是對著他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不過確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以前幾百人的鬼歡堂如今就隻剩下了魑魅魍魎他們這幾人,這叫他如何啟齒?
索性也就什麽都不說便是了,反正他們各自心中都已經明了。
見此,三人都沒有出聲,氣氛有些僵硬起來。
“宮內的馬車已經到了,四弟,你該回去了。”君沐塵話題一轉,將三人從這沉浸的氣氛中帶了出來。
君淵寒立刻狠狠的皺了皺眉,兩眼複雜的看向走廊另一邊依舊靜靜站著的水月。
這麽久了……
她.……還是不肯開口嗎?
自從這一行人回來之後,除了從君淵寒懷中在掙紮起來時的一句對不起,水月就一直沒有開口多說半句話。
算起來現在也已經過去快一兩個時辰了,隻是見她一直站在原地,就連身上被劃爛的濕衣裳也沒有換。
而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不忍去打擾她。
關於早上的事情,也再也沒有人去過問,柳彬也一直未曾開口。
可如今自己要走了……
她呢?
君淵寒終於有些為難起來。
君沐塵也看著對麵走廊水月一動不動的身影,微微有些出神。
柳彬見他們兩這樣,又看了看水月,隻得低頭唉歎一聲,剛抬腳準備去找丫頭談談,一抬頭卻發現丫頭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他們這邊了。
水月看著對麵的三人,在雨中有些看不清他們的臉。
可她卻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或者說……是某一個人的。
水月微微低了低頭,眼睛有些許發酸。
輕輕閉了閉眼,了除眼中的酸澀。一睜開眼睛,水月腳步微抬,緩緩走向三人。
還沒待水月走幾步,便聽見柳彬略帶喜悅的聲音響起。
“小九.……你.……”
柳彬的話就這麽硬生生的卡在這。
丫頭終於不再一個人站在那發呆了,他心中必然是高興地,可這一高興,卻又不知道說什麽了?
水月抬起頭,看向麵前急忙趕來的三人,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無比牽強的笑了笑,才對著柳彬輕聲開口:“我沒事。”
柳彬先是愣了愣,腳步一停,他沒想到丫頭會一下子變化這麽快,真是令他難以轉換過來。
接著,忙附和著笑了笑,點點頭。
“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一邊點頭,一邊喃喃道。
水月也下意識的跟著他點了點頭,目光慢慢轉向君淵寒和君沐塵兩人。
可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連一向溫和的君沐塵的臉色也是緊緊繃著的,似乎十分不自然。
水月微微低了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原諒。
“我……對不起.……”
水月誠懇的道著歉。
最首先的就是童果這件事情,把君淵寒的鬼歡堂弄成這幅樣子,跟滅門沒什麽兩樣了。
再者就是自己這樣,又讓他們擔心了。
她心中怎麽能過意的去?
水月的這聲道歉,徹底是讓柳彬放心了。
“好了,你沒事就好、~!那小九你.……你先隨皇上進宮吧,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了。”柳彬笑著開口,眼中滿是欣慰。
他就說嘛,丫頭哪有這兒容易被打倒?!
水月遲疑了一會,默默點了點頭。
這一邊的君淵寒也是立馬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色終於開始好轉。
“那小九就趕快去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和柳公子,無礙的。”君沐塵也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說著。
看著小九能夠不再封閉自己,他懸著的心也終於是落了下來,替她感到十分的高興。
水月輕輕抿了抿嘴唇,又一次看向君淵寒。
他?不會責怪自己把鬼歡堂弄成這個樣子?還願意帶自己回去嗎?
這下輪到水月開始緊張了。
沒有聽到君淵寒親口說,她是不會心安的。
君淵寒見水月滿是歉意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轉移了視線,裝出一副嚴肅無比的樣子,沉聲開口。
“走吧。”
說完,轉身走向門邊。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嘴角輕揚。
水月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言未發。
繼而看了剩下的兩人一眼,目光堅定的說道。
“你們好好照顧童果,這件事情……我會弄清楚的。”
接著就邁開腳步跟上了君淵寒的步子。
她剛剛想了很久,問題就應該就出在屍玉上的血漬上。
可那到底是什麽?
還有,為什麽會有人知道屍玉,而且?好像是要半屍玉解開老婆婆的封印?什麽人會知道這麽多?
水月一邊走一邊想著,當走到門口處,看見君淵寒站在馬車旁等著自己的時候,水月輕微晃了晃頭,試圖將那些問題統統從腦中驅逐開來。
別想了,還是先回宮再說吧!
一旁的小奴才打著油紙傘早已經候著了,見水月一走出來就連忙小心翼翼的替水月遮著雨水。
“小九公子!來.……您慢點.……”
小奴才彎腰哈背的直點頭,嘴上還十分諂媚的笑著。
水月沒有在意,隻是低了低頭,緩緩走到君淵寒身邊。
還沒來得及抬頭,水月就隻感覺身子一輕,身上帶起一陣冷風,再一回神,自己已經安安穩穩的落在了馬車內。
或者說,是安安穩穩的落在了馬車內君淵寒的懷抱中。
“啟程。”君淵寒坐在馬車內冷喝一聲。
車外便能立馬聽見皮鞭抽的一聲鞭響,緊接著就是一聲馬鳴,馬車就快速的移動了起來。
“我身上濕的……你.……你放我下來。”水月強裝鎮定的開口,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捂住心口飛快加速的心跳。
君淵寒沒有開口,隻是輕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水月歪了歪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開始注意到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憔悴。
正當她準備開口,就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傳來陣陣異常的熱度。
水月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正在漸漸化幹的披風,想也沒想立馬就伸手朝著君淵寒的胸口猛地一推。
他看上起本來就好像有些體力透支了,現在還用內力替自己烘幹衣服,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咳……”君淵寒吃痛的低咳了一聲,完全沒想到懷中的人會這麽突然的來這麽一下,眉頭驟然扭曲在了一起,可手還是緊緊抓著水月,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懷中。
水月立馬察覺到不對勁,迅速抓住君淵寒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準確的搭上了他的脈搏。
隻是刹那間,水月的眼神一沉,另一隻手不由分說的就扯開了君淵寒胸前的衣領。
接著,呈現在自己麵前的就是一片烏青帶著些許紫色的淤青,正中央的地方還隱隱又血絲分布。
水月的手一緊,剛準備多拉開一些看看到底這片淤青有多大時,卻被君淵寒出手阻止。
“怎麽回事?!”水月的動作一停,疾聲道。繼而抬頭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君淵寒。
為什麽他胸前會有這麽大一片淤青,自己不是沒有叫他去參加混戰嗎?也不知道全部的傷勢是怎麽樣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
難怪他之前那麽反常……
等等……之前?!
水月猛然想起之前在大殿之中自己的那一掌。
君淵寒麵色一沉,像是有意搪塞水月的問題,一隻手攔住水月的兩隻手,一隻手將自己胸前的衣領整理好,冷冰冰的開口。
“沒什麽。”
水月又怎麽會相信?嚐試著動了動手,卻被抓的根本不能動彈。
眼珠微轉,水月立馬換上一副痛苦十足的樣子,身子一下子無力的朝地下倒了下去。
“怎麽了?!”君淵寒見狀果然是一驚,連忙鬆開水月的手大叫一聲,哪裏還管的什麽別的,迅速用手快速接住了水月向下倒去的腦袋。
而水月此時卻看準了時機,猛然睜開眼、抬起頭、揚起手。
動作一氣嗬成,不等君淵寒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便牢牢的抓住了君淵寒微微淩亂的衣領。
水月的嘴邊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眼中甚是得意。
君淵寒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可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還有些寵溺的笑了笑。雙手耷拉在身子兩側,一動不動,任由懷中的小人兒‘宰割’。
水月又哪裏會注意了這些?現在她的眼中就隻有已經抓在手中的衣領,然後爭分奪秒的.……
往兩邊的肩側和身下一扯!